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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曾经如此苦恼地问天,他可以选择的。起码可以选择一个。要么……成为活佛,受万千信徒膜拜。要么,选择和他心爱地姑娘在一起长相厮守,而我呢,完全没有选择!我无路可走!是谁把我害成这样?这一切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你告诉我,若兰,如果你是我,你能怎么做?”
秦若兰流泪摇头,屏幕上,张胜的声音柔和起来:“不是我贪心得想同时拥有你们两个,这不是我的打算,而是命运把我逼到了这一步上,是命运让你们俩先后走进了我的生命里,让我无从选择,我无法舍弃你们任何一个。
如果无论怎样的选择,都是三个人痛苦,难道我们就注定该承受这痛苦,就该屈从这命运的安排,劳燕纷飞、各奔前程?如果我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我们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你……有什么办法?”秦若兰下意识地问,问完脸上便是一热,幸好面对地只是一副图像,不致让她过于难堪。
“我在决定来找你之前,曾经认真的思考过,我觉得,婚姻制度与感情无关,那只是为了维护男权社会下女性的经济权益而构建的东西,跟感情不搭界。当它不能给我幸福的保障,反而限制了它地时候,我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它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我可不可以寻找一种允许它存在的制度?如果我能摆脱它,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它?制度算***什么东西!”
秦若兰睁大惶惑的泪眼,努力想看清屏幕上张胜地容颜,她不明白张胜到底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明白他地苦恼所在,她心如刀割,双臂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
屏幕上,张胜站了起来,头微微侧着,脸上带着一抹不甘屈服地神气,微微看向天空的方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就不信,爱情能战胜死亡,还不能战胜一种才建立区区不足百年的制度!”
“即便不能……”他深深吸了口气,慢慢低下了头,眸子里象是闪烁着两团火苗。
他伸出一只手,有些霸道、有些蛮横、但是在片刻的犹豫和颤抖之后,那手却完全坚定了下来,他的手伸向秦若兰,一字一句地说:“我也要努力地去创造那条件。我决定了!我要你!也要你的姐姐!”
“什么?”
秦若兰惊得一跳,当张胜对她说出要继续两年前的恋情,向她展开追求的时候,她就又气又恼地把张胜赶出了海岛,让她从姐姐手里把张胜抢过来,她做不到。
现在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荒唐主意,她受到的惊吓更大,这怎么可能?在她从小到大的思想意识里,从来不曾想像过这种关系,这太超出她的意识范畴了。
“无耻!”秦若兰脱口而出。
“你觉得无耻么?”屏幕上的张胜脸上露出一种向权威挑战的神气:“你可以说它是我的无耻宣言,反正我是想开了,任他千夫所指,唾沫横飞。卫道之士上蹿下跳,碍我鸟事!”
“荒唐!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居住地这个地方,叫地球。在地球上。有230多个国家,其中一夫多妻的国家有140多个,是不是这些国家的人全都虚伪地活着,不曾有过爱情?如果现在我们地国家男女比例1:10,国家会不会立法重新允许一夫多妻?这世上,有一半地国家正在用你难以理解的家庭形态生活着。
说到底,一种制度,只是为一种现状服务的工具。天下之大。我尽可去得,如果另一个地方的制度能够解开我这个在这里没人解得开的死结,我会为了一时一地的一种制度,让我和我所爱的人痛苦地继续生活在那儿吗?我不会坐以待毙!”
张胜不紧不慢地诘问着,秦若兰下意识地反驳:“你这是狡辩,因为……因为……”
她犹豫着,正不知该如何措辞,忽然醒觉方才那句话不是从电脑屏幕的方向传来地。秦若兰霍地扭过头去,只见张胜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点辛酸的笑容看着她……
“你终于回来了,你在这儿搞什么鬼,为什么整天骚扰我?”秦若兰先是愣了愣。才猛地想到她今天赶来兴师问罪的目的,她立即端起枪怒喝道。
“不要打岔,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是因为你感情上坚决不能接受,还是因为我们国家的婚姻制度不允许?”张胜无视她的枪口。一步步走过来问道。
秦若兰吸了口气。说:“我相信,你举的例子。你说的那些国家地人,他们也是真心相爱的;我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家庭,也是能和睦相处的,但我不能,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所受地教育,在我能接受的认知范围内,我无法认同这种感情的生存方式。”
“很好,那没问题!让一个从小当女孩子养的男孩重新用男人的目光看世界,都要纠正很大地心理障碍呢,何况是你从来没有想象过地一种生活方式。”张胜一点惊讶都没有,好象早知道她会这么说。
他语气一松说:“所以,你可以当我刚刚的提法是一种解决问题地假设,仅仅是一种可能,你不接受这种安排,那我就不做,但是你要答应嫁给我。”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秦若兰的火气又窜了起来,她端起枪,愤怒地指着张胜:“你对我姐姐做过什么你不知道?现在你这么轻松,拍拍屁股很潇洒地放弃了,这段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姐姐有多爱你?”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张胜定定地看着她问。
秦若兰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口气说:“你不可以辜负她,我要你娶她,爱她一生一世,给她幸福!”
