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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倦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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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表达我的愤慨之情,他的眼神骤然迟钝,瞳孔骤然收缩,嘴角眼角的肌肉骤然僵硬干裂,脸色骤然变成死黑。
呃……这个状况……不是吧……
我惊道:“客官,你……你的脸……”
那人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塞进口中,喃喃地道:“我没事,没事……”
没事才怪!瞧你那一幅死人相。
他喉咙里一阵阵“丝丝”的响,他的人已倒了下去。
一倒下去,整个人就开始萎缩,就像是一片叶子遇到了火焰,忽然间就已枯萎。
冰山兄对我的惊叫声充耳不闻,端起酒壶自斟自饮。
我说好歹我也是一貌美女子,虽然尖叫起来确实不怎么优雅,但是你也不能……
这时,伏在桌子上的青年微微一抬头。
这青年面青如鬼,腮边的乱须给让他有一副落拓苍凉的感觉。
但他的目光却锐利如刀。
我心中一抖:“别添乱了嘿……”
冰山兄端着酒杯,迅速地一瞥。
那青年顿时又伏在桌子上,却觉得一身彻骨的寒意。
他们明明就是危险,可他们要找的人比他们更危险。
危险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种感觉。
因此虽然看不到,却感觉得到。
我觉得象有千万个人在偷窥我一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
但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偷窥冰山兄。
但他依然能够安然不动,好像自己正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中。
冰山兄一扬酒杯,杯中酒水飞溅,向角落里另外两个人飞去,颗颗水珠如同颗颗晶莹剔透带着杀气的唐门暗器:情人泪。
角落二人腾身跃起,这些普通的酒水落在桌上竟灼烧出一块又一块黑斑,还发着嘶嘶的声音,冒出微微的青烟。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的头上也有水珠滚滚而落。
汗珠。
雨还在下,下得伞上也沙沙地响。
距门口三百步外,我听见有脚步声,不紧不慢,像是散步一样悠然。
我看见随着这脚步声响起,冰山兄的嘴角边忍不住轻轻扬了扬,带出些许的,无法察觉的弯度。
二人中一人走出,一拱手道:“是我们中的一个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惊动了前辈,既然前辈已经以牙还牙,为何还要刁难我们?”
两百步。
我耳中数着脚步声,眼见冰山兄目光冷如冰霜,语气却很慢,很缓,更是很硬:“因为你们差点毁了我的兴致。”
两人的额角和鼻尖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只觉得手脚冰冷。
仿佛这家酒肆已经被阴影完全笼罩。
死亡的阴影。
一百二十步。
来者何人?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千万别又是个闹事的。
“滚。”冰山兄冷冷地呵斥,低声却更加沉重,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但我觉得我好像要晕过去了。
两人什么也没说,乖乖地拖着地上的尸体,夺门而出。
另一个角落的青年抬起头,似乎想笑:“他们是来找我的,没想到前辈居然出手相助。”
可惜冰山兄一点也没给他面子:“你也滚。”
我眼一翻,差点厥过去。
倒不是为那个鬼脸,我是在想如果冰山兄转过头来对我说一句:“你也滚。”我有没有站在这里与店共存亡的骨气。
这是我的店啊,老兄。
差可告慰的是,冰山兄没来得及把我赶出去,门外的人就已经进来了,正与灰溜溜出去的青年擦肩而过。
我正躲着冰山兄的目光,只听见来人以低沉浑厚磁性又有些小柔和的声音:“没想到你先来了。”
于是我一抬头——
事后多年,我最后悔的就是这一抬头。
在我的想象中,我与心中之人的初次相遇应该是:雨日,我穿着洁白无瑕而飘逸的裙子,秀发飘飘,打着一把小油纸伞,手中拿着一枝鲜花,含羞带怨,娇弱多姿,站在西湖中的小舟上。
我突然一失脚从舟上滑落,就在纱裙离湖水还有一指的距离时,那人就如同心有灵犀一般接住我,然后在水面滑过,这样我就可以抓住机会与他对视,含着羞怯靠在他的胸膛,在靠拢中产生无言的情愫。
现实是,我蜷缩在角落里,穿着酒肆的粗布麻衣,两只手呈鸡爪状靠在胸前,张大口并伴有连吓带惊后的青紫色和狰狞表情,傻呆呆的看着来人,连话都忘了说。
冰山兄,虽然你把一个如梦如幻的美男带到我面前来,但我依然恨死你了!
我匮乏的词汇没法明白地形容来人,虽然他没有笑,面部轮廓也趋于英俊和刚毅。
但我觉得他踏进店门的那一刻,我这破酒肆就比县衙门上那块招牌还要亮。
除了一个词贯穿我的脑海外,我已经没有任何想法:蓬荜生辉。
我心中给他取了个外号:“阳光兄”。
“你没打伞?”冰山兄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那么低,不过也许是我的错觉,比刚才多了那么一些……缓和?
