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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揭晓8
“这……”听了这番话,朝阳呆住了。这个时候知道了真相,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不管怎样,有违伦理道义的事,总算是让她放下心来。
“你说什么?”同样有人发出质疑,却是新月。只见她猛地往前跑去,似想要到德太妃的身边问个究竟。可惜刚跨出两步,却被一队将士死死地守住去路。于是不得不站在原地高喊着:“德太妃你说什么?朝阳怎么回事?”
“还没听清楚么?”说话的是阿莫,眼见心爱的女人被这一连串的事件打击得痛不欲心,他的心里火烧一样的疼。
“你早知道是不是?”新月将一腔怒气转向阿莫,“你早就知道她不是你妹妹,所以才故意顺着我的绳儿往上爬,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只是人家说了一段话的工夫,新月只觉那股支撑着她一直走到今的力量,正在被人一丝一丝地抽去。缓缓的,轻柔的,却也是致命的。“原来你们都知道,原来我就是个傻子,就像个傻子一样在唱着别人都已经知晓的戏码儿。原来我是个傻子,我是个傻子……”
刚过了雨水的空场上不免湿滑,新月仰面向天,只转了一圈便跌坐在地上,想要起身,已经扭伤的脚却是再也没能让她站起来。
没有人上前去扶她,这个惜日的千金之躯如今离了魂般独坐于地,呆呆地望着早已放晴的天空。
纠结了这么些年,到头来,却是自作聪明。
新月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真如阿莫所说,人命胜不了天,真的胜不了……
阴云何时散
一场惊起深宫风雨的闹剧伴着天空又突然下起的骤雨匆匆而散。
新月被关押于宫牢之内,与她一墙之隔关着的,正是阿莫。
对于阿莫被关,朝阳曾跪于南书房前苦苦哀求。
怎奈,西离这位一向好说话的皇帝这个时候却无动于衷了。
朝阳心里有亏,毕竟阿莫的罪名是阴谋篡位,若是交到衙门审办,怕是这个时候,已经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了。
可是,阿莫一天在牢里,她的心就一天也不安生。念儿哭闹时,心,就更烦了。
与孔轩的态度保持一至的还有灵舞,这一次她没有心软,甚至就连朝阳在凤舞轩门跪了两个时辰,她都没有出去看上一眼,只在她起身时让小蝉送上了一瓶松身活骨的药。
事已过三日,贵太妃的疯病已经不可治了,而德太妃也是一直都都卧在榻上起不来。
灵舞虚扶着凤舞轩院内最高的一颗大树,无奈地长叹:“飘浮在西离皇宫上空的这块阴云,什么时候,才会散呢?”
“娘娘。”小蝉将一碗酸梅汤端到她的面前,轻劝道:“奴婢放了糖的,很甜,娘娘趁热喝了吧!”
灵舞无奈接过,试了试温度,然后再抬到嘴边,一仰而进。
小蝉拿出帕子递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巧笑道:“娘娘再忍忍吧,虽然已经入夏,但您是有身子的人,喝不得凉的。”
“我知道。”灵舞轻道,“再忍八个月,我儿子就出生了。”
小蝉“噗哧”一声乐了——
“娘娘,您现在的语气,跟皇上一个样儿呢!看来呀,您肚子里头的,一定是位小皇子!”
“那当然!”灵舞答得理所当然,“一定是皇子!”
吕家为什么搅进来
小蝉自将手中的汤碗递过一个小丫头,再扶了灵舞坐到院里的软椅上,一边给她揉着腿,一边道:“要说最让人心敞亮的,就是您的寒症去了。您不知道,从前看着孟先生成天的往您脚上扎针,奴婢的心都跟着疼。唉……说起来,孟先生他……”
“他会回来的!”灵舞歪着头,神色坚定,就像说她肚子里头怀的一定是儿子一样,容不得人质疑。
那个云淡风清的翩翩公子,是她心头的痛。只盼着父亲能够最大限度地把他医好,就算说不得话行不得路,至少……也要还他一份儒雅,还他一身骄傲。
到那时,他们会一起站在宫门口,等着他,迎接他。然后,再不分离……
“娘娘!”见她失神,小蝉又叫了一声:“娘娘!”
“怎么了?”灵舞将心思收回转看小蝉。
小丫头道:“德太妃那边儿怎么办呢?她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是……”
“可是还没说朝阳的亲生父母是谁。”灵舞笑道:“傻丫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就糊涂了呢?”
小蝉侧头看她,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灵舞摇摇头,抬手点了点她的前额,提醒道:“你想想那日在吕曼那儿听到的,再想想那天陪在德太妃身边一块儿走出来的是谁?”
丫头皱眉想着,只一会儿的工夫,突然杏眼圆睁,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去灵舞——
“娘娘的意思……是说吕将军是……”
“想明白了?”灵舞好笑地看着她。
“可是……”小蝉仍是皱着眉,“可是这怎么可能?吕将军怎么能搅合到宫里这档子事儿来?”
