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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低着头,简单地“嗯”了一声,并不看他。
秦棋又怔了一会,转身离去。
苏画在这个时候才抬起了头,看他的背影,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却紧紧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在心里拼命祈祷:秦棋,你就这样走吧,不要回头。
可是,秦棋打开门的一刹那,还是回头了。苏画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一行行滑落……
秦棋觉得,自己再也走不出这个有她的房间,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当他将她拥入怀中,苏画终于爆发出哭声:“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走了就再也不出现了,你说都不说一声就不要我了,你怎么能对我这样?”
秦棋紧紧地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头发:“对不起,苏画,对不起。”
他其实,根本做不到她想象的那样狠心。在这段日子里,他常常想念她透明的泪珠,透明的笑容,透明的心。他无数次想要到飞奔到她那里去,却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手打碎了这个水晶娃娃。
可是今天,当他听见江岷说她受伤了,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只是想要来看看,她还好不好。
原来,他根本做不到远离,他也曾经以为,只要自己远远的离开她,她总有一天可以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那样他就安心了。可是,当他那天在餐厅里看到她跟别人亲密的那一幕,心里却痛得发紧,原来,他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无私,他其实并不愿意看见,她在别人身边快乐。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早已经在她的眼泪中沦陷。
他吻着她的泪痕:“苏画,我再也不会让你哭。”
可是这一句话,却让苏画的眼泪流得更汹涌,她抓住他的衣襟,哭着说:“你总是骗我,也许过几天,你就又不见了。”
秦棋吻住她的唇,低语:“不会了,这次是真的。”
含着眼泪的吻,苦涩过后是甜蜜。过往的所有委屈,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沉浸在吻中的两个人,没有发现门外站着的易沉楷,他手里提着沈记的土陶罐,里面装着他开了一个多小时车买回来的慢炖鸡汤,他还满心期待地拿了两个汤匙一个碗,打算回来和她一起喝汤。可是这一刻,他只想把这个陶罐狠狠地摔个粉碎。
35 掉下树的凤凰
当小护理进来的时候,看见苏画身边的秦棋,一脸掩饰不住的惊讶,说话都有点结巴:“那个……这个……是你……朋友送来的汤。”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早上的那一位,如果那个是这位患者姐姐的男朋友,那么现在这一位又是谁?
苏画看着她手中的陶罐,愣了愣:“那他人呢?”
“他把汤放下就走了。”护理说,又不自然地瞄了瞄苏画身边的秦棋。她记得,刚才那个人是从病房这个方向走到她面前的,一言不发地丢下汤就转身离开,他当时的脸色……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可是,那是患者的私事,她无权过问,所以她赶紧放下了汤,然后告辞离开。剩下苏画,坐在那里发呆,易沉楷为什么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这么走了呢?
秦棋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说的朋友是谁啊?”
苏画回过神来:“我老板。”
秦棋笑笑,不动声色地帮她倒汤:“你好像跟老板关系相处得不错。”
如果他没猜错,上次在餐厅里看见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苏画的老板加护理口中的朋友。
苏画想到易沉楷,脸上不自觉地浮起微笑:“是啊,他是个很好的人,除了脾气不大好。”
秦棋已经倒好了汤,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苏画顿时觉得饿了,舔了舔唇。
秦棋笑了,舀了一匙汤喂到她唇边,苏画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喝就行了。”
秦棋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她终于张开口将汤喝了下去。
秦棋的温柔,让人沉溺。可是苏画的心里,却还是记挂着那个疑问,为什么易沉楷就那样走了?
一直到晚上,秦棋离开,易沉楷都没有再出现,也没有打电话过来。秦棋走了,苏画看着枕头边易沉楷的手机发怔,最后将手机塞到枕头下放好,躺下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从枕头下拿出他的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翻开了他的电话本,拨了那个标明“家’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苏画准备挂的时候,被接了起来,响起一个极度暗哑的声音:“喂,谁?‘
苏画几乎分辨不出来那是不是易沉楷,可是他的语气又是那样熟悉的不耐烦,她试探地问:“是易总吗?”
那边的人,听见她的声音,停顿了很久,声音变得冷漠:“什么事?”
苏画被那种冷漠刺了一下,没有开口。
那边的冷漠更甚:“到底什么事?”