只见阳光兄抖了抖头发上的水珠,自然地坐在冰山兄旁边:“丢了。”
冰山兄还没有说话,我已经很狗腿地将一条毛巾放在盘子里,捧过来了:“客官,你……你……
需不需要……”
我真的很想问阳光兄需不需要本姑娘亲自为他服务。
可问题是冰山兄两眼一瞪,我什么想法都没了。
阿弥陀佛,□,只有生命才是永远流传的。
我灰溜溜地回到角落,从桌子里抽出我娘以前在酒楼说书时用的小册子,我要好好查查那冰山兄什么来历,才能在这里霸着我甄老板看上的人。
太张狂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抬头,发现冰山兄正在给阳光兄擦头发。
阳光兄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像小动物的毛,擦过之后就会蓬松起来,可惜我无缘一碰。
我说冰山兄,你一只手是不是觉得很别扭?阳光兄会舒服么?要不要我去帮忙?
可关键是他们靠得那么近,我估计就算我过去了也没地方站,只能靠边。
气氛说不出的,说不出的……诡异。
冰山兄的手法可能很好吧,阳光兄眯着眼睛好像挺享受的,就差没往后靠进对方怀中了。
他想对我的人做什么?做什么?
我心中尖叫,只见冰山兄俯下脸差一点就……这时,他转过脸,一脸狠厉地看着我。
我一个激灵,终于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嘴张得大大的,好像要把面前的册子吃下去。
我从冰山兄冰冷如铁的灰色眼睛里看见了之前他没来得及说的三个字:“滚出去。”
我灰溜溜地逃进厨房,抱着我的宝贝册子,我决定擦出冰山兄的来历后,就用我高明的华山剑法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于是我翻啊翻,终于找到了一个同样很悲苦,同样断臂的厉害人物。
叫杨过。
我津津有味地看着杨过的故事,顺便估计了一下以我的剑法去挑战杨过,可能代价就是活不过明天……
直到回过神才发现阳光兄的脸距离我的脸只有半臂距离。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我是该把书扔过去尖叫一声呢?还是该闭上眼睛等他吻下来?是先数数他的眼睫毛呢?还是该以主动行动表明我非那种随便的姑娘?
这么一思考,我就迟钝了。
可能是我傻乎乎的表情还算有趣,阳光兄眼中居然有些笑意,很亲切地问我:“请问,老板这酒肆的厨房能不能借给我?”
借!怎么不借?哪怕你把它炸了我都借!
阳光兄似乎有些吃惊,解释道:“我只是想做饭而已。”
借!当然借!何况你只是做饭——什么?
阳光兄会做饭?
我眼睛都要瞪脱眶了。
把他请来当我的厨子把他请来当我的厨子把他请来当我的厨子把他请来当我的厨子!!
但一想起冰山兄的脸,我各种想法都没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多一具冰山门神,一挥手把我所有的客人都变成那种灰不灰,黑不黑的干尸。
蓝颜啊,就是那骷髅,阳光兄,你随意,在冰山兄的杀气下,我欲青灯古佛,立地成佛。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我坐在厨房里,看阳光兄忙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物,我是洒脱的,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颗心的,我就是那没有脚的鸟,我就是那独立自主的女侠,我鄙夷那些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姑娘,我不屑那些为了爱情净干傻事的姑娘。
我们这条街的尽头有棵树,非常高,非常粗的树。
那棵树长长的枝条错综复杂。传说,只要能在不触动那高高在上,层层叠叠的枝桠的情况下,一伸手就能摘下五片完好无损的叶子,就会心想事成。
一般情况下,我对这些小儿科的传说嗤之以鼻。
现在我多么希望我就在那棵树底下,我觉得我的轻功还不差吧。
我为阳光兄干的第一件傻事就是:尽管冰山兄那杀气蓬勃的眼神都快把我刺成刺猬了,我依然坚定不移地赖在厨房,和冰山兄坐在一起,看阳光兄忙碌。
比较羞愧的是,我的酒肆里只有面。
不是我不想帮忙,在冰山兄的目光下,光是维持坐在这里的姿势,我已经用尽全部力气了,我怕我站起来之后就倒了。
冰山兄,我已经确定你绝对不是杨过,如果我是小龙女,而你是杨过的话,我会无可动摇地去查查谁是尹志平……
终于,在冰山兄起身拿碗的时候,我换了个姿势,觉得手脚麻得没有一点感觉。
按照我们的约定,阳光兄亲手盛了一碗面端给我,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再度靠过来,有种周围空气被抽干的憋气感。
这时,冰山兄冷哼一声,道:“看来姑娘很饿?”
我回神接过碗,才觉得嘴角湿漉漉的,随手一抹,一手口水。
我和阳光兄大眼瞪……大眼,我比较尴尬,阳光兄似乎比我更尴尬。
“谢谢……谢谢。”我激动得端着碗,抖着手,期间洒汤无数,好像逃荒饥民几十年没吃过一顿饱饭终于得到盛宴施舍一般。
真的……很丢人啊……
如果碗也会说话的话,可能也会叹息自己先光荣后不幸的命运。
如果碗也能听懂的话,估计会烦的自我粉碎然后用它的碎片刺死我,免得我日夜抱着它摸来摸去还一脸白痴地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好多人都以为这文完结了,还有人问我叶开哪去了,后面的故事不完整,荆飞怎样之类的……我统一回答一下:这后面的故事并不完整,我还会开荆飞章,而那一本里,荆飞是主CP,路傅就是副CP,所以路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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