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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远扭着头,假装看书不说话,顾晚晴越想越乐,就在她乐不可支的时候,聂清远终于受不了了,沉着脸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身为女子,怎可随意碰角男子身体……”
顾晚晴彻底笑趴下了。
“其实你挺好。”马车停在叶家的门前,顾晚晴揩着眼泪跳下车,“真的,难怪我以前一直想嫁给你。”
车窗内,聂清远已然恢复如初,只有眉头稍蹙,听了顾晚晴的话目光微动,顾晚晴却已朝自家大门走去了。
“衣服我会赔你的。”顾晚晴说完朝他挥了挥手,进了门去。
今天这堂针灸课让顾晚晴受益良多,回家后抛去一切杂念整日钻研笔记,又让叶顾氏帮忙做了一个1:1大小的人形棉枕,每天对着笔记给枕关扎针,练了几天后觉得不过瘾,原想找叶昭阳帮忙,但叶昭阳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苗头不对,每当顾晚晴叫他他都借口躲得远远的,后来干脆又到医庐住宿了,临走的时候还和顾晚晴说:“你不如找傅大哥帮忙,我想他应该很乐意试试你的针法。”
找傅时秋?顾晚晴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傅时秋已经帮了她不少,而他的心意她也大致知晓,如果在没有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再对他有诸多要求,岂不是仗着什么那什么吗?
而说起对傅时秋的感觉,顾晚晴倒也想过,和他在一起时很开心,也很自由,如果这种感觉能够一直持续,她不抗拒拥有这样的感情,只不过,她现在的大半精力都在选拔天医以及学习医术上,在选拔结束之前,她暂时还不想过于分神,所以对傅时秋的态度只是顺其自然,并未刻意追求什么。
最终顾晚晴也没找傅时秋当试验人,就用人形枕每天练习,傅时秋知道这段时间她要专心冲刺,也不来吵她,相当贴心。
选取拔的日子再次到来,长才团在比赛当日更改了选拔内容,原是轮叫制,像面试筛选取那样由长老团单独面见选拔学员再当场出题,现在却变成了选拔学员在《百病杂论》中随机抽题,再当着所有学员的面,在特制的铜人上展示针炙之法。
临时更改选拔方式,令所有学员都议论纷纷,顾晚晴却是明白这是大长老专程为她而改,目的么,便是要使顾长德与顾明珠相信,她与长老团已然交恶,所以长老团才会放弃对她更为有利的晋级方式,采用这种无法做假的晋级方式。
算起来,这是顾晚晴第一次凭借自己的本事参加考核,心里难免紧张,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安倒也真实,看在顾明珠眼中,便有了另一种解读方式。
“六妹妹不必担心。”顾明珠走过来拉住顾晚晴的手,“你已平安过关多次,此次也绝无问题。”
顾晚晴看着她温柔婉秀的容颜,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我原以为只要听话,就能一路顺风,没想到只是多要求了一点,便成了弃卒,此次更改考核方式,便是大长老在警告我,现在只希望我能抽到自己拿手的题目,或许还有晋级的希望。”
顾明珠一双美目微垂,略一沉吟,低声道:“不如这样,一会我们抽题结束后,你也看看我的题目,如果你的把握,我们便暗中交换,两个人的机率总比一个人大一些。”
“这怕不行吧。”顾晚晴咬了咬唇,一副纠结的模样,“抽完题后,在记录长老那是有记录的。”
顾明珠轻轻一笑,“这点你就不必担心了,一切,都以妹妹通够通过考核为得。”
第七十六章过关斩将(二)
出了家门,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傅时秋的马车。
大长老暗中教授的事顾晚晴并未瞒着傅时秋,傅时秋也极为尽责,晨送晚接从不落空,顾晚晴并未拒绝他的接送,反正受他照顾的事多得很,也不差这一桩了。
上了车,顾晚晴见车内已重新布置过,竹椅已换做软垫,车壁四周也包了皮衬,傅时秋坐在车里打哈欠,腿上搭着薄薄的毯子。
“你到挺会享受。”顾晚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从包里翻出医书来看。
“你不累吗?”傅时秋一把抢过医书丢掉一边,“你娘刚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在意,现在想想,实在不该帮你,你就快与世隔绝了你知不知道?”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面镜子递过来,“你自己瞅瞅,还有个人样没?”
顾晚晴接过镜子左照右照的,最后满意的一笑,“不就是有点黑眼圈么!发现我瘦了吗?好看多了。”
傅时秋又抢过镜子,“好看?你扣瞎自己的狗眼吧!”
顾晚晴笑嘻嘻的也不和他辩驳,她也累,但她明白,自己起步晚,连笨鸟先飞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只有更加努力一途。所幸,身体还是年轻的,记忆力也好,还算有点本钱。
她爬到傅时秋那边捡回医书,又坐回原位,“走吧,别让大长老久等。”
傅时秋那她也没辙,只能从命。
马车才动,顾晚晴便听到有人在拍叶家的门,便又叫停马车,探头出去看看,看见一个外乡打扮的人。
“你找哪位?”
