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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莫大比之玉音子、玉玑子两人要高明的太多,而是莫大已经完全看出了岳灵珊的底细,知道她不过是仗着那些精妙的剑招豁敌,手上并无真功夫。
莫大之所以向岳不群挑战,便是想岳灵珊知难而退,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不知好歹。
那一边,岳灵珊大急之下,心念电转:他这是手下留情,否则适才这一剑已然杀了我,他既不伤我,便可和他对攻。
当下更不理会对方剑势来路,刷刷两剑,分向莫大先生小腹与额头刺去。
岳灵珊无耻的打发,莫大亦是微微一惊:这两招‘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确是我衡山派绝招,这小姑娘如何学得了去?
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
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
莫大眼力高明,眼见适才岳灵珊所出,均是‘一招包一路’的剑法,在一招之中,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精要。
‘芙蓉剑法’三十六招,‘紫盖剑法’四十八招。‘泉鸣芙蓉’与‘鹤翔紫盖’两招剑法,分别将芙蓉剑法、紫盖剑法每一路数十招中的精奥之处,融会简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
众人只听得铮铮铮之声不绝,不知两人谁攻谁守,也不知在顷刻之间两人已拆了几招。
攻守几招之后,莫大已经转过弯来。比之于玉音子、玉玑子那样的庸俗之辈,莫大与他们之间的距离,真是不可以里记。
莫大脚下急闪,短剑急挥,几招下来,已经摸清了岳灵珊的底细,心念急转:她虽学到了奇招,看来只会呆使,不会随机应便。若是被这么一个女娃缠住,莫大今后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
岳灵珊虽学了剑招,又哪里是莫大的对手,在莫大游蹿之际,岳灵珊脚步微一迟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追着出剑呢还是原地以攻代守。
高手对招,容不得半点犹豫,更何况岳灵珊与莫大之间相差甚远!
林寒看得直摇头,已经明白岳灵珊再也撑不下去,不过,对于她是否还能偷袭到莫大,他倒是很感兴趣,故而还是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局势。
莫大先生手中短剑嗡嗡作响,向岳灵珊直扑过去。
这几下急剑,乃是莫大先生毕生功力之所聚,剑发琴音,光环乱转,霎时之间已将岳灵珊裹在一团剑光之中。
岳灵珊一声惊呼,连退了几步。
莫大先生岂容她缓出手来,再施展那些衡山剑法?
他手中短剑越使越快,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有如云卷雾涌,旁观者不由得目为之眩,若不是群雄觉得莫大先生颇有以长凌幼、以男欺女之嫌,喝采声早已大作。
便在此时,只听得岳灵珊“啊”的一声惊呼,长剑脱手斜飞,左足一滑,仰跌在地。
胜负已分,旁人立时大声喝彩,只有林寒集中注意力,留意着场中的局势。
莫大手中短剑伸出,指向岳灵珊的左肩,以示战胜之意,接着笑道:“侄女请起,不用惊慌!”
突然间拍的一声响,莫大手中短剑断折,林寒看得分明,却是岳灵珊从地下拾起了两块圆石,左手圆石砸在莫大剑上,那短剑剑身甚细,一砸之下,立即断成两截。
跟着岳灵珊右手的圆石向左急掷。
莫大先生兵刃断折,吃了一惊,又见她将一块圆石向左掷出,左侧并无旁人,此举甚是古怪,不明其意。
蓦地里那圆石竟然飞了转来,撞在莫大先生右胸。
砰的一声,跟着喀喇几响,他胸口肋骨登时有数根撞断,一张口,鲜血直喷。
这几下变幻莫测,岳灵珊的动作又是快得甚奇,每一下却又干净利落,众人尽皆呆了。
岳不群飞身入场,拍的一声响,打了岳灵珊一个耳光,喝道:“莫大师伯明明让你,你何敢对他老人家无礼?”
弯腰扶起莫大,岳不群春风满面地说道:“莫兄,小女不知好歹,小弟当真抱歉之至。尚请原谅。”
莫大苦笑一声,连连摇头,叹息道:“将门虎女,果然不凡。”说了这两句话,又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衡山派两名弟子奔了出来,将他扶回。
岳不群怒目向女儿瞪了一眼,退在一旁。
林寒见岳灵珊左边脸颊登时肿起,留下了五个手指印,足见岳不群做戏做得真狠,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
岳灵珊眼泪涔涔而下,可是嘴角微撇,神情颇为倔强,更是频频地向人群中的林平之望去,奈何林平之毫不理会。
啪、啪、啪。。。。。。
掌声响起处,林寒大笑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想不到堂堂的‘君子剑’岳大先生,竟然教导出了一个背后偷袭的女儿,吱吱。。。。。。君子剑,君子,哈哈。”
在林寒的带领下,群雄齐齐笑出声来,看向岳不群父女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玩味。
谁都不是傻子,之前的局势,旁人岂能看不明白?