贵妃有请
“这我可不知道了。”灵舞摇摇头,“也许也是被太后逼急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在权势下夭折。说起来……咱们的皇帝还真是命大。”
“说起来,是先帝爷的命好!”小蝉夸张地道:“这么多儿子,以前还当他只生了两个儿子呢!”
“好么?”灵舞白了她一眼,“儿子多,纷争就多。如果这两个儿子也是自小儿养在宫中,咱们皇帝想要继位,可就更不容易了。”
她这一说,小蝉也跟着想起了先帝还在位时的那段日子。她是后来才去居客宫侍候灵舞跟孟子陌的,还记得当初第一眼见着他们时,对灵舞到是没有太深的印象。因为对方扮了男装不说,还刻意弄得样貌普通,是那看了几样也记不大住的样子。
但是孟子陌不同,那个人好像就是天上下来的神仙,那么的飘逸潇洒,几乎就快要让她以为那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怎知世事难料,一转眼,人是物非。一件接一件的事端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人几乎没有喘息的空档。
“娘娘!”有小丫头的声音传来,两人都抬眼看去,见是凤舞轩的丫头领了人进来。“娘娘,半蓉姑娘来了。”
灵舞招手让跟在后头的半蓉走到身边,然后问道:“怎么样,你家娘娘可好些了?”
“好多了!”半蓉笑道:“谢谢娘娘惦记,贵妃娘娘差奴婢来看看,您要是得空儿的话,能不能过去一趟。”
灵舞心念一转,便已知道这个时候吕曼找她,八成儿就是德太妃和吕家的事。
她有心不管,可若是吕曼开口,却也推不得。
无奈,轻叹了一声,由着小蝉将其扶起,随后对着半蓉道:“走吧!”
求助
再见吕曼时,她已经能在软椅上靠着了。
见灵舞过来,作势就要起身。却不想,一动,又牵扯到伤口,疼得坐了回去。
灵舞摇摇头,上前帮她看了看伤势,见无碍,这才道:“你瞅瞅你,咱又不是外人,用得着这些虚礼么?再说,就算要行礼,也该是我给你行才对。”
“不是!”吕曼委屈地道:“灵舞,这回的事儿,可真是我们家的错了!对不起。”
“别瞎往身上揽!”灵舞佯装怒意,“二十年的事儿了,就算要道歉,也轮不着你来。再说,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折腾人的是贵太妃跟阿莫,关吕曼什么事儿。”
“可阿莫是朝阳的男人,朝阳是我的……”
“是你姐姐!”
“你……都想到了。”
“嗯。”她淡淡地点头,“当年跟德太妃交换的那人孩子,就是吕景吧?”
听她把话已经挑明,吕曼一把握住灵舞的手,急急地道:“灵舞你相信这,我这些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见她激动,灵舞赶紧探前了身子把她扶好,再小心地留意伤口以免被撕开。“你快靠着别动,伤口总要好好的养着才能好得快。”
“灵舞啊!”吕曼还是不放心,“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再护短了,灵舞我求求你,别人我不管,只要保了我爹,保了我爹就行!”
灵舞听这话倒是一愣,随即问去:“什么意思?吕将军……他能怎么样?”
“这……”吕曼也顿住了,想了想,道:“皇上万一开罪下来,这……这可是掉头的罪啊!当时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皇上若是不办,怕是……怕是难以对外交待。而且朝中大臣着的口水也……也能淹死人了。”
灵舞有办法
“嗯。”灵舞也觉这话有理,之前她倒还真是没想过这些。可是……“皇上应该怎么办呢?你已经把事情想得这样清楚,也知道如若不办难以服众,那我该怎么帮忙?”
“我……”吕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啊!她明知道这事情里外都不好办,能让灵舞怎么着呢?
正愁着,却听灵舞道:“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嗯……吕曼你说,对于吕将军来讲,除了生命,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兵权!”吕曼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兵权是我们家生存的保障,是……”话语突然顿住,然后望向灵舞:“你该不是要打兵……兵权的主意吧?”
灵舞但笑不语,再想了想,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放心,对应的法子,我已经想到了。”
……
一路回了凤舞轩,推开房门的时候,但见孔轩正坐在桌案前摆弄着她闲时看的医书。
见她回来,孔轩起身上前自小蝉手里把她接过,再道:“看书伤神,你就别总是看了。”
“我也是闲得发慌才随便翻翻。”见他龙袍还在身,便过来动手便他更衣。“今儿挺早,朝中不忙么?”
“忙!”孔轩也不客气,如实道:“主要还是那两位太妃的事。”
“哦?”灵舞想了想,再道:“我本不该问朝中的事,但还是好奇大臣们都怎么说。再有,吕曼刚刚找过我,希望能保下他的父亲。”
换下龙袍,孔轩自拥了灵舞一起坐到软榻上,一边摸了摸她那还没鼓起来的肚子,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