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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莉莎,一冷一热的不满气息,其实可以不说。最可怕的还要数孙明玉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后,所露出温柔但危机感十足的笑容。
“低下?”绝对藏着不善意思的笑容,对上了克丽,孙明玉低念了一声,便是微笑道:“小姐,我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
“呃……”眼看克丽可要在孙明玉手上吃下大亏了,平时一贯的傲气,在孙明玉别有用心的注视下,竟然没了大半。
在气势上,身为领袖的孙明玉可是能随意的调整,恼怒于克丽的口不择言,她在每字清晰地说出口间,逐步提升气势,而字词间的音量渐沉,语气变得凝重,让一种无形的压力顿时加诸在克丽身上,纵是有千万傲气自负,在孙明玉的不倒自信之前,她可是无故矮了一截。
“小姐,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对于刚才你那番恶.意.的.批.评,我可是很想多知道一下,作为这个家的主人家,有时也想听一下不同品味的人的评语。”
“不管了,玉姐在发怒。”
听着孙明玉的说话内容愈感沉重,易龙牙三人可是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若是把情况比喻在战争,那么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争,而单看克丽眼神给压得如溃败之军般散乱游移,半晌也答不上话,就知道是哪方压倒哪方,假如他们涉战,只会徒增受害者而已。
不过,这场战争倒是结束得很快,因为克丽的诚实是超过了他们的想像,高傲的她一旦发觉自己失言,倒是诚实的说道:“对、对不起。”
虽然这是很不服气,不过碍于要承认错误的处事方式,克丽是对孙明玉道歉,不过当中最大原因,仍是被孙明玉的绝对气势压倒的关系,除非动手,否则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反抗。
听克丽这么快认错,正开始想着怎样逼迫她的孙明玉,略微意外的“啊”了一声,那种藏于微笑下的危险气息火速退下,她满意地微笑说:“不要紧。倒是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人家既然已退下战线,孙明玉也打消了追击的念头,转问起了她的最大问题。要是换作易龙牙他们,她倒是有兴趣多戏弄一下,不过对外人,她则会留下余地。
问起克丽的身分,应该轮到易龙牙三人上场。解释其实是满麻烦,幸好孙明玉她们早知李德安的事,事情倒是很快就能解释了一遍,当然,朗德和拉克尔的事也是未作隐瞒。
“所以你就想留在港城?”莉莎见到有“趣事”,很轻易就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把重心转到克丽的身上。
至于被问到的克丽,则是点头道:“嗯,就是这样,所以我想住在这里一晚。”
刚才给孙明玉镇压的克丽的傲气倒是减下了一点,在言语间不再提什么卑下、下等,直觉告诉她,要是把这些字眼说出口,孙明玉那种不战亦能屈人兵的气势,将会让自己再陷一次困境。
“如果是这样子……我们是没问题,只要你不要惹麻烦就是了。”孙明玉先是白了那三个带克丽回来的人一眼,再望向凌素清和莉莎,从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摆出无所谓的意思,便就微笑的说着,然后双手一拍,再道:“龙牙,你带克丽去拿些被褥,三楼还有空房。”
“耶!我吗?”突如其来的玉旨,易龙牙指了一下自己地问着。
一副呆相的他,可是让孙明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个家除了你一个叫龙牙外,还有谁!”
易龙牙搔了搔脸颊,然后耸肩应道:“是、是,我照做就是了。”
“就说了,是只要说一次就够。”对于易龙牙这种没精神的回话,孙明玉是皱眉出言纠正。
虽然这种纠正已经试过多次,不过到现在仍无任何效果。某种程度上,易龙牙固执起来的话,是可以无视很多家中规矩,即使孙明玉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不管怎么说,克丽要在葵花居小住一晚,这个便是事实。
翌日
新历九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
收留了克丽小住一晚的翌日,易龙牙倒起床得早,不过不是出于自愿,他只是给孙明玉弄醒。孙明玉是觉得他已太久没有一次正常回校,直到今天终于忍不住,非要准时把他弄醒,非要他回校不可。
是以这一天的早晨,港羽学院可是传来了不少的惊讶感叹之声,其中在导师间以他为目标的赌博,一直买冷门的导师,终是胜了一仗,差不多可扳回了以前所失。
“唔……哈!”
在校园的一角,穿着长裤罩衫,一副时下年轻人普遍装扮的易龙牙,现正站在一个由人体构成的圆圈中心,用力一掌击在一位光头兼浑身肌肉的同校男学生身后,这个人体堆砌的圆圈所需要的人数,总数是二十三人。
一大早回来,他这位港羽学院的风云人物,可给人找上麻烦,而结果就是造就这充满血腥的人体圆圈。虽没有下杀手,但重伤手段他可用上了,流血骨折脱臼等基本伤势没一人可逃过,找上他麻烦的人,始终要给一点重手法教训才会学乖。
“唔嗯,就凭你们就想找我麻烦,还差了那么一点。警告你们,下次想找我麻烦,我随时会杀人的。”
易龙牙把一众麻烦为首者,也是自己最后一个撂倒在地上的光头学生揪起,脸上散发着肃穆气息,放出了胜利者宣言,对这些只图快速出名的小混混,他不霸道凶狠的话可不行。
“知道吗?”
