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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费彬右手拿着一面大大的令旗,正是那五岳盟主令旗。待众人望过来时,费彬高声说道:“刘师兄,奉左盟主之令,请刘师兄将金盆洗手之举暂且押后。”
徐铮那小子从费彬右边望向里面,一眼瞧见站在人群中的林寒,张口就要喊人,却被林寒以眼色阻止,林寒可不想没有一点意义的就被暴露出来,如此又有何乐趣可言。
再说那刘正风一听左冷禅竟要插手其金盆洗手之事,而且是早不来、晚不来,恰恰是踩着点赶到,如何还不知道是其有意而为之,这真是打脸啊,还是一巴掌双响。
刘正风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在还有些许理智,可不敢和嵩山派这等庞然大物硬碰,只得委婉的表示此等私事不必奉令旗行事。
只是不管刘正风如何作为,都没有好结果。今日费彬来此,自然是计划好的,心中有底,口气自然就硬了,活脱脱就是个二愣子,就是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就算是天门道人在其中调和,也没有丝毫作用,实在是相当不给面子了。
刘正风一看,这么多武林同道看着呢,当即就发飙了,两人最终都决定“以德服人”,以武力来说服对方。
见两人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打,就为了争个洗手的盆子,林寒也是无奈:虽说那盆子或许真是纯金打造的,你们也不至于这么猴急吧?
那金盆子被两人从屋里折腾到大院中,在两人间不断的易手。林寒看得是直摇头,心说:你们两个也多少认真点啊,有这么多观众看着呢,怎么尽是往盆子上招呼,真以为双龙戏珠啊。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林寒的心声,见刘正风玩得不亦乐乎,费彬是不准备再配合了。只听“咔嚓、哐当”的声音过后,盆子被费彬给切成两半随即掉在地上。刘正风顿时傻眼:这就没得玩了?
这时那刘正风的女儿刘菁从后堂跑出来,对刘正风说:后堂来了一帮人,不许有人踏出半步。
林寒听到这里,知道定是丁勉派人拿住了刘府一众家眷,心说今日之事是翻不起什么乱子了,刘三爷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只有被刀割的份。
随后也如原著般,费彬将刘正风与曲阳结交之事抖露出来,群雄哗然。面对费彬给出的两个选择,刘正风竟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保全曲阳,就算是岳不群站出来说要替他去解决曲洋、不用他动手的时候也是将老岳驳得无话可说。
林寒听到刘正风那死脑筋说得大义凛然,真是相当无语,心说平时挺有些小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愣呢,难道这一会的功夫,就被费彬给传染了?
你说曲洋是个什么人物?魔教光明右使,在魔教的地位只在教主、副教主以及光明左使之下,比之十大长老尚要高出半筹。从其十多年前离开黑木崖之后,到现在都活得逍遥自在,岂是岳不群说杀就能杀的?
要是林寒碰到这种情况,岳不群敢假惺惺的那么说,那还不得赶紧借坡下驴,看岳不群如何自圆其说。只是这人一以自我为中心,看问题就容易钻进牛角尖里。
之后刘正风就彻底悲剧了,费彬可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那心狠手辣劲就是在嵩山派都是名列前茅的,只是可惜了向大年、米为义两人,就那么憋屈的挂在费彬手上。
对那两人,林寒还是挺欣赏的,虽然武功不高,人也不够机灵,可贵在忠厚,如此死了,多少有些不值。如果林寒不是嵩山派的定是要救其一救的,只是作为土生土长的嵩山派弟子,如何能够留下此等忠孝的弟子练好武艺之后再去报仇。所以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起,然后要杀的照样杀,绝对不能留下后患。
要说这人总要吃过亏后才会记得教训,所以有“血一般的教训”这么一说。老早在嵩山上,林寒就跟嵩山派的众人提过要小心莫大、刘正风两师兄弟,可如今看来,那番努力是白费了。
见两个弟子就在面前被杀,刘正风发飙了,只见他随手拉过一个弟子的尸体,狠狠掷向费彬,在其躲闪之际,借助尸体的掩护急步窜到费彬身旁,手指急点,随后抽出其背后佩剑横于其颈间,竟是将费彬胁迫住。
林寒差点羞愧得捂住眼睛,以后都不敢再说自己是嵩山派的,被个不如自己的人三两招就给解决了,真是丢人啊。
你还别说,愣子自有愣子的好处,见被制住了,那费彬把颈脖向右一侧,满脸桀骜,竟是毫不理会。要说还真是个傻大胆,如果刘正风见终归是要不得善终,拼着临死前拉个垫背的,那费彬真是到阎王那都没法哭去。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林寒一脸笑意的望着那个胖子将刘府一干家眷统统拉出来。
第二十二章 灭门
刘三爷心痛门下弟子惨死,趁机制住费彬,一时间群雄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上前说你弟子死就死了,还是将费师兄放了吧,恐怕这等话,就是慈悲为怀的定逸师太也说不出口。
像岳不群这般的,别看表面上毫无声色,说不定心里已经开始祈祷观音姐姐降一道天雷将刘正风劈得神经错乱,然后在众人面前了结了费彬,那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嵩山派还不得和衡山派集体械斗,华山派的机会自然就来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正是丁勉带着一干嵩山弟子押着刘府一众家眷从后堂出来。人总是有着同情弱者的本性,现在刘府的一干人等自然就是正被嵩山派欺负的弱者,所以定逸师太看不过眼了,上前几步,说道:“丁师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挟持人家家眷做要挟,岂是名门正派所为?”
