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萨菲斯温和地眨眼微笑,“对不起?”
“装无辜也没用!”她愠愤地低喊。
她知道自己不该用这种口气说话,她应该立刻闭上嘴巴走开,但是……天啊,她停不了!谁来阻止她?
“刚刚你对我的同事毛手毛脚,这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或许你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但是——”
“小忆!”巩江宜发觉事态严重地冲出来拦住她,“不是他啦!”
她望着她,眨眨眼,“你说什么?”
“不是这位先生。小忆,你搞错了啦,是第二排的那个大胡子才对。”巩江宜怯怯地伸手一指,指向一个满脸胡须、脑满肠肥、赘肉垂垂的男子。
那男人还好意思对她们俩冲脸一笑!
南宫忆的眼神从巩江宜的脸上移开,看着第二排那一只真正的猪猡,再将视线转回萨菲斯脸上。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尴尬的红透了!
萨菲斯仰头瞅着她,温和地笑了笑。“看样子你搞错了。”
“我……”不知怎的,望着他的笑容她道歉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没关系。”
巩江宜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她连忙拉着南宫忆道歉赔小心,“先生,真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萨菲斯依旧温和地摇摇头,扬起眉睫凝望南宫忆尴尬通红的小脸蛋,“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巩江宜惊呼,“先生,能不能请您网开一面别叫我们座舱长来?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叫南宫忆。”她丝毫不显惧意的昂起了下颚,直视着他。
“南宫忆……”萨菲斯噙着浅笑,轻轻喃念着这个名字。
“要我替您请座舱长过来吗?”
这小姐真的很倔气,不是吗?他勾起唇角又露出一抹宽容宠溺的轻笑,“不用了,谢谢。若是可以,请你替我拿一些餐点过来。”
他不告密?真的吗?南宫忆难掩疑惑,“烟熏鹅肝酱好吗?”
“好极了,谢谢。”
向他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南宫忆这才和巩江宜反身离开。
走开前,她又回头望了他一眼,与他温柔的视线对个正着。
怪人!她下了这结语,转头走回厨房。
和她擦身而过的,是刚刚去四周巡视一圈回来的尤恩。
“亲王。”
萨菲斯举杯啜了口香醇的柳橙汁“我说过在这种场合别用这个称呼。”
“是,对不起,亲王……呃,我是说苏冉寇克先生。”
他放下果汁,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前不久才上任的新随从,“这么长的称呼不嫌绕口吗?”
“不会!苏冉寇克先生的一切对我而言都不会麻烦!”
尤恩对萨菲斯的尊敬与崇拜在他稚嫩青涩的脸庞上表露无遗。
幸亏他刚刚离开这里,否则他要是看见有人误将他至高无上的主子当成色狼,他怕不当场掏枪发标了!
“苏冉寇克先生……”
“喊我萨菲斯吧!”继续啜饮着橙黄的汁液,即便是在闲适之中,他依旧有着一股沉稳威仪的气势。
“萨菲斯……大人,我刚刚去机舱内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另外,什喀尔队长和二十名队员也全部在经济舱待命保护您的安全。”
他颔首,对于国家警备队出动这样的人马,只是为了确保他能够安然返回沙乌地阿拉伯感到有些无奈。身为未来继任国王呼声最高的人选,现实生活里有着许多萨菲斯所不愿的无可奈何。
王室亲王的身份并不会困扰他,毕竟打从出生以来,他便站在这样的地位与承受责任,再大的不适应在历经三十二个年头之后也早该习惯了。
只是被外界一味地冠上未来阿拉伯世界的掌权者,可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了!
坐在主人身边,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的尤恩一脸崇敬,“萨菲斯大人您放心,尤恩一定会誓死保护您的安全的!”
他闻言,温和地笑了笑。
在他的生命中,他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有人因他而死,但是碍于亲王的身份,这一点似乎老成为他最无法控制的事情。
激进派分子老是攻击他个性中的温和,然而他自己并不以为这样的性格是一种缺点。
为别人着想、不轻易将人逼到绝路,这种作风并不代表懦弱,只是在事情的处理上有所为、有所不为罢了;手中握有的权势不代表掌控了整个世界的制裁权,强势与严峻不一定能统御所有事物,他希望尽可能的让所有人生活在安定与和平之中。
在他的信念里,就是这么单纯而已。
也就是这样的理念为他赢得了广大的民心,成为继任国王呼声最高的亲王;却也因为这一点,让他成了政敌最亟欲铲除的对象。所以尤恩和国家警备队的全心戒备并不无道理。
萨菲斯明白这一点。
既然无法阻止,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让随从们安心舒适。
“要喝杯香槟吗?”他将杯子递到尤恩的桌子上,年轻的随从几乎感动得要哭了!
