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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别太狂妄啊,这次不光是同门师兄弟,还有眠字辈的高僧也会出手,这一仗可不……”
“嘿,什么眠字辈的高僧?左右不过是地阶,现在师兄你和我都是地阶了,大家都是地阶,怕他个鸟?咱们师兄弟合力,打不过难道还跑不了吗?”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你被指为佛敌,他们动用大阵,合众力对付你一个,你我武功再高也没用,历史上武功强绝,却被本派高僧用大阵封印的大魔头,难道还少了吗?你武功高绝,比之他们却又如何?”
陆云耕这么一说,胡燕徒登时作声不得。出身慈航静殿,他们当然很清楚,慈航静殿的高僧,战力也许算不上一等一,但实力绝对是高,尤其擅长封印、净化,而且每当以伏魔大义之名出手,那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美其名是使用大阵,其中诸多战术,无非就是围殴偷袭、下药暗算,比之一流的杀手组织都不遑多让,委实让人防不胜防。
“我和师弟你始终出身慈航,如非必要,我不想和本寺的师兄弟动手,更别说师叔伯了,这一类的仗,始终是能避则避,届时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城密道之类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们就能省点事了。”
陆云耕是真的希望能少点事,千万不要遇上伏击,除了因为不想与慈航众僧动手,还有一个让他无比头痛的问题。
“我要跟着你去北地,一定要!”
回到梵萨丹伦之后,凤香表现出了非常坚定的意志,要跟着一起去北地,如果不让她随行,她就自己一个人去。对于这个宣告,陆云耕可不敢掉以轻心,华尔森林之事,已经显示这女人绝对说到做到,这一回能从华尔森林中活着出来,纯属个人命大,下一次未必还有这样的好事。
但如果说要带这个女人一起去北地,那就更荒唐了,北地是什么样的险地,目前是还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什么好地方,自顾尚且不暇,更别说带一个累赘同去,又更何况去北地是过军旅生活,哪有人带家眷去从军的?这么一个娇艳如花的大美人,到了军营里头,有什么后果?光想都让人暗叫不妙。
“凤香,你回我家去吧,有我爹他们在,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一个人在外头,太危险了。”
“……我不是几岁的小孩了,我晓得你不想我与你同去北地,也知道北地不是什么平安的好地方,不过,我已经决定要去了,你阻不住我一路跟着你,也阻不住我跟着你到北地。”
凤香说着,笑着站起身来,伸手去开门,“那我先走啦,北疆很远呢,我先出发,看看能不能早点到。大家就在北地见面了。”
要是凤香只是像个普通幼稚少女一样胡搅蛮缠,陆云耕可能还有办法应付,但此刻她所摆出的态度,完全是行动派的,说到就做到,这就让陆云耕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连胡燕徒都觉得“这妞好辣,幸好不用我来烦”眼看僵局难解,从圣莲教宅第那边归来的东方恋雪,一下推门进入,陆云耕就像看到了救星,一个箭步跑上去,抓住东方恋雪的手,正要开口,东方恋雪已经拍胸担保。
“一切我在外头全猜到了,不用烦心,交给我解决吧,我对交涉说服最有一手了,保证帮你搞定。”
这话让陆云耕如闻大赦,应付女性非他所长,幸亏同伴中有这样一个能言善道,知道怎么对付女性的人,便拉着胡燕徒匆匆出去,把这里交给东方恋雪。
“……你想怎么样?”
凤香十足戒备地盯着东方恋雪,彼此搭档那么久,她深知东方恋雪之能,不敢掉以轻心,当这家伙变成敌人,肯定是最要命的那一种。
东方恋雪邪邪一笑,却不多言,只是背靠着门,拿出一把小刀,不慌不忙地修着指甲,慢条斯理地将十根手指都修完,看也不多看凤香一眼,弄得凤香满头雾水,却见他修完指甲后,又拿出一面小镜子,自顾自地整理仪容,又花了半天时间,弄到凤香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想要再开口,他才结束了动作,俯身从靴子中抽出一支匕首,二话不说,扔了过来。
凤香接住匕首,又看东方恋雪背转过身,先是一楞,很快便明白过来,毕竟两人是搭档,熟知彼此性情,那怕从头到尾一语不发,也能完成交流……
陆云耕在外头焦急地等消息,生怕东方恋雪无法说服成功,凤香又不肯回家,后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由于心烦意乱,陆云耕在厅中来回走动,看在胡燕徒的眼里,忍不住嘲弄,“师兄,瞧瞧你的样子吧,像足了产房外候产的焦急老爸啊。”“别乱说啊!现在只能指望东方了,希望他……”
话没说完,房里一声巨响,整扇房门被踢开,两道人影紧贴着出来,前头的东方恋雪泪眼汪汪,一看到陆云耕就大叫救命。
“老、老大,救命啊!你家娘子心狠手辣,她威胁说如果不带她同去北地,就要先杀了我,然后自杀。”
意外的事态发展,闹得陆云耕、胡燕徒目瞪口呆,可是看见那柄贴在同伴喉间的匕首,他们意识到情况恶劣,不能当儿戏处理。
陆云耕急急忙忙道:“凤香,你住手,别伤了东方……小心也别让他偷袭伤了你。”
胡燕徒错愕道:“有没有搞错?东方,你武功比她高得多,又狡猾多诈,怎么会反被她制住的?是不是你们两个串谋的?”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小的绝对没有与嫂子串谋,是嫂子她说喜欢我有文采,要送我她写的诗,说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还要解衣让我看她的奶,我本来想拒绝的,又忍不住,挣扎要看与不看的时候,她就忽然拿出匕首抵着我,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
东方恋雪说得无辜,几乎就要声泪倶下了,但身后无端遭污蔑的凤香,却气得冒烟,倒过匕首,用柄重敲了一下东方恋雪的头,作为报复,却也没忘记补上一声,“人质在我手里,快点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每隔半分钟杀一个人质……不,是卸除人质的一根手指,切完手指我就切他眼耳口鼻!”面对这要胁,陆云耕起初是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凤香,把刀放下,我不会答应你的,不管是什么要求,我不会在受胁迫的情形下答应,这个先例绝不能开!”
