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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几个头趴桌撅屁股,还说要我指望抄你们的呢。”我们6个人都没有理睬他,打着哈欠走进宿舍开始睡觉。
清晨,宿舍里响起了久违的清晨协奏曲,徐阳大声喊着:“快点起来快点起来,小抄复印好了,自己领自己的。”我们五个人全都坐了起来,纷纷接过小抄,一脸神圣,仿佛是抗日战争时期游击队员接过自己牺牲的战友的枪一样。
我把复印的一张A4纸撕成了一张张小纸条,然后按照题目的章节把两张纸条背靠背用胶水粘在了一起,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双面小抄,踌躇满志只待上阵杀敌。刘巍却站在床上,把自己的衣服包括洗过的没有洗过的三个星期前准备洗的和三个星期后将要洗的全部扔到了床上,投身其中翻来找去。最后他终于大叫一声:“终于找到了!”我们原以为他找到了考试答案之类的高级机密至少也应该是老祖宗留下的地契之类的东西,但是他却提起一条裤子,开心地数着,“一个兜,两个兜,三个兜,哇,正好七个兜。”看着我们莫名其妙的眼光,他高高站在上铺,用一副倨傲的表情对我们讲解此裤子的妙用。
“我们这次考试一共七章,我把七章的小抄分开装在七个口袋里,多么有条理性和前瞻性,你们都一起崇拜我吧。”
我们很崇拜他,并且很好奇,那么后天考的《法律》有十七章之多,他是不是应该找裁缝再去缝上几个口袋?一段时间之后,我看到《天龙八部》上几个九袋长老身上背的麻袋我才明白了,原来他们想升级为护法就要考试,而书里面有九章,所以要把小抄放在九个麻袋里。
9点考试,我们6人8点就早早的跑到了考场,我们本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的原则,准备先去考场里抢一个同时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位置。走进教室,我们才明白什么叫做差距,其他同学都已经正襟端坐在座位上,有人在做小抄,有人在往课桌上刻字,有人在临时抱佛脚专心背书,整个考场只剩下前门旁边前三排最危险的位置空着。所有的同学都把目光投射在我们六个人身上。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因为按照我们学校的规矩,每门课需要有百分之八的不及格率,我们班五十个人就是说要有四个人不及格,而在他们的眼里,坐在最穷山恶水还有野兽出没(老师经常光临)的地方,那么不及格的四个人肯定要在我们六个人中间产生了。
我们六个人用一副大无畏的表情坐了下来,我对兄弟们说:“兄弟们,我们一定要好好考,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其他几个人没有表现出壮志凌云的雄风,只是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我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一定要在宿舍考前两名,那样的话才安全。不过我相信“宿舍第二”这也是其他五个人的共同目标。
========……………以下内容于2007…06…2512:02:45追加……………========
31
当考试预备铃声打响的时候,教《电视摄像》的严老师走了进来,我们的脑袋瞬间处于缺氧状态,单是他的姓已经让人不寒而栗,加上他的名“厉”字,不当监考老师真辜负了他老爸老妈的一片苦心。并且更重要的是师哥们对他们说,他是监考老师最严的一个,名列我们系“四大名捕”之首。
还散发出油墨清香的试卷刚刚拿到手里,我就听到了侧后方传来阴阴的笑声。严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徐阳,说:“还用我搜身吗?自己掏出来。”徐阳一脸谄笑地说:“老师,我就拿出来看看自己有没有记错考试科目,放过我这一次吧?”严厉笑里藏大刀地说:“放过你?你可是第一个敢在开场15秒就拿出小抄开始找的学生。”徐阳还是拗不过严厉,只好把自己的小抄掏了出来,一时冲动准备交上白卷走人,我们都使眼色让他坐下来,毕竟一场两个小时的考试,肯定会找到漏洞给他传去答案的。严厉仿佛理解了我们的苦心,按住徐阳说:“开考后一个小时不许交卷子。”徐阳大声说:“高考不是说半个小时内不许交卷子吗?”严厉微笑着说:“这就是大学和高中的区别。”
看得出严厉很喜欢徐阳,老是喜欢站在他身边跟他说话,连带着我们周围几个兄弟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无意间一回头,发现王欣正在快速地翻动着课本,然后再把有问题答案的那一页撕下来,放在卷子下面抄。我被他的明目张胆吓坏了,多么精致珍贵的教科书就这么被他撕毁了,我鄙视他的这种不爱惜知识的行为,所以我一直盯着他看。严厉终于顺着我孜孜不倦的目光发现了正在撕书的王欣,他把注意点放在了王欣的周围,我们几个人开始纷纷把撕成小片的小抄塞在掌心,一会儿瞟上两眼。而刘巍在裤子的各个口袋里寻找着合适的答案,只有徐阳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嘟囔着:“兄弟们加把劲啊,party国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
