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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你不讲后台,追求个人实力,练到开口吼天开,跺脚杀十万,那你就可以把那些家伙全杀光,抄家灭族,无远不诛,最后变成新世界的神。”
“你……”
陆云耕望向东方恋雪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你平常到底都在看些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特别的啊,爽文、意淫小说,越看起来不用脑子的我越爱。”
“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话,一点起码的逻辑都没有吗?”
“嘿嘿,其实我也想不太通,为什么只是一对男女争风吃醋,最后会搞到变成新世界的神,反正……鼻屎大的动机,汪洋般的杀意,我也早习以为常了。”
“你该多花点时间去练武的,正事不干,整天看那些东西,脑子会变笨的啊。”
“哦,我无所谓,太聪明的人一向都没有好下场,还有啊,也不光是被抓去当挡箭男友会出事,你还可能因为看到人家欺负老婆婆,然后就……”
“停!东方兄,说正事吧,新公告的那条规矩,到底有什么奥秘?”
“啊?你不想听啊,真可惜,这些可是出人头地手册中的精华部分,本来还想告诉你,挑选这里说话的另一大好处的……”
东方恋雪笑道:“好吧,说正事,你对现今的帝国皇帝,有什么看法?觉得他怎么样?”
“仁光皇帝啊……亲政时间尚短,大权也未真正在握,要说什么实际政绩,似乎都还说不上,但……他年纪轻,有理想,从以前就想改革帝国积弊,应该算得上是一个英主吧。”
陆云耕平常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修练上,连看书的时间都不多,更没什么心思注意国家大事,现在说的这些,也都不是他自己的见识,而是偶然听父亲、听来店里的客人说起,直接记下的,自然没法满足东方恋雪。
“嘿,是否英主,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论断的,改革也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完成,如果改革十年,都只是嘴上说说,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嘴炮王、嘴上英主,算不上改革者。”
东方恋雪道:“目前在我的感觉里,这位皇帝陛下的个性急了些,或许是等待亲政等得太久,压抑过头,他亲政后急于想干出些成绩,人一急,就容易采取极端。”
“极端?”
“以这次大比的变革来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文,你不必去管,都只是表象而已,实际的结果,就是把本来被旧规则给挡在门外的魔剑手、魔武士,全部收入取士范围,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多吸收人才,培植自己的新势力,但更深层的意义……”
东方恋雪道:“这位陛下只笃信一个原则,生死考验才是真正的考核,不管用什么手段,无所谓卑鄙不卑鄙,在战场上站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所以他把什么规则都废掉,让考生用尽一切手段去争取胜利,因为他要的不是运动员,而是战士,真正的战士!”
陆云耕若有所悟,这些分析之前从未听过,想不到东方恋雪能做这样精辟的见解,这番见识可了不起,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了不起,东方兄,被你这样一说,我发现好像真是这样,但……这和新公布的那一条……”
“你以为允许别人中途插队,就是偏袒那些权贵、给那些官二代开后门?你错啦,我不知道皇帝对那些贵族有多少香火亲情,但我肯定他是个百分百的实力主义者,讲得更直接一点,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啦。”
东方恋雪道:“要使用那条特殊规则,必须要经过特殊考核,姑且不论那个考核是什么,就算什么都没考,这些通过考核的考生,也只是取得应试资格……听好,是应试资格,不是什么封官任职,倘使实力不够,后头的结果是什么?这是给人大开方便之门?还是挖坑给人跳?恐怕很不好说喔。”
“你是说……”
“有空多充实自己,别老是人家愤慨,你也愤慨。大骂世道不公、骂官二代无耻、富二代无脑,这些是很解气,但只会骂这些,就算给你从十岁骂足到九十岁,你又能得到什么?一味仇富,并不能让你变成富翁,建议你下次激动之前,多想一想,别人家气什么,你也气什么,这只会让你和所有人变得一样,无法出人头地。”
东方恋雪边喝凉茶边说话,似乎真是口渴得很,陆云耕听了却是一震,很认真地拱手一礼,道:“受教了,东方兄真知灼见,惠我良多,这下真该由我来请客,与东方兄好好喝一杯。”
“唷,不是才刚说以后不喝酒了吗?”
“没有大喜事,自然不喝,但东方兄所给我的建言,帮助实在太大了,如此喜事,只能请你一顿来酬谢。”
“哈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不过,倒也不必你作东,你这富家子弟外强中干,有名无实得很,再吃你几顿,你就没钱拿去和那些师兄弟应酬交际,交流武功了。”
东方恋雪笑道:“不用你请,我看看刚刚的收获如何,只要手气别太差的话,够你我痛饮一顿了。”
说完,东方恋雪从怀中取出几个钱包,将里头的东西逐一倒出,陆云耕一时没意会过来这代表什么,看他数着里头的铜币、银币,还发着牢骚,“真他妈的,怎么没几个钱?这样还来考试?去死吧!”
