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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什么自己重视的人给收拾了,这可能性都不是没有,因此……打仗还是得靠自己,哪怕没什么赢的希望,还是要想办法多周旋一些时间,以拖待变。
开打至今,天运算是站在自己这边,慈航众僧在佛光支援下发出的“佛我一击”,战力惊人,把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自己甚至都开始想像,如果能妥善利用这一击,聚个几千名,甚至几万名武僧,一起轰出“佛我一击”,那场面会是何等天崩地裂?
不过,严苛的情势尚在眼前,东方恋雪还不知道怎么用手上的资源,去面对又开始攻上来的敌人,凤香的一纸传书,却让他茅塞顿开,连忙发动旗号,通知汪卫国与铜锣封住谷口。
铜锣指挥信众抗敌,撑得异常吃力,无暇处理,但刚撤下来的汪卫国,被这命令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东方,什么意思?敌人还没被诱入谷中,这时候封谷,意义何在啊?”
“多的不说了,你且答我,我们在这边死撑着,意义何在?”
“是为了把敌人诱入谷中,然后封闭谷口,关门打……呃,我们没退路,他们又比我们强,数目也多,应该是我们会全灭吧。”
汪卫国抹了抹额上的血与汗,道:“明白了,趁着没有太多敌人进来,先把谷口封闭,我们有机会吃掉谷内的小股残敌,敌人为了要消灭我们,不会撤走,必会想办法打通谷口进来,这样拖延时间的目的达到,待两族联军到来,我们胜利有望……这不失为一条妙计。”
“妙计谈不上,就是一个紧急应变,现在意外状况太多,本来的计画进行不下去了,随机应变吧。”
东方恋雪道:“把命令传下去,另外,从现在开始,这边交给你指挥了,有什么事情就找铜锣,我看那家伙是可造之材。”
“你要上哪去?云耕不在,你就是全军的首脑,离开了这里,这仗要怎么打?”
“鬼扯什么?这支联军是谁训练、协调起来的?还不都是你的功劳?你行的!每个人都有只有他才能扮演的角色,我也有只我一个才能扛的工作,所以这边就交给你了。”
一句话撂下,东方恋雪拍了拍汪卫国,就要离去,汪卫国愣了一下,抢道:“你的判断我信,指挥工作我也可以接下,但你好歹要告诉我,你去干什么吧?一会儿云耕回来,我也好有个交代啊。”
“这个……我去放闸。”东方恋雪耸耸肩,道:“我去把闸口的滚木乱石给放下来,封断谷口。”
“不是已经下令让人干了吗?我们在谷口上方伏藏有人,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
“就可以仆街啦!信我吧,如果没有必要,鬼才去那边亲自跑一趟。”
东方恋雪笑了笑,纵身而走,从人群中如一只白鹤般跃了起来,一下掠出百多米,恰好看到凤香朝这边赶奔过来,姗朵拉追在后头气喘吁吁,双方在半空中交换了一下目光,东方恋雪以眼神询问,凤香站定了脚步,以目光做了回答。
‘有事?’
‘没什么事,你一切小心,千万……保重。’
四目相接之间,两人把想说的话变成了信息,即使只有惊鸿一瞥,也已经足够,东方恋雪纵身而去,凤香怔怔地站着,旁边姗朵拉叫了起来,“你不是赶过来有话说的吗?他就这么跑了,这该怎么算?算什么啊?”
“……没事的,我只是忽然有点不放心,想来看看他……也没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有见到就好了。”
凤香看着东方恋雪消失的方向,有点回不过神来,喃喃道:“他总是这样,一下子不见,就又跑远了,虽然他没打招呼,但每次他这么搞的时候,都是他要去很危险、很危险的地方……总都是这样的……”
“喂,我怎么觉得你的口气挺怪啊……不加主词的话,我还以为你在说那个陆小子,你该不会……和这家伙有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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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山谷中的战争,激烈地进行,大片佛火未灭,眠茶竭力发动佛光,压制着兽尸大军的行动,成千上万的兽尸兵,挤破头似的从谷口涌入,争着追逐谷中的生人血肉。
在谷口的两侧上方,人类这边早有埋伏,预备一等到敌人大军入谷,就立刻推下大堆石块,或炸塌附近山壁,把谷口封住,但早已被敌人一眼看破的埋伏,还能有多少效果,这就实在很难说了。
“哇啊!”
一声惨嚎,一名兽人喷着鲜血,瞪着不甘的眼神,倒落尘埃,他并不是被兽尸兵撕杀,而是给一刀拦腰斩断,作为这边埋伏点的最后一兵,他的倒下,也代表这边再无法推动大石、滚木来封闭谷口。
“……这些死脑筋的东西,真是顽固,也不知道眠茶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居然让他们背叛兽族,至死也不悔改。”
一名狼族的兽人,挥动着手上的刀,抖去上头沾染的鲜血,他是雪科夫的亲传弟子,奉命来执行的任务,就是和两名师兄弟一起,杀掉这处埋伏点的人,不让敌人有机会封断谷口,他们三人的战力,都是一时之选,再带上十多名熊族的精锐,轻而易举就摸了上来,把这边的驻守者杀光。
任务轻松完成,接下来就是固守,别给敌人机会,但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因为他们还没能得意多久,就听见一声惊天巨爆,谷口两侧的山壁,被大量火药引爆,无数土石山崩倾泻,一下就把整个谷口给封住了。
“这……怎么回事……”
爆炸的热气袭面而来,看着无数山石落下,这些兽人先是愣住,跟着就暴跳如雷,一名虎族勇士怒极嘶吼,“不是都杀光了吗?为什么还会……到底是谁在搞鬼?”
