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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为何冲张某而来?”他沉声问:“咱们曾经有仇有怨吗?”
“你叫张秋山,没错吧?”先前发话的人问。
“不错。”
“你在扬州港河,救走了一个姓赵的人,与一个姓葛的小丫头,没错吧?”
他心中一动,原来料错了,不是飞龙天魔那些人,八成儿是广陵园主人凌霄客的党
羽,他心中一宽。
凌霄客方世光的底细他清楚,偷来的乾罡坤极大真力,修为有限得很,党羽即使高
明,也高明不了多少。
他救葛佩如时,另一麻袋中的确有一个人,姓什么,他没问,这时才知道那人姓赵。
载葛佩如的船是从广陵园将人接走的,船上的人供认不是乾清帮的人,而是冲江湖
道义,替乾清帮两肋插刀。
凌霄客的人,也招供说少与乾清帮往来。
招供的人各说各话,相互矛盾。
按常情推测,凌霄客必定与乾清帮相互勾结利用,早些天!”
陵园已被官府抄没,这时像失群之雁,必定横下心投靠乾清帮了,纠合爪牙来讨债
啦!
“不错。”他心中渐定,口气渐趋强硬。
“那么,你就是张三,张三也就是你张秋山了。”
“不错。”
“你还有其他的化名身分吗?”
“当然有。”
“雷神?”
他心中一震,原来与飞龙天魔又扯上了。
只有飞龙天魔知道他用张三的化名,雇神份调查扬州十大富豪,来掩饰自己的调查
活动。
乾清帮也接受调查雷神的委托,其中必有关连。
凌霄客的秘窟,在飞龙天魔的左近,不是巧合。
“你们就把张某看成雷神好了。”他沉声说:“难怪你们不敢聚在一起,据说,雷
神的雷珠,可炸死三丈方圆内的人,人越多死得更多。
哈哈!你们上吧!在下最少也可以弄死你们一半人来垫棺材背,这一半人很可能有
你阁下在内,亮名呼号!在下记住就是。”
他身上什么都没带,雷神的面俱与兵刃都不在,赤手空拳。
大事不妙。不管任何时候,他都不带兵刃亮像,只有以雷神面目出现时,才有致命
的武器应用。
他知道,扬州的几次事故,对方已经有脉络地发掘出他的根底,张秋山、张三、雷
神,这些老江湖精明过人,不难作正确的推断。
他动了改名的念头,张秋山这个普通的名字,今后不复存在了。
“咱们已知道如何对付你,你的雷珠有无可弥补的缺陷。”为首的人说:“你只能
发射一枚雷珠,咱们一近身,你就成了死雷神,炸了咱们的人,你也难逃炸死的厄运,
雷神将在今晚除名。”
一声呼哨信号传出,十一个人同时飞掠而进。
对方估计得不错,就算他有雷珠,也只能向一方投出一颗,自己必须远离以避免波
及,对方相反方向的人恰好堵住,近身抢攻缠住他,他怎能再发射雷珠?除非他想与对
方同归于尽。
要命的是,目前他根本没有雷珠可用。
二十步距离,眨眼即至,十一人汇合,生死将判。
一声长啸,他向北面水滨突围。
一声狂笑,北面的三个人左右一分。
灰雾涌现,异味刺鼻。
他吃了一惊,突然鱼龙反跃,后空翻不进反退,半空中探手人怀,掏出一小包接引
使者所送的接引浮香解药丢人口中。
瞬间的接触,各展所学全力一击。
一声沉喝,他翻落时连拍两掌,向从后面冲近的两个人拍去,双脚随即沾地,反应
之快骇人听闻,拿出阴雷乍音,劲道空前猛烈。
两个强敌内功的火候极为精纯,借冲势四掌齐推,接触太快,谁也休想闪避,硬碰
硬全力一擎,功深者胜,强存弱亡。
“砰……”六只手掌接实,罡风四面喷爆,劲气化为汹涌的气旋,地面的及腰枯草
漫天飞舞。
“叭啦啦……”两个硬接的人倒摔出文外。(他也有点支撑不住,倒挫三步。
糟了,身后罡风压体,腥臭的劲流涌到,共有三个人向他的背部发掌,距离不足八
尺,正是内功登峰造极的人,内劲伤人威力最强劲的距离。
“砰!”气爆声震耳。
护体神功已因先前硬拼而消减了三成劲道,怎禁得起三个超等高手联手合击?
他向前急冲,双脚不听指挥,强烈的震撼力,把他震出两丈,眼前发黑,喉间发恶。
“毒龙掌……”他心中狂叫:“我完了……”
“哈哈哈哈……”身后狂笑声震耳:“雷神如此而已,活剐了他……!”
三个人随后冲来,得意洋洋要活擒他。
“砰匍”他摔倒在三丈外。
“哎呀……”半昏迷中,他听到前面传来极熟悉的惊叫声:“秋山哥……!”
“他感觉出叫声已近,知道有人将他抓起打上肩。
“跟我来。”他听到另一个人的陌生语音。“快追!”有人厉叫。他一阵恶心,随
即失去知觉。
☆☆☆
那是一场毫无希望的追逐,江滨地势复杂,北固山附近更易于藏身,几个人不够分
配,追至北固山以东的江滨,被追的两个家伙早已失了踪。
救走张秋山的两个灰影,逃走的身法快逾星火,三两闪便形影惧消,轻功之佳无与
伦比。
五头猪犬已全部被击毙,人在黑夜追踪谈何容易?
