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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事情定会好办一些。
我这次送灵儿回家,也是想顺便找找丽姐与蔡风大哥。“
众人听到凌能丽和蔡风,心头不由得微觉伤感,但若凌通真能找到凌能丽或蔡风,当然是一件美事。可是凌通毕竟只有十四岁,仍是一个孩子,若说让他独行江湖,远涉南朝,的确让人有些不放心,更何况如今战乱纷争不息。
对于凌通的武功来说,也许还可勉强自保。但在乔三和凌跃看来,比凌通武功高明的人不知凡几,至少蔡风、神秘的怪客梦醒,与今日出手相救的蒙面人,没有一个不是武林高手,是以,他们对凌通的信心不免大打折扣。
凌通顿了顿,他知道家中之人仍有疑虑,但是想到可以闯荡天下,心中又禁不住鹊跃起来,更恨不得立刻就去闯出一个名堂,立刻去找蔡风与凌能丽,但仍极为平和地道:“我知道你们还不放心,可是你们想想,江湖中那些厉害人物怎会是欺负小孩的人呢?欺负小孩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厉害人物,既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那对付他们自是绰绰有余。我更不会怕别人下药,有大伯教我的那些医术,及这一年所学的药理、所认识的药物,自己照顾自己哪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我们借村的人,只要哪里有山,有树林子,就不会饿死,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大不了,打不过人家,逃跑是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乱有乱的好处,别人定不会太注意我这个小孩子,我只要把灵儿送了回去,她家中之人定会很感激的,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会派人送我回来也说不定呢,那样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通通所说的也有道理,看来通儿真的是长大了,年轻人的确应该出去闯闯。”乔三感慨地道。将大手搭在凌通的肩上,语重心长地接着道:“昨晚你对那怪人讲得好,世间只有猎人和猎物之分,做任何事,都要拥有兽的警惕,猎人的沉稳,那就能安全过关。通通,万事必须小心谨慎!”
凌跃神色仍有些难以缓和,但他极为尊重乔三,既然乔三如此说了,他更不好打消凌通的信心。
“可是……”凌二婶始终放心不下。
“二嫂,孩子大了,是应该让他出去闯一闯了,通通比鸿之他们几个都有志气,将来也定会有所作为的,我们不应该阻止他,是鹰,终究会飞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朝。”乔三劝道,旋又回过头向凌通道:“通通,三叔支持你!”
凌通心头一阵激动,感激地道:“谢谢三叔,通通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们失望的!”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看那些江湖奇人对你很好,将来有机会不妨向他们多多请教,这样对你会有很多好处。”乔三嘱咐道。
“是呀,通儿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比你厉害的人不知多少,不能逞强的,就千万不要逞强。要记住,没有打虎技别向虎山行。爹没有走过江湖,也不知道江湖中的险恶,但爹却是个猎人,知道对付猛兽是不能力敌的,为了生存,没有人会怪你不择手段。这个世道乱,有些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但最好是与人为善,要做到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凌跃语重心长地道。
“爹,你放心好了,通儿很明白这个道理。”凌通保证地道,脸上露出极为自信的笑意。
凌二婶一阵沉默,既然凌跃和乔三都支持儿子的想法,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好叹了口气道:“既然通儿执意要去,娘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不宜远行。我看就明年再出发吧,等天气变得暖和了,也好赶路些。”
凌通一愕,想了想道:“灵儿这次北上,乃是为了大事,虽然已经不能成事,但并不是不能补救,我既然做好人,不妨好人做到底,早一些送灵儿回家,让灵儿把消息告诉她的亲人,早作准备,可能就可以少损失一些。这点很重要,要是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只怕事情变动会极大,那就很容易坏事。因此,这些事当是越快越好,我想过几天便启程。”
凌二婶一愣,茫然道:“这么快?”