盛怒有一半源自心虚,既然一早猜到有用火药炸山的可能,攻上来之后,就算不先找出火药拆掉,至少也该毁掉引线之类的,可兽族对技术活不熟,下意识回避这工作,攻上来以后,只是忙着干掉在这里的敌人,没去处理潜在危机,结果功败垂成,居然还是被人钻了空子,炸山封谷。
行动既然已失败,将功补过的方法,起码得要找出那个炸山的敌人,把人干掉,可他们刚这样想的时候,一道灰影忽然从他们下方的山壁上窜起,速度极快,从他们眼前跃出,如箭离弦,一下冲出好远。
“狗贼!别跑!有种留下!”
“你爸才不跑,有种就追上!”
东方恋雪还了一句,脚下片刻不敢停留,他早知敌方之能,必会派人上山,封谷的行动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必须亲自来一趟,趁着敌人在山上杀戮,注意力被引开,他贴附在山壁上,悄悄工作。
对于训练有素的专家,技术活从来不是问题,他用魔门秘法隐蔽身形,在底下另接引线,快手快脚把工作完成,一下点燃,大量火药登时炸塌山壁,封住谷口,还连带埋了一批兽尸兵在底下。
爆炸时的热浪气流与冲击波,靠得太近,委实不好挨,东方恋雪险些就跟着山石一起掉下去给埋了,辛苦撑过之后,他一下纵身飙起,虽是逃跑,可后头会发生什么事,他也大致清楚了。
“咻!”
尖锐的破风声响起,初时又细又尖,一秒不到就化成轰隆风雷之声,飙至东方恋雪的面前,阻住他的去路,插在山壁上,雄劲爆发,好大一块山壁崩碎落下,威势无双,赫然正是雪科夫的猛兽猎妖枪。
枪在人在,猎妖枪在此,雪科夫肯定不远,东方恋雪举步像是要再逃,却忽然顿了一下,伸手去抓猎妖枪,似乎想把猎妖枪给带走,山上的兽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冲过来想要阻止,否则师尊的成名兵器,若让这人类给偷走,成何体统?
只是,东方恋雪抓枪的左手,就像抓着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虽然他忙不迭地缩手,却已经受创,皮肉破裂,鲜血擦在猎妖枪杆上,流了下去,为枪尖添了一抹艳色。
看到这一幕,雪科夫的兽人弟子俱是大笑,“愚蠢的人类,圣者的兵器,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玷污的吗?痴心妄想!活该遭天谴!”
“……不过就几只大牲口,开口天闭口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等着吧,有你们好受的。”
东方恋雪甩甩手,道:“雪科夫这老东西,还真是狡猾,掷个枪过来,还在枪里藏劲偷袭人,实在不是个东西,真要有种,干什么没事乱扔东西?”
“……世上想不劳而获的人太多,连随手捡走别人兵器的都有,如果不做点预备,动不动就掷枪的习惯,真会变成大笑话一件。”
一声冷笑,雪科夫缓缓现身出来,他跟随三名弟子后头过来,同样埋伏在这附近好一会儿了,契拉东赞估计此行撞着西门朱玉的机会不小,所以由他亲自出马,既要阻止封谷断路,又要擒杀西门朱玉,如若西门朱玉没出现,雪科夫就直接抄着猎妖枪杀下去,给予人类迎头痛击,设法干掉眠茶,让整个战事能顺利进行。
雪科夫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人类小伙子,不是那么好应付,对于隐藏踪迹尤其有一套,明明自己就潜伏在侧,居然就是找他不着,还是他出来炸了山壁,自露形迹,这才被自己逮到。
“曾经听过,西门朱玉是人族的后起之秀,机灵应变,智计百出,结果竟然也有这样的小贪婪,实在令我失望……”
雪科夫道:“记得之前我看的报告,西门朱玉是个沉默寡言,冰冷如刀的刀客,这和我眼前的你,相差很多……”
“哈,圣者犯傻了,什么情报、形象的,哪能够信呢?就像名字什么的,只是一个代号,我走到哪里就换到哪里,用过多少名字,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何必在意呢?”
东方恋雪耸耸肩,道:“少说话才能避免多出错,沉默寡言只是当初设定的形象,就因为那时候憋得过了头,所以现在话特别多,圣者你要是听得烦了,可以直接投降或自杀,我们大家都省事一点。”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子,那时的大爆炸,你应该已经粉身碎骨了……”
“要问这个问题,就让契拉东赞那臭biao子自己来问吧,这种商业机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