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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迪妮的指桑骂槐让维妮拉很不舒服,她冷哼一声,摇着羽扇翩翩的走了。
“这些女人,都是些不寻常的人物。”老仆人提醒乌拉尼娅道,“听公主说,你打过仗?呵呵,这里倒也像个战场,不过,更险恶,更难以生存。小心为上。”
乌拉尼娅点点头。她环视四周,到处是好奇、鄙夷、骄傲或者其他什么感情,总的来说,没有善意。
“我叫 缪尔。”老仆人顽皮的眼睛盯着一脸疑惑的女孩,“呵呵,对,就是‘驴子’的意思。因为我从小就是这里的仆人,像只忠诚的驴子。公主嘱咐我照顾你,我想,我能做的,只是在生活上关心你,在对付这些小丫头上,我可能能力不足。”
老仆人将马背上的箱子卸下来。
“要记得,这里没有朋友,到处是对手,除了公主和修洛斯将军。当然,如果你不嫌弃,我也算一个。来吧,孩子,看看,你想把这些东西摆在哪里?”
“厄,我自己来吧,我般得动。”
“呵呵,别忙,让我来。”缪尔阻止了正在挽袖子的乌拉尼娅,“看,那些人都在看着你呢。要学会指使仆人,贵族都这么干。你要是自己干粗活,会让她们轻视你,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欺负你。因为你是个异类。懂了吗?”
乌拉尼娅有些脸红,她心中有些失落,似乎是害怕即将面对的寂寞。
“你能经常来看我吗,缪尔?”
“呵呵,别担心孩子,最难熬的时间只有三个月而已。等通过前三轮,就不用住在这里了。”
乌拉尼娅点点头。缪尔麻利的帮她收拾好住处。几个经过门口的贵族女孩带着嘲讽的笑容望了屋里一眼,然后指指点点的离开了。
“好了,我的孩子。我该离开了。无论有多辛苦,时刻记得你和公主的约定。祝你成功。”
1271年9月22日傍晚,莱比亚省的矿工还像往常一样劳动。赤脚踏在坚硬的矿渣上,背上是沉重的矿石。他们从那地狱般的深井中走出来,带着垂死般痛苦的表情。监工的皮鞭狠狠的抽在动作慢的人身上,血水、汗水在冰冷的天气里将单薄的衣衫浸透。时而有人倒下,在拳打脚踢中幸运的站了起来,但有些人永远的倒了下去。一个矿工的死除了让老板咒骂几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待遇,他们是奴隶,低贱的奴隶,自身的价值,恐怕还比不上背上那块沉重的铁矿。
艾豪森,就是这数以万计的矿工中的一员,是矿工们心中的大力士,一个好人。
冶炼炉里喷出长长的火龙,直指天际。艾豪森抬头看了看通向冶炼炉的长长坡道,他看到一个熟人给他打了个手势。
直到天黑很久,艾豪森才回到窝棚。里贝莎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脸的忧戚。
这个女仆在奴隶中算是上层了。她是拉格索夫人的贴身女仆。平常,她和这些肮脏的矿工是有隔阂的,就是现在,聚集在艾豪森窝棚里的那些壮实汉子,对她的态度也是怀有敌意的。
“想明白我说的话了?”
“是的,我明白了。我们都是奴隶,我是不该幻想和贵族成为朋友的。请救救他,他就要死了……”
“别伤心,孩子。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好。可是我们现在力量太微弱,还不能贸然行动。”
“我知道,所以……”里贝莎从衣服的夹层里翻出一张羊皮,上面用朱砂画着一幅地图,“看,我从拉格索的书房里找出来的。也许对你有帮助。”
矿工们都聚了起来,虽然他们不认识字,但是那张图上画的地形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就是这个日夜煎熬他们的熔炉。这是矿井的布防图。
“好样的,麦迪逊和瓦格雷诺都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
“哦,亲爱的,你看到里贝莎了吗?我的裙子被钉子钩破了,我想让她补一下。”
“你的女仆不见了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拉格索几乎是暴跳如雷,吓得他的夫人倒退了一步,“我的布防图不见了!知道吗?!”
“哦,真是祸不单行。不过你这个人平常丢三落四的,也可能在哪个柜子下面。”
“放屁!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便乱放?!我现在很生气,别来烦我!”
夫人无奈的耸耸肩,到别处找她的仆人去了。拉格索狠狠的踢一脚柜子,却让自己的脚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差点让他流泪 。
突然,在他低头揉他的脚时,他发现了地毯上的一根头发。很长,黑色的。
他是短发,他的夫人是褐色的头发。那么,这是……里贝莎!!
拉格索心中一惊,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传遍全身。他几乎是触电一样猛的跳起来,冲着门口咆哮:
“你们这群吃干饭的混蛋加白痴,十分钟内给我把里贝莎找出来,不然都给我下井里干活!!!”
