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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身上也只有一身里衣,穆婉凤怎么肯呢。
慕容子焉见穆婉凤执意如此,也只能作罢,默默的将长衫穿在了身上。只是心里觉得这个女子还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
两个人在大树下过了一夜,第二天升起的太阳唤醒了他们两人,啃过了干粮,两个人也不敢耽误,毕竟万一穆婉凤真的病倒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又这样赶了一天的路,好在慕容子焉是一个比较有方向感的人,在半路上遇到零星的人家时,他已经打听清楚了清风城的大致方向。
根据他的估计,约摸再赶上个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到清风城了。
悲怆啊,悲惨的生活(四)
可是,他们已经赶了两天的路了,按理说将要靠近一个城市,也不会这么荒凉的。
穆婉凤坐在石头上休息,不解的说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这里到处都是很荒凉的样子?难道‘云阳国’的民生情况很差吗?”
“看来你不是‘云阳国’人。”慕容子焉叹息着说道。
“是啊,我不是这里的人,你给我讲讲‘云阳国’的情况,也好让我心里有一个数啊。”穆婉凤毫不避讳的告诉他。
“‘云阳国’所覆盖的地区多半为山,这里的山又不同于别处的山。这里的山上几乎都是石头,真正能种植庄稼的地方很少。所以一直都算不上富裕。”
“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岂不是生活得很艰难?”穆婉凤同情的说道。
“能离开这里的人,都离开了。可你怎么偏偏到这里来了呢?”
“我嘛,不知道情况呗,再说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穆婉凤云淡风清的说。
可是她的脑中却蓦的腾生出一个念头来,她不了解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难道翡翠国的皇帝会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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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华夏大地上的事情,没有道理一个国家的皇帝会不知道。
那么,他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的用心,到底是什么呢?
是真想让自己活着,或许,只是让自己来送死?
她有一些迷惑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子的国情之下,难道‘云阳国’的皇帝就没想什么办法吗?”穆婉凤不解的问道。
“皇帝啊,他是一个十足的昏君!”慕容子焉有一些鄙视的说道。
在现代时也曾看过不少历史剧,穆婉凤能够想象得到平民百姓有一个昏庸皇帝的日子是多么难捱。
生为一个古代人,也并不象现代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啊。
“睡吧,明天我们加紧赶路,争取尽快走到清风城。”慕容子焉说道。
悲怆啊,悲惨的生活(五)
今夜他们的临时住处是——露天。
是的,方圆几里都没有找到适合夜宿的地方,这个鬼地方,用寸草不生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如果不是穆婉凤的干粮充足,真的是无法度过这两日。
而事实上慕容子焉告诉穆婉凤,在穆婉凤没出现之间,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穆婉凤也会体验到这种生活。
他们两个人将地上的石块捡到一旁,扫出两处稍微平整的地方,便这样席地而卧,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仍然是在明亮的光线中被唤醒的。
两个人啃过干粮,继续上路。
穆婉凤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
昨天开始已经不再打喷嚏了,她原以为潜伏的感冒已经离开,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该死的风寒已经来临了。
身子渐渐的变软,头上的虚汗开如冒了出来。
她不敢吭声,怕慕容子焉知道了。
于是便这样强忍着赶路,走着走着,她的双腿已经像是绵软的棉花,再也撑不起她的身子了。
“我,我可能真的染了风寒了。”穆婉凤停下了步子,一屁股便跌坐在地上,无气无力的向慕容子焉说道。
这里依旧没有见到人家,荒山里也没有药材,慕容子焉张望了四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一把拉起穆婉凤,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他说道,“我背着你走,我们必须得往前走,看看前面是否有人家,给讨来一些药。”
穆婉凤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什么,她软软的趴上了慕容子焉的背,闭上眼,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婉凤这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醒过来时,发现是在一间破草棚里。
放眼望去,慕容子焉正用他的衣袖扇着风,难得还能见到明火。
那火焰上放着一只瓦罐,正往外冒着热气。
穆婉凤闻到了草药的味道。
悲怆啊,悲惨的生活(六)
“我们真幸运,让我们遇到了一户人家。这是我讨来的草药,看来挺有效的,你喝了几道,已经好了许多了。”
慕容子焉见她终于醒了过来,欣喜的向她说道。
抬头望向外面,夕阳正挂在天边。
将下西下的太阳,在漫天红霞的映衬下,发出红色的光芒,比起早晨上升时的样子,显得更加的瑰丽和绚烂。
正是夕阳无限好啊!
穆婉凤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还有这般的心思去欣赏落日。
只是生命里已经失去了爱和被爱,除了欣赏一下落日,又还有什么别的什么事值得她关心的呢?
