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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说不定。
「的确,要跟风铃草吵起来是挺困难……不过,你真是从来没有一次会生气得想骂她吗?」
「……严格来说,还是有那么一次的生气,气得不断骂她。」
席紫苑脱口道:「咦?那是十岁时,我刻意推你进水池那一次吗?」
「那次你果然是有心。」席悠悠目露精光,盯著自知失言而乾笑的姐姐。
「现在跟你说对不起,不过,那次你应该没生气吧?你生气那次是何时?」
看著席紫苑这样的关心,易龙牙心中不禁念著:「怎么你好像对她的生气有很大怨念?」
这种话自然是在心底碎碎念就好,说出来很危险,而且他也很想听听,拥有几近绝对冷静的席悠悠,为什么会气得破口大……
「那是你离家出走的事。」
「啊!」、「呃!」
易龙牙反应可以略过不提,而当席紫苑听到答案,宛如失控火山燃烧的精神登时被冻住冰封,陷于毫无生机的冰河时期。
「风铃草,那个.真是.非常.抱歉。」
原则上,席悠悠是已经原谅她当年的离家出走,不过偶然提起,席紫苑还是有负罪感,而且今次的地雷偏偏是自己拚命挖来炸自己,这更让她无法辩驳。
「紫苑,你这是完美的自爆喔!」
落井下石也未尝不是另类的打圆场方法,不过想到有危险性,易龙牙只是心底稍微想想便作罢,他假咳两声的道:「咳咳,对了,你们姑且不论,你们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作为岔开话题的话题,他实在是选得不怎样,而且目的还很明显,不过席悠悠本来就没有追究的意思。闻言后,她蛮合作的说:「他们是怎样的人……父亲的话,很会冲咖啡的老实人。如果是母亲,嗯,紫苑,你来形容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席悠悠提到母亲时,易龙牙看到她在皱眉,似乎是不知道怎样形容。
「他们的个性不是很优吗?」反射性问出口后,他是补充说:「葵叔说的。」
「个性很优?某程度算是,风铃草已经说了父亲是老实人,个性很优是没得说,不过母亲比较奇特。」
谈到席水仙,两名作女儿的都是露出困惑神色,不过她们并不是讨厌席水仙,只是困惑于怎样才可以形容她,而最后在收拾餐具时,她们终于得出结论──极其自我。
※※※※
「这是风铃草的房间,今晚你就睡这儿,对了,你可别做奇怪的事。」
晚饭过后,易龙牙是给席紫苑领到二楼的席悠悠卧室,而听见她说著另有意思的话时,他没好气的道:「我没那种打算!」
「怎样也好,这是以防万一。」紫苑笑说过后,便丢下易龙牙回去厨房,跟席悠悠洗净餐具。
「真是的。不过,这就是风铃草的房间,嗯,跟葵花居差不多。」
席悠悠的卧室很普通,倒是没有什么标新立异的地方,而摆设多半是某几家知名的咖啡公司的赠品和礼品之类。
「她还挺喜欢咖啡……不知有没有咖啡色的衣服?」
前面的感想很正常,不过后面的疑问却是相当的跳跃性,易龙牙带著好奇的目光瞄到睡床旁边的衣柜,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不、不妙,给紫苑那样说著,感觉好像变奇怪。」
先别管他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当他意识到自己有著奇怪想法,他是连忙摇首似想将烦恼甩出,然后钻进被窝里面,碎碎念:「还是快点睡,早死早超生,不,早睡早安息,也不……算了,快点睡,别尽想乱七八糟。」
脑海的胡思乱想还未失控,易龙牙只要肯努力还是能够压下来。殊不知,当他快要圆功,房门却是被人从外推开,翻身望去,即见席家姊妹的睡衣模样。
易龙牙反应过度的喊著:「有、有什么事?我没有做过什么!」
对于他为什么会有困窘急色的模样,姊妹俩倒是没有在意。
「你发什么傻?」席紫苑半是问说半是责骂过后,就迳自走上睡床,道:「好歹有客人,别那么大声。」
不单席紫苑,连席悠悠也同样爬上睡床,而且还大剌剌钻进被窝。
易龙牙错愕的道:「风铃草,你……们又在玩什么?」
「回自己房间睡觉,为什么是玩?不有趣的玩笑。」席悠悠倒说得理直气壮。
对喔,回自己的房间睡觉,算哪门子玩法?
