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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之后,夏令姝依然看书,顾双弦坐不住了,带了三个孩儿躲到水榭,开了几扇窗,拿着几杆钓竿甩到龙池中,蹲在窗下钓鱼。龙池的池面还没有结冰,水里养的都是锦鲤,又肥又大,鱼饵抛下去就成群结队的拥堵而来,顾双弦钓了不少,丢在水榭地板上。水榭烧了地龙,活鱼在地面蹦蹦跳跳,一个皇帝,带着一个公主一个郡主,还有小太子,蹲在地上抓鱼。小太子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面,哇地大哭,谁哄都没有用。皇帝没法子,用篮子装了所有的鱼,塞在太子的怀里,一边给他揉屁屁一边看着他破涕而笑。
顾双弦对太子是真心疼爱,偏生又爱逗他大哭大闹,看着他哭哭啼啼的样子就能够想象出夏令姝小时的模样。再与夏令姝现在的淡定姿态比较,心里就满满涨涨的觉得她再多的冷淡都可以继续包容下去。
日子还长,他才盛年,两人真正放下那些过往是迟早的事情。
“换上这个。”顾双弦指着一叠宫女的服饰,笑道:“我们是去暗查真相,又不是正大光明的去审问。嗯,别穿礼服。”
夏令姝瞥了榻上一样,她穿宫女衣裳,他就是侍卫服,准备倒是周全。坏心的想,为什么他不拿一套太监衣服?估计说出来两个人成斗鸡,还是作罢。
顾双弦历来好玩,做太子之时经常与赵王有事没事的到处捉弄人。如今赵王替他打战,九王爷是个假正经,八王爷玩法也多可惜不在宫里,所以这番有点小事情给他耍,他就着了迷,急急忙忙的入戏。捡起皇帝的威严,舞了一套刀法,倒也有板有眼。再看夏令姝,就算是换上了宫女的服装,脸上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星眸微转,嘴角微挑,那张精致的人皮突然活了,带着些娇俏和嘲弄。
顾双弦手心冒汗,喉咙吞咽两声,笑道:“你我若是寻常夫妻,会不会有所不同?”
“会。”夏令姝道,“我早与你和离。”
顾双弦袖口抖了抖,干笑道:“那么,我要兴庆自己是帝王。”拉着她的手,“走吧。”
亥时三刻,皇宫寂静无声。皇帝老儿假装睡了,太子真的会周公了,嫔妃们等不到梁公公的音讯,也都逐个歇息了。宫女们点上了安神香,太监们与她们轻声嘀咕几句无伤大雅的八卦也组建各自散去。
轮值的侍卫腰胯大刀,穿着烫得平直的窄袖靛蓝镶边长衫,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皇宫中巡视。偶尔听到哪处花丛中传来熙熙梭梭声,就大喝:“谁?”
夏令姝冷着脸,看着顾双弦捏着鼻翼“喵,喵——”两声,恨不得一脚将这人踹出去,让大雁朝的子民们看看他们的皇帝。好好的人不做,做禽兽。
菖灵殿比其它的宫殿关门早些,梁公公颤巍巍的打开侧门之时,忍不住瞥了皇帝一眼,看着他颠手踮脚的拖着皇后一步步顺着墙根去了主殿,熟门熟路的进了偏门。没法子,乔婕妤心里有鬼,早早就将宫人们给屏退了。结果,皇帝带着皇后堂而皇之的登门而入,寻了一处视野明朗,够宽敞干净的地方,蹲着了= =|||
寝殿里只燃了一根蜡烛,床幔在光影中微微摇晃,床下一双圆头绣花鞋,一双暗褐高靴,靴底有湛蓝结绳滚边。
倾耳去听,隐约有着女子的说话声:“你慢些……轻些……”
顾双弦气息一重,脸色就垮了下来。
夏令姝淡淡地道:“好一对玩命鸳鸯。”
顾双弦冷笑道:“的确是玩命。有这胆子玩,更要有胆子随时准备着丢了命。”
夏令姝觉得听壁角很无聊,皇帝与皇后去听嫔妃的壁角更是前所未闻。当下也不说话,看着顾双弦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伴随着里面那高低起伏的轻语,他的神色也越来越冷。
腊月的月光,泛着蓝色,从透气的窗缝里泄漏进来,浮在一尺远的青瓷花瓶上。瓶里一支冬珊瑚,红彤彤的果子如女子的心头肉,缀在沉绿的叶片中,虽然小,却是真正的红果。被月色一侵,那红就成了紫棠色,成了干枯的肮脏的血。
顾双弦就踏着那肮脏的花果浆水行到了床榻之前。夏令姝遥遥的望着,看着他抽出大刀,刀锋挑开床幔。里面的人正激…情…澎…湃,平地一声惊呼,‘嗤——’的,刀剑入肉声,那惊呼就戛然而止,仿佛正在癫狂的二胡,拉到最高处,突然断了弦。
顾双弦的长臂再一抖,血花飞溅中,一颗黑乎乎的脑袋从床里滚了下来,在地上转了两圈,目瞪口呆的视线正对上了夏令姝的藏身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BH。Sun09417785,liweiliwei777的补分=3=
另:按照这个日更的趋势看,估计这篇文又逃脱不了倒V的命,泪流~~,我几乎篇篇文倒V,所以美人们点击进来了就尽快看
也许会倒V,也许不会,我要等编…辑上班了才能知道~~
不过,她一上班这篇文肯定就马上开V了,这个倒是肯定的= =,因为我已经写完三分之一的内容了,O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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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人定,又名定昏等: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安歇睡眠了。人定也就是人静。(北京时间21时至23时)