可惜丁勉也不是易于之辈,做这等事情,虽说在人前还是头一遭,背地里却是有过好些经验,如何能不知道应对之法。
只见丁勉笑着说道:“定逸师太,刘正风勾结魔教,已入魔道,他何尝不是挟持着我费师弟?”
这两相一对比,师太还真是无话可说,事情起因到底还是刘正风不对在先。在五岳剑派中,万事一涉及到魔教,就有些不好说了,一顶勾结魔教的帽子压下来,就犹如尚方宝剑一般,令人百口莫辩,何况刘正风还坦荡荡的承认了,并且死不悔改。
刘正风一看家小全在丁勉手里,算是被掐住软肋,也是慌了神,口气是瞬间弱下来,说道:“刘某如何敢挟持费师兄,不过是要求个情,希望左盟主能够放刘正风远走海外,从此不踏足中原半步。”
林寒心说:你如今倒是开窍了,可惜晚了些。
定逸师太只觉得刘正风这办法是再好不过,如此避免冲突实在是免去一场干戈,不伤五岳剑派的和气。只是丁勉也不是三岁小孩,如何肯依,寻思:现在是形势比人强,你脚底抹油,毫发不伤的走了,要是让你跑到海外,以你刘三爷的本事,扯起一帮子人弄个门派玩玩也是能够做到的,到时候再杀回中原报仇,那嵩山派找谁说理去?如此定不能叫刘正风走脱。
只听丁勉说道:“刘正风,你没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快放了我费师弟。”
刘正风手里好不容易有了些筹码,如何肯答应,若是放人,对方没有了顾忌,之后还不是任人揉捏,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却没想到丁勉比之费彬也毫不逊色,下手就要杀人,竟是将刘府一众家眷杀了个干净,独留软弱的刘门次子刘芹。
这是要大开杀戒了,众人都是不忍,却是没有行动,只有定逸师太怒发冲冠,咳咳,心里想冲冠来着,只见其上前几步,一掌拍向丁勉,只是可惜技不如人,被丁勉掌力反震,一抹鲜血从嘴角溢出,显是受了内伤。
以丁勉今时今日的武功,场中众人没有一个敢说胜过他,就是岳不群也只与其在伯仲之间。定逸虽说脾气暴躁,但论及武功终究是差了丁勉一截,好在丁勉手下留情,并没有下死手。
此时此刻,刘正风竟然还能忍得住不下手,真是好深厚的忍功,比之莫大先生也不逊色,不让其专美于前。要知道就连林寒都替费彬捏把汗,要是刘正风将他抹脖子,事情可就对嵩山派非常不利了,好在刘三爷也是个“忍雄”,没有遂了场中某些人的意。
大多数时候,人民群众的力量还是伟大的,每一个成功的领导者都应该学会善于利用这股力量。左冷禅自然也不会错过,早早就对丁勉交待应该如何行事。
环视一周,见众人都不再言语,丁勉抱拳说道:“各位,刘正风勾结魔教中让人,危害武林,左盟主有令凡五岳剑派中人人得而诛之。”
岳不群等人听到这里,是脸色数变,最终均不敢明着违抗盟主令旗。若是寻常时候,倒未必会如此乖巧,只是如今涉及魔教,若抗令不遵,实在是影响本门清誉,再次劝诫而不可得之后,一行人纷纷与刘正风划清界限。林寒也趁机走到丁勉旁边,暗地里与其打招呼。
后面自是对那刘芹的一番威逼,要其对刘正风狠咬数口。在众武林同道面前,这刘芹却是有些贪生怕死,虽然年幼情有可原,却委实过于不堪。在刘正风心里,丁勉既然没有将其杀害,终归还是有些期盼的,只是可惜平日对其过于溺爱,那刘芹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父亲的不是,令刘正风羞愤难当,只觉生无可恋,竟起了自我了断的心思。
林寒看着兀自哭哭啼啼的刘芹,微微皱眉:这刘芹要当真是如此草包,留他一命也无妨;若这一切不过刘正风父子间的苦情戏,却是留他不得,是否要找个机会将其除去?罢了,今日确实不能再行那出尔反尔之事,其一时也难成气候,待得日后再将其了结。
正当刘正风横剑于颈,要做那抹脖子之事时,一黑衣蒙面人从瓦房之上急掠而下,快速窜到刘正风身前,伸出两指弹在其握剑的手上,竟是将剑从触不及防的刘正风手中弹飞。
在刘正风拔剑自刎之际,定逸等人是脸色大变,不想刘正风竟行如此刚烈之事,待想要阻止有如何能够来得及。好在这蒙面黑衣人及时出手,将刘正风从剑下救出。众武林同道均在寻思:到底是哪一方高人,早早的就潜伏在屋顶之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