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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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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上午的,侯学士一身湿的在干什么呢?”那玉茹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这大雨闹的,排水口堵了,来通通。”侯岳回道。这家伙心里却在感叹哪,难怪侯君集为了她能干出那样的浑事了,实在是红颜祸水啊。

“呵呵,没想到学士还要做这个,正巧,小女子找侯学士有事相求呢。”那玉茹说着,就下了轿,她个子高挑,边上的那丫头得踮着脚尖给她打伞。

侯岳本来就要转身走了,听玉茹小姐这么一说,倒是不好马上就走,因为霍飞白的原因,两人也算相识,便道:“玉茹小姐有事尽管说,只是在下能力有限,若帮不了忙,还请见谅。”

那玉茹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吃铺子道:“要不,我们坐那里说,侯公子还没吃早饭吧,小女子也没吃,正好一起。”

侯岳一听这话,立马摇头道:“不了,玉茹小姐请说,我家娘子还在家等我回去吃早饭呢。”这玉茹小姐在他眼里就是麻烦人物,当年侯君集为了她吃足苦头,现在霍飞白为了她,天天同自家娘子冷战,他记得这玉茹小姐是刘武周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会突然来到长安,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让人琢磨不透。

另外有一点侯岳可以肯定,只要他跟玉茹小姐在那小铺子里一坐,不出一刻钟,就会有不同版本的说法传到小淘的耳里,到那时。他混身长嘴也辩不清,这个时代,避嫌是很必须的。

玉茹小姐瞟了侯岳一眼,那眼中的嗔怨让侯同学一阵头皮发麻,这玉茹小姐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侯公子如此说,那玉茹就不强求了。”说着,从怀里拿了一叠稿子递给侯岳:“这是一学子托付于小女子的文章稿子,请侯学士帮忙看看,写个论判。”

侯岳接过稿子,这才明白玉小姐找他做什么,原来是替学子行卷,这时的科举能不能考中,并不是只看考场考试的成绩,还要看平日的文章诗赋,所以,在考试之前还有行卷和纳卷之制,行卷呢是学子们将自己的文章送给文坛名士和政坛的要人,若得到认可,可直接推荐,纳卷就是将平日的文章集直接递往礼部于主考官,用于录取时参考。

当然,行卷和纳卷比较起来,行卷还有人情的因素在里面,应该说作用大于纳卷。

而一些没什么路头的人找当红的姑娘帮忙行卷那也是常有的事。

想到居然有人通过玉茹小姐行卷行到自己手上,侯岳有些啼笑皆非,他这点才名,水份比较足,柳城三杰之名在这长安不过是无名之辈,倒是前次那场辩论似的清淡,拜那陈平所赐啊,如今在这长安,侯岳侯学士倒也不算是无名之辈了。他同霍飞白一起还得了个霍音侯书之名,指的自然是霍飞白的音律,侯岳的书法。

行卷是正常的行为,倒也不须推辞,侯岳便收好稿子,然后同那玉茹小姐告辞,转身快回,那玉茹小姐的目光让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当然他不会自恋到认为玉茹小姐对他有意思,比起霍飞白的俊师多金,他侯岳可差远喽,何况家里又有悍妇,这点也成了学士圈子里的笑谈,只不过侯岳从来都不以为意。

刚进小巷,就看到小淘正站在门处朝这边张望。

“怎么才回来?”小淘接过侯岳手中的斗笠。

“路上遇到八仙楼的玉茹小姐,帮学子给我递稿子呢。”侯岳说都会,将手上的稿子交给小淘,他身上湿渌渌的,得先洗个澡换身衣裳。

“算你老实。”小淘收了那稿子,两眼含笑的望着侯岳,眼中打趣意味十足。

“汗哪,哪个长舌妇这么快?”侯岳郁闷,心想着,还是要赶快买房子搬离这里,这西直街,八卦的人太多了,总觉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下。

“什么长舌妇,太难听了,那柳娘子刚才过去买包子,回来说的,说那花魁青天白日的就跟你在路上打机关呢。”小淘笑道,两人进屋,帮侯岳放好了热水。

“什么青天白日打机关的,她自家男人都管不好,还这么盯着别人,以后少听她的话。”侯岳有些不悦:“所谓多门之室生风,多言之人生祸,这种人得远远的避了。”

“知道了,老爷——”小淘音拖的长长的道,这古代呆久了,侯岳可是越来越有当家老爷的派头的。说着,帮侯岳拿好衣服,就要出门。

却被侯岳一把勾住了腰:“娘子别跑,帮老爷擦背。”

小淘回身,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那侯岳正打算着将小淘拉下水,两夫妻洗个鸳鸯浴,却听外面鹅儿道:“夫人,有客人来了。”

得,好好的兴致又被打断了,侯岳想着呆会儿要看看这客人是准,以后最好列为拒绝往来户。

等侯岳洗好出来,看到小淘正陪着梁道数在说话。

见侯岳出来,小淘便又进厨房张罗了,弄了煎饼,几个小菜,一碗米汤,普通的几样东西,侯岳吃完,便同梁道数进了书房。而梁道数这回的来意,也是行卷。

正文 第八十章 苏大人的家事

第八十章  苏大人的家事

书房里,梁道数品着茶。看着侯岳书桌上的一副字,摇头晃老的读着,真有点他祖父梁老学究的架式。

“侯三哥,你这字越见火侯,格局已经打开,成为一代宗师指日可待了。”梁道数道。

侯岳被他说的老脸一红,经过这些日子每日不缀的练习,字是进步了,但体却不是他的体,惭愧啊,这厮有些心虚,心里嘀咕着,一段时日不见,小学究似的梁道数说话做事也见圆滑了,这官场真是段练人哪,只得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梁小弟过誉了,对了,你不是在武功县做县丞吗?怎么也来参科举考试了?”

