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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很安静,秋离细细地擦拭,林寒默默地看着,非烟则是偷偷地瞄着两人。良久之后,秋离展颜一笑:“好了!”那神情,竟是犹如完成了巨大工程一般,林寒心想,所谓的一笑百媚生,大抵就是如此吧。
林寒这连着的第三顿大餐到底如何,暂不细表。连日地赶路,虽说借了马匹的脚力,林寒还是有些困乏,在做了晚课之后,便深深地沉入睡眠之中。
次日,一觉醒来,已是阳光灿烂,林寒不曾想到,他这一觉竟是格外的香甜,将早课都给错过了。醒来之后,洗簌完毕,陪着两女吃过早餐,便开始忙活着准备年货。
之前有刘伯的帮忙,秋离、非烟两人已经将年货备齐。林寒没有想到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两箱烟花。这时代的烟花虽然远不如后世那么绚丽多姿,但比之噼噼啪啪的爆竹又要好得多,也更有味道。
过年了,少不了爆竹声声除旧岁,更是少不了新桃换旧符。贴对联是必不可少的,好在林寒的一手毛笔字还算拿得出手。在秋离将红纸、墨砚备好之后,林寒便绞尽脑汁地开始写着一幅幅的对联。其它房间的对联倒也罢了,正门的对联一定要慎重。要是按照林寒的意思,他是很想将五庄观镇元大仙的那一副‘与世同君’给抄录下来的,‘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嵩山派倒是勉强能和‘道’扯到一起去,但这又是‘长生不老’,又是‘与天同寿’的,最终为了怕折寿,还是没能实现。将笔头咬穿,只得到一句‘听风听雨听春色,望山望水望人家’,亦不过是‘山中小屋’。
厚着脸皮被调笑一番后,将对联贴在门上,这门联之事便算完成。之后,又是忙活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好在林寒三人倒不需要像普通百姓家中一般,每逢过年,必定是从早忙到晚,整治一大桌子的菜肴,然后累得丁点胃口没有,只能望着叹息。
一共就三个人,准备五六个精致菜肴足矣。破天荒的,林寒竟然找来一壶米酒,想着米酒也是酒,喝了也是能醉的,而醉了之后......
哪里想得到,一切都不曾按着林寒的剧本来。年夜饭的时候,曲非烟提着一壶茶上来,将米酒给换了;上半夜,三人终于将包子疙瘩给整了出来,可三人愣是没吃下几个;下半夜的时候,三人将多余的馅料加工出来,两个女人也终于大发慈悲地将米酒给林寒拿来。
这一夜的结局就是:林寒醉了,无论真醉还是假醉,重要的是,他醉了;秋离睡了、非烟睡了,两人还睡在一块,可悲的是,没给留门!
第一五三章 江湖乱象
除去旧岁,林寒二十,正是弱冠之龄,勉强算得上成年。既然已经是成年人,便有许多事情可以做了,何况还有佳丽藏于屋中,其乐本该无穷。奈何,不知何故,或许有醋意在内,曲非烟与秋离两人竟然是寸步不离,空自烦恼了林寒。
倒不是没想过两个一起吃了,但即便过了年,曲非烟亦不过是十七虚岁,望着她那正在发展的身子,林寒还是忍住了没有下手。再之后,因为秋离曾于年前报了家书回崆峒派,这会儿,终于来了回信。许怀山在信中说:江湖乱象已显,离儿不必再游走江湖;既然与嵩山林师侄交好,便留在嵩山,我亦将于嵩山大会之际前来观礼。
接到师父的来信,秋离心中最后一丝顾虑彻底放下,安心地与林寒交往,其心境变化之后,虽说还能由着林寒占些手足便宜,再进一步却是万万不行。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林寒是措手不及,虽说之前也没有突破最后一关,好歹还能进行一些零距离的接触,这会倒好,只能隔着衣服挠挠痒,偶尔偷溜进去,只要秋离清醒过来,立马就是半天不理人,所以林寒彻底悲剧了,一个劲地懊悔为何之前没有把握住机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个和尚没水喝?
许怀山信中提到的江湖中乱象已显,这倒是实情。其实,从去年岁末,武林正道于少室山大败黑道群寇之后,便有了预兆。打那时起,特别是年关那些天,各派弟子回山、过年,在途中时,已有多人被埋伏袭击,各派中均有弟子出现伤亡,其中尤以少林为最。
无论林寒如何的憋屈不愿,正月十六这一天,话别了浓情蜜意、依依不舍的秋离、非烟两人,欲求不满、半月没尝着肉味的林寒,在心有所想的徐铮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踏上回归之路。这一路之上,看着上蹦下跳、焦躁不安的徐铮,林寒一个劲地纳闷,问道:“怎么回事?真该拿个镜子照照,都快成猴屁股脸了。”
被林寒一说,徐铮那原本只是因为赶路稍显红润的脸颊是彻底红透了半边天,嘴里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林寒一看,这有情况啊,连忙问道:“说说看,你为什么这样急着回山?”
