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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告辞,那庙祝一直送到门外,嘴里还诉着苦,说香火清冷哪,又说其他几户送来的伙食太差。小淘看了看他那亮光高光的脸皮,再看武王像上的蛛网,以及满是灰的灯台,便淡笑的道:“所谓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你一个庙祝吃的是神前的供奉,却是神像上的蛛网不扫,灯台上的灰不擦,让神像蒙尘,那香火如何不冷清?还有这四邻一保的乡亲每月供奉的菜油也不少吧,又如何会连盏油灯也点不起,怕是都让你炒菜吃到肚子里去了吧。现今这年月,战乱纷纷,乡邻们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你庙祝老爷倒是挑起好坏来了。”小心哪天武王怪罪下来,你可会吃不消的,
小淘笑着说话的样子象是在打趣。
不过那庙祝却觉背上起汗,心里暗道,都说学士娘子是母大虫,以前还当好说话,现在看来,这表面光还得做做。说起武王怪罪,他倒是不怕,在这像前供奉久了,他倒是越不信神,自古以后,信神拜佛的千千万万,却仍逃不脱红尘之苦,何况他一个小小庙祝,不过懒些贪嘴些,神若真怪罪,也不过六尽身躯承受而已,何况神的怪罪同神的庇护一样太过缥缈,倒不如敬着眼前这尊财神,每日弄点肉吃,喝点小酒才实在,便一点也不在意小淘的挖苦。连说:“学士娘子说的是。”
小淘也懒的理他,这年月,一些吃神像香火的庙祝大多是这味道,换了别个也不见得就比他好哪里去,这里也就点点,以后能做个表面光,大家来得去得,也就凑合。
回到家里,小淘逗着小丑丫一会儿,又带着大柱去了后山坡的茶山,又找了几个人帮忙整正,茶苗长高了不少,有那早些的,已经开始爆嫩绿的小芽了。
忙了一个下午,小淘前脚刚回屋里,后脚,侯岳就回来了,在路过武王庙的时候,还顺道把狗儿和小宝哥接了回来,小宝哥早就忘了早上的不快,一回来,就钻到小丑丫屋子里说是要陪妹妹。
小淘用手捶着肩,侯岳看了,很狗腿的帮她捏了几下,小淘侧脸看着侯岳的神情,这厮今天感觉很高兴啊。便瞟着眼笑道:“怎么,今天没酒会了,这么早回来?”
“我回来早,你不正暗乐吗。”侯岳笑道,然后一转身,没形没象的坐在自制沙发上,这自然是季爹作坊里的产品,借用的是棕绷,自然比不得后世真正的沙发,但在这时代也是不错的,如今这产品在长安城里正流行着,一般的大户都要订,季爹这阵子赚了个盆满盂满。
侯岳拍着较过去胖了些的肚子,大叹道:“不能再这么吃下去,再吃下去,我非得长啤酒肚不可。”
“你那哪里啤酒肚,再这么吃下去,你就吃成腐败的肚子了。”小淘好笑的道。
两人笑闹了一阵,侯岳才道他今儿个高兴的原因,原来这家伙终于如愿以偿,靠上了李二,自去岁文学阁大火后,文学阁便一直闭门休馆,今年,李渊把重修文学阁的事情交给了李二,还将周围的一个广场拨了出来,建文学馆,下面特设学子进修院,如果说国子监出来的是大学生的话,那学子进修院出来的则是研究生,而这里面出来的,后来都成为李二的嫡系。而李二更是把印刷司也从著作局要来,拉到文学馆之下,所以,现在虽然文学馆还没真正建成,但侯岳这个印刷厂的厂长已经是李二帐下的兵了。
为了这事,李二今天还特地找了他和褚遂良谈话,因为褚遂良将是未来文学馆的馆事,而侯岳还兼了个副馆事,同褚遂良搭挡。自淡话后,两人就走马上任,建设的事情由工部去做,但原来文学阁书籍众多,还有人员的安排,总之拉拉杂杂的事更多,再加上印刷司的事也随着正月一过开始加码,可以想象,以后相当长一段时候,侯岳会很忙。
“早知这样,前段时间,我就不用巴巴的去拜访那著作局的方大人了,那大人牛哄哄的,都没用什么正眼看人,还旁敲侧击的问我要茶。”侯岳有些郁闷的道。
“我不是让你别去吗,是你非要去的。”小淘一幅你活该的样子道,小淘毕竟是女人,要感性些,那著作局的方大人眼高于顶,对于侯岳霍飞白这种新窜起的年轻学士很不放在眼里的,她自然不愿侯岳去碰那钉子,只是侯岳毕竟社会上闯荡几年,觉的跟上司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于是便趁着正月拜年的机会,送了礼,这也是一种官场必要的往来,只是李二这么一弄,他之前做的倒显的有些没必要了。
转眼就是四月初,明法科开考,小淘同季娘送小刀进考场,这小子牛哄哄的道:“娘,姐,放心,我肯定能考上。”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商会保卫战
第九十九章 商会保卫战
小刀进了考场,季娘子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守在外面。跟后世许多孩子高考,父母焦急守在外面的情形一样。
“娘,回去吧,等小刀出来,你还得给他烧好吃的补补呢,接下来,他还有明算明字两科。”小淘劝道。
