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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叹口气,奔出门外。
梁忠山把门关好,才领先穿过那邻屋的院落,打开后门出去。
外面是一条黑窄的小巷,走到尽头,已是另一条街道了。
街上静寂无人,他们迅快走出,突然从对面暗巷中,闪出一人。
阿烈目力至佳,相距虽然尚有两丈许,已看清楚那人竟是凤阳神钩派掌门人裴夫人,不禁吃了—惊。
这个女人,居然能在此处守候,倒象是算准了的一般。
她没有作声,静静的望住愣在巷口的两个人
梁忠山冷哼一声,暗暗运功聚力,举步走过去。
阿烈随后跟上,到了距对方只有四五尺时,他伸手拉住梁忠山,接着一挺身,已站在梁忠山前面。
这时裴夫人面对的已是阿烈,她轻轻道:“果然是你,白飞卿定是假的名字了。”
阿烈道:“不错,我是查家的人。”
裴夫人道:“据我所知,查若云并没有儿子活着。”
阿烈道:“你是堂堂的掌门夫人,焉能知先父之事?”
他的声音中,已透出讥嘲的意味。
但裴夫人却不动怒,淡淡道:
“只要你能证明身份,我就放你过去。不然的话,我只须叫一声,你便隐入重围中。”
阿烈道:
“我不在乎,比这等局势更严重的场面,我出见过了,何况我绝不相信你会放过我的话。”
要知他心中实在相信的很,假如她确是亡父的情妇,目下又为他报仇而弄得天下在乱,则袒护查家后嗣,并非奇怪之事,但他为了要求证明她的身份,以便确定自己的种种推测,不得不高法试探。
裴夫人道:“这也难怪你不相信我,因为我也是七大门派之人,对不对?”
阿烈道:“对极了,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裴夫人道:“如果我早点得知你的身份那就好了,这一点对你非常重要。”
阿烈道:“我现在还未相信你呢!”
裴夫人道:
“不要紧,我有法子证明,但我先告诉你这件重要的事,那便是真的化血真经,乃是藏在分光剑内。”
她一口道出这个秘密,阿烈就算不相信也不行了。
裴夫人又道:
“现在轮到你证明身份了,由于你自认是查若云的儿子,所以你自然不怕证明这话,是也不是?”
阿烈道:
“不错,虽然我仍未相信你会放过我,但我仍然不妨设法证明我是查家之,人但让我想想看。”
他一想之下,方知实在不易证明。除非梁忠山另有办法,念头转到梁忠山身上,顿时有了计较。
阿烈道:“我从这条路出来,你早已晓得的,对不对?”
裴夫人道:“当然啦!否则我焉会在此?”
阿烈道:“这就证明我的身份了,否则谁知道这条通路?那些屋子,原是先父产业。”
裴夫人道:“也许是你无意发现的。”
梁忠山从阿烈身后闪出,道:“你错了,是我告诉他的。”
裴夫人定眼向他打量,冷冷道:“你的口音很熟悉……啊?我记起来啦!你是阿坤。”
梁忠山道:
“既然芸姑娘还记得老奴的名字,老奴也敢确信你就是芸姑娘啦!早先我还怕年老目衰,认错了人”
他们这么一说,无疑已证实了裴夫人曾是查若云情妇之事。裴夫人不暇盘诘下去,匆匆道:“我们行避远一点,免得被他们找到。”
她转身入巷,当先领路,不久,他们已处身在一座宅院的房间内,不但有明亮的灯光,还有热腾腾的茶。
裴夫人在灯下打量阿烈,柔声道:“现在看起来,你确实很象若云。”
梁忠山道:“他真是的查公子,老奴奉命照顾他的。”
裴夫人道:
“你这么说,我可不得不相信了,唉!可惜我不能生育,否则我的儿子,大概不会比你小呢!”
梁忠山道:“照时间计算,芸姑娘那时候是在十六七年前,如有孩子,正好与公子的年纪仿佛啦”
裴夫人道:“我直到如今才代若云报仇,恐怕太迟了一点,是不是?啊!你叫什么名字?”
她向阿烈询问,阿烈立即答道:“我叫思烈,只不过改了姓而已。”
裴夫人道:
“好,听说你有刀枪不入的本事。如果把化血真经取到手,定可报仇雪恨了,当然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阿烈道:
“报仇之事,慢慢再说,但我有一句话忍不住要说的,那就是你的手段太毒辣了,许多与武林无关之人,也被你杀死,例如开封府那个生病妇人。”
他说到此处,心跳加速,甚是紧张。因为她的答案,不啻是宣布她是不是杀死帜亲的仇人谜底。
梁忠山自然晓得阿烈的意思,是以也不由得紧张。
要知他的身份本是查大公子查若云的心腹手下,一直在替查若云办这些女人的事,是以他识得裴夫人
本来他与阿烈的母亲相处得久,心里不免会偏袒于她,若是裴夫人下的毒手,他亦将替阿烈母亲报仇无疑。
但在真相末明之前,加上查若云之死,梁忠山对于这些故主的情人们,不由得生出怀旧之思。
因此之故,他这刻真是全心全意的希望裴夫人不是凶手,以免他陷入可伯有痛苦的境地之中。
阿烈和梁忠山的目光,都盯住这个美妇人。幽淡的灯光之下,但见她端壮大方,自有一股高贵气质。
她好象几乎想不起来似乎地咦了一声,秀眉微皱,缓缓道:
“啊!你说的是那个病妇?还有一个小孩。”
阿烈极力恢复平静,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道:
“岂只是她,还有好几家的人,全都在你血羽檄发出之后,道到灭门之祸,难道他们都有死罪的?”
