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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华把帽子除下来后,也像松一口气般,道:“嗯!戴着这帽子真是很不舒服。”其他人在这个稍有自由的时间,也相继地除下了帽子。
戴鸭舌帽其实并不怎样辛苦,但主要在于他们长时间都是把帽子压得很低,遮盖了大半边的脸,他们才会觉得不舒服。而当他们除下了帽子后,也从背囊处取过了干粮食用。
途中,菲娜忽然问道:“如果我们再往西北走是什么地方?那里是有什么特别,吸引所罗门王去那里吗?”
菲娜来港城的时间尚短,对港城周遭的环境只知大概,深入的还是弄不清楚。
问及地方,姬月华倒是提了兴趣,答道:“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座含矿量丰富的大矿山,不过,若是日出时间在那里的山峰往东方望去,也是一个很美的风景,你会见到一个大火球慢慢地从水平线升起,那种景象若不是亲眼看到,也不会体会到那种大自然的伟大。”
姬月华很喜欢摄影,而在这兴趣中是偏于拍摄风景一类,是以她早把港城的周遭地方摸得七七八八。早在一年前,她就曾硬拉着孙明玉四人跑到仙霞山的某一山峰处看日出。
明白到姬月华的兴趣所在,众人才不会让她继续说下去,菲娜忙说道:“总之,仙霞山那里就是没有什么特别地方吧!”
“是的。不过,能让所罗门王亲自带人来这里,它一定会有什么特别的。”易龙牙肯定的说着。要说所罗门王亲自带这么多人来仙霞山,而并没有什么目的,他们才不会相信。
吃完了干粮后,姬月华和莉莎都想趁深夜救出拉弥加,不过所罗门本身的规矩已经很严厉,再加上是所罗门王亲自带队,值夜班的所罗门成员也不敢有什么疏忽的地方。而且他们的帐幕离所罗门王的帐幕太远,要偷偷救回拉弥加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所以她们的提议一出,就立刻被反对了。
深夜虽然是深夜时间,但一直躺在毯子上的易龙牙并没有睡去,他双手交叠于胸前,两手的大姆指不断在打圈圈,他正为所罗门王的行事目的而思考着。
“所罗门王究竟有什么打算?他应该是很急没错吧!抢去了破灭之眼也不到一天,就带四干部和这么多人亲自出门,这种调派是早有预定?还是临时决定?他对此行也应该是极有渴求……唔?”
就在易龙牙思考时,一阵人体移动的感觉传来。虽然帐幕内很暗,但他还是依稀看到一个人影从毯子处站起来,从背影来看,不难看出站起来的人是谁。
“雪樱?”
仓岛站起来后,每一个举动都非常小心,留意着有没有人被自己吵醒。确认过后,她缓缓地提起了东瀛刀走出了帐幕。
一直闭起双眼装睡的易龙牙感觉到她离开后,也睁开双眼,从毯子上站起来,跟着她离开了帐幕。
他出了帐幕也不用多找,就看到仓岛坐在帐幕前一处隆起的小丘上。呆望了一阵子,他才有所行动,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旁。
“呀!”
看着旁边忽然有人出现,虽然是沉思,但也未至于完全丧失反应的仓岛,本来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握着刀鞘,眼看东瀛刀快要横削出鞘时,她却在最紧急时看到来人的样子,手上动作立时一滞,定了下来。
“易、易君?”认清来的人是易龙牙后,仓岛微带讶异的望着他。
易龙牙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径自在她旁边坐下来,笑道:“嗨,一个又漂亮又可爱的美女坐在这种地方而没有人陪,不会觉得很不妥吗?”
“咦?你怎可以突然说这些失礼的话……”听到易龙牙赞美自己,仓岛的双颊一瞬间红得像火烧一般。
“不失礼啦!发自真心的赞美话被人轻视才叫失礼喔!漂亮而可爱的仓岛小姐。”易龙牙说着间,微笑地凝视着仓岛的表情,这令仓岛的双颊烧得更红。
“你、你、你不要乱说些有的没的……”仓岛尴尬地别过脸,不让他看到自己那发烧似的脸颊,支吾道:“是、是了……你怎会出来的?”
易龙牙虽然很欣赏她的尴尬表情,但凡事不可得寸进尺这道理他也是明白的,所以也没有再说下去,顺着她的话答道:“我嘛……还不是为了你,刚刚我可是看到你走出来,才会跟着出来的。”
仓岛似是犯了大错,道歉道:“咦!是、是这样吗……对不起,吵醒了你。”
“不用说对不起啦!我又不是被吵醒,我本来就还没睡。”他顿了一顿,说道:“倒是你这么晚为什么还不去睡,跑出来吹晚风?”
