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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凤方才坐下去,她的左手和右手便又被两名狱卒分别捉住,放在了椅子两侧的铁制扶手上。
这两名狱卒做这些动作已经非常的熟练,因此速度非常的快。
穆婉凤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那被放在扶手上的左手右手,已经被“咔”一声打下来的铁架子给固定了起来。
这种铁做的小架子,有点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手铐。
穆婉凤的双手被牢牢的固定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做好了这一切,其中的一名狱卒便走了出去。
约摸有一刻钟后,那名狱卒再次走了进来。
片刻之后,万功成终于现身了。
这已经是穆婉凤意料之中的事情。
虽然她的心里恨万功成恨得要命,但是,却还是抬起了头,冲着万功成微微的笑着,喊道,“义父,您来了?您是来救我出去的吧?谢谢义父了。”
“呵,倾倾,不要再在义父面前装神弄鬼了!”
万功成冷冷的笑着,漠然的说道。
“义父,您在说什么?”
穆婉凤一脸的茫然。
天牢受刑(六) ; ;
“死丫头,连老夫都敢骗!”
万功成本性毕露,他上前几步,在穆婉凤的面前低下身子,伸出大手便捏住了穆婉凤的下颌。
他用的手劲儿极大,穆婉凤被捏得生痛。
“义父,您这是怎么了?”
她吃力的问道。
“枉老夫尽心尽力的帮你,你却居然在暗地里摆老夫一道!老夫真是小瞧了你啊,倾倾!”
万功成的捏在穆婉凤下颌上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了。
“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你告诉倾倾。你这样对待倾倾,倾倾感到很莫名其妙,也很伤心。”
穆婉凤依旧不解的问着万功成。
“哼,不见棺材你不落泪!来人,带翠玉上来!”
万功成气怒的冷哼着,顿时火冒三丈。
随着万功成的喊叫声音落下,片刻之后翠玉便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进来。
穆婉凤听到“翠玉”的名字时很是讶异,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另有她人名也唤作“翠玉”。
可是,她抬眸看去,却看见走上前来的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女孩儿,正是康成帝初指派给她的那名宫女——翠玉。
穆婉凤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她征征的望着翠玉,心里在猜测,她都告诉万功成了一些什么事?
“翠玉,你说说看,倾美人她入宫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万功成冷冷的说道。
“是。”
翠玉嗫嚅着应了下来。
“倾美人一入宫,便是奴婢服侍的。奴婢服侍倾美人的这段时间,发现倾美人根本就无心争宠。甚至……甚至于……奴婢发现,倾美人根本就没有和皇上同床共枕……”
“倾倾,翠玉说的这番话,你可认同啊?!”
万功成厉声问向穆婉凤。
纵然是百密却仍然有这么一疏!
想不到平日里低眉顺眼,处处为穆婉凤着想的这只温顺小绵羊,却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穆婉凤迅速的在心里想着应对之策。
天牢受刑(七)
她缓缓答道,“十年修得同船度,共年修得共枕眠。皇上对倾倾一见倾心,乃是义父撮合的缘份。倾倾一直都将这份恩情牢牢记在心中。
皇上对倾倾宠爱有加,然后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拥有后宫佳丽无数。倾倾又是乡野女子,礼数、仪态乃至种种,虽然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小举动,却也难免会有有伤大雅的时候。
皇上就算度量再大,可是却也没有俗语说的‘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像义父您这样的宽容的心,所以,在倾倾使小性子犯错的时候,难免会和皇上呕气。
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样,和夫君呕了气分床而睡,这是倾倾的错。倾倾不该将这些乡野的粗俗习惯带进后宫。
还请义父原谅倾倾。倾倾以后一定向义父学习,做一个胸怀宽大,有度量的人。”
穆婉凤从容不迫的说着这一番话,仿佛说的全都是事实似的。
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是吗?”
万功成却对穆婉凤的解释嗤之以鼻,冷冷的质问着。
“义父,您不相信倾倾?却甘愿相信一个不是每时每刻都跟在倾倾身旁的一名宫女?她说得好像她亲身体验了似的,莫非倾倾与皇上夜晚就寝的时候,她就躲在床底下听着吗?!”
穆婉凤失望的问道。
“翠玉,你接着说。”
万功成并不理会穆婉凤的叫冤,指向翠玉说道。
“是。”
翠玉于是继续说道,“近些日子,奴婢发现倾美似乎和皇上在密谋着些什么。”
不待翠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穆婉凤的激动的大喊大叫了起来,她激动的说道,“翠玉,枉费我这些日子以来将你当成妹妹看待!想不到你却在背地里对我使这些心计!
翠玉啊翠玉,你小小年纪,怎么城府就这么深呢?你为什么要恶言中伤我?你告诉我,你是是受了哪一位妃嫔的指使?!”
“你和皇上都在密谋着些什么呢?倾美人?”
万功成意味深长的问道。
天牢受刑(八)
穆婉凤很认真的回答道,“倾倾能和皇上密谋些什么呢?倾倾只不过是尽心尽力的服侍着皇上,哄他开心,哄他宠我,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皇后罢了。别的,倾倾又有何求呢?”