裴夫人道:
“这是无可奈何之事,你要知道,我不能留下任何一点线索,以七大门派这些高手的厉害,如果留下话口,马上就能查出。”
阿烈道;“既是如此,你当时为何不马上杀死那个病妇和小孩?”
裴夫人道:
“这的确是很奇怪的事,当时我见那小孩,有一股过人的气概,还有他那种出自天性的纯孝。”
她的声音变得很柔和,显然她又泛起当时的感动心情。
阿烈不觉楞住了,他万万想不到当时已受知于这个美妇人这实在是令人感激不已的事,不觉怔住了。
但这么一来,他自知处境更为难了,因为在她的立场,的确必须杀死所有在场之人,而她的动机又是为他的父亲报仇,他能怪责她么?
可是母亲的冤仇,他岂能不报?
只听裴夫人又道:
“真奇怪,当时我见了那孩子的神情,加上那个病妇秀美的轮廓,我突然想起了若云,心中蓦然生出了不忍之情。”
梁忠山讶道:“他们母子与大爷有什么关系呢?”
裴夫人道:
“那个孩子的神情,极肖似若云。当然这是无稽的想法,然而由于这一点,我突然联想到那个病妇,也许亦曾给若云眷爱过。”
她突然微笑起来,向阿烈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是个最风流的人,天下间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独占他。”
阿烈点点头,道:“听说是是这样。”
他感到裴夫人的口气和神情,就象是母亲儿子一般,是以大为不安。
裴夫人又道:“但他最后终于惹祸了。”
她沉重地叹一口气,接着道:
“他在每个门派都结下这等桃色怨仇,古语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看,杀父和夺妻竟然相提并论,可见得这是多么严重之事。”
阿烈很难表示意思,且也不大明白她这番话是什么用意,只好连连点头。
裴夫人又道:“你的英俊不下于若云,但愿你别和他那样。”
阿烈摇摇头,道:“我不会的。”
裴夫人道:
“以我所知,你已经有三个女孩子了,一个是已经香消玉陨的陆夫人,一个是冯翠岚,还有一个是欧阳菁。此外,据说极乐教的头号妖姬柳飘香,也给你拐跑了。”
她停顿一下,又道:
“假如最近不是因为你的身世被查出,大家忙着对付你的话,陆鸣宇便无法在开封耽下去了。”
阿烈忙问道:“那一天你们不是攻入他的行宫么?有见到陆鸣宇没有?”
她摇摇头,道:
“没有,极乐教主是李天东,我们双方实力相符,争持了许久。李天东的面纱终于被我们迫得取下,竟不是陆鸣字。”
阿烈道:“那还是假面目啊!”
裴夫人道:
“大家心中都知道,不过当时看看既赢他不得,只好诈作相信而撤退。下一回对付他时,定有各派的杰出高手助阵。你瞧着吧:“
直到这时,她是否杀死阿烈母亲的凶手一事,尚无明确答复。
裴夫人又道:
“我得知若云尚有后之事,心中甚喜,决定要用全九助你练成化血门的武功,重振查家声名。”
梁忠山道:“老奴正愁着这件事。”
裴夫人道:
“不要紧,我有法子,你们要知道,第一步是取回那部秘笈,用心研习,以思烈的资质,必有成就。”
梁忠山道:“但他服过灵药,又练过另一种上乘内功。”
裴夫人笑一笑,道:
“我详查过他的事迹经过之后,已晓得必是如此,才有这等惊人的表现。但目下不但是我,即使是各派高手,亦无不想通了此理,所以思烈的处境危险非常。”
她停顿一下,又道:
“大家都知这思烈必是获得某种奇异机遇,是以脱胎换骨,再加上某种不属化血门的武功,才能刀枪不入,成就惊人。经过他们调查,思烈不懂武功招式,只会硬拼,也从不露出化血神功。可见得他功夫未成,又或者是因为路数不同,无法练成。”
梁忠山道:“这一分析起来,果然十分明白。”
裴夫人道:
“还有呢!只因武功练到我们这等境界之人,无不深知各家派的武功,俱是脉络分明,前后一贯的。可以说有了一种内功,方有种种招式以配合,这才得以发挥到极致。所以阿烈既练过另一种内功,可能就因此练不成化血门的种种奇功了。”
她向十分专心聆听着的阿烈点点头,又道:
“化血门的功夫,没有一种能练得全身刀枪不入的,所以大家都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