莫大占了先机之后,不再进招,只说:“侄女请起,不用惊慌。”那原是长辈和晚辈过招战胜后应有之义。
除了林寒之外,即便是莫大本人,也不会想到岳灵珊在战败之后,竟然好不知羞的偷袭,用的还是当年魔教长老破解衡山剑法的绝招。
不过石壁上所刻人形所使的是一对铜锤。岳灵珊以圆石当铜锤使,要拆招久战,当然不行,但一招间掷出飞回,只要练成了运力的巧劲,圆石与铜锤并无二致。
在岳不群的怒目注视下,林寒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可惜了一把好剑!”
此言一出,更是勾起了莫大心中的伤痛,看着岳不群父女的目光也不是那么友好了。
莫大、岳灵珊全部回到各自阵营,中央场地便空了下来。
林寒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转过身来,面对着方证、冲虚两人,拱手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晚辈心中有一疑惑,不知,两位前辈是否能为晚辈解答?”
群雄听到林寒的问话,亦是齐齐向方证、冲虚两人望去,倒是很想知道他又有什么心思。
看着林寒的笑容,不知为何,方证心中一颤,有些发毛,向着冲虚望去,正好见到他也是一样的神情,心中更加不安。
方证点点头,问道:“不知,林少侠有何疑惑?”
“呵呵”还不待问出,林寒本人已经笑出声来,许久,问道:“不知,这一局,究竟是莫大先生胜了呢,还是岳大小姐胜了呢?”
岳不群一直主意着林寒,听到他的问话,心中一抽,是恨得咬牙切齿。
方证苦笑一声,就待说些什么,林寒已是抢先道:“按理来说,莫大先生已经将岳大小姐制住,当是莫大先生胜了;但是后来,岳大小姐在长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发奇招,不仅打伤了莫大先生,更是毁了其兵刃,又该是岳大小姐胜了。晚辈糊涂,不知大师能够给个公断?”
方证再次苦笑一声,心说:你都讲得这般分明,还要我做什么公断?正反都是得罪人啊。
而林寒的心思,正是要方证为难,你不是自筹公正么?那我看你这回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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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嵩山大会.宿命对决(一)
“阿弥陀佛,林少侠,你又何必过于执着胜负之分呢?”方证打着佛号苦笑道。
林寒依然紧追不舍,冷声道:“若如大师这般说法,犹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岂非胜即是负、负即是胜?”
方证一愣,愕然地望着林寒,好一会之后,方证点头笑道:“林少侠好悟性,正所谓庸人自扰之,恰是人世间有太多的人,过于追求胜负之分,才会冲突不断,若能做到不以胜喜、不以负悲,将来在西方极乐世界,必有一席之地。”
“大师高见!”林寒嗤笑一声,心中疑惑:难道方证喝高了?还是被豆腐夹了脑门?
内里虽在腹诽,嘴上却是毫不容情,林寒笑吟吟地问道:“照大师的说法,我等在这封禅台上,计议五岳掌门之位,岂非毫无意义可言?”
这可将方证给问住了,他之所以扯出那么一大堆谁也听不懂的梦幻之谈,固然是因为想要将难题撇开、将话题扯得远远的,同样是因为平日习惯,一时间说得有些飘,哪里想得到林寒竟是毫不含糊,愣是弄出一个更大的话题。
就在方证尴尬之际,岳不群向前一步,走出华山弟子的拥簇,沉声道:“岳某在这里,再一次向莫兄陪个不是,是岳某管教无方,教出这么一个孽畜,回去之后定当好生教导。”
不等莫大插话,岳不群向方证一拱手,续道:“至于之前的胜负,自然是莫兄胜了。”说完之后,岳不群特意向林寒望去,冷声道:“不知岳某如此作答,林少侠可还满意?”
啪、啪、啪......
“好、好、好,岳先生不愧是‘君子剑’,果真有君子之分。”林寒大赞道。
岳不群冷哼一声,退回华山弟子身前。
林寒笑了一声,故作疑惑地问:“既然是莫大先生胜了,那么岳先生又要如何解释令千金打伤莫大先生之举呢?更何况,毁人兵器,可是江湖中的大忌,琴中藏剑、剑发琴音,‘潇湘夜雨’莫大先生,若是今后没了琴中之剑,嘿嘿......”
在两名衡山弟子的搀扶下,莫大苦笑道:“多谢林少侠好意,莫大过于托大,故而伤在岳侄女手下,就是毁了手中之剑,也是自有应得、咎由自取,却是怪不得旁人。”
莫大故作大方,明显是不想与岳不群起了隔阂,林寒亦是无奈,只得摇摇头,问道:“既然如此,不知,衡山派又是哪一位要再次出战,而华山派,又将如何?”
莫大摆手道:“莫大已经是丢人现眼了,我衡山又是人才凋零,至于这第二场,我们放弃。”
此言一出,群雄哗然,没想到接着泰山派出局之后,衡山派又退出了纷争,而这两派的失败,竟是因华山一少女的出手,众人看向岳灵珊的目光,便是充满了玩味之色。
泰山、衡山出局,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