九个人带了两具尸体,沿北固山大道,咬牙切齿恨声不绝走向北关。
这是游北固山的大道,距北关仅里余,夜间不能进城,连北关也是关闭的,按理,
夜间绝对没有人行走,大道空荡荡鬼影俱无。
前面路两侧的巨柳下,灰影一闪。
九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名宿中的名宿,目力超人,但居然没看清灰影的移动。
路中共出现了八个灰衣人,似乎像是突然出现的鬼魂,现身的举动如一,快速如一。
九个人警觉地止步,已发觉不吉之兆。
接着,镀出三个身材稍矮小的灰影,往八个雁翅列阵的灰影中间一站,气氛一紧。
天宇一片灰黑,仍可隐约看到刀剑饰物的朦胧闪光。
“谁是主事人?站出来。”中间的灰衣人,用女性的悦耳嗓音问,但语气却一点也
不悦耳,充满了杀气危机,而且极为托大。
“你们是什么人?”这一面也列阵,为首的人声如洪钟,有震撼心魄的威力。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张秋山呢?”
“哼!你……”
拦路的人,看清两个灰袍人放下肩上的尸体。
“该死!你们把他怎样了?”女性灰衣人厉声急问,黑夜中一时还看不出是死尸。
“小女人,你是他的党羽?”
右首的灰衣人打一冷战,手按上了剑靶。
“小姐,两具都是死尸,身躯已僵直,已死去多时。“灰衣人向女性发衣人低声说:
“恐怕……恐怕……”
女性发农人浑身一震,举手向后一挥。
“上去两个人,检查是死是活。”女性灰衣人嗓音全变了:“他……他们……”
两名灰衣人大踏步而出,接近至两丈左右,金鸣隐隐,两把沉重的雁钢刀出鞘,直
向对面的几个灰袍人闯间去,步伐坚定整齐。无形的杀气慑人心魄。
“大胆!”为首的灰袍人厉吼举手一挥,左右两名灰袍人同时迈步迎出,一刀一剑
出鞘。
“站住!亮名号。”右面的灰袍人沉喝,剑向前一伸,剑气迸发,龙吟隐隐。
灰衣人哼了一声,突然冲上,刀光疾闪,雁钢刀势若雷霆排空而至。
“混帐!”灰袍人大骂,一照面便走中宫强攻,岂不是太狂太瞧不起人吗?
一剑急封,刀来得太快了,灰袍人并不想示弱闪避,力贯剑身全力封架,要震断雁
钢刀示威。
“铮!”火星飞溅,刀剑狂猛地接触。
刀不但没被震断,剑反而向外反震。
这种武林人使用的剑,份量比雁钢刀轻一倍以上,用剑来硬接雁钢刀,简直狂妄得
不像话。
雁钢刀也就是宽锋剑,比封短六寸,完全是硬攻硬抢的狠家伙,用轻灵的武林佩剑
硬接,后果不难想象,有如鸡蛋碰石头。
刀光狂野地一闪、再闪,人与刀浑如一体,无畏地撞入灰袍人怀中,刀过处胸裂臂
落。
另一个用单刀拦阻的灰袍人,也仅攻了一刀,双腿突然被雁钢刀自下盘掠过,齐膝
而折干脆俐落。
砰一声大震,第一个灰袍人残缺的身躯摔倒。
“啊……”双脚齐折的灰抱人,也倒地狂嚎。
两个灰衣人挥刀虎扑而上,冲向两具已僵的尸体,对刚才挥刀杀人的事毫不在意,
似乎并不比踏死一只蚂蚁严重。
电耀霆击,无可克当,气势之浑雄,挥刀之勇猛无畏,把这些在江湖鬼混的高手名
宿,惊得毛骨辣然心胆惧寒,那曾见过这种砍瓜切菜的阵仗?
越是出身名门大派的人,越是讲究风度排场,尽管把对方恨得要死,碰上了也得先
斗斗嘴皮子,拉开马步立下门户,摆开架势比手画脚老半天,再移位找空门进招出手,
也许转了老半天仍是没完没了。
而这两位灰衣人,人如龙刀如虎,以雷霆万钧之威直撞而入,刀下绝情砍瓜切菜,
仅声势就足以惊破对方的胆,可怕极了,那股子决山河撼泰岳的杀气令人精神崩溃。
负责带尸体的两个灰抱人,一看灰衣人挥刀冲来,吓了一大跳,胆寒地疾退丈外。
其他的灰袍人以为这两位同伴心怯撤走,本来心中已虚,不等为首的人有所表示,
不约而同向后飞退。
兵败如山倒,七个人有六个脱离现场。。
“你们……”为首的灰袍人大叫,想阻止同伴逃走,但突然发现对面九个灰衣男女
像狂风般冲来,叫声立止,转身一跃三丈,比同伴逃得更快更远。
“小姐,不是张秋山。”一名灰衣人在僵了的尸体上擦拭血迹,沉静地禀告。
“这个也不是。”另一个灰衣人接口。
“捉活口!”小姐断然下令。_逃命的人,一定比追的人跑得快,稍一耽搁,七个
灰袍人已逃了个无影无踪,活口捉不到了。
☆☆☆
张秋山从恶梦中惊醒,触然感到手脚虚软头晕目眩,背部的痛楚依稀仍在。
好冷,他终于完全清醒了。
“我落在他们手中了。”他心中暗叫。
看清了自己的处境,绝望地长叹一声,死亡的阴影罩住了他,失败的感觉爬上心头。
这是一间相当广阔的庭堂,却显得呈破败不堪,门窗斑剥蛛网尘封,案椅残破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