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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胜之后的艾修鲁法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部队,他的手下中有七人阵亡,不过幸好甘德不是其中一个。这位老经验的掠夺者将放在队伍后方——却又不是易受攻击截杀的队尾。这种聪明的策略使得他实际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而他们取得的战果也很显著——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被杀死的恐虐战士的尸体以及失去主人四散乱跑的战马。粗粗看去的话,敌人最少死了五六十人,此外还抓到了两个因为坐骑死去而无法逃走的俘虏。
从两个俘虏的嘴里,艾修鲁法特知道了双方的这次碰面真的纯属意外。这队人马并不是来巡逻或者攻击敌方斥候的,而只是他们的队长丢了一匹马,所以带着全队人马出来寻找逃散的马匹的。
“大人,我们必须离开立刻。”甘德马上建议。“这一次是纯属意外相遇,下一次马上就不是了。因为有这么多败兵逃回去,鲜血要塞很快就会派出第二支部队来攻击我们。”
这个建议很容易被接受了。艾修鲁法特虽然获胜,但是手下也有伤亡。他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战斗中亲身冒险。
“他们会追上来吗?”身边一个部下问。表面上他以寡击众赢得胜利,但是实际上伤亡也很严重。最重要的是,经过刚才这样反复冲杀,战马的体力下降得比较厉害。如果遭遇轻骑兵的追击,有很大的可能被追上。
“不,不会的。”艾修鲁法特回答。“他们明显已经打算在鲜血要塞城下会战。这个时候不可能派出小股部队深入敌人阵线。如果被歼灭一股部队的话,对士气会有很大的打击的。血牙领主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情。”他突然笑了一下,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进入了一个误区。血牙领主或许不会做傻事,他手下其他的血神信徒可就难说了。“再说,就算追上来也不怕。”
“他们追不上来。”甘德突然开口。“大人,您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刚才这股敌人,似乎骑术并不特别出色?”
混沌势力的掠夺者骑兵都是马术的大师。艾修鲁法特之前就曾经亲眼目睹过这些混沌掠夺者仅仅依靠优秀的马术,就能和装备着手枪的南方轻骑兵打得不分上下。因为他们凭借马术能够追上南方人的轻骑兵。但是刚才……嗯,如果不是甘德说了,艾修鲁法特还没发觉。
“我听说,恐虐的部队其实不擅长轻骑兵。”甘德摸了摸下巴。“血神的教义使得他们过于容易沉迷于战斗和杀戮,以至于不能发挥轻骑兵的骚扰作用。大人,您刚才看到了,他们从正面冲过来的时候架势不错,但是两翼包抄的水平就很差了。正确的两翼包抄不是这样的……”
艾修鲁法特仔细回想的话,必须承认甘德说的有道理。如果说勇敢,那恐虐的战士们自然无可挑剔(那与其说是勇敢,不如说是疯狂),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战斗都需要勇敢。比方说轻骑兵的骚扰战术,恐虐的信徒就压根玩不好。因为骚扰战术需要的不是勇敢,而是敏锐的判断。
然后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我们马上带俘虏走。”艾修鲁法特下令。
就在这群不速之客离开后不久,一整队的骑兵——有轻骑兵,也有重骑兵——来到了这片战场上。领头的那位是身穿着全套混沌盔甲的战士,从盔甲的样式就能看出,这一位是混沌冠军。
有人将敌人丢下的尸体拉到混沌冠军的面前。几具尸体身上都有混沌盔甲——其中有几幅盔甲有色孽的徽记,另外几幅则属于奸奇的信徒。这些外来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自明了。
“应该不是敌人的斥候。”混沌冠军马上得出了结论。“很厉害。”他轻声的判断,他已经知道这场战斗己方虽然都是低级的掠夺者骑兵,但是数量上却占据了压倒性优势。但是这场战斗的结果却是己方的溃败。加上败兵所述的战斗过程,这不是斥候能做出来的事情。
“要追击吗?”战场上浓重的血腥味激发了恐虐战士们嗜血的天性,不止一个人跃跃欲试。
“不,他们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位混沌冠军居然是一个难得的冷静型的人,可见其实教义和信徒之间并无必然的联系。“我们哪怕现在追上去,等到追及敌人,也距离他们的营地很近了。到时候我们反而变成孤军深入,有被歼灭的危险。这股敌人估计有点来历……他们的大部队不会不闻不问的。”
“那……领主大人恐怕已经得到消息,要如何向他解释呢?”
