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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普通士兵的视线远没有高处的马文那么良好。事实上,哪怕有着雾气隔绝视线,马文也看出双方势均力敌。要说火枪这玩意真不是盖的,虽然掠夺者骑兵有着更加优秀的马术,更加高超的马上格斗技巧,但是始终压不倒敌人。手枪的准头很差,但是三五米的距离内射击准确率依然很可观。很多强悍的混沌掠夺者就这样挨上一发子弹,不明不白的摔下战马,变成了遍地尸体的一份子。
表现的比我预想的还好。马文看着这一幕,却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他向着右翼看去。在那里,是混沌军团战阵中最薄弱的部分。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奸奇的战士——当然,由于被剥夺了指挥权的缘故,现在马文暂时不能指挥他们。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击败面前的敌人,而是拖住面前的敌人——当然了,就连这个,马文也不想去干。他已经联系了一小部分部下,等会战斗激烈,血牙领主顾不上这边的时候,马文就会率领他们脱离战场。
但是如果对方的轻骑兵足够强悍……那么撤退的马文就必然会遇到麻烦——因为艾修鲁法特也不可能公然下令禁止部下追击逃敌。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就很可能马文的手下也会遭到追击。艾修鲁法特或许会关心自己身上的纳垢诅咒而放过马文,但是他的部下们可不懂这一点。
算了……略一沉吟之后,马文就放弃了这方面的努力。这种风险虽然存在,但是却也很低。如果他撤退的足够快足够早,那么追击部队是很难追上来的。
他的视线停在那个负责指挥右翼的混沌冠军身上——那个家伙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右翼的最前方。这位混沌冠军并不是属于某个邪神的,换句话说,他将四大邪神作为一个整体来崇拜。实际上,此类的人在混沌中占据了大部分。不过马文是看不起这种类型的混沌信徒的,因为只有那些真正聪明的人才明白,完全投靠某个邪神的怀抱才是踏上更高名位的捷径。这位是血牙领主任命的指挥官——可以看出,血牙领主对自己的左翼完全不抱任何希望,所以就随便的指定了一个人来指挥。
但是他宁可随便的指定一个人,也不肯将指挥权交给马文。一想到这一点,奸奇巫师就发现自己的心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这是混合了嫉妒、愤怒和憎恨的火焰。不过这个火焰的源头,与其说是因为被剥夺了指挥权而不满,不如说是被血牙领主拆穿自己的诡计而产生的愤怒。
没错,那个本来应该只是一个傀儡,只是一个被他拿来移来移去的棋子的血牙领主,居然对他真正的产生了威胁。他不是凭借周密的思维,而是凭借本能的直觉,拆除了马文布下的陷阱和迷雾。
不过,很可惜,血牙领主毕竟没有杀掉马文。既然他没有这么做,那么现在事情就反过来了。
“大人。”部下的声音把马文从狂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序战已经结束,双方的轻骑兵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开始撤离战场。这是因为两军的主力部队已经接近到一个很近的地步,不再需要轻装部队的掩护配合了。
一声异常突兀的号角声响起。这是一个警讯,接着,同样全副武装的联军战士从薄雾之中现形,缓缓的朝着混沌军团的阵线逼近过来。
第三百三十二节观察
第三百三十二节观察
血牙领主比马文预想的还多忍耐了一会。
就在火枪射程之外,大炮射程之内的距离,联军的战士停下了脚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暂时笼罩了战场。这是两军交战之前最后一点时间,双方的指挥官都借着这个最后的机会仔细打量对方的阵型和兵力情况。
薄雾依然没有褪去,雾气遮掩了双方阵列的后半部分,使得彼此都难以分辨对方的二线兵力配置,哪怕像马文这样脚踏魔盘飞到高处的也不例外。不过至少第一线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眼前的情况让他心里情不自禁的咯噔了一下。
艾修鲁法特布置在自己的右翼——也就是面对着混沌军团的左翼,血牙领主亲自率领的精锐部队面前的——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长矛兵方阵。当然,哪怕是普通的长矛兵,数量够多的也行,问题是这一支部队的阵列并不厚实,也不密集。
虽然还没有交战,但是马文哪怕用脚趾头也能知道,这种程度的部队在血牙领主面前不会比一张纸好多少。只要一轮冲锋,混沌的精锐就能撕裂,甚至切碎面前的敌人。
那么,是艾修鲁法特第一线的部队只是一个诱饵?精锐部队全部放在二线,借助雾气潜伏着准备出击?
