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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如获大赦,冲布隆方丹和云榕磕了几个响头,才匆匆退去。抬头时,云榕才看清她眉心生有一颗绿豆大小的朱砂痣。
布隆娸若立即跑过来,拉起云榕的手看了又看,轻问,“云大哥,你的手没烫伤吧?”
云榕笑着摇头,却听布隆方丹笑道,“云家自有家传绝学,你云大哥必定武功高强,区区一碗茶水又怎么会烫着他呢?”
布隆娸若这才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一时窘着面红耳赤,看了看云榕垂眸的笑意,把脚微微一跺,噘着嘴嗔道,“王姐,你取笑人家。”
布隆方丹看着她满脸羞涩的模样,再有意无意的看了云榕两眼,唇边泛起温和的笑意。
秋风明媚戈旯城
戈旯城的地势偏南,北方又有崇山峻岭的阻挡,是以进入戈旯之后,气候竟比来路温暖许多。此处正值金秋,展眼望去,山坡上皆是被百姓依山势堆垒的梯田,层层金黄的稻谷随风起舞,将金浪叠叠推向山顶。山间不时响起呼应的歌声,此起彼伏,清亮悦耳。
眼见再有几里路便能到戈旯城门,白洛便想下车走走,窝在车内好几天,再不活动活动,仿佛觉得自己就要睡死过去了。
柳如醉扶着她下车,让马车和随从在后面跟着,两人慢慢踱步,一面欣赏路边的风景民俗,一面向戈旯城走去。
戈旯城门的结构仿的是詹朝的风格,青石的城墙,高耸的城楼,双檐挑飞,气势宏伟。
此时,白洛已去了易容,恢复本来的相貌和女装。虽不如柳如醉那般惊艳媚人,却也倩丽娇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两人并肩走在戈旯城街头,立即吸引了百姓随行围观。
白洛到是有些紧张,拽着他的衣角后悔道,“晓得刚才就坐车了,这样被人看下去,会不会被看死啊?”
柳如醉在众人的注目下却十分大方坦然,一边不断向身旁的女子抛媚眼,一边安慰道,“长得美就是要有人欣赏,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我可不愿做深山幽兰,不以无人而不香。”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妙龄女子上前塞给他一样东西。
白洛皱着眉闷道,“女为悦己者容是没错了,可你好象是男人。”转头定睛一看,他手中竟然多了一个硕大的蜜桔,刚准备白他一眼,也有人往她怀里塞了东西,竟然是一把铸造精美的小钢刀。再看周围,似乎许多拿着东西的人正要跃跃欲试。她立即强打精神,以防更多的人把蔬菜水果都往她身上丢。
正当她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解脱的时候,眼角却瞥见一个人影,此人似是从屋檐上一晃而过,朝城外飞身而去。她心中一惊,扯了扯柳如醉的袖子,“如醉,你看到了么?”
柳如醉正忙不迭的收着各种礼物,也没注意,“嗯,怎么?”
白洛皱着眉答道,“他的身影很象……”
柳如醉苦着脸牵起她的一只手,“别管象谁,人越来越多了,咱们走快些,我可不想被水果鸡蛋给埋了。”
白洛转头一看,只见他手里不单有各种水果还有一篮子鸡蛋,鸡蛋上还摆着一块肥瘦均匀成分不错的腊肉,再也忍俊不住笑起来。
索性拂华居的客栈离城门并不十分远,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二人才终于得以解脱。
柳如醉一面高喊着掌柜的名字,一面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小二,吩咐他分发给客栈里的小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白洛终于将东西放下,累得左右捶着胳膊,“下次还是坐马车吧,这里的人太热情。”
柳如醉与掌柜说完了事,看着她疲倦的模样,心疼的扶着她去后院休息,“我看得尽快去找那个神泉,不然你整日里病怏怏的,多没意思。”
白洛抬头笑道,“你不就是嫌我没精神,没人陪你玩。你那什么楼什么阁的什么魁,还不够受用么?”
柳如醉一脸被惊醒的模样,拍了拍脑袋,“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已经很久没……嗯……呵呵,”接到白洛比来的目光,他转口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先吃饭,吃饭。”
……
皋兰族的族老并不是任何人轻易都能见的,但柳如醉却轻易的带了白洛去见屠符。
屠符此人虽近八十,却最喜欢与棋艺高超的年轻人结交。见到柳如醉带了个样貌俏丽的女子前来,目光微闪,笑道,“如醉此次前来可是又要与老夫赌棋?”
柳如醉也不拘礼,“除了赌棋,莫非我就不能来了?”
屠符顿时抚须大笑,“来得,来得,但这棋少不得你要陪我下几盘。”
白洛见这族老完全没有一族之长的架子,心里也乐得与他攀谈,“白洛见过族老,听闻族老就要八十大寿,怎地看起来才过不惑之年?”