她甚至在醒来的那一刻有一点生气,为什么又醒过来了呢?
或许一觉不醒会令她更欢喜一些。
这间破草棚子里有主人的。
主人家是母子两人。
老母亲年岁已高,白发苍苍。因为不愿意像别人一样离开故土,所以她年轻力壮的儿子便留下来陪来。
他们母子两人的生计全依靠儿子一人。
据说她的儿子在清风城中为大户人家做事,大约半个月回来一次,把他母亲生活所需要的用度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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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这里距离清风城没有多远了吧。”穆婉凤问道。
“是啊,没有多远了。”老妇人告诉她。
“你为什么不到城中去住呢,这样子不是方便许多。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里,多冷清啊。”
“不是我一个人。”老妇人一脸慈祥的笑道,“方圆几里,还有别的人家的。”
穆婉凤放眼看去,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人家。
“他们住在哪里?”
“那里,”老妇人指了指远处那片光秃秃的大山,“山洞里。”
穆婉凤看着老妇人沧桑的面孔,心里有一些酸楚。
一个皇帝的昏庸无道,害得多少人过着这样艰难的日子啊!
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
悲怆啊,悲惨的生活(七)
穆婉凤没有意识到,正是这一瞬间她心中产生的悲悯和愤慨,从此彻底的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的命运轨迹,从此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老妇人的这间草棚子里,除了一只瓦罐,一些柴禾,一点粗粮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想着她一个老人家居然过着这样艰苦的日子,穆婉凤心里难过极了。
“老人家,你跟着我们一起去清风城吧。”穆婉凤劝说道。
虽然她对自己的去向,心里也完全没有底。
老妇人谢绝了她的好意,穆婉凤为了报答她收留了自己和慕容子焉,还施药医好了自己的风寒,她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干梁留给了老妇人,自己身上只留了明天和慕容子焉将要吃到的份量。完全没有多备第三天的。
告别了老妇人,穆婉凤和慕容子焉继续上路。
因为老妇人告诉过他们,再走今天一天大约就能到达清风城了,所以穆婉凤提起了精神,一路上也加快了步伐。
大约走到了中午时分,眼前所见的景色终于有了点绿意。
虽然只是几棵树,但好歹没有那么强烈的荒凉感了。
穆婉凤挑了一棵树,坐在树下歇息着。
慕容子焉也坐在她旁边。穆婉凤打开了布袋子,从里头摸出了一张面饼了递给慕容子焉。
她那袋银子也放在那个装饼的面袋里,慕容子焉看了眼那个布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没有说出来。
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说了,“我说了你可别害怕啊。”他提醒着穆婉凤。
“我怕什么?这里有鬼吗?”穆婉凤疑惑的问。
“我觉得你那个装着银子的袋子,还是藏在身上比较好。”
“怎么,你怕被人抢了不成?”穆婉凤一边啃着硬饼子,一边轻描淡写的问。
“怕。”慕容子焉的神情可不是说笑。
穆婉凤扫了四周一眼,正的是荒无人烟啊。
这荒山之中会有强盗吗?
悲怆啊,悲伤的生活(八)
但是为了让慕容子焉安心吃饼,穆婉凤想了想,便把那只银袋子拿了出来,手伸进去抓起一绽银子便往腰间绑着的那个麻布袋子里转移。
这麻布袋子还是她当初在山洞里得到的那个,她一直带在身上,留做那段经历的纪念。
现在她的身上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银子,唯有绑在腰间的这个麻布袋子最为安全了。
一绽一绽的银子,被穆婉凤从布袋子里拿出来,再放到麻布袋子里。
这些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射出银色的光芒,格外的瞩目。
说来也奇怪,这些银子放在布袋子里,是鼓鼓的一包,可是放进了麻布袋子里,却好像根本就没有装东西一样,依旧是那么的轻,那么的瘪。
穆婉凤感到奇怪极了,索性将装着干粮的布口袋子也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奇迹发生了,那只麻布袋子依旧轻轻的,瘪瘪的,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装一样!
“好奇怪呀!”穆婉凤以为自己的东西凭空消失了,她将手探进麻布袋子里去,手指拨弄之间,她听到银子相碰的清脆声音,手指捏起来,可不就是她放进去的银子嘛。
她打开袋子口,将眼睛凑到跟前去看,里面装着的正是她的银子和干粮呀!
“这只袋子可真神奇啊。”慕容子焉也奇怪的说道。
那只干粮口袋都要比麻布口袋大,但是却能装进去,而且装进去后还依然这么小。
“难不成这是一个宝贝?”穆婉凤惊喜的说道。
“可真是神奇呀。”慕容子焉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穆婉凤抓起面前的一块大石头就往袋子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