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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十几里路,忽见林里窜出一只雪白的小兔,眼瞅着就朝她的马蹄下钻来,灵舞赶紧勒住马。
这小兔子到是不大,比她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但却很胖。整个儿身子都是圆滚滚的,让她瞬间想起了雪妖。
“小兔子,你怎么在这里?”女人的天性使然,她不但下了马来,更是自顾地开口之话起了家常。
正欲身手去抱,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长箭。灵舞抱起小兔匆忙躲闪,手臂却仍是被那只箭划出一道不短的伤口。
“哎!”下意识地叫出声,伤口处立即泛开一团血花。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一时间诧异莫名。
真的不晕了?
那天看到孔轩的血她就很奇怪,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不晕血了?
你是汉人?
“姑娘!”惊见这边发生状况,不远处,一个少年不知从哪儿骑着马奔了过来。到了他近前翻身下马,再往地上一蹲,一脸歉意地道:“姑娘,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你的!”
见事主来了,灵舞满面的怒气。也不顾自己臂上的伤,直将那小兔子往人面前一递——
“你看看!它多可爱啊!而且还这么小,你怎么就忍心拿箭来射呢?”
那少年明显一愣,可却没管那兔子,指着灵舞的胳膊就道:“哎呀!流血了!”边说着边挠头,显得有些慌乱。“姑娘你先起来!”拉着灵舞就站了起来,“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怎么办,你流血了……啊!有了!”随着这话,少年一把从自己身上撕了一条软布下来,再托着灵舞的胳膊——“得罪了!”话毕,竟是直接将她的袖子扯开,灵舞那半截儿白皙的胳膊就这么裸露在外了。
“你干什么!”
她也恼了,正想要反抗,却见那少年迅速地把那布条给她缠到了胳膊上,再紧紧勒住。
“好了!这样可以止住血。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真残忍。”灵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但再看他也就是跟弄寒差不多大的年纪,便也没再那么生气了。
“你是汉人?”少年忽然抬头,紧接着又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话。见灵舞神色茫然,于是又道:“你真是汉人啊?怪不得长这么漂亮,咱们扎克族的女人可没你这么好的皮肤。”
扎克族三个字令灵舞一阵心惊,身子不由得也往后退了几步,再看向这少年的眼中便充满了戒备。
叔叔
少年似明白她心中所想,看了看她,竟展了一个放心的笑来:“没关系,你别害怕!虽然现在在打仗,但是咱们扎克族是不会当街强抢民女的。我叫布善,你呢?叫什么名字?”
见他说得真诚,灵舞便也稍放了心来,回他道:“我叫伍儿。”
“伍儿……”布善笑嘻嘻地:“这名字挺乖巧的。”再看向她手中的兔子,挠挠头道:“伍儿姐姐,你要是喜欢这小兔子,就抱着玩儿吧!我不打了。”
灵舞也笑了,再蹲下身,把那兔子放回林子,然后道:“还是让它自由自在吧!总比让人圈养了好。”
正说着,前方马蹄声起,渐近时停住。
灵舞抬头望去,见有一人正骑马过来。那人三十四五的年纪,一身明显的扎克族装扮,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全身都散着一股子沧桑,但却又带着十足的霸气。
他的目光十分犀利,令得灵舞不敢迎着看去。
“布善!”那男人朗声喝问,虽是责负,但语调中却带着宠溺:“你又在干什么?”
布善见人来,赶紧上前迎了几步,然后道:“叔叔!布善方才开弓,不小心伤了这位姐姐。”
那人闻听此言向灵舞看来,冲着她点了点头,抱拳道:“小侄伤了姑娘,还望见谅,要不要跟我们回去找个大夫给看看?”
灵舞微笑着摇头:“不用了,我没事的。”再看了看手臂:“伤口不算深,过一会儿就好了。”
“伍儿姐姐你要去哪里?”布善又跑过来问道:“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吧?这林子里也不安全,万一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灵舞心中暗叹,这少年单纯可爱,可却不知,在她心中,所谓的坏人其实就是他们扎克族啊!
进城
“不用了,我没事的!”她出声拒绝,再想了想,便与他问道:“听说现在在打仗,百姓都不安生。我想去前面的城里探亲戚,你们可知道,那里安全吗?外人让进城吗?”
不等布善回答,那骑在马上的中年人到是开了口,却是劝她道:“如果不是很急就不要去了,毕竟时逢战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姑娘还是到安全的地方驻脚才好,咳咳……”话未说完便起了一阵咳,那人随意地挥了挥手,冲着布善道:“走吧!该回去了。”
布善有些不舍地对灵舞挥手:“伍儿姐姐再见!要注意安全啊!”