窝棚里,艾豪森伸出他宽厚有力的大手。
“今天晚上,是决定我们命运的时候,新生,或者死亡!!我们没有退路 ,和我一起战斗吧!!”
一只,两只,……二十多只有力的大手握在了一起,最上面,是一只纤细的女孩的手。
“一、二、三,出发!!”
第一百二十二章 热元素
劳东躺在总督府后院的树阴下。他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只“嗡嗡”叫唤的蚊子,当它准备落下来饱餐一顿的时候,劳东肥厚的手掌就落到了它的身上。
“哈哈,咬我!让你咬!拍死你!”
“哎呀,劳东大人,这么有雅兴,和蚊子较劲呢?今天没任务吗?”
劳东微笑着回头,他看到的是卡瑞斯。自从“血玫瑰”事件后,他们两个之间已经很有默契了。
“有什么任务?总督大人今天有空,陪他的小美人唠嗑呢。”
卡瑞斯蹲下来,紫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劳东,“你说他今天辞了上午的日程就为了陪那个女人?”
“呵呵,正确。早上他说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听错了。哎呀,当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他的智商就至少下降了一半。”
卡瑞斯站起来,眉头拧成结,显得相当严肃,“劳东,有事情要发生了。”
“什么事情?”
“不知道。直觉。”
“你小子,跟我还玩文字游戏?!说!”
卡瑞斯望了望天,然后又瞅了瞅劳东,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莱比亚省矿工叛乱。这个消息今天早上刚到的。大概雅塔还不知道。”
“什么?!”劳东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天哪,这个国家是怎么了?这些年就没闲着!”
卡瑞斯露出不屑的神情。他知道劳东是个粗线条,只在少数时候表现出细心。实际上,他告诉劳东叛乱的事,只是想叉开话题。更严重的东西,卡瑞斯不想说,甚至不想去思考。他有些心跳加重,不经意的,他打了个寒战。再看看天,初秋的天气,骄阳当空,正是热的时候。
“得了。我去向维里奥汇报,你做好打仗的准备吧。”
“嘿嘿,这种事情,交给科罗特吧,维里奥给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他的安全。”
卡瑞斯淡淡的笑了笑,没说什么,进了总督府的白色大理石正厅。直到看不见卡瑞斯的身影,劳东才收起笑容。他掏出怀中那份密密麻麻的名单,神色凝重的看了一遍,叹口气,又收了进去。他何尝不知道卡瑞斯心中想的事情,只是,他不愿意让维里奥失望。劳东拍拍屁股站起来,看了看那倒霉的太阳,低着头径自向大门口走去。
沁波古斯要塞里,桑格里亚仔细翻阅着他的“准妹夫”送上来的作战计划。挺有意思,但是,却太过正规。比如,他建议的一种复杂的行军队列,很好的保护了辎重的安全,由于采用了优算,整个军队一天的平均速度也得到了提高。不过桑格里亚觉得,这种队列看起来诱人,但纯属学院的产物,是计算的结果。单是看那复杂的排列顺序,整队就是个大问题。而且,桑格里亚在做战略迂回时,从来都不带太多辎重,一方面减少军队规模,另一方面加快行军速度。所有粮草,都采用就地强征的手法。
不过,西庇阿斯对地形的掌握让桑格里亚满意。刚到不久,“准妹夫”就已经把要塞四周的高地、谷地、平原、农田、河流、森林等等,弄的一清二楚了。
尤文森走了进来,他带来一个人,有些憔悴,深深的眼窝里,镶着两颗不屈服的眼睛。
“又过了一个月了,”桑格里亚头也不回,“你对我的成见还真是深哪。考虑的怎么样?”
来人的嘴角一抹轻蔑的微笑。桑格里亚等了片刻,没有回声,于是叹口气。
“在我这里,你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能更好的为祖国效力。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算了,也不强求你。尤文森,带他下去。下个月我们再谈。”
那人默默的走,一如他沉默的来。突然,桑格里亚像想起什么似的。
“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正在对付的敌人是赞布,就是那个杀死席诺斯的赞布。我正准备砍下他的头。”桑格里亚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道,“对一个军人来说,这可能是超越席诺斯将军的一个机会。”
黑影一震,脚如同铅注一般,无法动弹。良久,他摇摇头,还是缓缓走了。
桑格里亚耸耸肩,继续审阅部下的作战计划。晚上开个会,好好讨论一下。他现在非常想听德莫拉比的建议,这个人有着宝贵的和达莫克人长期作战的经历。
“孩子,把那个橙色的瓶子递过来,对,就是那个。”
米维尼斯在阿底米伦的卧室兼“实验室”里协助他的老师做试验。他今年8岁了。阿底米伦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待他,因为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很有科学天赋。
阿底米伦手头忙碌着,他的身边燃烧着暖炉的火。外面起风了,没关严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