“把这几具尸体带回城。”恐虐冠军迅速的回答。“他们的小队人马居然跑到这么近的距离来,看起来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大战就要开打了。”
……
“这么说,你有和恐虐军队交锋的经验。”艾修鲁法特看着面前的混沌冠军。那是一位半路上加入他的纳垢混沌冠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臭味。通常情况下,艾修鲁法特不愿意和纳垢信徒做太多交流,但是眼下他却很感兴趣,甚至没有在意那些气味。
“是的,我的部落曾经和一支恐虐的战帮交战过。”这位纳垢的混沌冠军回答道。他的眼睛在偷偷打量着艾修鲁法特——这位混沌领主倒是真的有点奇怪。尽管他的盔甲之上有着瘟疫之父的徽记(唯有受到瘟疫之父祝福的人的混沌盔甲方有这种东西),但是他全身上下根本一点也看不出纳垢慈父的赠礼。
不过他也知道,有的时候,瘟疫之父的祝福并不会明显的表达出来。
“那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但是我们最后取得了胜利……”
“我想知道,恐虐的信徒战斗方式……应该也很正常吧?先是快速部队的序战,然后是魔法、重装步兵交战……”艾修鲁法特打断了对方的话,他虽然打败过血牙领主,但是毕竟也只有一次。
“是的,没什么区别。血神的信徒悍不畏死,特别的凶猛。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也没什么区别。”
“你还记得序战……我的意思是轻骑兵的交战过程吗?”艾修鲁法特问。“能不能细细的给我说说?”
他的问题有点奇怪,不过这位纳垢的混沌冠军并没有拒绝艾修鲁法特要求——他又何必拒绝呢?
他开始详细的描述双方轻骑兵的交战过程。艾修鲁法特就这样仔细倾听,时不时还插嘴问几个问题。其实这个过程也没什么好描述的。在两军主力部队交战之前,轻骑兵先进行了战斗(这是所有战斗的老规矩了)。不过,因为没有手枪这种东西,所以说是轻骑兵交战,其实也和重骑兵没什么区别:两军将士迎头相撞,厮杀成一团。经过一番苦战后,纳垢部落的轻骑兵依靠数量上的优势取得胜利,随后紧紧追杀敌人的败兵,一直追到敌人逃回他们的大部队后面为止。
等到这一切说完了,艾修鲁法特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几句客套话之后,纳垢冠军离开,边上,艾修鲁法特的副手,混沌巫师塔瑞克走上来。
“大人,这是第四个了……”
“只有四个吗?”艾修鲁法特问。“应该有很多部落和恐虐的信徒交战才对。”
“抱歉,仓猝之间,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么多。”塔瑞克回答。“不过大人,您关心这个干什么?恐虐信徒的轻骑兵怎么了?”
“如果我没弄错,用轻骑兵去对付轻骑兵是一个错误。”艾修鲁法特回答道。
第一百二十一节建议
第一百二十一节建议
“什么意思?”
“通常作战,对抗轻装部队的都是轻装部队。在南方,有一个名词叫做‘序战’,指的就是这种战斗。两军布阵有迟早,先完成布阵的一方,常常派出轻装部队骚扰对方,作为反制,另外一方也派出轻装部队迎战,结果变成了两军轻装部队的交战。”
“我理解,但是,恐虐信徒的轻骑兵有什么不同吗?”
“有很大的不同。”艾修鲁法特说道。“轻骑兵对抗轻骑兵,所以我们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同。事实上,如果我没猜错,恐虐的轻骑兵虽然轻装,但是实际上他们并不能执行骚扰的任务。你看,刚才那个说的,他的轻骑兵驱逐了敌人的轻骑兵,然后骚扰敌人毫无保护的两翼,大大减慢了两翼的前进速度……”
“是的,没错。不过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塔瑞克依然不解。“一旦击溃敌人轻装部队,那自然是从两翼迂回,骚扰影响敌人的主力部队。虽然没有决定性影响,但是多少还是有效果的。”
“但是恐虐的轻骑兵如果赢了……他们的效果就差得多了。”艾修鲁法特说道。“你不懂的话也没关系,我想到一个办法……一个诡计。也许能行。”艾修鲁法特闭上眼睛,似乎⑤±长⑤±风⑤±文⑤±学,w$◇@t在仔细考虑着什么。最终,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没错,也许能行。而且,就算不行也没什么损失。”
塔瑞克离开之后,甘德来了。
所有的混沌信徒都知道,在审讯俘虏方面,欢娱王子的信徒有着近乎艺术的技巧。艾修鲁法特在阿索文部落里的时候没机会看到,不过现在却有机会进一步了解。两个俘虏嘴硬的时间并不太长,很快就把他们知道的统统交代了。两个人中居然有一个是中队长。虽然在混沌中这是一个底层军官的职务,但是却使得他知道一些普通士兵不知道的情报。
相对于艾修鲁法特手下这支人数将近二十万的庞大军队而言,鲜血要塞里聚集的军队少很多。必须要说,这并不是因为恐虐的信徒对这场战斗不重视,而是他们已经尽可能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搜罗军队了。但是毕竟,这场战争是三对一,奸奇、色孽和纳垢联手对付恐虐,所以虽然处于主场的地位,血牙领主聚集的兵力也只有十万人。
按照通常的概念,一比二的兵力是很不利的一方。但是血牙领主却压根没想到据城死守事实上,在那些传说中的战役中,也就是艾修鲁法特之前的尝试者失败的战役里,来攻打鲜血要塞的军队也都是在数量上处于优势的。这也是很容易想象的如果连数量优势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去进攻拥有坚固要塞的恐虐军团呢?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