我抄完一道大题,马上把答案写纸条上扔给了徐阳,徐阳如获珍宝开始抄了起来。三分钟后,严厉踱到他身边,意味深长的说:“不错啊,判断题都不会做,居然能做出大题来。”徐阳居然还不怕死地给老师套磁:“我生来就是应付大场面的,所以只做大题。”当我把最后几道大题都抄完的时候,发现周围兄弟们也都经过互相交流把大题做完了。我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没有组织性纪律性,安排好了有人找选择题,一到考试的时候就乱了。”我们几个都彼此看着,面面相觑不晓得选择题该如何办。
正在我左顾右盼的时候,我的目光和杨小婵的目光相遇了,我们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到了关心和温暖。我趁严厉没注意,把卷子竖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选择题,意思是让她给我写下选择题答案。她点了点头,在纸条上开始奋力写着,我感动地想:杨小婵真是好人啊。她和我相距两排,写完后纸团划出一道美丽而鬼魅的弧线掉在了两只脚之间,一只是我的脚,一只是严厉的。杨小婵吓得吐了吐舌头,马上趴在桌子上不敢动弹了。那一刻,我焦急万分,我万念俱焚,我在严厉的注视下把纸条拿起来,正准备用来擤鼻涕。严厉忽然调侃地说:“用A4纸擤鼻涕,你也不怕把鼻子擤烂。”我放弃了这种方式,毕竟不能因为考试而伤害到自己。
严厉拿过我手里的纸条,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微笑着把纸条还给了我。我纳闷地一看,只看到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几个字。如果写的是“要考出自己的真实水平,作弊可耻”倒也罢了,至少说明她的刚正不阿和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她写的是“不用给我选择题答案,我会做。”那一刻,我忽然想质问她为什么不能学习蜂窝煤,多长上几个心眼呢?
交卷子的铃声响了,老师一说全体起立,班里马上开始了最后一轮短时间的骚动,徐阳拍着我说:“这道题该填什么?快点快点,我就剩这一题了。”我摇了摇脑袋说:“不会。”他肯定没有看到我摇脑袋,所以径直把“不会”两个字填了上去,所以我明白了,这世界上真的可能有人是笨死的。
考完回到宿舍的时候,我们正在讨论考场上的种种趣事,忽然很远就听到王欣的喊声:“球球呢?我要杀了他!自己不好好考试,老看我干吗?”他走过我们宿舍门口的时候,踹了门一脚,没踹开,在门外跟被杀的猪一样喊:“球球,别让我看见你,要不我跟你没完。”我们几个在屋里笑得前仰后合。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师兄来我们宿舍找老乡李海滨,当我们在旁边谈起上午的监考老师严厉的时候,他笑着说:“严厉抓作弊是挺狠的,眼睛也尖,只不过他从来不会报告到上面,只会当场收你的小抄罢了。”
徐阳想歪点子一向是一绝,他忽然大喜过望地说:“有了,我们下午把小抄一人复印10份,我们让他收小抄收到手软。”这个主意出得好,但是有些惊险,因为这无疑是考验严厉的耐心的时候,我们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不过如此刺激的事情如果不尝试一下,那么可以说大学生活将是无比残缺的。徐阳果然跑到门口,复印了下午《模拟电路》课程的60份小抄,复印店的小姑娘甚至说要给徐阳专门做一张VIP金卡。徐阳抱着一小叠复印纸从学校门口直接往宿舍冲去,路上被几个同学误认为他偷了教务处的卷子而纷纷跟踪到我们宿舍。我们付出了宝贵的一中午时间来把一张张的A4纸撕成了苗条的小纸条,在我们最后“装膛”的时候,就是把纸条塞到口袋里的时候,我不无担心地说:“如果我是严厉,我看到这么多纸条,我非疯了不可。”徐阳跳上桌子,摆出一个极其庸俗的冲锋姿势说:“让他疯是我们不懈的追求。”
我如果是严厉,我肯定会疯了。这次居然犯错的是一向自诩为成熟稳重、落落大方、办事果断、风流倜傥、见神拜神遇佛拜佛的球球。我坐在考场里,严厉站在上面准备发卷子,我从口袋里准备掏张餐巾纸出来擤鼻涕,我一到紧张的时候就想流鼻涕,和刘巍一考试就想去厕所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我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为了给小抄腾地方,我把餐巾纸放在了宿舍。这时,只见口袋里的小抄如天女散花一样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纷纷扬扬,仿佛冬季的雪。不过可惜现在我可没有心思欣赏雪景,我急得马上蹲下去,把纸条拢在一起,正要塞到抽屉里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双锃亮的尖头皮鞋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来,用脚把已经拢在一起的纸条踢开,然后哀怨地说:“同学们,我们要爱惜班级的卫生,我作为一个卫生委员,有义务提醒你们不要在教室里乱扔纸条,我一个人怎么捡得过来呢?”严厉微笑地看着我,轻轻地为我鼓了两下掌,嘴里赞赏地鼓舞我说:“继续,继续编。”我怕他继续表扬我,所以就不说话了。他弯下腰,捡起几张纸条说:“看来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嘛,全给我捡起来,放到讲桌上去。”
当我把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