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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云猛地回头,讶然道:“红渊?!”
炙玄抬头一看,天边飞来一只金红巨禽,浑身覆火,鹳额鸳腮,燕颔鸡啄,翼展足有千米,后缀九条曼妙地凤尾,它全身覆盖着的翎羽赤中带金,金中带赤,展翼飞过,天边留下簌簌燃烧的羽毛,如最华丽地烟火般短暂却华美地绽放,来者正是上古异兽朱雀。
江朝戈几乎不能动弹,但也从眼角地余光看到了那只华丽丽地大鸟,他长大了嘴巴,从来没见过这样自带背景效果的出场方式。
炙玄怔道:“红渊……”
飞得近了,能看到红渊身上站着一个修长纤瘦地身影,腰板挺得笔直,衣袂随风飞舞,身后背着一把看不清全貌的武器。
红渊在飞到衔云头顶时,一阵甜笑:“衔云,好久不见了,有点想你呢。”
衔云怒道:“你来做什么?”
“不是我要来呀。”红渊道,“是我的魂兵使要来。”
红渊背上的人突然一跃从百米高空跳下,一把抽出了背后的武器,哗啦一声,竟然是一把长柄大伞,伞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地金红翎羽,伞骨全由锋利地翅骨削尖而成,伞柄有儿臂粗,那人就接着伞的俯冲,落到了地上,金红打伞刷地一下合拢
炙玄惊讶道:“阮千宿?”
来人正是失踪多时的阮千宿,她一身红衣,干净利落,比起平时着深色劲装,身上没有一点女儿装饰的阮千宿,此时的她被一袭红杉衬托的愈发肤白胜雪,明眸皓齿,端方而潇洒,清冷而绝丽,和赤金的朱雀仿佛浑然一体。
听到“阮千宿”三个字,江朝戈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的瞬间,眼圈都热了,现在只差虞人殊了,只差虞人殊了!
阮千宿看了炙玄一眼:“你去找找江大哥,他可能受伤了,我来对付他。”
炙玄怒道:“你敢命令我!”但说完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进山林找江朝戈。
阮千宿没理他,伞尖直指衔云,冷酷地说:“你对我的攻击和冒犯,我今天一并还给你。”
衔云冷道:“我当是谁,你这个人类倒真有点本事,能从我眼皮底下逃跑,你竟然是红渊的魂兵使……”
红渊嘟囔道:“又不是我愿意的,她虽然漂亮,可是一点都不好玩儿呢。”
阮千宿厉声道:“衔云,你和刘擎受死吧!”
提到刘擎,衔云一怔,眼看又来一个强敌,而刘擎的状况不知如何,他已经一点战斗地心思都没有了,他冷道:“今日算你们运气好,我有更重要的事,下次再战吧!”他一个巨龙摆尾,抽向红渊,红渊展翼而起,一团巨大的火球从两翼带起来的风中生起,朝着衔云砸去。衔云游身躲过,一头扎进山林里,把那团散发着白光的人抓紧了爪子里,朝着远方飞去。
红渊道:“要不要追啊姐姐。”
阮千宿眯起眼睛:“算了。”她把伞插进背后的伞笼里,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很快,她就在一片倒塌地树木间,发现了江朝戈。
炙玄摸着江朝戈身上的血,简直要哭出来:“朝戈你别死,我带你去找魂导士,我带你去找整片大陆最好的魂导士!”
阮千宿蹲在江朝戈身旁,弹了弹他的脉搏:“心脉没事,暂时死不了,江大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江朝戈怔怔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阮千宿回来了,不仅没有落在刘擎或者任何歹人手里,还唤醒了一只上古异兽,这如果不是梦,是不是现实也太美了?
“江大哥?”阮千宿着急地在他眼前摆着手。
江朝戈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哽咽道:“你没事就好。”
阮千宿愣了愣,一项冷硬地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竟是也红了眼圈:“江大哥……”
炙玄拍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快带朝戈回城。”
阮千宿把江朝戈背了起来,放到了红渊的背上,炙玄仰起脖子看着红渊。
红渊也低头看着他,笑嘻嘻地说:“小矮子,你上不来吧。”
炙玄怒道:“破鸟,你找死是不是!”
“现在最可能死的是你呀,哦,对,我忘了,我们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了。”
“你才死了,我只是被封印了。”
“以人类的标准来说,我们就是死了,不过纵观六界,我们没去过冥界,就不该算死了,哎呀,有点复杂。”
“白痴,快带我们回城!”
红渊用爪子将炙玄抓了起来,扔到了自己背上:“抓稳了。”他展开巨大的双翼,朝着鹿吴城飞去。
炙玄抓着江朝戈的手,把小脸蛋贴着他的掌心,担忧地说:“朝戈,你一定要坚持住,鹿吴城肯定有很多魂导士。”
江朝戈虚弱地说:“我不会死的,放心吧。衔云和刘擎呢……他们怎么样了,刘擎是怎么回事?”
说到刘擎,炙玄脸色微变:“我不知道,但是我从刘擎身上感觉到很熟悉的魂力,那是巫祖的魂力,而且……”
“而且……”
“我似乎感受到了……共工的气息。”
江朝戈一惊:“共工?”
