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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卧室,少年冷硬的脸上漫了关心及担忧,他拉了吹夏坐下,拿出碘水给少女消了毒又细细的将药水涂了一遍然后裹上止血带,小心而谨慎,慢慢的轻缓的。
吹夏也不说话,摊开手由着他给她上药,那条竹叶一般的划痕长长的划过她整个手掌,细细的没有再冒血,伤痕处已凝了一层血渍,碘水一碰,疼得抽心。
手掌见她手掌一抖,不由抬头看她,入眼就是吹夏带着笑的脸,柔柔的夹着嘲讽,眉心深处染着某种决绝。
“小夏。”他不由唤她名字。
“嗯?”
“……对不起。”
吹夏一听唇角咧开,长长的刘海滑过眉心,笑着说话,“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
“?”
“手冢君,抱歉,我埋怨他们了。”
“……”
“我埋怨他们,埋怨你的家人,尤其是你妈妈。……我、不喜欢她。”
卧室一瞬间安静得让人有种想逃出去的冲动。
良久以后少年才开口,一边说话一边裹着吹夏的手掌,慢慢的说慢慢的裹,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却好像过了很久:“小夏,我代她向你道歉。”
“阿姨又没错你道什么歉,换做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的吧。”吹夏转头看着窗,蓝白的窗帘,透明的窗,玻璃上铺着晚霞映来的橘红的彩,漂亮极了。“把你的手机接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回家。”顺道让龙嘉来接她,马上来。
她不想呆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
“我送你回去。”
“不用。”
“我送你!!”少年坚持。
吹夏扬着眉看着他,笑讽,“手冢君知道阿姨跟我说什么了吗?我不说你也该猜到,那么你这么坚持又有什么用?”
“不能失去的就应该好好抓住握在手心绝不放手,不是你跟我说的吗?”少年将她的手掌裹好,抬眸回视她,“我现在有了不能放手的,难道不该抓住吗?”
“即使你的家人全部反对?”
“啊。”少年毫不犹豫的回答。
只是一个三年,变化就那么多,不受他控制,如果因为这个莫名的婚约再等一个三年,他不知道他跟她之间还有没有未来。
清理好伤口手冢带着吹夏回到客厅,手冢爷爷跟手冢爸爸已经没在下棋,各端了瓷杯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厨房里时不时的传出方泽洋子跟手冢妈妈的小声交谈,一切看上去那么美好和谐。
除了他们,走到客厅的手冢和吹夏像是外人一般,凭空闯入这份温馨,突兀的,带着破坏气息。
“爷爷,爸爸。”手冢出声。
“唔、出来了?浅间你的手没事吧?”手冢爸爸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问道,“伤得重吗?”
“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没关系。”
“那就好。”手冢爸爸点点头,看着并排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女孩,想了想才低声问道,“你们……国光,你解除婚约就是因为浅间吗?”
“不是。”手冢否认。
“是。”吹夏承认。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吹夏默默的退后半步站在手冢身侧,敛着眉梢不再开口,事情都交给少年处理。
你不许插手。少年那一眼满是明晃晃的警告。
“国光,你到现在都还没想通吗?”手冢爸爸看了看厨房,确认里面的两人没注意到客厅后才又低声说话,“你明知洋子现在的情况,你还执意要谈论这件事情?”
“对不起,爸爸,我不想再等一个三年。”
“……那你要洋子怎么办?”手冢爸爸问。
“我不会跟她在一起。”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结果都不会改变:他不会跟那人在一起。永远也不会。
所以事情能早一点解决早一点好。
对大家都好。
手冢爸爸看着儿子坚毅的脸,叹气。对于方泽洋子他是很喜欢的,自小照顾时就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般。那女孩也确实惹人喜欢,乖巧懂事柔顺大方,因此后来对于自家父亲的婚约提议他也没反对,他也一直以为他儿子会喜欢,毕竟总归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想不到——
手冢爸爸看看少年又看看吹夏,脑袋里浮现出少年刚进门时见女孩受伤时那珍视及担忧的目光,捏捏鼻梁道:“不管你现在要怎么想,在你方泽叔叔没回来之前一切照旧,婚约亦是。”
“爸爸?”