情况看上去也不怎么对头。因为列阵在马文正前方的(,是南方人步兵中的精锐:巨剑兵。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数量或许也不是特别多,但是队形严整,明显要比边上的长矛兵强上很多。在他们中间,混杂着大量的火枪手和弓弩手。
而军队中最精锐的部队,那些连人带马都身披铠甲的重装骑士,则被布置在左翼,面对的正是混沌最薄弱的部队。作为一个活的够长久的混沌领主,马文是很清楚这些重装骑士在战场上的威力的。可以说,这些骑士是真正能够让悍不畏死的混沌战士感觉到威胁的部队。当骑士们排成方阵,宛如钢铁墙壁一样,发动排山倒海一样的攻势的时候,哪怕是精锐的混沌军团也很难应付。
这种情况让马文略微有些迷惑。他已经将混沌军团的兵力布置和战术安排几乎全盘告诉艾修鲁法特,为什么对方还会布出这种阵型来?其实战争在某种意义上和赌博类似,假如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底牌牌,那么实际上就等于基本不会输了——除非是双方的牌面大小实在相差悬殊。
但是,马文很清楚,这场会战双方实力是大体相等的。其实某种意义上,南方人还占据着一些优势,这主要是因为混沌军团的骑兵所占比例不多,而且都是轻骑兵为主,而南方人的军队中,却有相当数量的重装骑士。这意味着混沌军团缺乏克制重装骑士的能力,只能用步兵硬扛——当然,对于混沌精锐部队来说,这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心中突然想到一个糟糕的念头,或许艾修鲁法特不信任他。不,艾修鲁法特没有不信任他的理由……等等……有可能的。关键就在于猩红斑!没错,艾修鲁法特虽然得了重病,但是他可能——或许从某个教会祭司嘴里,或许从某个被俘虏却没有被杀掉的混沌信徒嘴里——知道猩红斑是无药可救的。如此一来,他就会质疑马文所告知他的所有信息……
糟糕……太糟糕了……马文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思路不慎。那个艾修鲁法特本来就相当的桀骜不驯,当初也是靠着罗金的事情硬逼着他妥协的……
当一个不怕死(因为反正马上要死了)的人蓄谋报复的时候,事情就恐怕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事实上,任何世界,任何文明,任何种族,这种类型的人都是最可怕的。大部分文明之中都存在着类似“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个意思的谚语。比方说神武精灵们,虽然他们拥有大量的财富,但是人类却对精灵一族从来不敢招惹(真有不长眼的基本上也都自己找死了)。这关键就在于神武精灵在战场上那种出自冷酷天性的悍不畏死,一支精灵军队常常不需要额外的激励就能做到哪怕全员阵亡也不会后退半步,这种坚韧和顽强足以让任何敌人望而生畏。
由于马文乘坐魔盘的缘故,他脸色的变化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无人发现这位奸奇巫师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事实上也已经无人关注奸奇巫师的情况。此时此刻,战斗爆发之前的那种冷冽逼人的气息已经笼罩了所有的人。两军对阵,整个战场却鸦雀无声。
一名传令兵赶来,带来了血牙领主的命令:血牙领主要求巫师们立刻使用魔法。
“你回禀一下,”马文降落下来,答复那位传令兵。“现在魔法之风流动极其混乱,这种情况下之下施法的难度很大。”
通常这句话足以对付大部分情况,但是这位传令兵明显是得到了血牙领主的授意。他冷冷的看着马文,问道:“那么什么时候能开始?”
“五分钟!”马文衡量了一下,他知道这个谎言拖延不了太长的时间。因为混沌军团中的施法者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其他的一些。除此之外,对面阵营里,那些教会的祭司们也会用实际行动来揭露他的谎言。“最多也不过五六分钟。”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说的也不是谎话,至少不是全然的谎言。此时的魔法之风确实相对紊乱,施法有相当的困难,出错的风险远比正常时候要大——但真正的混沌巫师例外。奸奇的谎言总是夹杂在真实之中。
传令兵离开,就在马文琢磨着自己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动的时候,一声巨响打破了战场的寂静。
南方人开炮了。
这一声炮响仿佛就像一个信号。下一瞬间,两军战士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战斗的怒吼声。接着,两支军队同时开始向前移动。
更多的炮弹轰来,巨大的实心炮弹在人群中翻滚,跳跃,开辟出一条条由血肉组成的通道。不过这些伤亡对于如此数量的混沌军团而言,只是微不足道伤亡。假如它发挥了什么作用的话,那只是进一步刺激了混沌战士嗜血的战斗**。
马文暂时松了口气。他知道血牙领主已经带队冲上第一线。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闲工夫来关心后方魔法师的情况了。很多人看不起这种冲杀在第一线的指挥方式,认为这种方式粗野而毫无价值,有人甚至将这种方法称为“无脑猪突”。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饱含轻蔑和侮辱之意的称呼。
但是实际上,“无脑猪突”这种称呼或许在轻蔑之余,还有更多的嫉恨在内。无数次实战的胜负说明这种战术并无毫无可取。正是有了将军的亲自统帅,第一线部队的战斗力得到很大的增强。在恐虐的领主亲自上战场的时候,他总是能在前线发挥巨大的作用。无脑猪突的效果是如此的惊人,以至于常常出现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