季娘子想想也是,于其在这外面侯着,倒不如回家烧好食去。
于是季小淘送季娘子回去,又同小锁儿逗逗乐。
“姐姐,小宝儿上学了?”小锁儿歪着小脑袋问道。
“是啊。”小淘拍了拍小锁儿的头。
“我也想上学。”小锁儿有些期盼的道。
“去去去,女儿孩家,上什么学?”季娘子边扯着菜叶边道。小淘蹲下来,帮着一起捡,反驳道:“瞧娘说的,其实等小锁儿大些,请个先生教教也好的,女儿自从跟自家夫君学了东西后,那就觉的看事情明白多了,管起家来也有条有理,若是一点学问也没有。今后教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季娘子倒是叫小淘说的心动了,便让小淘留意着,等再过几年,给小锁儿找个先生。
“我要跟小宝儿一起上学,我是他小姨,我要照顾他。”小锁儿撅着嘴道。
“小小女儿家,说风就是雨的,回屋里。”季娘子没好气的道。
小锁儿便闷闷不乐的踢着脚回屋了,临走前还很委屈的看了自家大姐一眼。
小淘看着小锁儿小小的背影,便笑着对季娘子道:“娘,也不是不可以啊,现在好些个大户人家的女儿都作公子打扮上学,我们那个学堂,就是周围四邻一保的孩子,没什么生人,让小锁儿去,也正好跟小宝儿做个伴。”
“这事,等你爹回来,我再跟你爹商量一下。”季娘子随意道,显然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小淘也没法子。
再同季娘子闲聊了一会儿,想着家里的小丑丫,小淘便告辞。
回到曲园,就听门房的方伯道:“东家娘子,武功县的侯二老爷和云娘子来了,如今正在偏厅奉着茶水。”
一听二叔和侯云来了,小淘连忙加快了脚步。进了偏厅,那段氏正陪着侯云说话,一边侯二叔却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难事。
听小淘进来的腿步声,那段氏拍了拍身边的雀儿,然后起身告辞,这段氏信佛,每天上午都要做一段佛功,而她身边的雀儿是去年底买进府的丫头,勤快又不多言,小淘便让她侍候着段氏,段氏用着很是满意,那侯秀,官职在前些天已经定下,是去马邑当郡承,小淘这些日子正跟段氏商量着给鹅儿和侯秀完婚。
送了段氏出屋后,小淘又将侯二叔和侯去引到了书房,看他二人的神色不用说是有事情了。
“这瞎眼的太太,可是个精道人物,从我们进门,看她招呼下人的模样。那些下人都挺服气她,眼虽盲,安排事情却是有章有度。”侯云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你不知道,这段氏有一手听音之技,那耳边不比眼睛差,以前又是当过家的,老说我和夫君太过谦和,反倒让一干做事的人散慢了,我做月子那会儿,家里的事情就是交给段氏的,她管了一个月下来,家里的人倒是规矩谨慎的多了,有她帮忙着,我许多事都能丢下。”小淘笑着道。
正说着,鱼儿又换了茶上来,然后小心的退出书房。关上房门,这时小淘才问:“二叔,云堂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跟了?”
听小淘问起,侯云便一脸怒意的道:“还不是武功县县令韩知致那混蛋,见咱们烟花商业协会红火,这会儿却是起了歹心,买通了一些商业协会的成员,想分咱们的股权,又说要收归衙门管理,你也知道,鞭炮烟花的制作并没有什么大的技术秘密,这几年来,一此商业协会的成员资产丰厚。那心就野了,再加上如今有韩县令在后面撑腰,一个个都跳了起来。”
听了侯云的话,小淘就琢磨了起来,最初,他们是以鞭炮烟花技术扶持各家鞭炮作坊,在当时,也说是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因此算的股份比较多,但是,随着各家作坊自然研发的能力提高,原来绝对主导的地位被打破,其实年前,她就和侯岳就商量过,最好再来一次分股,只是现在韩知致介入进来,小淘自然不愿让他得个现成的便宜,而且以韩知致的野心,怕不仅仅是取得股份这一点,更看中的是会长之位,再反过来打压侯家的利益。
“对了,二叔,这事。你可曾跟嫡宗那边说过。”小淘问,当初,也就是想到一些势利可能的插手,侯岳曾送了一部份股权给嫡宗,以获得侯君集的支持。
“唉,那韩知致是裴寂的学生,据说关系相当不错,我想韩大人可能代表的是裴大人的意志,而嫡宗那边估计是跟裴大人有什么默契,我找过嫡宗,侯小公子只是打着哈哈。而老太君现在已经管不了事了,如今下床都难,我听大夫说,老太君如今已是过一天算一天了。”
小淘听着,看来这回韩知致是志在必得啊。
傍晚,侯岳回家,这厮今天在官署忙了一天,新年,李渊颁布了许多新政,又改了一些官制,比如说,改纳言为侍中,内史令为中书令,结事郎为结事中。这样连带着,许多东西都得改,增加了校对的工作量,更甚者有一些印刷好的朝廷喻令还得重来,侯岳忙的是焦头烂额。这一回来,又听商业协会出了这种事,郁闷的直想撂挑子不干了。
“爹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