这个程度的捉奸应该不会被投诉吧,望天~~~
另:这一章打过分的美女,再次打分请用‘0’分,嗯哼~~
侍寝二三回
顾双弦怒视着惊吓过度的乔婕妤,对着那张类似于夏令姝的脸有一瞬间的愣神。曾经,他看过多次夏令姝双目无神的样子,都没有这一次让他悸痛。那样相似的脸,他似乎透过乔婕妤看到了夏令姝无尽的恨和绝望。
令姝……他几乎要惊叫。
“皇上。”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一震,清醒过来。扭头对夏令姝道:“别过来,这里脏。”
夏令姝无所谓的笑了笑,淡淡地道:“臣妾有什么没有见过。”她连人都亲手斩杀过,一个无头的侍卫,怕什么。
就算如此说,顾双弦还是将她拉开了些,远离了那浸泡在血海里的床榻。
乔婕妤猛地哆嗦,迟钝的望向两人,再突地一跳惊叫起来。叫声响彻云霄,殿外瞬时热闹非凡,有人在敲打着大门。顾双弦那还在淌着血珠子的剑尖就比在了她的颈脖处:“想要让所有人看看你现在的丑态的话,你尽管叫。说不定,朕还会大发慈悲,让你继续与这宫里所有的侍卫都来一段露水姻缘,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
乔婕妤那嘶哑的,如破锣的嗓音就被她的手掌给堵住了。她簌簌的掉着泪,爬到那侍卫身上,将他抱在了怀中,哽咽无言。
夏令姝在殿外警示了众人之后再进来,就看到乔婕妤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脸颊的潮红已经附上了石灰的白,白里还透着艳色,眼角有泪,泪坠入那无头男子身上就融入了血,弄得满身都是。胀大的肚腹下青筋密布,孩子已经有七个月大了。
夏令姝从床角一堆衣饰中摸出了侍卫的腰牌,上面赫赫的一个‘庄’字。她冷笑道:“有夫之妇偷有妇之夫。”这姓庄的侍卫不就是白日张嬷嬷查过的人么,据说成亲没多久,谁知道他府里有了夫人还来偷宫里的娘娘,可耻可恨。
“我爱他。我原本应该嫁给他。”乔婕妤哭道,“爹爹送我入了宫,原本以为缘分断了,可是……”她瞪视着顾双弦,“是你,都是你。你选了我,可不爱我。你不让我侍寝,不让我靠近。我是皇城里公认的第一美人,才貌双全,你为何不看我,为何不疼惜我?”
顾双弦胸膛起伏,冷道:“朕要宠幸谁,舍弃谁不需要你一个婕妤来指责。这不是你与侍卫苟合的理由。”
“这皇宫里只有他还记得我,只有他在乎我。他为了我抛却了六品官职来当小小的侍卫,我是他的一切。”
“你!”顾双弦再一次举起剑来。无耻的女子见过,这般毫无贞节无廉耻观念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他要杀了她。
“皇上。”夏令姝拉着他的手臂,轻声道:“她腹中还有孩子。”
“那不是朕的!”他怒道,拿着剑指着乔婕妤:“朕根本没有宠幸她。她给朕下药,千方百计的勾引,现在想来,都是为了这腹中的孩子。她想要朕替别的男子养儿子。”多好的打算,多好的计谋。可惜,谁也没有想到好色多情的皇帝居然不上当,情愿带着太子殿下每天在龙床上画地图也不愿意与嫔妃们亲近。
乔婕妤大笑,脸上的血污流淌下来,像是母夜叉的泪:“我腹中的孩儿是皇上的,记录起居注的公公可以作证。”
夏令姝道:“《承恩册》中,皇上从今年二月之后,再也没有让任何嫔妃侍寝。”
乔婕妤愣住:“不可能。我灌醉了他,让他喝了掺了迷药的酒,他在我的殿中待到了半夜才走。”
夏令姝笑道:“是。可惜所有的嫔妃不知晓的是,《承恩册》有两本,主本是皇上的起居注,副本在梁公公的手上。侍寝的记录必须两本都核对无误之后,才是真的。你是不是只收买了小太监,而忘记给梁公公好处了?”
顾双弦冷哼道:“不要把帝王当作傻子。”他与皇后对她好言安抚,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真相;他们容许孩子一天天长大,并不代表他们默认张冠李戴。皇族的血脉不容许任何的虚假。可笑的是,这一对奸…夫…淫…妇居然愚蠢到以为可以糊弄皇帝,在这个时候都想着春风一度。他们是将帝后当作傻瓜,还是以为自己太过于聪明。
乔婕妤霍地跳起来,伸长了手臂对着顾双弦冲了过去:“我恨你,恨你。你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你……”
顾双弦倒退两步,将夏令姝拉远了些,等到乔婕妤靠近,猛地一脚踹到她的肚腹上。乔婕妤飞了出去,坠在那侍卫的尸首上,捂着肚子痛叫,没多会儿,下半身源源不断的流出似水似血的东西来。
顾双弦喘息两下,看着乔婕妤在床榻上翻滚,呐声喊叫,俏脸被痛苦和仇恨折磨得面目全非,抚在肚腹上的手背青筋密布:“为什么要让我入宫,你不爱我……我做得多好你都不爱我……”
顾双弦厌恶的抛下长剑。这样的人,一边说着需要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