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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透射出雪色的晶莹,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不断荡漾出一片梦幻般多彩的粼粼波光……天哪,难道她是蝶叶兰?
对啊,除了她,还有哪个女子会有一头如此动人的蓝发?她真的是拉奇特的人?
形势已不容我再想下去了,埃娜正被她手中那把隐透蓝光的淬毒锐匕逼得连连后退。从埃娜虚浮的脚步中,我立刻想到了蝶叶兰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埃娜中毒了?
哎,难道真要与这么漂亮的人儿为敌么?虽然她此刻已经易了容,但是那层精致的面具却无法遮掩住她双眼中动人的丽色。我心下暗叹一声,将阿冰拉到身后,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状似漫不经心般的一剑朝她双腿划去,剑尖不住颤动,点出无数微小的剑气向她腿部最薄弱的膝盖刺去,一旦刺中,她就会终身残废。
蝶叶兰似乎被我这看似没头没脑刺去的一剑吓了一跳,立刻放缓了攻势收刀护着身子连退两步,我也顺势扶住不住后退着的埃娜,一道真气窜进她的体内为她驱毒,刺出去的剑却顺着蝶叶兰后退的方向爆出几点灿烂的剑花,四道剑气无声无息的便朝她胸前飞去。哎,上次她教训司凯尔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让我对她颇有好感,再加上四周太多无辜的客人,以至此刻竟无法痛下杀手。
这招是我每次和师父对打快要输了的时候才用的无赖招数,根本不防师父攻来的剑招,他要是杀了我,我也废了他的腿,而他一旦后退,我就暴起追击,通常一下子就是几百道凌厉的剑气,让师父躲得无比难看。所以每当我用完这招,师父都会气得跳着脚直骂我耍赖。如果刚才蝶叶兰直接面对的是我而不是埃娜,恐怕用这招就有性命之危了。
蝶叶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匕首脱手朝我飞来,趁我凝神去接那把淬毒匕首的时候,她趁机身形一晃闪过我的剑气,瞬间便没入了四周的人群中。而此刻周围的人群才爆出一片惊叫声:有人打架啦!
而餐桌上的精致餐具也里啪啦的纷纷被我剑气震碎。
哎,埃娜此刻中了毒,让我无法放下心去追她。看着埃娜脸上隐隐透出一层黑气,我担心地问道:怎么?这毒厉害么?
手上也逐渐加大了驱毒的力道。
埃娜皱着眉略带痛苦地冲我微微一笑,平伸开右手,手心处一个细小的针孔正汩汩的冒着黑血。我抓住她的手,伸嘴便去帮她吸毒。
嘴里的吸力加上真气的催逼,毒血立刻如箭般激射而出,喷得我满嘴都是,我抬起头来,吐出毒血,阿冰则急急忙忙地从边上拿来一杯酒要给我漱口。
用酒漱口,还真浪费呢,我刚想开口调侃阿冰两句,却看到阿冰依然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担心地摸着我的脉搏,只好又将话咽回了肚里。闷闷地看了埃娜一眼,才发现埃娜此刻正满脸潮红地看着我,娇挺圆润的酥胸微微急促地起伏着,眼中似胧上了一层迷蒙的薄雾,愈发显得娇羞妩媚,而她那被我握住的滑软脂嫩的小手,也突然变得异常火热了起来。那火热的触觉似乎正逐渐感染着我,让我只觉得呼吸不畅,连心跳竟也渐渐加快起来。
龙羽大哥……
阿冰担心的声音唤回了我那差点神驰物外的灵智,埃娜似乎也被惊醒,急忙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我。却听阿冰闷闷地说:刚才似乎就是那个女侍者绊了我一下,才让我撞上那位客人的。她现在又来刺杀你,是不是……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联呢?
我闻言一愣,突然便明白过来,蝶叶兰好深沉的心机,刚才我和卡城的对话被她听见了,她就借机用阿冰来让我不得不面对东坦斯特家族……难道蝶叶兰想万一刺杀不成,就借卡城的手来杀了我?
龙羽大哥,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啊。
阿冰歉然地低下头去,又走到埃娜面前感激地说:刚才太谢谢你了。
我还没闹明白阿冰怎么会突然说是他连累了我,埃娜却笑着说:阿冰,你跟我客气什么啊?不过这件事情恐怕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太担心了。
我连忙点头说:阿冰你别想太多了,你又没招惹谁,怎么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赶快离开这里吧,不然过一会儿恐怕还有人要来找我的麻烦。
阿冰却低头拽着自己的衣角为难地说:还没见到阿月就回去,似乎不太好吧。而且阿羽还说要我带东西回去给他吃的啊,要是我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他会好失望的呢。
听到这话,我才回忆起来。刚才阿冰脚下的一片狼藉,原来都是他准备带回去给我吃的东西啊,却被蝶叶兰给糟蹋了。
好不容易才劝得阿冰点头同意回去,却看到雪城拓烈朝我急步走来,身后还带着几名看起来武功不错的贴身侍者。他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见到我就立刻问道:听说刚才有人刺杀你,怎么样,没事吧?