屠符本就对她颇为好奇,一听白洛这样巧嘴恭维他,更心中乐开了花,赶紧命人在院子里置了茶具棋盘,三人围在那里,边晒太阳边说话。
白洛和柳如醉分别与屠符对弈了几盘,白洛精神不济,与屠符到是输赢对半,而柳如醉却是盘盘赢他,这让屠符不免有些感叹,“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当年你娘的棋艺不过是我闲时教了几手,没想到如今我到连她的儿子赢不起啰。”
柳如醉媚眼一弯,笑道,“族老这是疼惜晚辈,让了我几盘,何必装模作样的感叹。”
屠符听了哈哈一笑,“你这小子,三四年没来陪我下棋了,一见面就拿话戳我。我这不是送个人情,让你了了心头之事么?说吧,你来必然是有要事相求,什么事,说来听听。”
柳如醉看了白洛一眼,“小时曾听娘说过,南疆有一口神泉,受了重伤或身体抱恙之人泡了可迅速恢复如常人。不知族老可曾听说?”
屠符开始便知他来意,再细细看向白洛,只见她眉宇间似隐似现着一股浊气,确实与左青盐说的情况相符,他皱皱眉,“果然是白姑娘有伤在身?”
柳如醉点点头,正色道,“恳请族老看在如醉的外祖母伺候你多年的份上,”说都会便要跪下,屠符连忙将他扶住,“孩子,不必如此。你外祖母与我虽是主仆关系,但却对我有救命之恩。既是你来求我,我又怎能不救。”又转身对白洛说,“丫头,还不快将他扶起。”
白洛正好奇柳如醉的外家与南疆的渊源,听了这话,立即扶了柳如醉起身,自己却拜在族老面前,“族老此番相救,白洛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请族老受白洛三拜。”说着便登登登的磕了三个敲头。
@奇@屠符也不再推让,理所当然的受了她三拜,心里还美滋滋的想,左老头儿,你这徒弟可比你识礼多了。
@书@白洛三拜起身,被柳如醉扶起重新落座。
屠符便和蔼的问,“如醉啊,看你和白丫头的关系,你们可是好事将近了?”
这个问题,差点把正在喝茶的白洛给呛得个人仰马翻,好一阵咳嗽之后,她才指着柳如醉对屠符说,“族老,别拿我和他想提并论。”
柳如醉一面细心的替她拍背,一面媚眼望她,“是不是好事将近,我不敢说。但她救过我一命,这份情意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白洛完全忽视他眼里假意的深情,“族老,你猜错了,我与他可是一点那方面的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最多也就是相识多年的知己。”
屠符看着柳如醉非常同情的点点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头怕是插不上手啰,还是留给你们自己解决。白丫头,明天你来我这儿,我便让你泡泉,记得今天要吃得清淡一些,不可吃其它药,不可施针或推穴。还有一点也很重要,”说着,他的眼光暧昧的在二人身上转了转,“就是要禁房事。”
白洛一听,面上噌的通红,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上,羞窘之下恶狠狠的斜眼比了柳如醉,见他眉目含春,美滋滋的笑着别有意味的看着她,恨得她只想拿醼了辣椒水的皮鞭抽他个千千万万遍。
屠符将一切视而不见,继续说,“此事只有你们二人知道,切不可告知第三人。”
柳如醉将垂到耳边的发丝往后一捋,动作得意又潇洒,含笑答道,“族老如此爽快,我也不能没个礼数,恰巧前些前些日子得了个冰地飘萍,明日便给你送来。”
屠符眼前一亮,急急问道,“可是当年赞月老人的珍品,冰地飘萍?”如此一份人情便有两份好处,这个事做起来他可不舍底啊。
柳如醉点点头,“正是五百年前,以棋闻名天下的赞月老人取深埋雪域冰山的极品翡翠亲手制作的棋盘——冰地飘萍。”
……
二人从屠符那儿出来,白洛立即垮了张脸,郁闷之极,揪着柳如醉的袖子发紧,“如醉啊,那可是冰地飘萍啊。”
柳如醉点头,“是啊。”
“价值连城啊。”
柳如醉又点点头,“嗯,怎么了?”
白洛欲哭无泪的样子,“你竟然就换我去泡了个什么泉,真浪费。我这泡的哪里是什么泉水,泡的简直就是银子嘛。”
柳如醉无所谓的笑了笑,“冰地飘萍又如何?你的身体更要紧。价值连城的东西世间多的是,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必在乎这些。”
白洛狠狠的叹了口气,“如醉,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柳如醉正要再说什么,却见白洛看着前方有些忡怔,他细目一挑看过去,竟见两人并肩行来,女子秀丽婉约,男子清雅从容,不知她说了什么,他侧头对她露出微笑。柳如醉便将目光一收,拍了拍白洛的手臂,“要过去打声招呼么?”
白洛抬眼看他,“怎么,你认得那名女子?”
柳如醉只手摸着下巴,眯着眼笑弯了唇,“这样的美貌女子,我柳如醉怎么可能不认得?”
斧钺不避醋意生
正说着,布隆娸若转头正看到他们,眼睛在两人身上一打转,笑着和柳如醉打招呼,“如醉哥哥,你也来了南疆呀。”
柳如醉冲她魅眼一笑,拉着白洛走过去。
布隆娸若立即上前,揪着柳如醉的衣角,撒娇道,“你来了怎么也不先来找我?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啊?”
云榕侧头看向这边,见白洛一身素雅的女装,鬓发如云,柔眉润目,明明媚媚的站在阳光里,眼中不由的一亮。
柳如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