“你……”
陆云耕又惊又怒,正要开口喝问,旁边一个白发老婆婆擦身而过,双手捧着一个大竹匾,竹匾中放着一些新卷的烟,看来是名私菸贩子,陆云耕不想惊扰到老人,忍着怒火,直到老婆婆走远,这才怒声道:“你、你这是……”
“干什么大惊小怪?第一次看见别人做贼?小偷没看过?”
“这些钱袋……都是……都是刚才那些考生的?你从他们身上扒……”
“当然都是从他们身上扒来的啦,如果不是因为想顺便拿点盘缠,鬼才陪你来考试院人挤人。”
“你身上的钱,都是这样偷窃得来的?”
“不然咧?我孤家寡人一个,家里也不是开店的,别说走后门送我习武,连吃顿饭都有压力,不偷钱包,你是要我靠吃屎为生吗?”
东方恋雪理直气壮,陆云耕几乎七窍生烟,原本以为结识英雄豪杰,结果居然是一个扒手、无赖,从某方面而言,这比淫贼还要糟糕。
“你的钱尽是偷来扒来的,我绝不吃你买的任何东西。”
“唷,话说得晚了些吧,昨天那一顿酒就是我用赃款买的,你喝得那么开心,这笔赃钱你也有份,别一脸清高在旁装无辜啊。”
“我……你……”
陆云耕又急又气,却看到东方恋雪手中的钱袋中,有一个似乎特别朴素,破破旧旧,颜色已褪,与其他的大不相同,心中一惊,问道:“这个钱袋,你从哪里偷来的?”
“哦,我看那些考生的钱包一个穷过一个,刚才那个卖私菸的老太太经过,就顺手拿来,看看里头会不会多点钱,连明天的饭钱都赚到。”
“你!太无耻了!”
义愤填膺,陆云耕怒骂一声,夹手夺过那个钱袋,忍住往东方恋雪脸上挥拳的冲动,直接飞奔出去。
那个白发老太太,看来不像是习武之人,年老体衰,走路没有多快,陆云耕打算追上去,把钱袋还给她,已经发生的事情,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但正发生的事情,假如自己还不去阻止,那就真是枉为人了……明明自己在场,却任由这种事发生,心里真是难受……
转个弯,冲到路口,陆云耕看见了那个白发老太太,开口正要叫,却见那老太太被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打倒在地,头破血流,不仅如此,那些人还伸脚欲踹,眼看这一脚便要踩实,陆云耕一下子热血冲脑,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地便冲了过去,一拳挥出。
“给我放开那个阿婆!”
第七章引弓搭箭·快意四方
情形,说起来有些许的复杂,京师之地,正如东方恋雪所说的那样,是非很多,特别是碰上那些不把平民当人看的贵族子弟,想不出事都很困难,尽管如此,这些权贵子弟指缝间随便掉点东西出来,对升斗小民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钱,杀头的生意有人做,总有人喜欢冒险求利。
就在陆云耕、东方恋雪争执的同时,那名白发老妇人走向路口的大酒楼,恰好一群穿着华贵的富家公子从里头走出,老妇人眼见机不可失,赶忙捧着竹匾,上前想要叫卖,但那些权贵子弟又怎会让她轻易靠近,他们甚至不用自己动手,稍微吆喝个一声,自有那些护卫、随扈会意,出手处理。
这群权贵子弟的背景不一般,护卫也不是普通的保镳,居然直接调来梵萨丹伦的衙役,身着官服,跑前跑后,官威十足,更加显得他们这些权贵子弟的身分超凡。为了耍足派头,这些实力不怎么样的官差,殴打老妇人毫不容情,拳拳到肉,三拳两脚,将老妇人打得头破血流,还更得势不饶人,猛用脚踹。
手下打人,那群权贵子弟并未阻止,大部分还站在一旁,兴奋地叫着“多踢两脚”、“给我朝死里打”其中虽然有几个暗皱眉头,觉得不妥的,那也不是心疼人命,而是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老妇人打成重伤,招惹闲话,有失体面,但看同伴因为见血而狂热,也不想阻止,只希望尽快打完走人。
这番闹腾,当然也引起左右行人侧目,早有大批人停步,驻足远观,只不过,这种事情在帝都并不罕见,所以众人看归看,也有人暗暗摇头,但出来阻止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直到那个声音出现……
“给我放开那个阿婆!”
一声大喊,中气十足,伴随着一股强烈罡风袭至,四名正在殴打老妇人的官差,实力根本上不了台面,瞬间就被打飞出去,重摔于地。
陆云耕将白发老妇人扶起,有心为她裹伤止血,但自己对此一窍不通,想动手又怕坏事,最后只有讪讪地把钱袋塞回她手中,好在老妇人似乎以为钱袋是被打的时候所掉,没起疑心,她伤势不轻,头上犹自流血,不过神智还算清醒,对着这个年轻人,还能说一声谢谢。
“阿婆,我带你去治伤吧。”
陆云耕扶着老妇人,心中焦急,想要尽快离开,不过后头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