“我祖父大人说过,自今往后,进官一途。唯科举最正,我自幼又熟读各类经集,穷究理义,再加上近一年来的实践,倒不怕这区区科考,何况,去年底苏大人因苏夫人去逝,告了假,朝廷里另派了韩大人补了这武功县令之缺,那韩大人一到任便往衙门里塞自己的亲信,我们这些个老人全都被排挤在外,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我便辞了职,这段时间一直闭门读书,结合一些实践,那对义理的理解更通透了不少。”梁道数说着,又把武功县近期的一些事情叙了一遍。

韩正魁接任武功县令,上次侯二叔来长安时提过,侯岳倒也没太在意,还以为只是暂代,现在看来,他这一上任,那苏大人再想回武功县任县令已经不可能了,便问:“那苏大人呢?”

“苏大人丧假结束后倒是回来过,同他那义子来收拾东西,估计要在家等吏部的缺了,不过。他最近似乎过的并不如意,吏部的缺迟迟没有消息,又听说他那妾室徐氏扶正后给他添了一个儿子,他本该欢喜的,只是那徐氏自生了儿子后,性情大变,待那苏巧姐很是苛刻,更是视那义子为眼中盯,苏大人几次劝说,徐氏表面应承,背地里更是变本加利,苏大人喝了酒时跟我说过,很是后悔将徐氏扶正,又常深叹苏夫人去逝的早。”

说到苏大人,梁道数不免有些唏嘘,苏君如在任时,十分欣赏梁道数,梁道数也以苏君如为师。

听到这里,侯岳不由的有些为季衡担心,想着一会儿跟小淘说说,找个空去看看季衡。

中午的时候。留梁道数吃了午饭,等他告辞时,侯岳又塞了点银钱给他,只说是借给他,以后要还的,梁家的情形他们清楚,也仅仅是清苦渡日,现今梁道数又辞了职,没了收入,住在客栈里,每日银钱花销不少,那点积蓄肯定是不够用的。

等梁道数离开,侯岳便同小淘说起了季衡的事情,季小淘想着,这阵子,他爹还让她把季衡找来见见呢,看来这一趟得跑,只是侯岳这阵子忙,一些应酬实在推不掉,便不能同小淘一块儿去,小淘便把小宝哥由季娘子带着,自己带着鹅儿,两人俱是男装打扮,租了马车去鄠县,到了鄠县,由于出来的时辰较晚,到时已是傍晚了,只得先找间客栈住下,吃了东西。早早休息。

第二天上午,季小淘便同鹅儿一起去苏家,苏家在祖上应该是比较风光的,那苏宅很大,格局之间很有气派,只是现在整栋宅子看来有些老旧,鹅儿上前拍了门,门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记忆特好,还认得小淘,一听说是找季衡的,先是那头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出来,带着季小淘二人绕了个圈,到后院的小门,那上面还锁了把小锁,开了锁,那看门的老汉对季小淘道:“公子就住在后院,你们从这里进去看他,看完了也从这里出来,走之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锁门。”

这情形,任谁瞧着也知是不太对劲的。

进了后院。后院的情形破败不堪,远远的看见几间房子,那窗户的棱子已经烂光了,用一些板壁挡着。

屋子前面有一口水井,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正吃力的提着水洗衣服,正是苏夫人唯一的女儿巧姐。

那巧姐看到有人进来,连人面也没看清,就跟受惊的小鹿一样跳了起来,朝屋子后面跑去,不一会儿,季衡从屋后走出来。手里不提着一把斧子,他正在屋后劈柴,巧姐整个人躲在他身后。

“堂姐……”见到是小淘,季衡惊奇的叫了声,然后从身后拉出巧姐对她道:“不怕,是我姐呢。”

巧姐点点头,便又走到井边去洗衣服,鹅儿要帮忙,却被她躲开了,巧姐原来是什么性子,季小淘不清楚,但记得上次见面时,巧姐为了抗议自家老爹将徐氏扶正要去投河,性子显然也是烈,如今畏缩的样子,看着叫人心酸。

“你们就住这儿?怎么会这样?”小淘问季衡道。看着季衡穿着,较她上次所见,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有什么法子,那徐氏生了儿子,又有几个族叔撑腰,我义父开始还跟她论理,可徐氏阳奉阴违,义父虽也清楚,可看在刚出生的小dd份上也不能拿徐氏怎么样,再加上他到底是隋朝的官员,朝廷几次放缺都被排挤在外,心里不痛快,成日喝酒买醉,哪还顾得了家里这些。”季衡一幅忧心的表情。

一边洗衣的巧姐听到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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