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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也是一样。”日童子说,急冲而上。
浪里蛟手按分水刀的刀把,不悦地叫:“本太爷不和小孩子……”
话未完,日童子冲上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两倍,眨眼间便已近身,向下一挫,小脚疾扫而出。
浪里蛟吃了一惊,虎跳侧跃。
糟了,日童子像条蛇,贴地跟到小手一扬,噗一声响碎泥飞溅,一团干泥击中浪里蛟的下裆,左脚又到,猛踢浪里蛟的膝骨。
下阴是要害,虽说是一团泥,浪里蛟也大感吃不消,身形一顿,右膝又挨了一脚,被踢得向侧急退,怒叫道:“小狗你该死……”一面骂,一面急拔分水刀。可是,已没有机会了,日童子右手一抄一抖,系在腰间的腰带突然弹出,闪电似的卷住了浪里蛟的左脚猛地一带。
“砰!”浪里蛟被拖倒了,分水刀仍未拨出。
日童子敏捷得像一头豹,一把扣住浪里蛟的足踝猛地一扭,左脚已踏在浪里蛟的裆下,怪笑道:“哈哈!你一动不要紧,命根子非碎不可。”
姬少庄主由于日月两童已经安全返回,心中已无顾忌,心情开朗多了,叫道:“礼尚往来,你也要放他一马,回来。”
日童子依言收了腰带,踢了浪里蛟一脚:“该你滚到一边快活去了。”说完,徐徐退回。
不但大邪吃了一惊,连天地双煞星也大惑不解,一大一小交手不过片刻,功力甚高的浪里蛟怎么竟毫无还手之力?一个小娃娃力道有限,浪里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他们知道日月双童的实际年龄已经有十八岁,便知道轻敌的浪里蛟失败并非无因了。
月童子接着纵出叫:“叫那个用迷香暗算小爷的大笨狗滚出来。小爷也要好好叫他快活。”
大汉恼羞成怒,不等神行无影招呼,大踏步出冷笑道:“太爷就陪你玩玩,你不动腰带。太爷也不拔刀,你上吧。”
月童子冲上,左手向前一探。
大汉知道是虚招。冷哼一声,不理会伸来的手,挫身一脚探出,用的脚招居然是日童于对付浪里蛟的腿法。
月童子稍退半步,左手下沉“玄乌划沙”反击大汉的膝骨。两人各怀戒心,招一发即收不敢使老。立即展开一场快速猛烈的进攻,拳来脚往各展所学,缠上了。
远远地,永旭从担中取出两个包裹系在一起,向小虎低声说:“小虎会学狗爬吗?““学狗爬?你……”小虎惑然问。
“对,学狗爬,我相信你做过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
“爬回竹林。身子要低。而且不能太快,入林便往北走赶快逃命。
“哦!那里面如果有人…”
“没有人,这些人自负得很,没派人埋伏。”他颇为自信地说:“要小心,决不可沿小路走。”
“为什么?林子里荆棘很多……”
“荆棘总比被杀可爱吧?姬少庄主的人已经赶到了,就在后面半里地,碰上了准倒霉。是时候了,快爬。”
“公子爷你……你也走吧……”
“我一走,姬姑娘便会追来,你逃得掉?爬!”
月童子与大汉正斗得天昏地黑,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小虎向下一仆,手脚并用爬走了。
永旭将包裹挂在肩下,鬼魅似的接近十余步外正全神观战的姬姑娘,脚下毫无声息,在姑娘身后约两步左右止步。状极悠闲。
不久。他扭头回顾。心说:“大援到了,但愿里面有我要找的人。”
小虎一走,他一身轻松,开始留意察看大邪一群蛇神牛鬼,心中在预谋对策。
场中一声清叱,激斗中的一对倏然分开,大汉跌出丈外,连滚两匝方退出险境。脸色苍白,腰直不起了。
月童子双手叉腰,做个鬼脸撇撇嘴说:“你的迷香不灵光了,要是不服气的话,把你的牛黄马宝全抖出来吧,小爷等了。”
大汉呼了一声,咬牙切齿伸手拔刀。
“退回来!”招魂鬼魔怒叫:“这样胡搞,咱们多没面子;老夫要替他们招魂。”
姬少庄主向韦胜说:“韦兄,鬼魔的招魂幡是重家伙,与韦兄的混铁棍旗鼓相当,如何?”
“在下不是老鬼魔的敌手。”韦胜苦笑着说。
“韦兄斗阴婆,仅用了三成劲。”少庄主笑得蹊跷。
“姬少庄主……”韦胜脸上发赤。
“呵呵!韦兄,如果韦兄不堪大任,令叔岂敢派你独自走在前面探测虎穴龙潭?”
招魂鬼魔已经大踏步出来了,突然仰天长啸。声震九霄,刺耳的可怕啸音,令人头部欲裂,耳膜欲炸。
“哎呀!那书生……”姬姑娘惊叫,扭头便跑,砰一声响,把站在她身后的永旭撞翻在地。
永旭在双手掩耳抱头,脸色发青,脸上的痛苦表情几可乱真。
“老天,你怎么站在身后……”姑娘情急地叫,俯身挽他。这瞬间,狂笑声似殷雷,从后面白竹林发出,笑声与啸声一合,反而有安神作用,啸声的威力立即消散手无形。
“好了,爷爷终于赶来了。”姬姑娘如释重负地说,温柔地扶起了永旭:“真该打发你走的,可怜!”
