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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波无澜,仿若失去灵魂的眼神抽动了王明的心,他颓然地放开韩筱依, 把头抵在墙上喘气,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沁出冉冉的血迹,他到底在做什么。
韩筱依原本已经放弃希望了,王明忽然改变,让她有些错愕,呆呆地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拉上内裤开始发足狂奔,鞋子甩出去了不管,脚底被石子硌破了,也不管,她只是想尽快地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逃离刚才那段可怕的梦靥。
“小姐,你怎么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上看到韩筱依略显狼狈地蜷缩在后座上,白色的连衣裙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出美好的曲线,头发上还在湿淋淋地滴着水。
“我没事,请你快点开车!”
韩筱依站在门口,指尖哆嗦着,居然不能顺利地把钥匙插进去,她甚至有一种冲动立马转身逃走,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可是她可以吗?
答案是否定的,韩筱依稳了稳指尖,将钥匙插进去,门嗑的一下打开了,黑洞洞的房间如怪兽一般长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进去。
静悄悄的房间,没有一丝声音,他们应该已经相拥而眠了吧!
骤然看到房间门口站了一个人时,韩筱依的心突地跳了一下随即又安稳了,她知道那个人是莫濯南,因为她闻到了一股属于他的气味,莫濯南的手心温暖干燥,抓住韩筱依的细腕。
韩筱依下意识地挣开,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好脏,她不想让莫濯南碰到如此肮脏的自己,韩筱依有些反常的行为让莫濯南怀疑,他放开韩筱依的手,眯着眼隔着浓浓夜色打量眼前的人儿。
即便隔着浓浓的夜色,韩筱依还是能感觉到莫濯南凌厉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剜着自己,她颤抖地抱住自己,啪的一声,走廊的灯被打开,顿时一片亮堂,如同白昼,韩筱依像一只失去庇护的小兽赤裸裸地暴露在莫濯南的视线之下,凌乱的裙子,狼狈的神态,莫濯南的鼻尖甚至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欢爱的淫靡气息。
三十一(下)
莫濯南对着韩筱依伸出了手,白色的连衣裙上沾染的那一块污渍发出咸腥的气味,他好看的眉心微微拧起,修长的指尖挑起韩筱依的裙摆,看到裙子下雪白的双腿遍布着青紫的掐痕。
莫濯南的眼神变得越发凌厉,一只手保持着挑着韩筱依的裙摆的姿势,另一只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紧抿的唇角上翘浮现出一丝冷笑,看得韩筱依不寒而栗。
韩筱依以为他误会了,将头抵在他的胸口,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莫濯南,我没有背叛你!”莫濯南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伸手将韩筱依揽进怀里,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恩,我相信你,发生了什么事依依能告诉我吗?”他怎么会怀疑小东西呢,他只是心疼。
那可怕的一幕似乎又在脑海里重现,韩筱依在莫濯南怀中轻轻地颤抖,眼泪濡湿了他胸前的布料,“不要问,不要问!”韩筱依激烈地摇着头,哭喊着。
“好好好,不问,现在我们去洗澡!”莫濯南安抚地轻怕韩筱依的背,将她抱起,走向浴室,脱掉韩筱依的衣服,细致地帮她擦沐浴露,又冲干净,最后用浴巾包裹着抱她回房,(奇*书*网。整*理*提*供)韩筱依平静了许多,这才想起母亲,“放我下来,妈妈会发现的。”
莫濯南抱着韩筱依的手臂又紧了紧,“你妈妈去参加宴会了,没有一两点是回不来的。”
韩筱依这才放心,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母亲要是在家的话,早就醒了,韩筱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莫濯南怀中,将自己全部交付给他。
昨天受了刺激,今天医院自然是不能去了,韩筱依打电话给霍珍珠推迟,她却神秘兮兮地问:“知不知道以前摸过你的恶心男王明昨天被抓进去了?”
“啊?是真的吗?”韩筱依错愕不已,声音不自觉地太高了一个八度,引得在一旁讨论设计图的母亲和莫濯南侧目,“为什么?”
“不知道!”
难道是莫濯南?韩筱依第一反应就是他,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昨天的事的呢?
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韩筱依偷偷地问莫濯南,是不是他把王明弄进去的。
“恩!”莫濯南居然大方地承认了,“昨天我开车经过钱柜看到他摸你的手臂!”还顺便帮她解答了,看着莫濯南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韩筱依不禁要怀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仿佛无所不能,到底什么事能难倒他呢?
三十二
韩筱依和霍珍珠一起去医院,检查出来,韩筱依果然是怀孕了,已已9周了,“要打掉吗?”中年医生问韩筱依,平淡的表情下,眼神却是带着一丝鄙夷的,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知自爱,年纪轻轻就未婚先孕,眼前这个女孩,看样子也没成年吧!