陆云耕果断拒绝,但胡燕徒却似有不同看法,靠了过来,悄声道:“师兄,你还是从了吧。”
“师弟,怎么连你都这么说?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你的顾虑我知道,但你有没有注意到东方的眼神?他看起来好像很害怕,其实眼神色眯眯的,话说得再直接一点,嫂子身材真是好,这么胁持人质,用胸口贴人家后背的,你如果再不答应……半分钟后,换我去当人质如何?”
“……我答应了。”
胁持人质事件就此落幕,却也令陆云耕对凤香刮目相看,虽然他心里仍不同意让凤香去北地,无奈形势比人强,已经由不得他拒绝了。
一手促成此事的东方恋雪,从旁观察,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他原本就很好奇,凤香是怎么处理身分问题,结果从种种迹象看来,陆云耕不知道凤香在铸炼器物上的本事,也不知道凤香的出身来历,整个都被蒙在鼓里。
“老大,你这半过门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除了说是你哥哥替你订的亲事,还有没有更详细一点的说法?”
“嗯,其实我不是很清楚,但家兄当年追随修行的那位贤士,好像名叫凤天,是一位饱学之士,擅长经世致用之学,凤香就是凤老先生的独生女,我也试过她几句,她似乎对那些学问不怎么了解,我想可能是未得乃父真传吧,这种事也可以理解……喂,东方,你怎么了?颜面抽筋了?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东方恋雪还真没法表情不奇怪,陆云耕说出来的话,就算没吓掉他半条命,也快笑掉他半条命。
凤天这么无趣的名字,真不知吉尔菲哈特是怎么掰出来的?还经世致用之学?吉尔菲哈特的知识水平虽然高,堪称帝国首席炼金术大师,不过他对政治、经济方面的概念,恐怕不比一个普通人强到哪去,这番谎言若传到他耳里,肯定会被他当成讽刺来听,令他大发雷霆。
不过,这一切也不是不能理解,早在吉尔菲哈特从帝国叛逃时,陆云儒就已经追随在侧,要跟着这么一个随时会人人喊打的师父,安全措施不能少做,保密就是最起码的一点,陆云儒不把这些事告诉家人,正是为了保护家人的平静与安全,如果没有这样的小心,恐怕早就出事了。
(……虽然说是为了安全,不过这个婚姻充满了一厢情愿与善意谎言,真是鸟到爆了……反正不是我结婚,管他去死,凤香既然没主动说出身分秘密,不想让人知道,又必须要有所作为,那短期之内,我们的合作关系还可以继续……
这对东方恋雪而言,真是一个太好的消息,因为在眼下这个起步阶段,凤香的存在,是非常关键的重要资源,要是凤香不能继续在背后供应各色装备,这个刚起步的小组织,就算不夭折,前路也必然艰辛坎坷。
(还有陆云儒……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家伙搞不好还在咧……
从陆云耕那边得知的讯息,他兄长陆云儒早已遇害,死因不明,而在凤香跟吉尔菲哈特的记忆中,陆云儒是为了抢救被当成人质的凤香、掩护师父一家离开,豁出性命发动禁术,榨干全身精血,杀身成仁。
以一个研究人员而言,居然能拼命拼到这么猛的程度,实在让人不能不说一个服字,但那天黑云孤寂为了吸引吉尔菲哈特的注意,露出口风,虽没说得很明白,但听起来……陆云儒尚在人间,而且还正为圣莲教效力,只不过这个效力的形式,听起来有点奇怪……
估算着大小风险,东方恋雪意识到必须尽快离开帝都,甚至离开南方,因为陆云耕在大比和华尔森林之中,已经展露了天武神功的基础,雷错轰现在是重伤状态,或许还没能开口,但当他可以说话,交代了观察所得之后,陆云耕的存在,势必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