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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这等小事,官府是不会去管的,而且有牛肉出售的地方,要么是如这等偏僻、边远的茶铺酒肆,山高皇帝远的,谁有闲工夫来管,要么酒肆城中大型酒楼,那都是有势力罩着的,或者根本就是与官府有着莫大关系,难不成要自己查自己?”
林寒说:“所以说那条禁令根本就是名存实亡,没有人会将它当一回事?”
“正解。”丁坚说:“如果是在盛世,如本朝太祖皇帝时期,也许还能做到令行禁止,但是如今吗,呵呵。”
林寒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本该是倭寇泛滥的年代却没有倭寇犯边,但是朝廷还是不可避免地萎靡,已经没有多少作为。
正在林寒沉思之际,又有几人进得茶铺来,个个都带着兵器,细数之下,竟有五人之多,四男一女,其中有两人带着长剑,一人使用峨眉刺,那个女的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另一人则是一个和尚,提着一柄禅杖。
五人进来之后,被伙计引导在林寒三人旁边的桌子上就坐,使峨眉刺的男子坐于西向,两使长剑的男子坐于东向,光头和尚面南而坐,那使短匕的年轻女子则是面对着林寒坐下来。女子见林寒注视着他,脸上微微一红,待林寒颔首示意后也是微微点头打招呼,之后连忙别过脸庞,转向光头和尚,问道:“方生大师,此次的消息确定吗?”
被称为‘方生大师’的和尚点点头,说:“千真万确,据说那向问天已经叛离黑木崖,魔教已经发出通告捉拿此人,他这次在江湖现身,想必定有图谋。”
林寒诧异地望向那光头和尚,想不到他竟然是少林派的方生,也算得上是大名鼎鼎的一号人物,不知道其它几人又是谁。
或许是感受到林寒的目光,方生转过头向后瞧去,向林寒点头示意,林寒心中一凛:没想到这并不出彩的和尚武功也是不弱,原本还以为他与另外四人合力才能勉强拿下任盈盈武功一定不怎么样,看来这和尚也不简单。
方生打过招呼后,再次转向那年轻女子,道:“那向问天号称‘天王老子’,而且是魔教光明左使,武功高明的很,秋女侠可千万不要单独对上他,若是有什么闪失可不得了,老衲可是答应过崆峒许大侠保你周全的。”
那秋姓女子抱怨道:“师父就是大惊小怪,怎么说我也是崆峒派最杰出的年轻弟子,有什么好怕的,若是那向问天前来,一匕刺死他就是。”
西向那年轻男子连声附和:“就是,他向问天要称‘天王老子’还要问过我张一鹤手上的峨眉刺答不答应。”
方生头疼地望着秋姓女子与那张一鹤,心说:这保姆的事情真不是人干的。
东向两使剑的中年人均是笑一笑,其中一人说:“大师也不必担心,此番前去围捕向问天的同道极多,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青城以及五岳剑派都有人前去,再加上我们‘点苍双剑’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逃不出我等的手掌心。
林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故意对着丁、施两人说道:“魔教算个屁啊,明日我就单剑杀上黑木崖,拳打任我行,脚踢东方不败,谈笑间灭尽魔教数万教众,丁兄、施兄觉得如何?”
“好极,那魔教光明右使曲洋就留给丁某来对付,定打得他哭爹喊娘。”丁坚闻弦而知雅意,戏谑着附和,只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怪异。
施令威笑着提醒:“曲洋已经死了。”
丁坚故作愣神,说:“死了吗?可惜,那就魔教左使向问天好了,都是一样的,这一个你们可不能和我抢。”
之前方生几人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茶铺中众豪杰也都听在耳中,早就不岔几人的夸夸其词,待听得林寒几人的答话后,一个个都大笑出声,茶铺里一时间好不热闹。
第六十四章 戏弄(加更四千)
揶揄的话语以及周遭传来的阵阵嗤笑声,犹如无孔不入一般灌入方生五人耳中。/ 方生虽然比不得方证那般有定性,也不会轻易犯了嗔念,念叨一声‘阿弥陀佛’就不再理会;‘点苍双剑’毕竟人到中年,只是皱紧眉头,尽管有些恼怒但还是没有发作;那秋姓女子可能是因为面皮稍薄,也是不再说话;只有那张一鹤脸庞涨得通红,气恼之下拍案而起,目光在丁坚三人身上游弋片刻后,嘴角微翘,选定较为年轻的林寒作为发作的目标,只听他阴阳怪气地说:“小子,刚才是你在嘲笑本少侠?”
摇摇头,林寒无视他的问话,朝着丁、施两人说:“丁兄、施兄,难道林寒真的是那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朝着我来狂吠?”
听到林寒自报家门,方生心中一惊,他虽然没有见过林寒本人,但是少林派也是耳目众多,早已有人将他的武功修为上报给‘方’字辈长老知晓,并且列为不可轻易招惹的人物,方生下意识地就想提醒峨嵋派的张一鹤。
只是他快,张一鹤的反应更快,只见他拿起桌上的峨嵋刺指向林寒,大声骂道:“哪来的杂碎,也敢在我峨嵋派头上东土,有种报上名来,让少侠好好教训你。”
林寒脸色阴沉下来,不屑地说:“已经有好久没有被人骂过了,在余沧海之后,你还是第一个,你叫张一鹤是吗?”