“恩!”韩筱依一笔一划地在手术风险免责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坐在手术外的椅子上等待的时候,韩筱依才发现有少和自己年幻差不多女孩子,差不多的表情,唯一的区别是她们身边有男友陪着,而莫濯南不在她身边。
“韩筱依,到你了,进去吧!”护士站在门口喊号,霍珍珠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慰她“不疼的,只要一会会就好了。”
韩筱依失笑,珍珠又没做过,讲的自己很有经验似的。
冰冷的床,冰冷的面孔,冰冷的手术刀,韩筱依躺在手术台上,微微分开双腿,等待着那冰冷的东西伸进自己体内将她肚里的小生命搅碎再流出来。
“听说9周大的孩子都有心跳了呢!”正在准备工作的医生和护士的交谈传进了韩筱依的耳内,韩筱依,你的孩子已经有心跳了呢,你舍得吗舍得吗?
韩筱依静静地躺着,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才几分钟,但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韩筱依唯一的感觉就是一个冰冷的金属在自己体内不停地翻搅,将那个小生命搅成一滩血水。
咚咚咚,她似乎感听到体内有另一颗心脏同自己一起跳动着,却忽然间戛然而止,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她的孩子死了吧!
“已经好了,可以走了!”韩筱依仿佛在漂浮着,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她茫然地坐起来,爬下手术台,一边的桌子上有一个玻璃罐,红红的一瓶血水。
“这是我的孩子吗?能送给我吗?”
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都被她吓了一跳,一般的女孩子看到这个东西都会害怕,从来没有人要过这东西,但是韩筱依执着的眼神让他们点了点头。
看到韩筱依痴痴地抱着一罐红色的液体出来,表情是说不出的凄惨绝望,霍珍珠连忙迎上去,韩筱依却仍是无知无觉地径直掠过霍珍珠往前走。
莫濯南抱着胸,靠着门站着,闭着眼似乎在沉思,一脸的沉静看不出在想什么,却在韩筱依走过身边的时候,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扯,把韩筱依带进怀里,低低地叫道:“依依!”声音缓慢低沉。
韩筱依一愣,莫濯南怎么会在这里,斜眼过去看霍珍珠,霍珍珠看韩筱依一个凄凄凉凉的,莫濯南却像没事的人似的,气不过就打了电话给莫濯南,把韩筱依的事说了,她知道韩筱依不愿意让莫濯南知道,不愿意让他烦恼,现在被她那么一瞪,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了。
韩筱依在莫濯南的怀里挣扎,甩开他的手,把抱着的瓶子举起来给他看,“莫濯南,你看到没有,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莫濯南轻拍她的背,眼底红红的全是血丝,“依依,不要这样!”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惊讶,然后是排山倒海的自责袭来,他知道韩筱依有多心软,她怎么忍心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他可以给依依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那么孩子就可留下,是他剥夺了她做母亲的资格,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韩筱依躲开莫濯南,现在她不想看见他,一看到莫濯南韩筱依心底的自责感就会溢出来,莫濯南紧紧地攥住她的手,不肯放开,他一种预感,如果现在放手,他永远地失去韩筱依。
拉扯之间,韩筱依怀里抱着的瓶子落了地,在地上开成了一滩血花,鲜红鲜红的,是从她肚子里流出来的血,韩筱依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似的,跌坐在地上,从一片片的玻璃碎片中将那些粘稠的液体聚拢起来,又看着它们从指缝间流走。
“莫濯南,你看,这是孩子的小手,这是小脚,我还听到他的心跳声了。”韩筱依在一片混沌的血色中指出手啊,脚啊,给蹲在她对面的莫濯南看,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法把那一滩液体再聚拢起来了。
“我保护不了她,我保护不了我的孩子。”韩筱依终于靠在莫濯南肩头,小小的拳手捶着他的胸膛,流出了今天的第一滴眼泪。
“依依,不怪你。”莫濯南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慢慢往下,含住她不停张合的小嘴,轻轻地舔弄湿润她干燥起壳的嘴唇,也将她那些自责的话语含进嘴里。
“你的身体太虚了,在医院住几天再回去好不好?”莫濯南抱着韩筱依在她耳边低低地询问。
“恩!”韩筱依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应道,她实在是太累了,看到莫濯南后,她心底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就扯断了,“不要让妈妈知道!”
“好,就说你住在珍珠家里。”
韩筱依一个人住在VIP病房,长时间地睁着眼一动不动地对着四周空荡荡的一片白墙壁,直到眼睛酸涩得撑不住才偶尔眨一下眼,她不敢闭眼,一闭上眼她就会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孩子。
莫濯南尽可能多抽出时间来陪她,霍珍珠也经常来,韩筱依却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递给她什么,就吃什么,霍珍珠每次都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坐着无聊地削苹果打发时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