那人回头道:“请问这里可是姓顾?我这有一封信,要交给一个姓顾的姑娘。”
顾晚晴先是一愣,而后面露喜色,急忙跳下车,“我就是,心可是从边关来的?”
“倒是从边关来的。。。。”那人从背包中摸出一封信,递给顾晚晴。
顾晚晴马上接过,心中的欣喜似乎驱走了身边的寒意,可看清那信封的瞬间,她又怔住
“这。。。”这封信,竟是她当初发出去的那封。
“这封信是我一个远亲带到边关的,他急着回来便让我送到镇北望军中,可军中说没有信上要找的这个人,给我退了回来,正巧这次来京办事,便将信给姑娘带回来。”
“没有这个人。。。。”顾晚晴看着信封上“袁授亲启”的字样,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良久良久才缓过神来,抬起头,身前已换成了傅时秋。
“镇北王防着你呢,怎么可能让那小野人接到你的信。”傅时秋撇撇嘴,“什么时候写的信啊?我怎么不知道?”说到这他不自在了一下,改口说:“应该让我帮忙送信,说不定能送到他手里。”
“很久了。”顾晚晴捏着手里的信,心情突然变得极坏,“阿兽走了不久我就写了,那时候。。。我们还怄气呢。”
傅时秋这才笑了笑,人也轻松起来,“走吧,别让大长老久等。”
顾晚晴便收起那封信上了马车,上车后虽然还是拿着书看,却是一点也看不进去了。傅时秋也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盯着顾晚晴的袖口,刚刚那不知是何内容的信就收在那。。。真好奇啊。。。
到了别院后,顾晚晴虽努力集中精神,但注意力总是不如旁日,连大长老都有所察觉。咳了几声,放下手中银针道:“你回去吧,不必在此浪费我的时间。”
顾晚晴马上起身道歉,又到桌边倒了碗茶端过去,“我不会再走神了。”
大长老没说什么,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又示意顾晚晴坐下。
顾晚晴却没有马上回座位上去,“您最近常常咳嗽,可吃过药了?”
大长老“唔”了一声,又伸出手来,“你也学了这么久,给我瞧瞧是什么病。”
顾晚晴略紧张了一下,大长老皱了皱眉,“慌什么?你是大夫,早晚都要诊症的。”
“是。”顾晚晴定了定神,坐到大长老对面,先是看了看大长老的面色及舌苔,又问了问他的感觉和最近的饮食状况,最后以竹筒听过他的心肺后,才将指尖按上大长老的腕间,仔细感觉着他的脉搏变化。
对于他如此的谨慎的看诊方式,大长老虽然仍是眉头紧锁,却也没出言反对,直到许久之后顾晚晴收回手去,他才闷咳两声,又喝了口茶,“如何?”
顾晚晴把诊断结果在脑中过了一遍,在开口答道:“您最近常胸闷,吃不下东西,舌苔白腻,这是湿症入体的表现,加之脉象……滑不定,咳嗽不爽,痰粘。。。。。。”说到这里。顾晚晴的声音犹豫起来,看起来像是痰湿侵肺之症。。。。。。”
大长老眉头拧得更紧,“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碗顿到桌上,“什么‘像是’?你是个大夫,你告诉病人像是得了病?你这个大夫如何得人信赖!”
顾晚晴紧抿着唇低头不语,过了好一阵,才小声说道:“痰湿之症多半有肥胖、面油汗腻、唇厚或者心疾的表面,可大长老并无这些表现。。。。。。”
“凡是都有例外,”大长老仍是面色不豫,“若连你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诊断结果,又如何说服病患用药?”
顾晚晴低头受教,大长老又端起茶来,“你再说说,若用针灸该如何治疗?”
因为有成例在先,顾晚晴这个例是手到擒来,当下道:“治法取手足太阴经血为主,毫针刺用平补泻法或者针灸。。。。。。”
大长老一边听一遍微微点头,末了道:“你总算尚知用功。”
“您的病我可以帮忙。”顾晚晴毛遂自荐,最近她的异能又有长进,治疗这类病症不在话下。
可没等顾晚晴接近,大长老却冷撇他一眼,哼了一声,扔了书就走了。
第77章过关斩将(三)
目送着大长老出了书房,顾晚睛倒也没觉得怎么难过,看来想得明白,虽然异能是顾家的立家之本,可但凡有本事的人,看待异能的态度还是很微妙的,毕竟异能这种事,颇有点不劳而获的意味,自然被勤奋努力者所鄙视。
大长老走后,顾晚睛也起身收拾东西,最后将大长老喝剩的残茶泼至角落,又用茶壶中的茶水冲洗了茶杯,摆好茶具,一切原至原样,这才退了出来。
因为今天意外地结束了早些,出了别院的时候,傅时秋的车子还没到,顾晚晴就沿着护院的院墙缓缓而行,走了一段距离后,想起柚子里的那封信,便停下,将那信拿出来,看了那信封半天,极轻地叹了一声。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镇北王为什么要这么防着她?就因为她是第一个发现阿兽的人,就因为阿兽依恋她吗?想到与阿兽最后一次见面,顾晚睛的心又烦躁起来,拿着信的手也随之收紧,把信封也捏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