炙玄压抑着愤怒,牙齿都在轻轻碰撞:“对,虽然很微弱,但是……那种让人厌恶的味道,不是普通的巫祖,很可能是共工……刘擎可能就是共工转世!”
红渊惊讶道:“你说衔云的魂兵使是大巫祖转世?怎么会那么巧?”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当时我感觉到了巫祖的魂力。”
红渊回想了一下:“我当时也感觉到一股很强的魂力,但是我不记得是不是巫祖的了。可是,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呢……”
“不,确实有可能。”江朝戈皱眉道,“我明明杀死了刘擎,炙玄刀贯穿了他的心脏,他应该是当场毙命的,可是他明显没死,或者说,那一刀好像释放了什么,总之,他突然爆发出巨大的魂力,把我弹飞了出去,我本来没受这么重的伤……”江朝戈想到那一瞬间,还心有余悸,若不是他有那句巫咒保命,现在恐怕已经肝胆俱裂而亡了吧。
“如果刘擎是巫祖转世,那就没那么容易被杀死,因为巫祖也曾经是异兽,也是不死之身,只是不知道他转世之后,还有多少魂力。”炙玄恶狠狠地说,“他极有可能就是共工转世,我一定要杀了他!”
江朝戈原以为天大地大,炙玄一辈子也不可能碰到共工的转世,没想到有一天真的碰上了,而且也没用多少时间,刚巧那共工转世,还是他们欲除之而后快地敌人。
红渊喃喃道:“真巧啊,真巧。”
炙玄趴在江朝戈身上,眼睛一片血红地杀意:“他不仅杀了我,还重伤你,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他揪紧了江朝戈的衣袖,恨意滔天。江朝戈相信,如果刘擎现在就在眼前,炙玄一口一口吃了刘擎也不奇怪。
红渊突然“呀”了一声:“鹿吴城怎么又着火了。”
几人抬头看去,鹿吴城火光冲天,不时传来惊天动地地声响。
阮千宿凝重道:“那些凶兽在鹿吴城。”
红渊嗅了嗅:“不,他们已经走了,刚走不远,城郊有壬王和重溟的味道。”
“快去找他们!”
红渊朝着鹿吴城城郊飞去,远远地,就见壬王等人正坐在小山下,均是衣衫带血,面容憔悴。
红渊落了地,阮千宿一跃跳了下去:“寺斯!”
寺斯正趴在地上哀嚎,一听到这声音,不顾疼痛地爬了起来,激动地大喊:“千、千宿姐!”
龙芗也是眼睛发亮,不敢置信地看着阮千宿,他不善表达,只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阮千宿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冲过来的寺斯,见他一脸血污,很是心疼:“你们怎么了?”
寺斯看到阮千宿,哇地哭了出来:“千宿姐啊,我以为你死了呢……”
阮千宿摸了摸他的头:“你们是不是遭到攻击了?”
重溟已经完全睡着了,壬王喘着气道:“三凶兽来了鹿吴城,寺斯射中了焚念的魂兵使,龙芗又差点杀了游释的魂兵使,他们同时又感觉到你来了,就撤退了,你们也……”
阮千宿点点头:“我赶到的时候,衔云已经和炙玄斗过一场,衔云的魂兵使似乎是大巫祖转世,突然爆发了很强的魂力,衔云大概不知所措,就走了。”
壬王瞪起眼睛:“你说什么?巫祖转世?”
炙玄道:“那个人类被朝戈贯穿心脏后,却没死,我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很强的魂力,还有非常讨厌的气息,那气息一定是跟巫力有关的,魂力又那么强,只可能是巫祖。”
壬王若有所思:“这不可能……怎么会是巫祖……”
江朝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每咳嗽一下,都觉得骨头要散架一般疼。
炙玄忙道:“快去鹿吴城给朝戈找魂导士!”
“对,救人要紧!”
众人快速地回到了鹿吴城,鹿吴城的东南角已经彻底被毁了,就像被什么大石头碾压过一样,支离破碎,但比起大凉城,鹿吴城的损失并不算什么,他们进城后,就开始到处疯狂地重金找寻魂导士,终于找来了三个,一起给江朝戈治疗。
江朝戈除内脏完好外,身上几乎没有不断的骨头,疼得他像只油锅里的鱼,不停地想挣扎、翻滚,摆脱这种疼痛,但其实他连手指头几乎都动不了。
炙玄心疼得差点流眼泪,一直抓着江朝戈的手,反复说着要为他报仇。
治疗的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三个魂导士都累得要歇菜了,才总算把江朝戈几处大的伤治好了,剩下的就是漫长地恢复期。
江朝戈心想,能保住命以及见到完好无损的阮千宿回归,他已经很知足了,眼下只差虞人殊和远在昆仑山的云息了。
想到云息,就不免想到饮川,江朝戈心中一阵烦躁,越是接近真相,那密布的阴云反而愈发浓郁。
由于所有魂力都供给江朝戈恢复身体了,炙玄几天来一直都是三头身的模样,他端着一大盆水,摇摇晃晃地开门进来了。
江朝戈正侧卧在床上想事情,一见他进来就忙道:“祖宗啊,你端得动吗!”
炙玄白了他一眼:“一盆水我都端不动?谁让你起来的,给我……”他一脚踩到了自己的头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