苏画咬了咬唇:“你的手机掉在这了。”
“我明天会叫人去取。”说完这句话,电话“啪’地一声就挂断了,苏画拿着电话,觉得眼里很烫,她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慢慢地变成了隔着透明玻璃的模糊的深灰……
第二天一大早,公司里的小陈就过来取手机了,在苏画面前仍旧谦恭:“易总让我把手机拿回去,苏秘书您好好休息。“
“易总他……还说什么了吗?“苏画忍不住追问。
可是小陈告诉他,易沉楷再没有说其他任何话。
苏画的心沉了下来,小陈却还在自以为聪明地问:“您要给易总带什么话吗?“
“没有。’苏画勉强笑笑。
小陈很热情地又说了一些让她好好养病之类的话,出了门却立刻开始恶意揣测,看苏秘书这幅不对劲的样子,怕是要失宠了吧?早上易总交代事情的时候,脸上的那种阴沉,让人在一米开外都觉得寒冷。
这种八卦消息,向来传播最快,而且每多经过一个人,都会添点油,加点醋,等传到程惜雅耳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苏画这只刚飞上树的麻雀,还没来得及变成凤凰,就又栽下了树去,被易沉楷无情地抛弃了。
程惜雅觉得,在如此寒冷的冬季,却让人感到春光无限好,她哼着歌,翘起兰花指,心情愉悦地涂她的法式长指甲。
36 懵懂的苏画
从那天开始,易沉楷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给苏画打过一个电话。秦棋每天下班之后才过来。白天的时光,她就靠发呆度过。
忙惯了的人,突然闲下来,会觉得心里空虚,她开始怀念平时跟着易沉楷打仗一样的生活工作。想到那些时光,她又不免想起易沉楷身上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好几次想要打个电话过去问,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刺骨的冷漠,就没有了勇气。她也不明白,易沉楷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会对她这样。她前后思索,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除了秦棋的到来。如果说,是因为秦棋,易沉楷早在餐厅那次就知道了秦棋的存在,怎么会到了现在突然反应如此强烈。更重要的是,她觉得易沉楷不至于为了秦棋和她的事生气,他虽然一直说她是他的小蜜,却从未跨越过爱情的底线,他对她,应该不会到吃醋的程度,好朋友和女朋友,对男人来说,是两回事。
也许,只是他忙吧,本来她在的时候,他还有助手,而现在又只剩下了他孤军奋战,去面对那些对他心怀怨愤的人,还有错综复杂的事。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想到他的辛苦,她又叹口气,自己与其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快点养好伤回去帮他。
就在这样的无聊中,她熬过了两周,肩上的伤已经结痂,医生说,再过个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终于可以走出医院的兴奋,让她忘了形,兴冲冲地把电话拨给了易沉楷,想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是手机没人接听。
她在电话这一头,听着铃声一点点响完,心里的兴奋也一点点凉了下来。等那个女声告诉她,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她默默地放下了电话,靠回了床头,对自己苦笑,苏画,你是不是弄错了某些事?你以为别人会在乎的,别人未必会在乎。
到了晚上,秦棋来了,苏画告诉他,她已经可以出院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开心的表情,反而有淡淡的落寞。
秦棋敏感地觉察到这一点,温柔地问:“怎么了?要出院了反而不高兴吗?”
苏画笑了笑:“不会啊。只是今天给老板打电话,想说过几天回去上班,老板连电话都没接。”
秦棋也笑了笑,把她拉到怀里哄:“也许只是他在开会啊,或者不方便接电话。”
可此时,秦棋的心情越远没有他说的这样轻描淡写。沈记的陶罐,苏画不认得,他却是认得的。那个地方,离医院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那个男人对苏画无心,绝不会去那么远,只是为了帮苏画买一罐真正的慢炖鸡汤。
可是,每个人都有私心,他不愿意帮别的男人,点醒懵懂的苏画。
他把苏画拉开一点:“好了,既然医生说你已经可以出院了,我们今天先出去溜达一下好不好?”
苏画点点头,笑容开心了一些,她也的确在这个病房里闷得都快疯了。
秦棋跟医生请了假,带着苏画出了医院门,问她:“想吃什么?”
苏画仔细想了想:“我想吃小区门口的鲜鱼粉。”
秦棋笑了:“傻妞,熬了这么久,就想吃个鲜鱼粉。”
苏画吐吐舌:‘这说明我很好养啊。“
秦棋搂过她,眉开眼笑:“是够节约成本的。“
两个人快乐地打车,却没有发现不远处有辆车里,有一双深沉的黑眸。
易沉楷今天真的在开会,当他开完会回来,看见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想了好久,却还是没有拨回去,最后将手机丢进了抽屉最深处。
可是到了下班的时候,他却又还是忍不住担心,苏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急着给他打电话,最终,他还是过来了,却看见她跟别人相拥着离开。
苏画,你真够狠心!
37 关于永远
秦棋和苏画,吃过了鲜鱼粉,打算回家坐坐。可是一进那个她阔别已久的温馨的家,苏画就赖着不想走了。秦棋提醒她,晚上医生会查房的,苏画却像个热衷跷课的孩子,把脸埋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