张胜已走到她面前,秦若兰立即警惕地一抬枪,顶住他的胸口,张胜连忙举高双手,示意她没有夺枪的意思:“好,我可以照你说的,我娶她,反正……我认真问过自己的心,你们两个我都爱!娶谁都没问题,但是,你告诉我,当她知道了我和你曾经的关系,你姐姐……她肯不肯答应?当我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我能不能当成不知道?”
秦若兰无语了,她自然了解姐姐的脾气,姐姐怎么可能无视她现在的情况坦然答应嫁给?怎么可能为他披上婚纱?想到这里,秦若兰暗暗懊悔,后悔自己不该在听说了姐姐和他的关系之后,那么仓惶失措,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恼恨于自己的离开,在利用姐姐打击她,以致说出了她和张胜以前的关系,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秦若兰的气焰软弱了些,她的眼帘垂了垂,幽幽地道:“我……已经是个废人,还能做什么?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好不好?我已经无欲无求了,以前的一切。我已经全部忘记,不要再向我提出那种荒唐的想法,好好去追求我的姐姐。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
“全都忘记了?无欲无求了?若兰。你在说谎!”
张胜向前一走,秦若兰地枪口立刻一顶,张胜停下,苦笑道:“怎么和你姐姐一样,你们不愧是姐妹,她……也曾用枪指着我!”
秦若兰一听他提起姐姐,不禁一阵心酸:“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不会答应你,我是个废人、废人你懂不懂?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配做,什么都都不能!”
她捶着自己的大腿,痛苦地哭泣。
“这一世,我不想再放弃你了。我不想和你讨论哪种制度的优越与否,它适合我,那就讲了。我说过。如果你不接受,那也没关系,那我就只要你!”
“那么你置我地姐姐于何地?你知不知道她会有多么伤心?”秦若兰绝望地叫:“你冷静一点,理智一点,我求你了。”
“我很冷静、也很理智。我甚至咨询过我地律。这事由你来决定,我不想无赖的逼迫你,我真的不想。在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前,我是真心实意要娶若男,和她共度一生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情况。你是因为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何止是你的姐姐,即便是我又如何能若无其事地放下你。去追求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是个残废!”秦若兰几乎要崩溃了,歇斯底里般大叫:“张胜,你这个混蛋,你听懂了没有,我是个没用的残废,如果你让我唯一的姐姐伤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谁说你是残废?不就是不能行走么,还有什么问题?如果你唯一的难题就是这个,那很容易解决,你照样可以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我知道这曾经是你最大的希望,对不对?我已经从医院调阅了你的全部医疗档案,我了解你的病况,履行一个妻子地义务,总不成问题吧?”
秦若兰绝望地调转枪口,喃喃地道:“你疯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疯了,好!你逼我是不是?那我死成不成?我死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了,我就不再是你和姐姐之间的障碍。”
张胜来不及夺下她手中的枪,眼见她的手扣在板机上,张胜不敢硬抢,他脑中灵光一闪,急忙说:“是地,你要是死掉,你就不再是任何人的拖累障碍了,那你就先走一步好了,你姐姐知道我逼死了你,我会被她一枪爆头,然后你姐姐会被枪毙或自杀,我们大家慷慨赴死,到阴曹地府再做夫妻吧,也许那里还是古代,可笑的很,原来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此简单,我们只要把时间倒拨一百年,所有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秦若兰一下子僵在那儿,绝望地看着他,一脸地不知所措。
张胜慢慢伸出手去,小心地、一点一点地从她手中把枪拿出丢在一边,然后蹲在她膝前,握住她地手,低声道:“如果……你有接受死亡的勇气,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地提议?适应这种观念,比死更让你难受么?那么,我不勉强你,我真的不逼你,我退而求其次,如果要么三个人都伤心,要么牺牲一个人,没有人……舍得再让你牺牲,我们三个,谁能牺牲谁?”
秦若兰忽然双手捂脸,痛哭失声:“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张胜,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即使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