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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这个小家伙正在寝室撒丫子跑得欢呢,一看到韩筱依来了,啪的冲出来,冲撞得韩筱依险些摔一跤,忙把它抱进怀里,一个星期不见,球球似乎胖了不少,浑身都肉嘟嘟的,看样子任涵宇照顾得真不错呢!
都说男生寝室像狗窝,任涵宇的床位倒是很干净整齐,书架上是一摞一摞厚厚的书籍,一套精装版的红楼梦放在书架的最顶层,初晴园的别墅也有一个书架,最顶层也放着一套精装版的红楼梦,韩筱依从来没见莫濯南看过,而且他也不许自己碰。“学长这套红楼梦能接我吗?”韩筱依摸着书的封皮,书很久了,书页都泛黄了却散发出淡淡的墨香,是现在那些出版物所没有的。
“啊,已经有人跟我借了,等他还给我,我给你送过去。”任涵宇有些懊恼地摸摸头,这套书放了好几年了,都没人要借,这会倒变得热门起来了,前几天刚有一个学妹问他借了。
“那学长这本杂志借我吧!”韩筱依指着书架的另一头的一本摄影杂志,是莫濯南常买的那一本,前年3月的特辑,有些旧了却仍保存得很好,旁边还有一堆各个月份的,而这本唯独被挑出来,有什么特别?
“学妹你可千万给我保存好了,我这可是孤本啊!那时候我弄脏了想再买一本都买不到呢!”任涵宇郑重其事地把手里的杂志交给韩筱依手中,一副临死前托孤的模样。
韩筱依拿在手里才想起来,似乎就是那一年莫濯南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的那本,后来她再想回去找却问遍了所有的报刊亭都买不到了,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任涵宇看韩筱依蹙着秀气的眉心,飞快地翻着杂志,脆弱的纸页被翻得啪啪作响,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就说学妹你眼熟嘛!那照片上的是你的吧!真是拍得不错呢!那个摄影师你认识不,我想拜他为师!”
照片?什么照片?韩筱依心里有呼之欲出的答案,却不敢承认,知道看到占据整一页的大幅彩照,照片上的女孩半侧着身子,双手做出祈祷的动作,堪堪遮住了小巧的胸脯,露出整片雪白的玉背和两条娇美修长的腿。
是莫濯南把这张照片寄给杂志社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属于他们之间最秘密也最美好的东西,他也曾经承诺过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看到,难道他就那么不在乎,随随便便就刊登在杂志上,让别人对她指指点点,韩筱依甚至想欺骗自己,那不是莫濯南,有人偷偷把她的照片拿出去的,但是照片底下清清楚楚地印着“作者濯”,还会有别人吗?
韩筱依有些失控地甩下杂志,落荒而逃,怀里的球球被她摔在地上,发出惨烈的一声呜叫,韩筱依却顾不上了,她只能赶快逃离。
一口气跑回寝室,把门关上,背抵着门大口地喘气,韩筱依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韩筱依真想把它甩出去,却在看到屏幕上闪动着的那一串数字后僵住了手指。
她换了本地的手机卡后就没有储存莫濯南的号码,但仍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号码时认出了,这一串数字已经深深刻进了她心里。
四十
韩筱依的手指有些抖,却还是准确地按下了通话键,她换了手机号之后就没有给莫濯南打过电话,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必须从别人那里才知道她的号码,他会怎么想?
“喂?”即便韩筱依极力克制,声音还是有些抖,是愤怒,还是喜悦,韩筱依知道更多的是后者。
“依依,你后悔了,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莫濯南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韩筱依没想到他会问得那么直接,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愣了良久,“你希望我怎么回答?”韩筱依把问题重新甩回给他,理智一遍一遍地告诉她,是,她瞒着母亲偷偷报考了这个学校,不给两个人任何接触的机会,不就是为了慢慢忘记莫濯南嘛!她相信四年的时间足矣。心却在呐喊,不,不是的,韩筱依,你离不开那个男人。
“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放你走!”
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放你走!哈,他回答得真轻松,人可以离开,但是心呢,心也可以吗?
“好,谢谢你!莫濯南!”韩筱依缓缓地吐出最后那几个字,感觉它滑过喉咙轻轻的抖动,不知过了多久,韩筱依依旧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姿态,手臂涨涨的酸疼,耳边嘟嘟嘟嘟的忙音响成一片。
韩筱依恍恍惚惚地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她似乎和谁打电话,哦,是莫濯南,他们说了什么,莫濯南说放她走,是的,放她走,这样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为了那个男人背叛了自己的母亲,却以简简单单的一句,如果你后悔了,那么我放你走而结尾,是不是很可笑呢?如果莫濯南说,韩筱依我不放你走,你死也必须和我死在一起,她是不是会动摇?