凌跃与乔三也相视望了一眼,想到问题的确可能有些棘手,自是早解决为好,不由得微微点头,表示凌通说得对。
“哪就如此吧,你们这几日准备准备,我去弄清楚路线,到时通通与灵儿再出发,免得四处乱蹿。同时,该带什么全都带齐,免得一路上多吃苦头。”乔三关心地道。
“就依三叔。”凌通欣然点头道。
“世情粉薄扰请梦,夜半弦惊落魄人……问世间情为何物?问世间情为何物……”
“小姐!”一声极为娇脆的呼唤将刘瑞平自幽思之中唤醒。
刘瑞平扭过那张微显憔悴和伤感的俏脸,眼神之中有些凄迷,望着唤她的小婢,却见那小婢一脸关切和无奈,不由得苦涩一笑,安慰道:“海燕,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小婢的脸上也笼上了一层深深的忧郁,有些伤感地道:“小婢明白小姐心里想什么,虽然小婢比秋月姐要笨,可也不希望小姐这样每刻都不能快乐地活着。”
刘瑞平心头一阵感慨,叹了口气道:“我们女流之辈又能干些什么呢?命运早已被人所安排,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理解我们呢?”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
海燕迅速去拉开房门,秋月脸色显得有些沉重地行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刘瑞平很干静地问道。
“那个南朝来的人说要在下个月将小姐迎过去成亲,我一看那人的嘴脸就讨厌!”秋月极为气恼地怨道。
刘瑞平伤感地一笑,她很明白这两个丫头的个性,从小到大,这两个丫头都伴着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虽然是主仆关系,却可在无人的时候放胆畅言,秋月和海燕的性格大有不同,秋月极为大胆、开朗,甚至有些叛逆;而海燕却温驯、乖巧,比之秋月的泼辣多了一份忧郁。
秋月很明白刘瑞平那一笑的内涵,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服气地道:“我们女人为什么就一定要由别人安排命运呢?女人也是人,男人也同样是人,那个萧正德一副熊样,怎么能配得上我们的小姐呢?”
“秋月!”刘瑞平的声音有些严厉,眼神之中有些责备之色。
秋月有些委屈地望了刘瑞平一眼,却也不敢再做声。对于刘瑞平,她仍有些敬畏,更知道萧正德可能会成为她的新姑爷,而在这里骂新姑爷自然是不对的。
“你们也不必说什么,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这一切都是命,谁也改变不了的命运!从古到今,相继有西施、昭君、貂蝉,谁又能够摆脱这种被人支配的命运呢?只因为我们是女儿之身,但愿来生不要再做女人便好!”刘瑞平叹息道。
“男人有男人的苦,女人有女人的愁,何必来世要做男人呢?幸福和快乐需要自己去寻找,若我们始终甘于被别人所支配,岂不是枉活于世上?”秋月有些激动地道。
刘瑞平一愣,像是第一次才认识秋月一般,仔细地打量着秋月,只看得秋月浑身不自在,忽然幽幽地道:“你仍记得黄公子的那些话?”
“不,他不是黄公子,他是蔡公子,他的真名叫蔡风,我记住他的话,并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因为他的话十分有道理!”秋月更正道。
刘瑞平苦笑道:“可是天下又有几人能像那样呢?
世上又有几人能看得那么开呢?“
“小姐,我们并不要几人,只要有这种人存在便行了,这就是说,我们即使去追寻自由,也并不是破例,当然不为过!因为至少这个世上仍有人会理解我们!”
秋月认真地道。
“可他是男儿,游戏风尘、逍遥人生尚可,而我却是女儿家,天下战乱四起,四处焦土荒原,我们怎能四处乱跑?”刘瑞平反问道。
“小姐低看了自己,我们虽是女儿家,可又有多少男人能够胜过我们呢?不说小姐文武全才,至少这十几年的技艺也不是白学的,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我们只要有心,也可乔装而行,又有谁知道我们是女儿之身呢?或许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一群大侠也说不定呢?”秋月眼珠一转,认真地道。
刘瑞平和海燕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骇然惊问道:“你是说;让我们逃婚?逃出广灵去行走江湖?”
秋月正容道:“这又有何不可?既然小姐心中不快,又为何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呢?西施有什么好?昭君有什么好?貂蝉又有什么好?完全失去了自己真实存在的意义,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天下百姓是一家,小姐下南梁,也会让南梁的百姓受苦,北方的百姓已经苦得不能再苦了,又何必要去再害南朝百姓呢?我们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结果获利的也只不过是那些整日只知道吃喝完乐的大人们。北朝已经不思进取,民不聊生,我们的牺牲又有什么价值?那只不过换来他们更放肆的去吃喝玩乐,淫乱朝纲,陷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们就是要去南朝,也不能做这些已经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大人们之帮凶……”
“秋月!你怎么能这样说?”刘瑞平骇然低叱地打断了秋月的话。
海燕也骇然,推窗四处张望,见外面并没有人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小姐,没有人听到!”
刘瑞平的脸色这才稍微恢复少许红润,微有些责备地道:“你怎么说话没有一点分寸?也许你说得对,可那些大人们允许你分辨吗?若是让他们听到了,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小姐,是小婢不对,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我若再不说,恐怕以后便不会有机会这般说话了。”秋月有些固执地道。
海燕和刘瑞平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
秋月又微显激动道:“男人是人,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