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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雪儿?雪儿在哪!告诉我,快告诉我!”
林昊从来没见慕容枫像此刻这般激动过,抓着左阎的手指积聚着全身的力量,犹如将要溺毙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放心,你早晚都会见到她的,前提是我带子沫走。”
“不可以。”慕容枫冷静下来,仅凭他一句话就轻易相信的将子沫交给他,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左阎目中精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那玉颜色剔透,分布均匀的绿色一看就是上等好品。
“这是雪儿的,为什么会在你身上!”慕容枫很清楚的记得,那是他送给雪儿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我说过,我会带子沫去见她。”这老头年龄大了,连脑袋都不灵光了。
“不可以。”就算慕容雪在左阎手里,他也不会让沫沫以身涉险。
“爷爷,我跟他去。我会把妈妈带回来!”子沫挺身而出,她知道爷爷的为难,知道爷爷着二十几年来被思念折磨的心已经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那我也要去!”林昊抓住子沫的手,他说什么也不要再和子沫分开。每次分开都要经历痛苦的漫长的等待,他已经受不了了!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总是不停地被迫分开!这太不公平了!
“不行!我只带子沫走。”左阎瞧也不瞧眼前这个小鬼!
“林昊,我很快会回来!你在家等我。”子沫坚定的眼神不容拒绝。子沫喊那个人妈妈,那么她对于子沫来说是很重要的,林昊矛盾着不语。
“那你准备准备,机票我已经订好了。还有两个小时!”左阎晃了晃手中的机票,邪恶的笑容在此浮现。
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子沫鄙视他!专会威胁人的小鬼。这一次,看她这个做姐姐的好好教育教育他。扯开林昊的手,子沫直奔楼上自己的卧室。
左阎全当没看见,反而有些好奇地看向欧祁。这个比他还早出现在慕容家的欧家大少,这一次居然很安分的一语不发,看来他是认清自己的形式了。冷笑两声,左阎庞若无人地坐在慕容家那豪华的沙发里。
慕容枫好久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欧祁轻轻点了点慕容枫的手臂。慕容枫回过神来,欲言又止,这个老人,真是到了迟暮年华了,丢下三个年轻的小伙走进书房。沉闷的关门声传来沉闷的一声叹息。
子沫拎着行李包,缓步走下楼来。林昊疾步走过去,紧紧地拥抱她,强烈的不安。“子沫,真的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我会很快回来的!”
“我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每天都要打!”
“好。”子沫用力抱了抱林昊,才一脸微笑的走向左阎。
“你们两个大白天大秀恩爱,当心甜蜜过度遭老天嫉妒!”左阎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你走还是不走?”子沫冷冷地问他。
“走!不是在等你嘛!”左阎优雅的起身。
“欧祁,麻烦你照顾爷爷,还有那个小鬼!”子沫恳求道。
“好!早点回来!”欧祁温柔一笑,让子沫的心安定了下来。
“嗯,再见。”深深看一眼林昊,那个阳光的少年已经长大了,或许真的已不是她口中的小鬼了。
熟悉的小巧玲珑的乳白色别墅,左阎一手提着子沫的行李,一手牵着子沫的手,阳光灿烂的笑脸又如天使重生。子沫不做无用功,任他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
“姐,这个房间你一定喜欢。”左阎牵着她直步走到楼上,之前是因为她不方便,所以委屈她住楼下的客房。
“好漂亮的落地窗!”子沫甩开他的手,惊喜溢于言表。有点磨砂的玻璃,保密性很好,而且玻璃上的花纹别具一格。细弱的指尖轻轻拂过,冰冰凉的。
“带我去见她!”笑容还在唇边,语气却变了。
“姐,不要这么心急,刚下飞机你好好休息下,我还有事,先不陪你了,晚上回来陪你吃饭。”嚣张的态度不给子沫抗议的机会。
看来她得好好想个法子,这家伙比林昊难对付多了。
这么好的天气,睡觉太浪费了。子沫在公寓里上下翻腾,希望找出点什么对她有利的东西来。在翻遍所有可以打开的房间后,子沫停在了一扇古怪的门面前,与这个公寓格格不入,原因就是那挂着的一把超古老的中国式铜锁。
里面一定有秘密!想办法打开它。子沫寻找着可以打开这把锁的钥匙或硬物。子沫回到左阎住的那间房,整洁的如同宾馆的房间,私人物品极少。子沫摸遍所有的衣服口袋,被套枕套,翻遍所有的抽屉还是一无所获,泄气地物归原样,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
这一折腾,天都黑了,眼皮重重地耷下来。
“姐,起来了,懒猪,都睡一下午了。”耳边响起左阎小孩子气的语言,努力睁开眼,他那张天使的笑脸都快贴到她脸上了。
额,他脖子里那是什么东东?子沫不由自主伸过手去。
“姐,清醒一点哦,我不是你那林昊!”左阎直起身,坏坏地抚了抚自己的脖子。
失败!子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自从知道他是自己的弟弟后,对他的防备就少了一点。
“你什么时候……”
“姐,肚子饿了吧?赶快准备下,我们出去吃东西。”左阎知趣的闪身离开,还不忘随手关上房门。
“嚯!”他是故意的,绝对是!子沫被子一掀,翻身下床朝楼下走去。
这里是生活的好地方啊,不管白昼黑夜都充满情趣,走在大街上呼吸幽香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来来往往的人步调优雅,嘴角的弧度弯的刚刚好。
“喜欢,就留下来。”左阎深邃的目光与她交汇。
哼!好像他又读心术一样。就算要留下来,也得让那个小鬼陪着,要不日子该多无聊啊!