是的,她一定会动摇,她会对莫濯南说,我不后悔,可是莫濯南没有留她,他只是说如果你后悔了,那么我放你走。
如果让我走,那么把我的心还给我,一个失了心的人还能活下去吗?
“韩筱依,你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韩筱依在脸上抹了一把,脸上全是湿漉漉冷冰冰的泪水,“珍珠,他不要我了,我们结束了!”韩筱依抱住眼前的人,起先是抽抽噎噎地低泣,然后是放声地大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喉咙也已经发不出声了。
认清自己死命抱住的人是室友张诘而不是霍珍珠后,韩筱依歉意地朝她笑笑,去厕所洗了一把脸,爬上床躺下了,还是夏天高温的天气,吹电扇都嫌热的日子,韩筱依却抱着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似乎只要自己缩得够小,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韩筱依半夜就开始发烧,说着胡话,一会“莫濯南,你别离开我,我不后悔,真的!”一会又“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来来去去就说这两句。
林萌不满地抱怨道:“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林萌,你还有没有人性的!大家好歹都是室友,韩筱依烧成这样,你不关心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还落井下石啊!”张诘声音极大地冲着林萌吼了一声,吓得她立马噤声,躺在床上小声地嘀咕,“这个时间人家要睡美容觉的,没睡好,明天有黑眼圈了,谁负责啊!”
张诘拍韩筱依的脸颊,烫得吓人,脑门上湿漉漉的都是汗,却还是死抱着怀里的被子不肯放,张诘翻出退烧药,消炎药,乱七八糟地给她灌了一堆下去,才好了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张诘要韩筱依去医务室看看,吊几瓶盐水,她却死活不肯,说自己没事,走路却歪歪斜斜的,被张诘架回寝室睡觉,不许她上课,哈哈,才开始上大学,就逃课,她韩筱依真实乖乖女当够了,原形毕露了。
韩筱依躺在床上,一个一个数字地按莫濯南的电话,然后又一个一个地删掉,再重新按,一直按到手机没电,头疼得像炸开一样,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白天好一点,晚上又体温又高起来,韩筱依就这样反反复复了一个星期,星期五半夜又开始发起高烧,又哭又笑的,期间还跑去厕所吐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是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再也吐不出什么,尽吐酸水。
张诘用冷水狞了毛巾给她敷额头,却还是没什么用,体温仍是高得下人,急得她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转,虽然大家认识不过半个月,但是张诘对韩筱依是极有好感的,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听着韩筱依因为难受而发出低低的呻吟,张诘几乎想坐在地上陪着一起哭了,林萌还像个没事的人似的,自己在床上睡得不亦乐乎,由着张诘一个人乱转,咕哝道:“成天穿个吊带在阳台上勾人,可不就冻生病了!”气得张诘想跳上去打她,睁着眼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可实在已经是有心无力了,倒是李婷婷看不下去了,建议道:“你们不是跟任涵宇学长熟嘛!不如让他帮帮忙!”
最后还是拨了任涵宇的电话,听张诘说韩筱依烧得厉害,说了句“我马上就过来,你去楼下请宿管阿姨开门!”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张诘去楼下等任涵宇,不一会就看到一个人影飞快地抛过来,任涵宇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胡乱地套着个裤衩。
眼前是韩筱依苍白的一张小脸,秀气的眉紧紧地蹙着,指尖摸到她额头滚烫的温度,任涵宇骂了句“shit!”随便扯了件外套帮韩筱依套上,就抱着她去校医院,无奈时间还早,校医院的医生都还没上班。
任涵宇只能抱着韩筱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张诘陪在一边捂着嘴打呵欠,任涵宇看了一下表,对张诘道:“再过半个小时,医生就来了,学妹你先回寝室睡一下吧!”
张诘捂着嘴又打了一个呵欠,对任涵宇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辛苦学长你了!”任涵宇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张诘相信他会照顾好韩筱依的。
等待的半个小时显得特别漫长,任涵宇是不是地摸摸韩筱依的额头,看她的体温有没有升高。
韩筱依觉得自己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望不到前路,忽然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盖在她额头,说不出的舒爽,她紧紧地抓住了那个凉丝丝的东西,柔嫩的脸颊轻轻磨蹭着。
任涵宇刚要把手拿开,就被韩筱依抓住,并且还轻轻地磨蹭,惊吓之余,发现发着烧的韩筱依,水嫩的肌肤呈现不自然的红晕,反而比平时更加柔美,有一种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美。
“你是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都不会好好照顾女朋友,再晚点送进来就转成肺炎了,这是处方,先去办理住院手续,然后拿药!”给韩筱依看病的是个中年女医师,平时最见不得男生欺负女生了。
任涵宇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