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我帮他把家具、性生活用具、衣物之类的扔上传送带。他说:“我是说话算数的,伙计。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找当然相信你。你是警察。”
“对。这星期简直乱套了。嘿,你知道吗?葬礼上我一直在哭。”
“我没注意。”
“是在心里哭。葬礼上许多家伙心里都在哭。嘿,电脑软盘那玩意儿,你处理掉了吗?”
“是我亲自烧毁的。”
“是吗?不会有那类流言蜚语在外面流传了,是不是?”
“是的。大家又都成正人君子了。”
“直到下一回。”他哈哈大笑,把一只黑色皮面罩投掷到传送带上。“上帝保佑,我们现在都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包括安。”
我没回答。
他说:“嘿,比尔的事我听说了,我很难过。”
“我也是。”
“也许他们俩现在正在天国的珍珠门旁谈话。”他朝焚化炉内看了一眼,“或者在别的什么地方。”
“完了吗,局长?”
我朝四周看看。“差不多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然后递给我:“纪念品。”
这是一张安·坎贝尔的正面裸体照。她站在地下室的床上,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床上蹦跳。她的头发飞扬着,两腿分开,双臂伸展,满脸笑容。
亚德利说:“她是个女人味很浓的女人,但我从来弄不懂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你了解她吗?”
“不,但是我想,她让我了解了我们男人自己,有些是我们不愿了解的。”说着,我把照片扔上传送带,转身朝我的追光牌汽车走去。
亚德利喊道:“你保重!”
“你也保重,局长。向你的家人问好。”
我打开车门。亚德利又喊道:“差点忘了,你的女朋友——是她告诉我你会从州际公路往北去的。”
我从车顶上望着他。
他说:“她要我向你道别,说她在路上见你。”
“谢谢。”我上了车,离开了垃圾场。我拐向右边,从原路去州际公路。路的两旁都是仓库和轻工企业,是个脏乱差的地区,与我此刻的心情恰好相配。
路上,一辆红色野马牌汽车赶上了我。我们一起上了州际公路。她与我一起,开过了那个往西去本宁堡的路口。她本该走那条路。
我把车开上路肩,停下来。她也开上路肩。我们走下车,站在车旁,两人之间相距有10英尺。她下身着蓝色牛仔裤,上身是白色T恤衫,脚蹬一双跑鞋。我想起我们是两代人。我对她说:“你错过路口了。”
“但不能错过时机。”
“你没对我说实话。”
“这……是的。但是,假如我告诉你,我还跟他住在一起,但我正在认真考虑要结束这一切,你又会怎么说?”
“我会告诉你,等你把这些办妥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你瞧,你太被动了。”
“我不会抢人家的老婆。”
旁边开过一辆巨大的双轮拖车。我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什么?”
“在布鲁塞尔你也是这样!”
“从没听说过那个地方。”
“比利时的首都。”
“巴拿马怎么样?”
“我是想让你主动采取行动。”
“你说谎了。”
“对。我干吗费这个心?”
一个州警察开车过来,停在我们边上。他走下车来,碰了碰帽子向辛西娅致意,问她:“一切都好吧,女士?”
“不好。这个男人是白痴。”
他看着我:“你有什么问题,伙计?”
“她在跟踪我。”
他又回头看着辛西娅。
辛西娅对我说:“如果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待了3天,然后竟不辞而别,你会怎么想?”
“这个……那太不像话了……”
“我碰都没碰她。我们只是共用一个洗澡间。”
“哦……这……”
“他邀请我周末到弗吉尼亚他的家里,但又始终不把电话号码或地址留给我。”
那州警察看着我:“这是真的?”
我对他说:“我刚发现她还有个丈夫。”
警察点点头:“可不要惹这种麻烦。”
辛西娅问他:“你不认为一个男人应该努力去争取他希望得到的?”
“当然应该。”
我说:“她丈夫也会的。他甚至想杀了我。”
“那可要当心了。”
“我可不怕他。”辛西娅说,“我正打算去本宁堡告诉他,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州警察对她说:“你要小心点儿。”
“让他把电话号码给我。”
“这个……我不……”他转向我,“你干脆把电话号码告诉她不就得了?我们都可以不必站在这儿晒太阳了。”
“好吧,你有铅笔吗?”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便条本和铅笔,我把电话号码和地址告诉他。他撕下纸,递给辛西娅:“给你,女士。现在,我们都上车吧。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不好?”
我走向我的追光,辛西娅走向她的野马。她回头对我说:“星期六。”
我朝她挥挥手,上了车,往北开去。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的车绕着路中心分界处转了个违反交通法规的U形弯,然后就朝那个去本宁堡的路口驶去。
被动?保罗·布伦纳,福尔斯彻奇的猛虎,被动?我把车开上外车道,往左急转,然后穿过一片灌木丛,绕过中心分界处,掉转车头,开上往南的车道:“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被动。”
我在通往本宁堡的公路上赶上了辛西娅。一路上我们俩始终都在一起。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