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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睦一听她问完了,似乎是大大地松了口气,一边在床沿摸索着就要下床。萧挽缘一愣,没及拦住,只将将接住了他向前扑倒的身体。
“喂,你干什么?”
庾睦像是也没有想到自己身上竟像是瘫软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往日虽说被妻主灌药,强迫欢好,还要收拾家务,也不曾有过这种状况。想不通为何昨天晚上在床上躺了一夜,今天反倒一点力气都没了。因此一时间被她半搂着也没有察觉到,只讷讷道:“这是怎么……怎么了?”
萧挽缘原先压抑下去的恼火又被他呆怔茫然的样子挑了起来,咬牙把他推到床上:“你要是还想活下去,就给我在床上好好躺着。”
“那谁去拿米粮?”
“什么米粮?”萧挽缘下意识地皱紧眉,见他还不肯躺下,只得道:“我去,成了吧?到哪里拿?”
“山腰。”庾睦说了一句,大概是想到她并不是原先的萧江愿,又出声添了一句:“是妻主家的下人。”
萧挽缘正想答应,却听到门外有人拍门,才拍了两下,便很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喊话:“有人么?有没有人……”
“这……”
“就是来送米粮的,”萧挽缘一时不知该不该应门,庾睦倒是偏了偏头就听出了来人的身份,点头道:“你……你开了门,什么都别说……就行了……”
萧挽缘因着庾睦这一声关照愣了一下,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听得门外的人已经骂骂咧咧地嚷嚷开了,一面踢门一面道:“人都去哪了?难不成都发疯作死啦?”
萧挽缘朝庾睦看了一眼,见他咬着唇盯着门的方向,毫无神采的眼里也露出一点无措。想他也不过还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又是个盲人。连着一天里先是死去活来了一回,又发现自己的妻主换了“魂”,饶是再能干,经了这么些事情,哪里真的就能一点不怕的。
原本想要问问清楚到底该怎么办,看了他那样子也就改了主意。一伸手把门拉了开来。
见里头开了门,屋外的人先是一惊,萧挽缘看清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点畏惧,心知她心里头还是怕萧江愿这个主子的,只是欺她有病,难免放肆。因此只按照庾睦说的,伸手把米粮提了过来。
想了想,却又觉得还是该给她一点排头,免得她将来还真以为可以爬到萧江愿夫妻头上。便把门砰得一下在她面前摔上了。径自提着东西回到屋里头。庾睦自然也听到了那一声响,原还提着心,听到她回来的声音才算放松下来,微微出了口气。
“你对你妻主……也不是那么不顾死活的疯魔嘛。”萧挽缘放下装米粮的袋子,眯着眼瞧瞧他松口气的样子,低声笑道:“怎么方才倒想法子替我隐瞒?莫不是说了实话要连累你自己?”
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庾睦听了,却像是遭了什么天大的打击,怔怔地坐着,好一会儿功夫过去,才嘶哑着嗓音说出一句“我没有”,话的后半段还在嘴里,人却已经歪倒过去,像是人事不知了。
萧挽缘吓了一大跳,忙扑上去掐他人中,一边胡乱在他背上拍着:“哎,你别当真啊,我不过随便说说……再说你那妻主早就不把你当丈夫看了,你就算真想着保了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不对的?”
“你放开……放开我……”
庾睦转醒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要推开她,萧挽缘见他清醒了,也就丢开手在一旁坐了,解释道:“我方才口没遮拦地玩笑罢了,怎么还较了真……”
庾睦面上一下子变得通红,萧挽缘知道自己方才那半是玩笑的话其实也说对了一点意思,不过她的确不觉得这有什么。就算对一个人再怎么情根深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地折磨下来,再有多少情分也给磨没了。庾睦潜意识里想为自己留一条生路,哪里又能算什么错处?
不过看他羞惭满面的样子,恐怕自己真不该一时口快把他自己尚没有意识到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下倒好,闹得他更不得安宁了。
……
啊啊……昨天刚说感谢大家撒花花……乃们立刻都潜下去了……
桑心啊桑心……水里滴姑娘们,要出来透气昂……
哪怕催更也好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