方生见林寒提及余沧海,再也没有疑惑,已是完全确认他的身份,急忙伸手拉住张一鹤,连声道:“张师侄噤声,不得对林少侠无理。”之后又起身面对着林寒道:“想不到能够在这荒郊野外碰到最近声名大起的嵩山林少侠,真是有缘,不知令师以及左掌门可好?”
张一鹤见方生这般神态,也知道林寒不好惹,安静下来静观其变,‘点苍双剑’也是神色各异,想来也是听过林寒的名号,两人对视一眼,暗叫侥幸,好在之前没有得罪他。那秋姓女子则是好奇地望着他,想不通与师父相交莫逆的少林方生大师竟然会那般看重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想瞧出他到底有何不同。
林寒原本是想要找些乐子的,不想方生竟是将他的底细和盘托出,顾忌着少林派,也不愿多加得罪,连忙起身,笑着回应:“原来是方生大师到此,晚辈嵩山林寒见过大师,左师伯以及家师身体安康,有劳大师挂念,不知大师要往何处去?”
方生暗松一口气,说道:“听说魔教光明左使向问天重出江湖,为了防备他危害武林,方证师兄召集正道同仁商议,准备围捕向问天,老衲正带着几位同道前去相助。”
“原来如此,确是应该,方证大师真是慈悲为怀,堪为武林表率。少林派当真是功德无量。”林寒将少林派高高抬起。
方生虽然是出家人,但听得林寒这等声名鹊起的江湖侠少说门派好话,自然是心怀大悦,打着佛号说:“阿弥陀佛,林少侠言重了,为武林除害正是佛门中人应尽的义务,来,老衲向林少侠介绍几位江湖同道。”
随后指着东向两人说:“这两位是点苍派的高手,使得一手好剑,江湖人称‘点苍双剑’的就是了。”
林寒拱手道:“久仰两位前辈的大名,只是因为点苍派久不入江湖,一直无缘得见两位前辈。”
‘点苍双剑’点头示意,上首一人道:“林少侠太客气,听说少侠剑败青城掌门余观主,真是不简单啊。”
“哦”林寒说道:“江湖谬传罢了,晚辈与余观主不打不相识,难道余观主也出了青城山?”
那人回答道:“是啊,有消息说余观主已派门下弟子前来围捕向问天,其本人也已动身,却是没有照过面。”
林寒寻思:余矮子又出来做什么?是了,应该是听说岳不群被刺成重伤,心思又活络起来,怕围捕向问天是假,找辟邪剑谱才是真,那他当是往福州而去。
“余观主本人怕是不会亲自去围捕向问天的。”林寒笑着说。
方生正要介绍其它两人,被‘点苍双剑’打岔之后也被提起兴趣,问道:“林少侠为何确定余观主不会前来支援?”
林寒戏谑地说:“余观主怕是对福州更感兴趣,哪里有空参加围捕行动。”
方生显然知道余沧海的事情,听林寒这么一说,立时会意过来,颇为可惜地说:“阿弥陀佛,少了余观主,我等力量又减少一分,余观主还是放不开,真是,阿弥陀佛。”
“各人有各人机缘,大师又何必强求。”林寒打着机锋说。
方生点头,说:“林少侠说的是,只可惜又要引起一场罪孽,不提这些,这位是崆峒派许大侠的爱徒秋离秋姑娘,这位是峨嵋高弟张一鹤张少侠,你等年轻人亲近亲近。”
昆仑、峨嵋、崆峒等派都是久不在江湖走动,对于什么许大侠,林寒还真是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多少兴趣,倒是对眼前的秋姑娘有些兴趣,之前匆匆一瞥还没有注意,这时才发现这秋离长得还真是不错。弯弯柳叶眉、如黛媚青丝、柔润小巧鼻、白齿裂红唇,再加上似水秋波眼嵌在凝脂白玉*肌上,不愧是崆峒派千挑万选数十年才敢放出来行走江湖勾引哪个侠少的可人儿,也难怪这才一出山就将堂堂的峨嵋弟子张一鹤迷得神魂颠倒,还没喝酒就敢说要找魔教左使向问天拼命的胡话。
美人总是能够赏心悦目,林寒不自觉就多看了几眼。被林寒注视着,秋离微微害羞地说:“崆峒派秋离见过嵩山林师兄。”
林寒一哆嗦,心说:哎呀,妈呀,这声音真是腻死人,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几分真,但愿不要全是假冒伪劣才好。连忙回应道:“秋师妹好,崆峒派可是好久没有人行走江湖了,不知秋师妹何以下得山来?”
秋离细声软语地答道:“恰好方生大师在崆峒做客,接到消息下山时,家师嘱托大师带秋离行走江湖见见世面以增长些江湖阅历。”
见林寒与秋离这么一来一去地聊上了,张一鹤可就不干了,插话道:“秋师妹可是崆峒派大名鼎鼎的许大侠的得意弟子,在崆峒派都是数一数二的,放到江湖上,那也是为数不多的巾帼女侠,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起,也不是谁都高攀的起的。”
林寒戏谑地说:“配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