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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赶到的人,是个鸡皮鹤发形容枯槁的老太婆,挟了一根六尺竹杖,有一双阴厉的三角眼,在十余步外便用刺耳的老公鸭嗓子叫;“路姑娘,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何如此狼狈?”
“姥姥,宁王府的恶贼,追得我好苦。”绿衣仙子懊丧地说:“这些人的艺业可怕极了,暗器更是霸道。”
“你往好调息,老身送他们去见阎王。”枯竹姥姥阴森森地说,三角眼中厉光闪闪,冷冷地扫视前面的人。
后续的人到了,老老少少共有八名之多。
第一个调息完毕的是李驹,大汗已收,脸色已恢复红润,整衣而起泰然掖好袍炔,缓缓向老太婆走去。
其次起立的是李骅,然后是九个年轻人。
中年大汉气色甚差,显然未曾恢复疲劳,坐在地上叫:“段岳,小心老怪婆,她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枯竹姥姥,摧枯力举世无双绝学十分可怕,不要和她一比一拚内家真力,那不会有好处的。”
段岳举手一挥,偕一名同伴大踏步而进,超越了李驹兄弟,向老太婆步步欺近。
老太婆阴森森地哼了一声,用她那刺耳的嗓音说:“全是些年轻人,而那些颇有名气的人,却坐在后面龟缩不出,也许老身真被人看成废物了。那不是离魂鬼母和不戒魔僧吗?”老太婆向在远处调息的人群一指:“还有大名鼎鼎的黑道枭雄巧手翻云彭长安呢。
你们都上吧,何必叫这些年轻人枉送性命?”
老太婆身后踱出两个中年人,超越老太婆迎向段岳和另一年轻人,右首的中年人手按剑把,冷冷地说:“二比二,咱们江右双豪陪你们年轻人松松筋骨。拔剑!”
段岳脸上毫无表情,徐徐拔剑。他的同伴拔剑的手法,速度与表情完全相同。
“亮你们的名字,年轻人……”
段岳两人以行动作为答复,但见剑芒如电光一闪,两人同时进去!走中宫无畏地切入,以空前猛烈的威势发起抢攻,剑一动风雷骤发,无边杀气突然降临。
“铮铮!”四剑倏然接触,接着人影在飞腾的剑影中相错而过,段岳两人的剑虹扭曲着一分一聚,前冲丈余突然停止,风止雷息,一接触生死已判。
段岳的剑一拂,一串血珠随剑洒落,剑式是朝天一柱,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凌厉地盯视着老太婆,用奇冷的声音说:“你上吧。
老太婆。”
“砰砰!”身后,江右双豪摇摇晃晃双双栽倒,手仍死握住长剑,在地上略一挣扎,肌肉开始放松。
枯竹姥姥脸色大变,三角眼惊疑地打量跟前的两个年轻人,心中怦然,一丝寒气从丹田向上升。
段岳两人并肩而立,剑虽然锋尖上指,但剑诀已经引出,似乎随时皆可发动攻击,随时皆可向对面相距丈余的老太婆行致命的突袭。
后面的绿衣仙子一字一吐地说;“姥姥,千万小心,他俩人的剑势,已完全控制着你了,任何移动皆立可引发雷霆一击。”
“我知道。”枯竹姥姥冷静地说:“他们的神意已聚集在我身上,杀气已控制了我的一举一动,可是,他们却忽略了我的移神大法,所以我开口说话他们仍未能抓住进击的契机,这是他们的经验不够……”
话未完,段岳两人突然闪电似的冲进,双剑破空而至,以排山倒海似的声势发起突击。
老太婆一声沉叱,枯竹杖涌起重重杖山,但杖动无声,奇异的潜劲如怒涛汹涌,一头披散的白发飞扬而起,三角眼中凶光暴射。
“啪啪啪……”竹杖与剑的接触声如连珠花炮爆炸,可怕的彻肤潜劲直迫丈外,地面走石飞沙,三个人影快速地纠缠片刻,突然在一声爆响中三面一分。
空间里,奇异的气流声依然在耳。
段岳与同伴斜飘丈外,脚着地再退了两步,脸色一变,然后吸口气重新迫进。
枯竹姥姥在原地退了三步,身躯挫得低低地,满头白发无风自摇,老脸上略现苍白,右手的枯竹杖微现颤抖,徐徐挺身站直腰干说:“如果你们的练气修为再深两分,便可抗拒老身的摧枯大真力了。老身承认,你们敢拚斗的勇气,给予老身莫大的威胁、这次……”
“再上去两个。”后面的中年人叫。
霍昆仑向一名同伴挥手,两人突然一跃而上。
枯竹姥姥也竹杖一振,五个人几乎向时发起抢攻。
同一瞬间,枯竹姥姥身后的两个灰袍老人,如电光一闪般投入斗场,两支长剑幻化长虹契人,风雷隐隐中,七个人行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
“铮铮……”剑交接声如虎啸龙吟。罡风四射。人影飞旋扑击快速如电,火星不时飞爆而散,好一场空前猛烈的可怖恶斗,棋逢敌手功力悉敌。
“都上!”中年人站起怒吼。
五个年轻人几乎在同一瞬间。飞跃而至投入斗场。
老太婆身后的四名老少,也不约而同撒兵刃冲到。
双方行将接触,快速移动的人影中,突传出枯竹姥姥的情急沉喝;“退!他们的剑阵可怕!”
