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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羊铜方壶。这只壶造型优美,装饰华丽、铭文典雅,铸造精巧,壶地厚度仅为1。5毫米,实为不可多得的古代文物。
此时,大多数人已经猜到这四件文物的来历和圆明园那场大火想必有莫大的关系。他们可以想象,一伙明火执仗的强盗,冲进这伟大的东方奇迹所在,烧杀抢掠,搜刮珍宝。其中一个强盗,随意扯过一件皇室专用的织锦,然后把抢来的东西放进去,背着它漂洋过海,回到他的故乡……
春秋四羊铜方壶以2200万的价格成交,随后是那块带龙案的织锦,那是一块龙锦。展开近四平方米,是清朝皇帝临朝仪仗中的帷帐,置于皇帝宝座之后。
拍卖师道:“这幅龙锦绣的是一条正面龙,采用的刺绣手法是京绣中的满绣,全部为手中织成。织锦上有十个字,分别藏在角后,绣的是内府织造和良记本机纬缎,起拍价是……”
这幅龙锦也被高价拍出。最高竞价者仍是张胜安排的人,东西是他地,出钱的还是他,除了一份手续费,他没有其他付出。一听是他的藏品,他又参加竞拍,谁敢和他拼出价?
这时前三件宝物都有了得主,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最后一件,也是促使张胜幸运地发现这几件国宝的那柄古剑上。
拍卖师解说道:“这柄剑长58厘米,剑身呈暗褐色,铸剑风格是春秋时吴越一带地特点,剑锋锋利,吹毛断发,是一件极锋利的兵器。剑身至今不锈。剑体上嵌有两行鸟篆体的字,字是用错金镶嵌技术用金丝镶成的,那两行字是越王勾践。自作用剑。”
台下顿时一阵骚动,许多人交头接耳,疑声顿起。国家博物馆里可是藏着一柄越王剑的,怎么又有一柄越王剑?
拍卖师道:“古代帝王的佩剑,一向不止一把,但是每一柄都是人间珍奇之物。这柄剑经专家认真鉴定,年代相符,应该是越王勾践的另一柄佩剑。这把错金剑剑身精美。内嵌金丝,花纹细腻、收藏价值还在1965年湖北江陵出土的那柄越王勾践剑之上,起价3000万元!”
这支越王错金剑是今晚最后一件宝物。价格被叫得很高,有心问鼎的人也很多,但是张胜安排的罗先生把价格喊到5000万时,跟者渐渐稀少起来。
价格喊到5800万时,已经没有人同他竞争了。
拍卖师举槌道:“15号。5800万一次!15号。5800万两次;15号……”
“6000万!”一个清朗地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这位先生……6000万……”
“6100万!”罗先生赶紧喊了一声,同时扭头向后看。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6500万!”
“29号先生,6500万!”拍卖师赶紧喊道。
一个身穿英国皇家御用品牌巴宝丽米色风衣的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扔掉手中地号牌,整理了一下衣衫,风度翩翩地向前台走来,旁边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美丽女孩巧笑嫣然地站起来,很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
那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容貌俊,极具成熟男性的魅力。他微笑着前行,风度翩翩,目不斜视,挽着他胳膊的女孩儿甜笑着,似乎也没有左顾右盼,可她那双宝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所有望向她的男人都觉得她似乎瞟了自己一眼。
这一对男女一入场,那气派就镇慑住了众人。尤其是那红衣美女,艳丽得象一朵盛开的玫瑰,她地三围玲珑有致,胸部到臀部真的就像可口可乐的S曲线一样,让你觉得女人地腰似乎天生就是邀请人去握著似的,尤其它还是款款摆动的,一些人已经流出了口水,有一种咬她一口的冲动。
张胜也在这时霍然回头,目光凝固在那个人身上。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了,但是那个人地声音依旧是那样熟悉,甚至是终生难忘。
徐海生!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6……6600万”,罗先生望着这个半路杀出地程咬金,有些不知所措了。
“6900万!”徐海生语气淡定,却充满自信。
“7000万!”张胜经过短暂的震惊,一笑而起。
“7100万!”徐海生也笑了,一边喊价,一边向张胜走来。
两个人面带微笑,对面而立,眼睛眨都不眨,眼芒中隐隐泛闪,似有刀剑之光。
裘老板察觉有些不对劲儿,慢慢站了起来。洛菲也走到张胜身边,看看张胜,又看看徐海生。
“8000万!”张胜加重了语气。
“一亿!”徐海生也加重了语气。
会场快要疯狂了,没有人大呼喧哗,可是一股无声地气浪却清晰可辨的波荡全场。
“一亿元,一次!”
拍卖师嘶声呐喊:一亿元,两次!”
“恭喜你!”张胜忽然笑了,他满面春风地走上去,一把握住徐海生的手,亲切地摇了摇。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186章 … 运筹帷幄
徐海生愣了愣,忽然也笑了,他从唐小爱臂弯里抽回另一只手,搭在张胜的两只手上,微笑道:“恭喜你。”
“徐哥,我喜从何来啊?”