岂仅是可怜?他像是崩溃了,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有气无力近乎虚脱地叫:“哎……我……的头痛,我的胸口也……”
他软绵绵地往姬惠身上倒,不由姑娘不手忙脚乱地搀扶他,这情景真够瞧的。姬惠真被他闹了个手足无措,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本来就红的睑颊更红了。
“你……你坐下来好了,定下神就不痛啦!”姬惠慌乱地说,感到浑身燥热,粉颊发烧。
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听来刺耳,顽固得不近人情。
但以环境论,却又不无道理。往昔的内外分界严得不可再严,大户人家内无三尺之童,男女分开长大,直到长大成人,这期间可说极少机会接触异性,wωw奇Qìsuu書còm网一旦猝然肌肤相接,只有白痴才不会发生变化,一有变化问题就多啦!
永旭久走江湖,江湖儿女接触面广,接触异性的机会多,多就见怪不怪,脸皮厚不在乎,他有意栽花,姬姑娘却是无心插柳,上当乃是意料中事。
这丫头起初对永旭不假辞色,这是说她对永旭的印象不坏,表面上保持姑娘家的矜持和自负,暗地里却是留了心。
第一次助永旭抗拒魔啸,肌肤接触便感到不对,那种神奇的感觉令她芳心紊乱,自然而然地开始关心永旭,这种转变连她自己也不知其然。
再经这一次更亲密的接触,她内心的变化已经形于表面了,羞急之情溢于言表。
幸好小径出现的人影,吸引了双方的注意,即使注意他也没有人感到奇怪,救人嘛,谁还计较男女之防?江湖儿女对世俗的看法,本来就比普通的人开通得多。
八名青衣剑手四前四后,拥簇着两乘山轿沿小径而来。
最前面,是一位灰髯老人,带了两名健仆,看相貌便知是姬少庄主的尊亲,父子俩相貌差不多。
后面,三名壮年大汉断后,带着四名备用轿夫,相貌威猛,佩的兵刃是沉重的雁翎刀。
除了姬庄主之外,每个人都背了包裹,一看便知是赶长程的人。
山轿放下,姬庄主独自上前。
姬少庄主转身迎接行礼,神色疑重地说:“爹,不速之客实力之强……”
“我知道,岚儿,不要紧。”姬庄主微笑着说:“待为父与他们打交道。”
轿门开处,出来一双年届古稀的老夫妇。
老人穿青袍,戴儒巾,留了兜腮灰髯,老眼似乎有点昏花,身材修伟,并无武林人特有的傲岸气质,点着一根竹手杖,倒有点仙风道骨的气概。
老妇穿蓝衣裙,鸡皮鹤发老态龙钟,似乎外表比老人要显得苍老些,手点寿星杖,傍着老人静静地向前面注视,口中喃喃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侧方不远处坐在地上歇息的永旭,向站在身侧的姬姑娘问:“姑娘,那位老人家是你爷爷吧?”
“对,你看他老人家是不是龙马精神?”姑娘得意地说,手向那双老夫妇一指:“那就是毕夫子毕隐和他的老伴,敝庄的西席夫子,道德文章没话说。”
“哦!他真教你们读经书?”他信口问,但星目却在捕捉姑娘的眼神变化。
“当然啦!咦!你怎么问这些话?”
“你也跟男孩子一起念书?”他抬头问。
“是的。废话!姑娘家就不能读书吗?”
“这是说,你是他的学生,也读了几年书了。”
“咦!你怎么啦?尽说些废话。”姑姑娇嗔,表情倒是怪可爱的。
“我看,你们对读书人并不怎么尊敬……”
“你……”
“我记得,你曾经叫我做书虫。”他摇头晃脑地说:“再就是你爹说毕夫子隐字潜樵,你直称夫子的名,没错吧?在读书人来说,这是大不敬的事……”
“咦!你怎么这样噜嗦?”姑娘有点恼了:“鸡蛋里挑骨头是不是?咦!小虎他人呢?”
“大概逃掉了。”他拍拍身旁的包裹说:“你们杀人打架,他鬼精灵不逃才怪。”
“逃掉了?这小畜生可恶。你怎么不逃?”
“我腿都软了,怎么逃?能逃我会逃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姬姑娘柔声说:“真的,我念了不少书,我不会欺负你们读书人。并不是我对毕夫子不敬,而是武林人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怎么太……太重……重视……”’“你不要瞧不起读书人,在学舍里就读的士子,同样也要练武跨马弯弓,以我来说……”
“你会双腿发软,你会怕得要死。”姑娘接口:“你练了武?别笑死人了。”
“你笑吧。”他说,挣扎着站起:“真要拼老命,提刀拿枪跑马射箭我哪一样不会?姬姑娘,他们会不会打起来?你爷爷想和他们说理呢。”
姬老庄主的确没有动手的意思,背着手向大邪一群人慢慢走去。
招魂鬼魔也一步步迎来,怒声问:“说,谁用笑声压制老夫的招魂鬼啸?”
“缪老兄,偌大年纪,没想到火气却是旺得很呢。”姬老庄主笑吟吟地说:“呵呵!我那些子弟修为不够,不得不用笑声助他们度过难关,抱歉抱歉。”
“你是谁?”
“兄弟姬宏。缪老兄,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