「不、不对,这个……不是说这儿让我睡的吗?」
「对喔,所以没有赶你离开。」席紫苑好笑的说著。顺带一提,她也钻进被窝里面。
「别、别说得那么当然,你们不是应该去睡主人房吗?」
「紫苑,你刚才没跟他说清楚吗?」席悠悠本来觉得易龙牙是在胡闹,不过听到这儿,总算猜到怎么一回事。
而被妹妹问到,席紫苑倒是道:「好像是这样,现在说也不迟。龙牙,主人房那儿是不能进去。」
「为什么?」
「这是母亲的习惯和规矩,即使以前,我们也只是进去过几次,虽然她不在了,不过没必要的话,我们是不想进去。」
席紫苑说完后,席悠悠接著补充:「她讨厌别人进她的房间,连女儿也不行,父亲当然是例外。」
「等等,你们别说得那么理所当……喂,别给我睡!」
席家姊妹解说的时候,可是已经躺在床上,一副随时入睡的舒适样子。
「真是大胆的发言,你不让我们睡吗?这儿可不提供盖饭作宵夜,嘻嘻。」
「别开黄腔,我不是指那个!我是说既然早知道这样,为什么你们不早点说没有房间?」
「谁叫突然多了个客人。好了,你别想那么多的色q情,同床不一定要做色色的事情,风铃草也不介意,你就给我安静的睡吧!」
席紫苑本人是无所谓,反正她跟易龙牙的关系匪浅,同床只是小事,不过提及席悠悠……
「这孩子为什么会跑到那边?算了。」
本来她是想睡在两人中间,然而席悠悠却自行到睡床的另一边躺下,虽然不太明了,不过一旦躺在床上,疲乏感高速袭来,思维硬化下才不想管那么多。
「现在哪能安静?」
「那么晚安了。」
「喂,风铃草!」
看著席紫苑快要入睡,易龙牙还未赶及弄醒,席悠悠已经跟他说晚安,转头望去,才发觉她已经阖眼欲睡,姊妹俩同样对他的抗议不当一回事。
打著微细的呼噜,席紫苑和席悠悠都睡得正香,莫说跟她们关系良好,就算没有关系的外人看见她们睡得那么幸福,多半不会忍心弄醒她们,更遑论是易龙牙。无可奈何,他是挤著的躺下,接受现实。
睡床是双人床,依尺寸而言,虽然可容纳三人,不过这样势必会非常挤迫,再加上席家姊妹是没有任何协商的钻进来,擅自占据领土,所以当易龙牙躺下,立时发觉自己已没法转身,而且身体两侧总是被女性的肉体所挤压。
「这是乐透,还是糟透了?」
身体僵硬,偏偏手臂的灵敏感不断攀升,况且睡床的位置有限,这对姊妹是无意识往内侧身挤去,这不用多说,受惠兼受害者就是夹在她俩中间的易龙牙,可以说,他的手臂现在正是被姊妹俩的胸部挤压著。
「这、这样子,我哪可能安静的睡著!」易龙牙心中呐喊。
他尝试过勉强闭目,不过切断视觉感官,触觉和听觉却是变得更加敏锐,让原本就难以忽略的温软触感变得更厉害,而单纯可爱的呼噜声彷佛是妖媚的低语,所以说,他是那个了。
「不行,这样子不行!」
闭眼是很糟糕,那么睁眼又如何?答案是一样糟糕。
姊妹俩的睡衣并不特别,没有镂空、不是薄纱,更不暴露,不过睡衣的领口钮扣和第二颗钮扣却未扣起,乳沟轻易可见,尤其她们侧著身子,睡衣的遮掩面积更是往下调低。
「该死!」察觉到自己的欲望蠢蠢欲动,不,应该是全面攻击才对,裤裆那儿老早就顶起帐篷,只是为日后著想,他是咬紧牙关,悄然退出睡床。
「简、简直是惩罚游戏!这根本就不是休息,是折磨!」尽管心底发出没意义的咆哮,但同时,他的脸面是露出强烈惋惜,很想重归睡床的怀抱。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会成为变态……看来今晚是要靠自己,啧!」
看著右手,他有某种觉悟,而怀著这份觉悟前去卫生间的中途,双目却蓦然凌厉起来,咕哝:「她到底想怎样?」
第四章 海棠映月圣遗枪
深夜时分,偏远纯朴的小镇更显寂静,洗涤万物的月光的照耀下,差不多所有人都在睡眠之中,唯独有人却是无眠的沉思。
伫立于萱草土坡之上,墓碑之前,沉思的人手握蓝枪,彷佛能吸收月光,蓝色长枪透发著幽幽的蓝光。然后,沉思的人缓缓地睁开双眼,摆脱沉思的人,带著狐疑不解的神情转身,看著意料之外的访客。
「巡城小姐。」访客如此称呼著本在沉思的人。
「易龙牙先生。」巡城海棠如此称呼著访客,而当访客站在她的身前,她才接续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只是想你没有关好房门。」易龙牙也不是兴什么问罪之师,态度就像平时那样,耸肩说过后,续道:「你会这个时候待在这儿,应该有什么理由吧!客人随便离开,对主人方面是蛮困扰。」
「……」
巡城海棠沉默起来,面容丝毫没有动过,看起来倒是有点恐怖感觉,不过易龙牙却是耐心等待,跟她比著耐性。
而不知多久,她才说道:「那真是辛苦,不是身为主人却特意跑来,真是失礼。我的原因,明天自然会告诉席家两位主人,不劳阁下费心。」
巡城海棠说到这儿,便转身面对墓碑,暗示不会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