“萨菲斯大人,这、我……”
“喝吧,口感应该不错。”
“谢谢、谢谢大人!”尤恩感激涕零的神态,简直像是要把萨菲斯祖宗十八代通通拿出来膜拜。
“大人的心情很好?”他一边灌饮香槟一边打量主子。
他噙起嘴角,“是吗。”
“大人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
萨菲斯闭上眼,往后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休憩。
该怎么说呢?
几分钟前,他遇见了阿拉为他安排的女子。
※ ※ ※
该是旅客休憩睡眠的时候,机舱内的灯光转暗,只剩一排小夜灯提供照明。
飞机就在一片安静中飞往利雅德,机上的空服员轮番休息,头等舱里只有南宫忆一个人留守。
南宫忆望着手中捧着的水杯,脑海中不期然地想起那个一身阿拉伯传统装束的男子。
为什么会想到他?
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概是觉得他的眼睛好漂亮,深邃璀璨中带着温柔的光芒,有一种神奇的、能安抚人心的味道。
不过她不喜欢!
她撇了撇小嘴,喝一口开水。管他的眼睛再怎么迷人漂亮,那一脸落腮胡她看了就觉得讨厌!脏兮兮、毛茸茸的,跟只大野熊一样。
谁配他,谁就是母野熊!
脑海中蓦地浮现两只大熊一只穿着西装、另一只穿着蕾丝婚纱相依相偎的画面,南宫忆咬着杯缘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突然间,头顶上呼唤的号志灯亮了起来,她连忙放下水杯,整整衣裳后便走出厨房。
“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萨菲斯扬起头,笑了笑。他又听见了,曾经在自己的梦境中出现过的她说的话。
“请你帮我拿一张毯子过来。”
“好的,请稍等。”
几分钟后,南宫忆礼貌递上一只薄毯。出乎她的意料,他竟是将毯子小心仔细地覆盖在身旁已然熟睡的尤恩身上。
“您很关心他。”原来大野熊也有柔情的一面哩!
萨菲斯温柔地笑了笑,“照顾他人是阿拉子民的职责。”
“可是也有随便杀戮他人的阿拉子民……啊,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没关系,你说的的确是事实。”
某种角度上,他就是她口中那个随便杀戮他人的阿拉子民。这一点,他无法否认。
“需要我替您端来饮料吗?或者您想用一些餐点?”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个大胡子眼眸里的温和柔煦,她就忍不住想对他友善一些。
“都好,谢谢你。”
这只大野熊真的很和善呢!
一头好脾气的熊,谁能料想得到呢?她噙起唇角笑了笑,“请您稍后,我立刻为您准备。”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萨菲斯不自觉的勾扬嘴角抿起浅笑。
他终于看见了,与自己的梦境中一模一样,她那纯真美粲的笑颜。
过没多久,南宫忆端着一杯香槟与一盘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多纳卡八”(类似台湾的沙威玛)过来。
萨菲斯仰头对她笑了笑,此举换来她一抹友善的笑容。
“请慢用。”
大野熊的食量想必惊人,她可是特地为他准备了超大分量呢!相信这一份餐点应该不是只能塞塞他的牙缝。
看着桌面上几乎有一个脸这么大的多纳卡八,萨菲斯蹙起眉心有些好笑。她把他当成被关了五六天的猪吗?
“请您慢用。”
可她的笑容太灿烂,他推拒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以笑容回应。看样子他十个小时内不用吃东西了,有眼前这个多纳卡八就够了!
轻笑着礼貌鞠个躬,南宫忆拿着托盘转身离开。但还没走到厨房,就见一个人影冲进了头等舱!她定睛一看——
“你怎么在这里?!”
翁有郡难掩热切的眼神看着南宫忆。
打从她离开忠孝东路的咖啡厅开始,他就一直跟着她,直到确定她这趟工作的班机是飞往沙乌地阿拉伯的利雅德,他当场二话不说在机场的翔翼航空柜台买了一张机票,搭上这一架有她的飞机。
“小忆,我爱你!”
不顾头等舱里安眠休憩的旅客,翁有郡在走道上热切地诉说情衷。
这人真是有够烦的!南宫忆垮下肩膀深叹口气。
惹上这种人算她眼睛糊屎、识人不清!他非但在她的住家楼下监视,还一路跟踪她,现在甚至还跟上了飞机。
这一点让她再也无法忍受!
“翁先生,认识之初我们明明就说好了,大家凭感觉交往,感觉淡了情就散了,这番话甚至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
“是,我知道,但是我没办法啊,小忆,我陷下去了!”翁有郡伸出大掌想握住她的手,“小忆,我爱上你了,真的爱上你了!我没办法让自己不爱你啊!”
“爱我所以监控我的一切?”
“那是因为我太想你了,小忆,我想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你!”
她厌烦已极的侧开脸庞,喟出一口气。
这般的紧迫盯人与任意造成他人的困扰,都能够解释成光明正大的理由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说的?动手杀人也可以有冠冕堂皇的原因开脱了!
荒谬。
爱不能解释一切。更不能够当作为所欲为的借口!
“请你放手,翁先生。这里是机舱内,为了你的安全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