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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很着急?”
……
到了最后的几条短信,全是那三个字:回电话,回电话,回电话……
苏画看着,笑着,却又哭了。
原来也有这样一个人,在打不通自己电话的时候,会着急,会担心,会生气。
她迫切地想要给他打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开口就是暴训:“你昨天晚上跑哪去了?我都快急疯了!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的到处乱跑什么?“
苏画只是不说话,眼泪汹涌而出,积累的所有委屈和难过,到了这一刻,才终于化为放肆的泪水……
易沉楷骂到自己想歇口气的时候,才发现一向嘴硬的苏画,这次居然没有辩驳一个字,觉得不大对劲:“喂,你难道不该跟我说点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苏画抽泣着问。
易沉楷听见苏画的哭声,一愣,以为是被自己骂哭的。心软了下来,放柔了声音:“好啦,你安全就好,我不是担心你才骂你的吗?“
苏画还是哭着:“你早点回来。“
易沉楷怔住,她想他了吗?
心里升起甜蜜的情绪,他温柔地哄她:“再过一两天我就回去了。“
只是一两天,可是苏画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等不及,她现在就好想见到他,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他还有那么重要的工作,她不能太任性。所以她只能拿着电话,听着他的声音,轻声啜泣。
易沉楷隐约感到,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此时在电话里,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好问,他只是归心似箭,想要立刻回到她的身边,把她拥进怀里,擦干她的泪。
(因为明天电路大检修,要停电一天,到晚上六点,不想让大家等得太着急,所以今晚先更。)
98 可恶的闷骚男
苏画见到易沉楷的时候,是当天晚上十点。
门铃疯响,如同门外着了火似的。
本来已经上床的苏画,急忙地套上棉鞋去开门,因为没穿稳,还在卧室门口绊了一下,鞋溜到前面,只好单脚跳着去捡,抱怨连连。
可是当她看见猫眼里的那个人,所有的抱怨都被惊喜所取代,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好温暖,苏画吸了吸鼻子:“不是说要过两天才回来么?“
“还不是因为你,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怕你寻短见。“从易沉楷嘴里说出来,往往没好话,苏画早已习惯了,只是兀自欢喜。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苏画想起了一件事:“我的礼物呢?“
易沉楷晕厥,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记起这件事!
“忘了,没买。“
苏画噘起嘴:“哼。“
“喂,我为了赶着回来看你,都把剩下的工作交给魏庭自己先跑了,你不感激涕零,还好意思不满?“
苏画的嘴角放了下来,眼睛里有了水光,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
“昨晚你怎么了?“易沉楷的手,揽住她的肩头,小心地问。
苏画把头轻轻靠上他的肩,对着窗外的夜,淡淡一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易沉楷不再问,他明白,一定又是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伤。
他只是用下巴轻柔的摩挲着她的额头,他新长出的胡茬,给她肌肤相触时奇妙的感觉,让她依恋着不想动。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直到舟车劳顿的易沉楷,逐渐睡着。
苏画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觉得那样安全,在这个人的身边,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不担心,不难过。
易沉楷是在第二天中午被苏画强行摇醒的,他从来没有这么贪睡过,他从来都是谨慎而浅眠,这一次,却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心思,最放松的睡了一觉。
苏画摇醒他的理由是:“我饿了。“
易沉楷撇撇嘴:“你饿了就做饭啊。“
“冰箱里只有两个土豆。“苏画说。
“你还能叫做女人吗?“易沉楷翻了个白眼,哪有这样不贤妻良母的女人。
苏画掐他一把:“带我出去吃饭,我好饿。“
她现在指挥他,倒是越来越理直气壮得心应手了。
易沉楷只好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从行李箱里翻出两件衣服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苏画居然情不自禁地开始胡思乱想,呃……易沉楷的身材……应该很不错吧……
苏画猛拍一记自己的脑袋,脸红了,骂自己:色女!
就在自我谴责的时候,她听见浴室的门开了,易沉楷趴在门口叫:“给我拿条内裤,我忘了。“
内裤??!!苏画头顶响起一个炸雷,脑筋短路!
门口的人坏笑着威胁她:“你要不帮我拿,我就自己出来拿了啊。“
苏画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在他的箱子里找到他的内裤,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拈着边角,给他送过去。
她远远地站着,把内裤传给他,然后掉头就跑,生怕他恶作剧,突然打开门,或者是干脆把她拉进去。
易沉楷在她身后狂妄地大笑,苏画气呼呼地骂:
。 Y ? “闷骚男,连内裤都是花的!“
99 悲伤的默片
好不容易等到易沉楷穿戴整齐出来,苏画才敢从角落里跳出来发飙:“懒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害得我都快饿死啦。“
易沉楷只是笑:“好啦,算我错,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结果,易沉楷所谓的好吃的,又是他们最常去的那一家。
苏画抱怨:“怎么老是去那啊,换个口味不行吗?”