“东山再起,死而复生,还不是一喜吗?”
“一亿元,三次,成交!”拍卖师一锤子砸下去,几乎把锤柄砸断。
“呵呵,算是一喜吧,徐哥得此越王剑,也是一桩大喜事,恭喜,恭喜。”
“哈哈哈……”,两个人都放声大笑起来,状极欢畅,看不出一点剑拔弩张的气势。
洛菲暗暗放下心来,裘老板陪笑道:“张先生,这位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上海徐氏投资的徐海生徐大老板。”
徐海生的名头裘老板在深圳也是听说过的,一听是他耸然动容,连忙伸手道:“原来是徐先生,久仰,久仰。”
徐海生看都没看他一眼,笑对张胜道:“老弟真是奇人呐,三起三落,始终不倒!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当初,你可真是惨呐,我以为你在罗大炮的追杀之下早已曝尸荒野,喂了野狗,偶尔想起,还为你一掬同情之泪呢,想不到你在这儿却是风光无限。”
裘老板被徐海生如此冷落,心中暗自恚怒,只不过他是主动逢迎地。拿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是咎由自取,不好翻脸相向,这时一听二人对话挟枪带棒的根本不象是朋友,这才察觉其中别有隐情。
张胜面不改色地笑道:“起起落落,本就是人生常事。有人说,当过兵、下过狱、离过婚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话虽然有点偏激,其实也不无道理,男人要愈挫愈勇,不折不回,经过挫折磨砺,才能真正成熟、坚强、强大起来。
话说当年刘邦曾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当朝太祖受排挤的时候常常闹便秘,邓大人倒霉地时候差点被饿死,这些大人物就不说了,便是如今黑道上耀武扬武的大佬们。也有被人拿枪口指着脑壳装孙子的时候……
问题是……你能笑到最后吗?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新兵刚上战场吓得尿裤子,不算丢人。挺过一场战斗,他照样敢滚地雷堵枪眼,你说是吗?”
徐海生目光一寒,面泛冷笑。
张胜目光一闪,问道:“徐哥怎么大老远儿的从上海滩过来了?你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莫不是早早的听说这儿有一柄稀世古剑出现,所以志在必得?”
徐海生眉毛跳了跳,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拍拍唐小爱的嫩手,说道:“哪里。哪里,我来深圳,只是考察一下这里的市场。准备在这里建一家投资分公司。过两天事情有了眉目,便和我的女友唐小爱小姐去香港转转,然后去欧洲旅游,放松一下。”
张胜看了眼徐海生那位美丽的女伴,礼貌地点点头:“您好。”
他已经不认得这位姑娘了。唐小爱地变化挺大。高挑的身段儿略有丰腴,肤质更加细嫩。显出几分雍容贵气。伴随徐海生左右,苦苦训练仪态行止的结果是她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高贵地劲儿,她现在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上流社会的交际名媛了。
徐海生说到这儿,目光一转,看了洛菲一眼,好象才发现她似的,讶然道:“这位清新脱俗的姑娘是……?方才我还以为是钟情,可以在这儿见到两位故人呢,张老弟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女伴?”
张胜听他语带揶揄,有点幸灾乐祸,显然并不清楚钟情的下落,还以为自己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了,心中顿时一宽,他也不辩解,便拉过洛菲,介绍道:“这是我的女伴洛菲小姐。洛菲,这位是徐氏投资的总裁徐海生先生,和……”
唐小爱主动伸出手:“唐小爱!”
“唐小姐,您好。”洛菲不卑不亢地和她握了握手。
唐小爱一笑百媚,忽然用一种陌生的外国语言说了句话,洛菲马上回答了几句,语言发言与她酷似,显然两人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张胜没听懂,有些莫名其妙。
唐小爱听了洛菲地话,神色有些尴尬,嘴唇嚅动了一下,勉强笑了笑,讪讪地松了手。
徐海生精通日语,略晓英语,但是两人的对话他也没听明白,这时不好当面问起,便只做未见,拉着张胜到一边坐下,俨然一对多年好友似的继续寒喧。
徐海生这次来到深圳,地确是想在这里开一家分部。即便没有张胜在这里,他也不会放过这片遍地黄金的土地,何况张胜近来的发展实在有点可怕,他从不后悔过去,既然已经成了对手,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消灭对手,所以,他来了。
这次参加慈善拍卖晚会倒的确是临时起意,事先他并未想到能碰上张胜,今晚见到他在拍卖自己珍藏地宝物,徐海生才突然出面竞拍这柄古剑,折折张胜地锐气,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
这剑是张胜地,他一定不怕叫价,因为不管出价多少,他是自己付给自己,徐海生估计张胜激于意气,必会和他争个高下。到时拍下个前无古人的高价便认输,不用掏一分钱,便为自己在深圳打响了知名度。
想不到,一向宁折不弯的张胜也变得油滑了,居然不与他争风,打响知名度的目的虽然达到了,却掏出了一个亿。这剑说是无价之宝。问题是真要出售,又有多少人肯出价一亿元去买它?这个哑巴亏算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