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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是我。”
凌无名听清了门外之音“凌总管,是你,进来。”
凌海川进来看见散落的写着步凌卿的纸张,就问:“步凌卿,是谁?”
凌无名沉沉道:“是步青云的儿子。”
凌海川面色惊讶道:“你打算怎么办?”
凌无名道:“还能怎么办?”
凌海川道:“此子不能留,他长大以后若知道你是他杀父仇人,他会杀了你为他父亲报仇的。”
凌无名道:“为了秋莹,我还是将这件事瞒过去,他依然是我凌无名的儿子。”
凌海川显得很无奈,叹道:“但愿不会有那一天!”
凌无名道:“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凌海川退出书房。
凌无名径自自斟自饮起来,杯杯苦酒入愁肠。
夜。很黑,很黑,黑的很可怕。
房间黑的目不视尺。
秋莹睡得很熟,梦中只见步青云走到了自己身边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任凭自己怎么呼喊,他对自己总是不理不睬。
“云,不要走,孩子……”
秋莹从梦中惊醒,手一触碰孩子睡的地方,但觉空空的,心中大急,掌上灯火,仔细寻找,心知不妙,呼喊惊叫。
叫声惊动了天下山庄上下。
凌无名闻声赶来“莹儿,怎么了?”
“孩子,孩子,不见了。”
凌无名连忙命人四处巡查,一边安慰秋莹“不用担心。”
“哈…哈…哈……凌无名。”
天空传来一阵狂笑,一道黑影落下,手中抱着一个襁褓。
“又是你?”
秋莹一见黑影手上的襁褓“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黑影一抖手中的襁褓:“你们都不许过来。”
秋莹惊叫:“不要啊!”却也不敢靠近了。
凌无名道:“把孩子放下来,你想怎么样?”
黑影笑道:“你敢给我假的天商破军剑,今日我便要你尝尝我的厉害,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声落,便要将手中的襁褓作势欲摔。
“不要啊!”秋莹紧张过度竟昏了过去。
“莹儿,扶夫人回房间。”
凌无名冷冷地盯着黑影:“你想怎么样?”
凌无名又是问了这一句话。
“怎么样?当然是来换一把了,把真的交出来!”
凌无名想了很久,才命人将剑取来“剑在这儿,快放了孩子吧!”
黑影往剑上一瞄道:“我怎么能肯定这剑就是真的天商破军剑呢?”
凌无名知对方不信,挥剑往大理石台上一砍,剑过无痕。
黑影一看满意道:“果真的是天商破军剑,快拿来!”
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凌无名把剑一抛,神剑横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光。
黑影注视着神剑,眼角显现笑意,似乎忘了其他人的存在了。
忽地,眼前剑光一闪,凌无名跃起执起剑施展一式“雄霸天下”照面袭来。
黑影猛地一惊,运劲全身功力暴退“凌无名,你不讲信用。”冷哼一声,飘身飞与大殿之上。
凌无名紧随其后,一直追出天下山庄,直至城外。
夜色更深。
两道身影在半空中急射,黑影突然停住“庄主,你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完了。”
凌无名也停住了脚步“你做的很好,这是一百万两的银票,将这个孩子处理掉。”
黑影笑着接过银票,谢道:“请庄主放心,我一定会办的妥妥帖贴的,保管庄主没有后顾之忧。”
黑影转身就要走,忽觉心口一冷,一把剑从背后穿胸而过“庄主……你……”
凌无名在笑,他缓缓地拔出剑,捡起银票“杀了你,这个秘密就会永远没人知道了,这样我才真的没有后顾之忧。”
他的剑滴着血,血渐渐滴尽,他将剑指向婴儿“莫要怪我了,只能怪你投错了胎。”
剑尖离婴儿胸口还有一寸时,他的手僵住了,因为婴儿正在对着他笑,婴儿笑起来很像他的母亲:秋莹。
凌无名的心在摇摆着,到底该不该将这个孩子带回去?莫名的心魔左右着他的心。
忽地,从草丛中串出一匹狼,饿狼飞扑向凌无名,凌无名一惊,手中剑横挥,饿狼被斩杀了,血液挥洒一大片。
凌无名冷冷地笑了“此处多有猛兽出入,是死是活,自有老天取决了。”
还剑入鞘,飞身轻掠照原路返回。
有一匹狼寻至此地。
它走到死狼边上,用前爪蹭了蹭,口中哀叫不已。
狼见着婴儿,用鼻子闻了闻,口衔着襁褓。纵身一跃,隐没与草丛中。
第三章 狼穴遗孤
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西湖之美可比天上瑶池,地上西施,这等比喻在西湖一点也不过分。
碧湖山色,残虹断桥,深受游人、情侣、书生所喜爱,春夏秋冬,都可欣赏西湖一年内不同季节的美景。
小船游荡,船中有一方桌,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一个燃烧的小火炉,炉上煮着冲茶的水。
桌边,对坐着两个人,一个人蓝衫锦衣,仪表堂堂。另一位是位得道的高僧。
蓝衫人用手贴了贴茶壶,看了看火候“茶壶里的水要开了,请大师尝尝本地特产西湖龙井。”
老僧道:“凌庄主,老衲应邀叨扰贵庄已是多日了,寺中还需老衲回去处理一些事务。”
这游船中的两人正是凌无名和空尘。
凌无名冲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大师请喝茶,要走也要喝了这杯茶吧!”