“嗯。”灵舞笑笑,“谢谢了!”再望向那中年人,见他正要转马,便紧着说了句:“你这是受了风寒,找些连须的葱白,再放些生姜熬水,趁热喝下,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人顿住马,再回头时,竟笑了一下。
“谢谢。”再想想,自怀中掏出一只药瓶来让布善递过去,“涂在伤口处,就不会痛了。”
灵舞含笑谢过,目送两人走远后,这才重新上马,朝着前方的城镇奔去。
终于进了城,荒沙虽没有林子里那样猛烈了,但是气候依然干冷。
先找了间医馆把自己手腕的伤处理了一下,便牵着马走在街头,路过一家很大的布料店时,正瞧见里面聚集了七八个姑娘,正一要抱了一捆布料往身上比划。
在她们旁边还站了一个老头儿,正指挥着店家带更多的布料来给这些女孩子选。
她当热闹过之后就要离开,却在这时听得旁边有百姓开始小声的议论——
“瞧瞧她们,一个个儿乐成那样儿,去给敌人跳舞就那么高兴吗?”
“哎呀,这些歌舞坊的姑娘哪管什么敌我,只要给钱就行呗。”
主意
“是啊!听说过几天扎克族设宴,请的这些跳舞的姑娘每人可以得到很多银子呢?”
“设宴?哼,就为了庆祝他们伤了西离的皇帝?”
“小点儿声!这里到处都是扎克族的兵,可别让人听了去。”
几句对话,灵舞已经将故事听个明了。
原来为了庆祝上次那场战事中成功地伤了孔轩,扎克族居然乐得要摆宴!这真是……
灵舞扶了扶头,心中一阵气闷。
这时,店里的几位姑娘已经随那老头儿走了出来,其中一位正说道:“还有四天就是宴会了,居然才想起来给咱们做衣裳,真是的。”
“行了!还不知足!”那老头开了腔,“扎克族的王已经够大方了,你们只管跳舞就成,还唠叨什么!”
“跳舞是行了!”另一个姑娘道:“可是水仙姐姐不是病了么,要是到了日子还好不了,那可得先找好了顶替她的选。”
“上哪儿找那么好的琴师去呀!”另一人遗憾地道:“水仙姐姐的琴艺这周围几座城的人都比不了,她若是不能弹,可再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你们还认不认得其它的琴师?”那老头儿问道:“万一她真去不了,那咱可得早点准备。”
话听到这儿,灵舞心念一动,上一刻,已然牵着马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一行人在“天醉歌坊”门前停住,姑娘们有说有笑地进去,灵舞却在这时拉住了那个老头儿:“老伯等等!”
老头住脚看去,见是个姑娘,一时间不解:
“这位姑娘可是有事?”再抬手指了指歌坊的牌子,“这地方可不是女人来的。”
应征琴师
“我知道。”灵舞点头,“有一事想跟您问问,方才有听到你们说扎克族的宴席间正缺个琴师,我想来应征。”
“你?”老头儿略带疑惑,“这种事儿一般姑娘家可是躲都躲不及,你……”之后恍然大悟,“你是别家歌坊的姑娘吧?”
灵舞一阵脸红,赶紧否认道:“不是不是!不是歌坊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赶路人而已。可惜钱袋被偷,如今身无分文,想找个机会赚点钱继续赶路。听有人说扎克族的大王出手大方,就想求求老伯,看能不能让我把这琴师的活计接下?”
“你会弹琴吗?”老头儿似有些不信,再上下打量了灵舞一番,又道:“给大王弹琴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去的。”
“你可以听听看!”灵舞笑着答:“我可以弹一首给大家听听,不过……”她顿了顿,为了让事件显得更真实,又反问道:“这次宴会要进行几天?能给我多少钱?可不能耽误我赶路。”
老头儿嘿嘿一笑——
“宴会也就两天的工夫,至于钱嘛……”说着伸出五个手指,“一天五两。”
灵舞摇头,开始讨价还价:“不行,太少了。”
“哎!”老头儿把脸沉下,“我还不知道你弹的行不行,你到是先与我讲上价钱了!一天五两还嫌少?”
“我赶路,很费钱的。要不是为了多挣一点儿,谁愿意上这地方来找差事。而且我说了,可以弹给你们听听,至于用不用到时候再说。”
“那你要多少?”老头把心一横,问了她。
“二十两!”灵舞答,“一天二十两。”
老头见她狮子大开口,于是在心中打起了算计。
扎克族王宫
扎克族人一共给了他五百两银子,他买布做衣裳花了一百两,又给了歌坊两百两,其它的开销也没有了。那么,再给她四十两也不亏。
于是一拍大腿——
“行了,你跟我进来吧!”
就这样,灵舞跟着他进了歌坊,再以一曲琴音震慑四方。之后,轻松地接下了这柱生意。
听了她的琴,歌坊的老鸨一脸谄媚地扑了上来,说什么也要说服灵舞加入她们。
灵舞很干脆地拒绝,那老头儿很严肃地告诉了老鸨不要打她的主意,如果坏了给大王献艺的事,她这间小小的歌坊可吃罪不起。
跟着训练了几天,灵舞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按着要求的曲子弹出来,让舞妓们合上拍即可。
为了显得自己这四十两高价没白拿,她还特地对几次处理简单的调子做了修整,之后果然更加好听。
先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