“这……我……我只是想安心一些罢了……”仓岛说到这,突然仰天望去,续道:“我们未来的数天就要和所罗门正式对抗,这件事你、我和玉姐她们也知道是非常的严重,并不是说笑,所以我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很紧张。”
仓岛苦笑的说。她的个性很认真,也很倔强,她力有未逮的样子,就算是亲如家人的葵花居众人也甚少看到,所以现在她那紧张样,易龙牙也是鲜少看到。
“原来是这样……”说了这五个字,易龙牙就再没出声。
半晌,仓岛突然问道:“易君,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个道场主人的女儿。”
“嗯,你有说过。”易龙牙说道。
“我以前的生活很好,严肃而认真的父亲、温柔而善良的母亲,他们很爱我,而我也很爱他们,一家三口都过得很好,每一天也过得很快乐……非常的快乐。那真是非常好的生活……”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生活,易龙牙由出生开始就不知想过几千遍、几万遍。他闻言后很容易就幻想到那种快乐得令人神往的情景。
“是的,真是很好的生活……”易龙牙说道。
仓岛说到这处,本来幸福的语气突然一转,沉重说道:“不过,这种生活在我八岁时候就没有了,我的伯父……我亲眼看着那个疯子……那个禽兽趁着父亲没发觉,竟然从后一刀斩下了父亲的头颅。我记得……我清楚记得那一刀他是斩得多么用力,多么的……狠毒!”
“雪樱,你没有事吧?!”
易龙牙发觉到她的不妥时,她已经开始流下大颗大颗的泪珠,但她本人却没有所觉般,继续道:“……自那时开始,那个疯子就把我和母亲软禁在家中,他不但夺去了父亲的性命,更夺去了道场的所有权和我们的自由。”
“你那位伯父真是禽兽不如的畜生。”易龙牙恨声道。
仓岛所说的是一个夺权的事情,本来这种事情听在易龙牙耳中并不觉得奇怪,只有气愤,但是当他听到后来,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是的!他是畜生,而且还是一头疯的畜生!周遭的人都被骗了,以为父亲是病死,只有我和母亲知道事实的真相。他每天应付完道场的事务后,一到晚上就来我们家骚扰我们……他是个变态……他不但骚扰母亲,就连小孩时的我也不放过。他是一个有严重恋童倾向的疯子!”
仓岛说到这处,下意识地紧握着手中的东瀛刀,说道:“那一晚……他来到我家,在我和母亲吃晚饭时来到。他二话不说就把我和母亲制服,然后……然后他就脱去了母亲的衣服。我很清楚记得当时我刚巧被他抛到一把菜刀的旁边,我那时为了保护母亲,就握着那把菜刀,用力地刺进他的大腿……”
仓岛说到这时,身体已有明显的抖动,足见那时的记忆对她来说,是有多么恐怖、多么深刻,不过她自己恍若未觉,仍是说道:“……菜刀刺进他的大腿后,那个禽兽因为剧痛而放开了母亲,而我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得大叫起来,扑到我母亲的怀中哭叫着。我那时还以为我杀了人,谁知那个变态痛叫一声后,似是发现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放声笑着……那种笑声、那种笑声……”
“那一定是种很讨厌的笑声吧!”易龙牙接过了她的话。
“是的,那是一种很变态、很讨厌的笑声,他带着这种笑声离开了我家。直到第二晚他再来我家,还带了两把刀。变态的!他真是变态的!他说要和我用真刀决斗,只要我能伤到他,他就不侵犯母亲。我……我那时很没用,根本就没能力和他对抗,时间一过,他就在我面前不断侵犯着母亲。母亲为了保护我,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他的凌辱,而我却一再失败!失败!失败!又一次的失败!”
“雪樱,那不是你的错,要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和成年人决斗根本就不可能,你的伯父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易龙牙听得出那时的仓岛或者仓岛的母亲也绝不会好受。被侵犯者固然很不好受,但仓岛也是同样。
自己的能力决定母亲的未来,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种情况她很容易就想成母亲受辱是自己一手造成,这并不是好现象,小孩子会很容易内疚。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样想,能力不够,母亲受辱,提升自己,结果一样。在这个恶性循环中,她没有被推至精神失常,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幸运。
“是的,他是疯的!当我第一次令他流血时,他那种扭曲的兴奋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一晚他笑着离开,然后第二晚他带了一个小女孩来我们的面前,他对我说只要能斩断他一根头发,他就不会对母亲出手。但那时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等程度,母亲又一次受到凌虐,而且……而且……他还在我面前强暴了那个被带来的小女孩!”
“他是疯的……”易龙牙打从心底的厌恶起仓岛那个伯父,说道:“他的心灵完全被扭曲,他一定是享受看你那惊惧的表情。”
“是的!他说不忍心毁了我,但又要发泄,所以他才找了那个小女孩作代罪羔羊!”仓岛激动的说道:“他爱上了我那种被吓坏、惊惧无比的表情,他是个变态!当他玩厌了决斗的游戏就换个方式,说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