人影向四面八方飞射,老江湖毕竟经验丰富,说撤便撤,有惊无险地飞掠而出。
一声暴叱,九个年轻人几乎同时发射暗器追袭。
枯竹姥姥远出丈外,虎扑着地向侧一滚,十余枚暗器间不容发地从她的背部上空掠过,危极险极。
“哎……”一名中年人中了一飞刀,狂叫着重重地摔倒在地挣命。
幸而九个年轻人均认定枯竹姥姥是最强悍的劲敌,因此所有的暗器,几乎皆以她为目标,绝大部分均向她集中攒射,其他的人十分幸运,仅有一个人被飞刀射倒了。
“撤!到树林中与他们拼命。”
枯竹姥姥大叫,首先向里外的松林掠走。
绿衣仙子与四侍女慢了一刹那,被李驹兄弟抢先一步拦住了。
“快追!”中年人下令:“一定要毙了老虔婆,她是大魔的长辈,饶她不得。”
段岳与八名同伴,已追出百步外去了。
枯竹姥姥独自断后。掩护五名同伴撤走,一面情急大叫;“路姑娘,行法自救……”
绿衣仙子已没有行法的机会了,李驹兄弟一声长笑,双剑来势似奔雷,手下绝情。
丑陋如鬼的老太婆离魂鬼母已经到达,狂笑道:“泼妇,你的邪术老娘全替你破了。”
绿衣仙子大概知道碰上了克星,知道自己的道行比离魂鬼母差了一大截,怎敢使用邪术?邪道人物皆知妖道李自然的邪术十分可怕,而离魂鬼母却又比妖道更高明三两分,绿衣仙子比李自然差得远,碰上离魂鬼母,那会有好结果?法一破性命难保,唯一可以苛延性命的方法,就是凭真本事硬功夫杀出一条生路来。
绿衣仙子不敢硬接李驹兄弟的剑,用上了闪避的神奇身法,从剑下逸出丈外,左手泄出了江湖朋友心惊的荡魄香,一面向四侍女狂叫:“你们快走!把消息告诉大魔……哎……”
她一面叫一面闪避狂风暴雨似的剑招,一时分神,左外肩被李驹一剑割了一条小缝。
四侍女根本脱不了身,被十余名高手围住了,四侍女只有三支剑,全靠荡魄香布成一道自保的香阵,除了离魂鬼母之外,谁也不敢冒然突入擒人,而鬼母却要钉着绿衣仙子,等候绿衣仙子施邪术以便破解。
因此,四侍女虽说身陷重围,短期间却暂保无虞。
“铮铮!”绿衣仙子接了李驹兄弟两剑,心惊胆跳地八方游走。
她发现李驹兄弟根本不怕荡魄香,双剑的压力却令她招架乏力,闪避的身法虽然可暂保无恙,但拖久了便难说啦!
离魂鬼母点着鬼头杖,跟在一旁狞笑道;“泼妇,你这功臻化境的邪道至尊,竟然挡不住碧落山庄两个年轻小伙子,你凭什么敢称邪道至尊?泼妇,你不是曾经活捉了他们两人吗,怎么如今却被他们杀得手忙脚乱?你听着,老娘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赶快投降,带老娘去见大魔,这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千万不可错过了。”
“哎……”绿衣仙子惊叫:右大腿内侧挨了一剑,裤脚裂了一条缝,鲜血沁出,脚下有点不便了。
“本姑娘宁可死!”绿衣仙子尖叫,左手打出一把金针,用的是满天花雨手法,不但袭击李驹兄弟,也袭击外侧的离魂鬼母。
离魂鬼母冷笑一声,左手大袖一拂,数枚金针翩然坠地,落在草中金芒闪闪。
李驹兄弟双剑齐拂,射来的金针纷纷飞散。
“着!”李驹叫,反手就是一剑,指向对方的心坎要害,绿衣仙子眼看难逃大劫,这一剑太快了。
“要活的!”离魂鬼母及时大叫。
谁也没留意两个人影从绝谷登上山顶,他们是循众人的踪迹赶来的。
登上山顶,两人伏在草中,像蛇一样爬近斗场,谁也没留意附近来了不速之客。
李驹的剑一顿,及时止势,但已晚了一刹那,锋尖无情地刺中绿衣仙子的左乳下方,距左期门不足三分,人体约半寸,绿衣仙子的胸脯太饱满了,自然较易受伤。
“哎……”绿衣仙子惊叫,惊怖地后退。
后面站着支杖而立的离魂鬼母,伸左手得意地狞笑道:“手到擒来……”
人影像幽灵幻现,神乎其神地从鬼母身后现身,左手一把揪住鬼母的发髻向后拖,右手一掌急下,劲道惊人,啪一声拍在鬼母的脸部,骂声传出:“老虔婆,你早该做真正的鬼母了。”
离魂鬼母的五官应掌下陷,脑袋成了扁的了。
来人左手向后一带,将鬼母的尸体摔掉,右手接住了倒撞而来的绿衣仙子,笑道:“站稳了,赶快裹伤。”
“咦!”有人惊叫,是围攻四侍女,却又不敢冲近的不戒魔僧,目光落在另一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身上,眼中有惊骇的表情。
那是辛文昭,站在十余步外抱肘而立,虎目炯炯脸上不带表情,穿章打扮,神色态度倔傲表情,均与大小罗天的九个年轻人相同。
魔僧曾经在九华街尾,被大小罗天的段岳折辱,见了大小罗天的人,心里便一千个不舒服,一看辛文昭的神色,的确吃了一惊。
魔僧转头用目光找寻九个年轻人的领队中年人,但他失望了,中年人已随九个年轻人,向南追逐枯竹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