目露凶光的易龙牙语音乍落,本给他打得七荤八素的光头学生,被他惊人的杀气刺激得打了个冷颤,不敢违抗的抖声道:“知、知道!”
“哼!”冷哼一声,易龙牙可潇洒得很,把浑身是伤的人丢回地上,他才没心情同情或者照顾他们。
“难得有一日早回来,就给我遇上这些事,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摆出一副酷模样的易龙牙,心中可是犯愁的想着,一早就见血,这不是他所希望的事。
“怪不得我会常常这样不上学,还不是因为这些人太麻烦。没错了,就因为这些麻烦人,我才要特别迟到、早退,免得给他们找着……没错,就是这样子,我不是懒,只是不想惹麻烦,也不想伤人,回去真要告诉玉姐她……”
他一边走着一边胡乱地捏造理由,但一想到孙明玉今早的微笑,本来正想得兴致勃勃的心情顿时消失,低叹道:“……算了吧,玉姐才不会被骗。”
“嗨,你要骗什么人吗?”
正当易龙牙从校园一角走出来时,他的好友张新海不单出现在他面前,更刚巧听到他的低叹,不以为意他身上的血迹,只是好奇的问着。
见到好友现身,易龙牙的坏心情倒是扫了一半,摆出假得要死的伪精神样子,道:“我就是想骗你。”
“骗我?那么骗色可以吗?骗财不行啦!”
张新海开着一个恶心的玩笑,听到他那把极为男性化的女声,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易龙牙露出一副厌恶样子,道:“你这种娇媚的样子加上娇美的声线,明显是欠扁是不是?”
“喂喂,你不是这样开不了玩笑吧?多少也配合我一下,先嘿嘿狞笑,再来说“我不止骗色还要骗财”,之后再补两声淫笑,这就太棒了!”
听见张新海的没营养废话,易龙牙是没好气的道:“你说的话,是劫财劫色的人才会说……不过,我倒是想在两声狞笑后,直接说“送你去地狱居住”,嘿嘿。”语末,他很合作地冲着张新海狞笑了两声。
不过张新海可毫不在意,得意洋洋的笑道:“心情真不好呢!”
“废话,一早就给人找麻烦,换作是你也不会高兴。”
“啊,这又不一定,说不定我会很喜欢一早被人找麻烦。”
对于他的胡言乱语,易龙牙冷笑道:“这就最好,我现在告诉别人,只要打倒你张新海,才有资格挑战我……我想你每一天的早上一定会高兴得要命。”
易龙牙狠话是绝情得很,张新海自然知道有多少人是想“正式”挑战于他,要是他真放出流言,赌盘一开,自己不被挑战者烦死才怪。
“龙牙,刚才的是说笑,这么认真会伤身的,我告诉你一件趣事来赔罪好了。”
“少来,我才没空听你的约会趣事。”染了葵花居的习惯,易龙牙在胸前比了个大交叉说着。
“你才少来!我又不是变态,告诉你本人的约会趣事干什么!”张新海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又说道:“今次的趣事是关于陈涛。”
“啊,陈涛……副校长?他这个人可老实得很,会有什么趣事?”
关于陈涛这位行事低调的副校长,外界或许不认识,但港羽学院的人多半都认识他,原因是出于他在学校中养了两条鱼,两条懂得咬杀落水之人,从海洋处捕回来的野生鲨鱼。
至于陈涛本人,详细的没什么特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虽是一名好好先生,但还是独身,平时也不怎么露面于校园,只留在副校长室工作,行事极为低调。不过他本人却没有太大的神秘感,或者是说,没有人对他的神秘有兴趣。
易龙牙听到张新海说的是陈涛,兴趣和好奇便提起来了,他对陈涛是有一定的印象,而且感觉还不赖。
“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有兴趣吗?”
此时他们已进校舍之内,逐阶梯级踏上,对于沿途男的女的,小部份投来的惊异或奇怪更甚至敬仰的目光,易龙牙可没在意,这类旁人侧目他是习惯了,只是他不禁问道:“新海,我一直也想问你……我在学校的名气是怎样?”
“啊,这些事就不要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赌博对象,不过真要说的话,大概是这种程度。”
当被受注目的二人,在谈到这里,张新海稍稍一皱眉,便是十指曲屈,左右对称的把指尖相抵,作了一个圆形说道:“这个就是你在学校的名气。”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