空尘接过茶杯小饮一口,口齿留香,久久不绝“老衲确实不便多做逗留,七杀火云刀虽然暂时由我师弟空缘看守,但是我那位师弟禀性浮躁,老衲恐怕有人对刀还是死心不已,师弟易中他人奸计。”
凌无名闻言觉得有理:“大师要走,此时天色已晚,还是明日清晨,趁着晨凉岂不是好啊!”
空尘说不过他,只得明日再回,但愿今晚师弟能护好那把刀。
龙井茶香,香飘不说百里也有十里。整个西湖上充满了茶香,让人陶醉其中。
夕阳中西湖似乎能更吸引更多游人来赏玩,此时正值盛夏,傍晚,暑气减退,慢慢地有一股凉意。
凌无名命船夫将船划回岸边,二人上岸并着走往天下山庄。
两年不见,天下山庄更是庄严宏伟了。
天幕降临,万家灯火,袅袅炊烟。
华美的楼阁。
一桌子上等的素食。
“大师,小儿出世,大师能参加,我天下山庄蓬荜生辉,小儿至今还没有取名,请大师赐一贱名。”
空尘称不敢,但见秋莹怀中的男婴,直觉此子眉宇间英气蓬发,双眸如星,生的一副福相,便道:“凌庄主的儿子乃人中龙凤,日后定成大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是一颗武林新星。”
空尘思虑了一会儿道:“那就取名上耀下天,如何?”
“凌耀天”凌无名念了一遍“好,就叫凌耀天。”
秋莹道:“多谢大师赐名。”
席毕,已是很晚了。
空尘回到房间中,禅坐入定,口中念着佛经。
一弯新月,月很弯,弯的象一把刀。
房中烛火通明。
秋莹静静看着熟睡中的婴孩。
在两年前,她也这么看着另一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已经不在她身边,那个孩子不见的几个月里,她终日泪流满面,她觉得她对不起步青云,也对不起那个孩子。
“天儿,睡着了。”
凌无名走进房中,似乎他对儿子很是关切。
秋莹点了点头问:“空尘大师休息去了吗?”
凌无名道:“嗯!明日他便要赶回寒山寺了。”
秋莹问了一句,便没有再言语了。
凌无名轻抚着婴儿的脸,感觉很柔滑,并可以闻到婴儿体内散发的乳香“天儿,快快长大,爹爹就将这身武功全部传授给你,让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秋莹一听冷冷道:“孩子长大以后,你不许教他武功,我不想让他卷入这个江湖。”
凌无名笑叹道:“不是我卷入他走进江湖,是他生下来就已经在这个江湖中了。”
秋莹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许教他武功。”
凌无名笑道:“好,不教,由你来教他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将来金榜题名,也能光大我凌家门楣。”
灯火一息,无数恩怨情仇隐没于黑夜之中。
翌日清晨,天气大好,丝丝凉意不绝。
空尘辞别凌无名和秋莹,出杭州城,往苏州寒山寺赶去。
走了一段路,却见东方显现肚白,红日渐渐升高,天气逐渐升温,热浪袭人,空尘下大道转走在山林间,以枝叶遮日,不是太热。
忽觉一阵阴风吹过。
空尘心中觉察不妙,飞身上树,掠行树枝间,追寻阴风而去。
连续纵跃十几棵树,遥见山沟后处,一头猛虎和一头苍狼在争斗,苍狼身上多处已负伤。
空尘心中奇怪,苍狼打不过自可逃跑,它不但不逃反而龇牙咆哮,双爪乱舞,天底下哪有这种拿鸡蛋碰石头的趣事。
心中不解,空尘决定走近一看,寻着一颗有利的大树飞掠过去。
细望下,空尘心中一惊,苍狼身后俨然是一个两三岁的孩童。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待猛虎寻机再攻击时,苍狼前身立起,双爪狂舞,往猛虎眼和鼻抓去。
猛虎似乎已经觉得玩够了,凶性大起,露出一嘴尖牙,张大虎口,往苍狼咽喉处咬去。
利牙入喉,鲜血暴流,滴滴鲜血洒落尘土,苍狼还极力反抗,利爪将猛虎多处抓伤,吃痛的猛虎更加凶残,仗着身体高大,将头仰天,把苍狼极力地撕甩。
后面的孩童见此情形大声哭叫,口中还发出低低地吼声。
动物之间的猎杀本是天理循环,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但是此狼为护一个孩童竟和猛虎向抗,实是感人至极。
空尘轻身落下,袈裟一挥,一掌打向猛虎的臀部,猛虎顿感大痛松口咆哮,苍狼得以解脱,掉落地面,孩童慢慢爬将过来,抚摸苍狼,抚摸着这个对他来说特殊的母亲。
猛虎被空尘一击,虽痛但凶残更胜,作势欲扑,空尘自喧了一声佛号“孽畜”又是一掌打向猛虎肚腩。
这一掌下去,力道巨大,猛虎如流星般飞落丈远。
苍狼伤重,不久便已死去。
空尘抱起孩童,孩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