“是吗?倾倾啊倾倾,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瞒我!你和皇上根本就不曾同过房!你想欺瞒老夫到什么时候?!”
“义父,你这话是怎么个由头?”
穆婉凤一脸的惊愕。
万幸的是这个时空里没有流行“守宫砂”,因此穆婉凤所重生的这个身体上也没有这个象征着处子的标志。
否则,穆婉凤只要一露出胳膊,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现在,穆婉凤还有机会反驳,以挽救她自己,乃至于康成帝、慕容子焉以及李东杨的性命!
“太医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根本就仍是处子之身!你说,你费尽心思的混入我宰相府中,又极力的混进后宫,到底有什么意图?你和皇上都在密谋着什么?!”
万功成气势逼人,双目里放射出来的都是想要吃人的愤怒目光。
穆婉凤显得更是惊讶了,她不解的问道,“义父,是不是倾倾的身体不能够怀孕,那太医怕承担罪责,所以就编出了这样的谎言?
还是太医给倾倾喝的那些汤药,其实是破坏倾倾怀孕的?义父,你一定要为倾倾做主啊。义父……倾倾真的很想怀孕,真的很想成为皇后啊……”
“给我用刑!”
万功成见穆婉凤一点都没有承认的意思,反而还拼命的喊着冤曲,试图漂白她自己,顿时爆发了。
随着万功成的那一声厉喝落下,穆婉凤的身上就突然遭受到了重重的鞭子。
那用刑的狱卒扬着一根比他大拇指还要粗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挥在了穆婉凤的上身。
皮鞭从穆婉凤的脸庞和胸口狠狠划过,留下一道灼热的刺痛。
穆婉凤防不胜防,便吃了这样重重的一鞭。
天牢受刑(九)
她扭过脸去,不愿让万功成看到她因为痛苦而得意。
她忍受着这种巨烈的疼痛。
“说,你和皇上到底在密谋着些什么?!”
万功成恨恨的问道。
“倾倾没有和皇上密谋什么。倾倾说的话,义父,您此时此刻真的相信吗?和倾倾真正密谋的人,其实是义父您啊。您不是许诺要让倾倾成为皇后吗?”
穆婉凤哀伤的说道。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直打到她肯说出实相为止!”
万功成歇斯底里的狂吼着,而后甩袖走了出去。
用刑的狱卒领了命令,便又扬起皮鞭子恶狠狠的用尽力气向穆婉凤的身上抽去。
穆婉凤的双手被铁钳牢牢束缚着,她根本就没有回避的可能。
一鞭……
两鞭……
随着鞭子的落下,穆婉凤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迹。
她上身的衣裳也被鞭子抽烂了,露出来被血迹染红的皮肤。
不知道被抽打了多少记鞭子,穆婉凤只觉得身上全都是痛。
用铁做出来的椅子又冷又滑,咯得身上的骨和肉都很痛。
随着皮鞭子的落下,无穷无尽的痛楚袭击着她,直痛彻整个心扉。
“倾美人,求求您承认了吧。”
翠玉站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她哭着喊着哀求着穆婉凤。
穆婉凤紧紧的咬着牙关,不去理会翠玉的哭喊。
“倾美人,奴婢求您了……您就说出实情吧……倾美人,再这样下去,她们会打死您的……”
翠玉继续伤心的哭着喊着。
“翠玉……”穆婉凤吃力的说道,“你想让我……承认些什么呢?……”
就是死,她也不能承认!
就是死,她也不会承认!
承认了,就是给了万功成一个杀死康成帝的理由,就是给他创造了一个时机!
天知道这个卑鄙至极,心狠手辣的万功成,会想出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杀死康成帝!
天牢受刑(十)
她自己死了,没有关系。
可是她不能连累了康成帝,不能连累了慕容子焉,更不能连累了李东杨!
穆婉凤的心中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是被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翠玉的哭喊声音在她的耳旁渐渐模糊不清,穆婉凤吃力的扬起脸,看向了那名恶狠狠打着她的狱卒。
那狱卒仿佛是成心要将穆婉凤往死里打一样,每一鞭子都竭尽全力,他很快就满头大汗,依旧毫不松懈的用力,将手中的鞭子挥打向穆婉凤。
很好,今日我若不死,它日我必拿你泄恨,让你尝一尝这被人毒打的滋味!
穆婉凤在心中想道。
脸上有什么东西往下滑落,火辣辣的皮肤上带来一刻凉意。
那滑落的东西滴落到穆婉凤的唇角,血腥的味道散发到她的鼻息。
穆婉凤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一条连着一条的血痕。
她的身上也已经被抽打得皮开肉绽。
想不到她的生命会是这样的方式终结。
穆婉凤不由的苦笑。
上一次死去的时候,可谓是体无完肤。
想不到这一切死去时,竟然比上一世更加的凄惨。
她的意志力再也支撑不住,全身的骨肉都仿佛要离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