易沉楷瞟她一眼,话说得意味深长:“我认定的,就会喜欢到底。”
苏画此时饿得头昏眼花,也顾不上去体会他的话外音,只是使劲催着他快开车。
易沉楷撇撇嘴,加快了车速。
车在饭店门口停下,苏画也等不及易沉楷发扬绅士风度,就急匆匆地开门下车。
易沉楷笑她:“饿归饿,你就不能淑女点吗?”
“喂,你怎么不反省一下,是谁害我饿到快休克的?”苏画嘟囔。
易沉楷摇着头笑,锁了车门,过来牵住苏画的手往大门口走。
按照概率学来说,在同一个地方萍水相逢两次的机率应该趋近于零,可是,有时候偏偏是百分之百。
易沉楷和苏画刚走到门口,便迎面碰上了从里面出来的秦棋和齐心悦。秦棋儿时的伙伴从日本回来了,所以约了他们这个周末在这里吃饭。
四个人相对,秦棋呆住,苏画微怔,易沉楷惊讶,齐心悦冷笑。
在下一个瞬间,秦棋下意识地松开了齐心悦的手,而苏画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易沉楷的手。易沉楷感觉到她的力道,反握住她,两人十指紧扣。
易沉楷再没有看秦棋一眼,带着苏画继续向门里走去。苏画也没有回头,在她的心里,她和秦棋,已经结束于那个雨夜,心已灰,意已冷。
可是,在秦棋心里,并没有结束。在苏画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握住了苏画的手腕:“苏画你站住,你究竟是谁的女朋友?”
苏画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扼得死紧,她站定,看着秦棋的眼睛:“我们两个人已经完了。”
秦棋在那一刻,心里的某个点突然被炸开,血肉模糊:“两个人的感情,是你一个人说完了就完了的吗?”
易沉楷将苏画拉进自己的怀里:“她已经说了结束了,你放开她。”
秦棋的眼睛里,有了血红的丝:“这是我和她的事,和你无关。”
易沉楷丝毫不让:“只要是她的事,都和我有关。’
下一秒,两个男人已经揪住了对方的衣领,火爆一触即发。
苏画想要拉开他们,可是她的力气不够,撼不动两个人钢铁般的胳膊。秦棋的朋友也过来劝架,场面乱作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齐心悦突然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一辆正在往这个方向开的车躲避不及,撞了上来。
苏画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齐心悦的身体在车前飞起,又似没有生命的蝴蝶般落下,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变得没有了声音,似乎在播放一部悲伤的默片……
“心悦。“秦棋惊叫着跑了过去,他跑得那样快,冲出去一瞬间的力道,将苏画带得身体一斜,易沉楷扶住了她。
她虚软地靠在易沉楷身上,看着秦棋撕心裂肺地叫齐心悦的名字,看着血从齐心悦的身下渗出来,看着人群在他们身边围观,直到人群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再也看不见他们。
警车,救护车,呼啸而来,人群熙熙攘攘地吵,可是苏画却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在看那部默片,什么也听不见。
100 那一片星星海
后来,齐心悦被抬上救护车,秦棋也上去了,车开走了,人群逐渐散去了,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除了偶尔有服务生,看着她和易沉楷窃窃私语。
易沉楷就那样一直抱着苏画,直到她抬头看他,他才轻轻地说:“我们也去看看好吗?“
苏画点点头,其实她现在很害怕,可是,这是她的原罪,她只能面对。
易沉楷拥着她上车,给她系安全带,关车门,所有的动作都那样轻柔,似乎担心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把她吓到。
当苏画和易沉楷来到手术室的门口,秦老师和齐老师,看见她身边的易沉楷。那一刻,眼神复杂,似乎有惊讶,有了然,还有失望。
苏画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神,看向秦棋的背影。
秦棋根本没有回头,此时的他,除了手术室里的那个人,他根本不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人。
她会不会,失手毁了他的幸福?
她低下头,死死的咬着下唇。
有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她听见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她抬头,他的眼神,深邃温柔,她读得懂:他在说,不要只是怪自己,所有的错,我和你一起承担。
她眼里泛起雾气,却没有掉下来,此时,有太多人,比她更难过。
三个小时的手术,如同三个世纪那样长。
当齐心悦被推车推出来,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医生解开自己的口罩,长长舒了口气:“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这句话,让秦棋腿一软,差点趴倒在齐心悦身上。
“心悦,心悦。“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她麻药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