今夜的左阎很奇怪,子沫能看到他眼眸里的忧伤,孤独的忧伤。他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父亲的离开一定给他留下很深的阴影,要不他不会一直转动手上的那块表。那手表的表带被磨得闪亮,子沫曾见过那手表是戴在左奇峰手上的。
子沫很安静地享用着精致的食物,等待他开口说些什么。
“姐。”
“嗯。”由于她一直在等待,所以回答的很快。
“明天,你陪我去看爸爸,好吗?”
子沫不想他万分期待的眼神落空,微微点头答应。她也该去看看,看看那个无故抛妻弃女的父亲大人。小时候,子沫每天的愿望就是找到亲生父母,现在,她的愿望却是回到孤儿的身份。她理不清这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对于从小以孤儿自居自立的她来说,亲情是温暖的渴望,亲人是陌生的安慰。慕容雪与左奇峰充其量只是生她的人,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她妥协地跟过来,是为了另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你倒是说说我想的是什么?”子沫托着腮,不太雅的动作她做的却可爱的紧。
“你一定觉得他是个不负责任,见异思迁的男人。”
答对!通过慕容枫的讲诉,她确实这样认为没错。难道不是吗?
“他不是。”
“与我无关。”至于左奇峰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与她真的没有多大关系。
“有。他回国也是因为你,直到慕容枫为你举办庆祝会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你。”左阎急急的辩解,她必须了解他们的父亲,到死都遗憾着的父亲。
“为了我?为了绑架我?”子沫不解,她不想自己陷入这深深地漩涡里去。
“绑架你是我的意思。他至始至终都想见你,可是我却……”
他没有说的话,她都知道:他却没有答应左奇峰的要求,子沫记得那个她落水的夜晚,经过那扇窗的时候,里面那对放大的瞳孔在深夜里死死地盯着她,表带上月亮的反光直刺她的双眼。再后来的后来,他死了,连死都没有见到她。
“他不爱慕容雪。”子沫直呼母亲大名。
“可是,他为了慕容雪害死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左阎激动地一拳捶在桌上!比冰山还冷的表情让周围的空气降到冰点。服务员闻声走来,却被两人的神情震住了,木木地站在原地。
什么!子沫睁得大大的眼睛,大片的眼白里黑亮的眼珠凸在最中间。
035 风云变幻
十字路口,林昊一遍又一遍地徘徊,孤单的身影被路灯拉的长长的。按中国与法国的时差算,此刻子沫应该已经睡着了,第一天就没有如约回电,担心还有烦恼,失望带着失落。
天什么时候这么冷了,林昊裹紧外套,与子沫相识相恋的一年多时间,聚少离多。他一点也不了解她,她的家庭,她的生活还有她的想法。自己好像永远是局外人,陪在她身边却无法留她在身边。
与此同时,那个叫做欧祁的男人也困乏地倒下身,地点:法国。
左阎带走子沫后的那个下午,他就立即追了过来。在与他们隔着一条街的地方租了一间公寓,他看着子沫被他牵着手进了餐厅,又被他牵着手进了公寓大门。确认子沫的安全后才回到自己的地方倒头大睡。
这一切,子沫浑然不知。
第二天,天空灰蒙,老天悲悯地落下了小雨,雨丝透明清凉。子沫跟随左阎来到墓园,大片的绿草地下安睡着一个个亡魂。青葱绿树,鸟儿争鸣,诉相思,歌悲凉。子沫小心地一脚脚踩着垫在脚底柔软的草坪,那么轻,那么轻。低头看草却为注意前面停住的身影,一下撞了上去。
顺着左阎僵硬的表情,子沫看见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陌生人的照片。那就是左奇峰,他们的父亲,长眠于异国的青山绿草间。
“我带她来看你了。”低沉的声音在这旷远的空间阴冷异常。
子沫蹲下身,久久与照片中的那双眼对视。照片照得很好,眼底透着温暖的笑意,眼睛看向左前方,子沫再猜那时候他的左前方是什么。
“你好,我是左子沫。”子沫拨弄着旁边的绿草,眼神却未离开过照片。
“爸爸”对于子沫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名词,没有感情。所以无论如何,她也是叫不出声的。
雨丝落在照片上,汇流成一道道的雨水留下来。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