话没说完,便一脸惊讶的看着阿冰道:咦?这位小兄弟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
阿冰冲着雪城拓烈点点头,小声说了句:爷爷好。
雪城拓烈的眼神变得迷惑起来,却又立刻笑了出来,拍着阿冰的肩说:原来是你,别太担心,你爸爸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突然转移话题道:嗯,保重身体啊,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清减多了。要是有什么困难,让月儿转告我,我一定尽力而为。这里人太多了,而且还很危险,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的好。
说着他便回过头去吩咐两名侍者送阿冰回去。
爷爷,我……
阿冰低着头嗫嚅了半天,突然鼓足了勇气抬起头说,我想带点东西回去吃,可以么?
哦?哈哈哈,当然可以,你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雪城拓烈笑呵呵的回头吩咐侍者们挑一些雅致的糕点打包,接着对阿冰说:改天爷爷去看看你,记着,下次你要是还这么瘦,爷爷我可会生气的哦。
见阿冰走远了,雪城拓烈这才看向一脸问号的我。
你和他认识么?
雪城拓烈好奇的冲着我问出了我也想问他的问题。
哦,他是我表弟的同寝,怎么您也认识他?
阿冰不仅和雪城月兄妹都认识,就连和雪城拓烈的关系都很不一般,这使得我对阿冰曾经的身份突然好奇起来。悄悄的问埃娜,那个傻丫头却笑嘻嘻的不肯告诉我。
这个嘛,说来话长,他也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啊。对了,刚才刺杀你的人你知道是谁么?
看起来大概是拉奇特派来的人吧。
在没有确定刺客真的就是蝶叶兰前,我还不敢告诉雪城拓烈。手摸着怀里的毒匕,我在心里暗叹一声。蝶叶兰,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刺杀我,竟是为了个如此下流卑鄙的人物,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雪城拓烈又询问了那人的模样和衣着后,便吩咐身后的几位侍者分头去查,接着拉着我的手边走边说:刚才听赫迪亚说你参加决斗并不是为了月儿,可是真的?
我立刻感到一阵头痛,看了看身旁一言不发的埃娜,为难地说道:呃,其实多半倒是为了她,因为我和她是好朋友嘛。况且司凯尔那个混蛋还打伤了我的表弟,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
边说我还边露出恶狠狠的神态,让他看不出什么破绽。
雪城拓烈点着头哦了一声后,便默默不语,又在人群中走了片刻,突然问我:那以后要是她邀请你来家里做客,你肯不肯来?
呵呵,当然来了,这里比学校可好太多了。
那要是我这个糟老头子邀请你呢?
我愣了愣,愕然道:您邀请我来?这个……
呵呵,难道我就不能邀请你来了?哎,你要是不答应的话,可会很伤我的心啊!
雪城拓烈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副悲痛的表情,看得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答应吧,我还真不太愿意,这里的环境就算再好,可和一个老头子呆在一起有啥好谈的?不答应吧,还真怕他会伤心过度。
难道冬剑家族的人都这么会拉拢人心么?真不知道雪城月是不是跟她爷爷学的,爷孙俩向别人卖好时的语气神态居然都一模一样。看着这副低声下气的表情,纵使我想拒绝都很难开口。
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雪城拓烈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月儿果然没看走眼,要是换做别人,恐怕都要把头点到地上去了。有了钱和地位,巴结你的人就会像无数闻了腥的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怪不得赫迪亚把你当个宝似的抓着不放,哎,还真是让我嫉妒呢!
我呵呵傻笑着,却全然没搞明白他到底在说些啥,却听身旁的埃娜突然笑着说:拓烈会长,您识人的眼光依然是那么独到,我和校长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都以为他是个白痴呢。只可惜这次您恐怕是迟了一步啊,嘻嘻。
咦?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雪城拓烈惊讶地看着埃娜,我似乎没听赫迪亚提起过你啊。
小女子身份低微,会长怎么可能知道?我是最近才新来的秘书,我叫埃娜。
埃娜伸出手来微笑着和雪城拓烈握手。
埃娜?这个名字听起来还真耳熟呢,呵呵,埃娜小姐如此年轻就有这等才干,却为何要给那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不死当秘书?我们冬剑家族就缺少你这样的人才啊!周薪一千,不知道埃娜小姐肯否加盟敝会?
我瞪圆了眼楮看着雪城拓烈,每周一千银鲁克?天哪!原来长得漂亮就这么值钱?哎,可惜我不是女人,不然就不用这么穷困潦倒了。
喂!雪城老头!不要以为我不在场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埃娜是我的随身秘书,要是轻易就被你挖走,我看我也不用混了吧。
久未露面的校长却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却见他捋着胡子笑嘻嘻的走向我们,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说:听说刚才有人想刺杀你?那个刺客没事吧。
我气愤地瞪着校长说:埃娜都受伤了,你居然还关心那个刺客?
却听身旁雪城拓烈依然小声地问着埃娜:一周两千?要不再给你派个专车,四个保镖?
我看你们两个的神色都很正常,才只好去关心一下那个刺客啊,不然万一被旁人偷听了去,会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