“这......这......”支吾了好一会,徐铮才压低声音轻声道,“依依姐叫我早些回去。”
林寒一愣,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着他,好一会才道:“依依,还依依姐,怎么回事?怎么又和依依姐扯上关系了?”
不好意思地看着林寒一眼,徐铮诺诺道:“就是,就是初六那天,我上山去给师父拜年,依依姐......”
“等会、等会”林寒越听越不是味,急忙打断他的话,问道:“初六?还拜年?不是说好了今天才去给师伯师叔他们拜年的吗?”
徐铮挠了挠头,两眼发直,低低地看着脚丫子,辩解道:“是,是我妈叫我拿些年货给师父,我就......”。
“好小子”,林寒一巴掌拍在徐铮肩头,将他打得一个趔趄,摇头道,“你这么一声不响地去拜年了,师兄没去,是不是显得师兄很没有人情味啊?”
“没有,我真没有,是我妈叫我去的。”徐铮辩解道,“况且,师兄那时候不是正和两位嫂子玩得开心,我怕打扰了你们吗!”
“你还有理了不是,真不够义气啊”,林寒扫了他一眼,问道,“那依依姐又是怎么回事,看你叫的那么亲热,眼角含春、眉梢带俏,春天来了?”
被林寒这么一说,徐铮的脸色更红了,梗头道:“哪有?不过是恰好碰上依依姐,然后师父留了两天,你知道的,师兄们大都下山过年去了。”
“所以你就和依依姐在一起?”林寒戏谑地问道。
徐铮点了点头,林寒笑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次,被说中心事,徐铮只是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去辩解了。“有异性、没人性,说说看,依依姐对你怎么样?”林寒笑着问道,心下却在琢磨: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是谁主动的?又或者,是左铭伯父的意思,如果是这样,恐怕这件事本身也不单纯啊。心中念想电闪而过,林寒眉头一皱,想到其中的可能,看了看徐铮,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也没怎么样了,就是在一起说说话,聊了些门派之中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徐铮没有注意到林寒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但脸上那股兴奋劲是怎么都抑制不住,说到兴奋处,犹如吃了蜜一样甜,更是一脸的花痴像。
林寒笑了笑,对于突然上山的左氏父女,要是他没有一点戒心,也说不过去,毕竟现在嵩山派人手众多,已经不是那么和谐了,再加进来一个掌门之子以及唯一的孙女兼女弟子,事情就更不好说了。当然,林寒也不是太忌讳,首先,师伯就不会允许门中出现拉帮结派的现象,但是人心是最难测的,正所谓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门派中不会出现矛盾,不过时间再长些,谁也说不准,这也是林寒心有防范的原因。
山路不长,在说笑之中,林寒、徐铮两人亦是到达了山上。这时候,林寒发现,已经陆陆续续地有师兄回山,门中的人气有开始旺盛起来。
沿途与众师兄弟打着招呼,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整理一番,便提着礼品去串门。由于徐铮已经被师叔们拜了年,这一次来,手上的东西倒不多,便帮着林寒,给他分担压力,就是如此,两人亦是两手满满地向着长辈的院落群走去。
半个多月没见,众人之间也不生分,众位师叔都是勉励一番,然后接过礼品。知道两人还要去下家,众人也不多留,如此,林寒还是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礼品全部派发完,之后才再次回到丁勉院子里。
看着林寒满头大汗,丁勉笑道:“很累吧?”
林寒点点头:“是,不过这些都是应该的,弟子也是心甘情愿。”
很满意地点点头,丁勉赞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也不枉众位师叔对你看重。”
两师徒相视一笑,丁勉再次问道:“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
“打算啊......”迟疑片刻,林寒点头道,“先处理恒山派的事情,既然定闲师太临终前传位给令狐冲,算是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到时候还需要亲自走一遭。”
丁勉眉头一皱:“这倒是个麻烦,有把握吗?”
摇了摇头,林寒道:“没有把握,不过恒山派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这件事,在人和上,令狐冲并不占优势,以我之前与恒山派的交情,成事虽然不足,败事还是有余的。在大义上,作为五岳盟主,我嵩山派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如果恒山派铁板一块,那是无可奈何,现在吗,不好说了。”
嗯,丁勉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恒山派自‘恒山三定’先后逝去,已经没有人能挑起大梁,不足为虑。
林寒又道:“唯一可虑的就是魔教的态度,或者说是任盈盈会出多少力,东方不败会不会参合其中。”
“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丁勉点头道。
“此事还需要从恒山派内部下功夫,所以,这次去的人不宜多”林寒说道,“最好由我一人去就是,就算出了意外,凭我的功夫,逃脱还是不成问题的。”
丁勉细想一会,亦是认同,没必要冒太大风险,有林寒一人去足矣,便问道:“那之后呢?”
林寒笑道:“江湖乱象已显,各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