“好了,就这样。”手冢爸爸喝道,“至于回来之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他能说服对方放弃婚约,那他也算得偿所愿;如果不能,那就死了心别在闹腾了。
想着这几天家里诡异的氛围,手冢爸爸很是无力,挥挥手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以后不准再议。”
“抱歉,爸爸,我不能。”
“国光!!”
“爸爸,抱歉。……因为我跟小夏,已经在一起了。”他说着拉过吹夏紧挨着自己,半身相触,看上去亲密而自然。
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因他们的动作心口一滞,“你、你们——”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手冢说着弓下腰,手悄握着吹夏,微使力一带她便也跟着弯了腰,“我对她已有责任。”
砰咚——
厨房门口传来碗碟掉地的脆响。
手冢妈妈和方泽洋子惊异至极的看着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在一起?
已有责任?
见鬼了,这不就是说他们已有身体接触?!!
作者有话要说:分分已送。谢谢大家的评……
离家
“国、国光,你在说什么?”手冢妈妈讶异的瞪着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人,走进客厅,“你、你们真的——”
“啊。”
“国光,你怎么可以?你——”手冢妈妈看着少年忽地说不出话来,气得呼吸急促,长长呼吸几下才顺过气,指责道,“你这样让洋子怎么办?你让她以后以什么立场再住在手冢家?”
“抱歉。”
“……你告诉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撒谎?!”
“是。”
手冢妈妈听着他的应答心迅速往下沉,像挂了千斤坠一般。她看着少年笔挺的身姿,他干净瘦长的手指扣着身边的少女裹了伤药那只手的腕子,静静的沉默的,面上一片坚毅。
她看着看着,忽地想起另一个少女,忙转过头去,呐呐开口:“洋子——”
“阿姨,我没事的。”少女温柔的说着话,脸上带笑,轻轻踱步走进客厅,面对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微一鞠躬,道,“虽然这样说会很奇怪,但我还是想告诉爷爷和叔叔,不管手冢君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我、相信手冢君只是一时冲动。”
“洋、洋子?”手冢妈妈听着她说的话怔怔不语,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也全都不说话,似是没想到她知道了事情以后还会这样坚持。
嗬、头疼啊。
手冢爸爸看着客厅里的三个少年,心里一阵无力,果然孩子太出色了也是一件麻烦事。
其实对于家里的事情手冢爸爸向来很少过问,可以说是从不过问,什么事情都交由自己妻子和父亲,他只负责工作挣钱养家糊口。但这并不是说他的意见不重要,相反的,当对于家里的某件事情处理意见出现不统一时,都是交由手冢爸爸来决定。
一来这是因为手冢爷爷做了半生警察,从来都是责任原则大于一切,处理起家事来难免带着工作中的雷霆手段,弄得家里跟警察局一样,让人很是难耐。而手冢妈妈则是感性主义者,做事都是以喜好和感情为出发点,喜欢了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可以,不喜欢了纵是再好也难入她的眼中。
国光的婚事就是例子。
手冢爷爷觉得既然答应了洋子父母那么就有责任跟义务照顾对方,至于照顾方式当然是挑一个他认为最好的;而手冢妈妈则是因为自小将女孩带大,感情上很是喜欢。
所以当那个婚约的提议被无意中以戏言的方式出现在两人面前时,他们都觉得很好,当下就定了下来,半点都没考虑到自家孩子的感受,也完全没想着自己孩子要是不喜欢该怎么办。
以致闹到今天这局面。
手冢爸爸捏捏鼻梁看向方泽洋子,清清喉咙:“洋子,你是怎么想的?要解除婚约还是——”
“叔叔,我不想解除婚约。”
“那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办?”
“我不介意。真的。”少女温婉的说话,微垂的眼掩在浓密的睫毛下,深沉而汹涌。
浅间吹夏,你真的欺人太甚!!
听着少女的回话,手冢爸爸也很是无奈,一时沉默着想着解决办法。
寂静中只听得一身浅笑响起,带着一股子嘲弄和不易察觉的怒意:“方泽同学,你介意什么?你有什么好介意的?!该有权利介意的该是我吧?!!”
吹夏瞥了眼身旁的少年,见他看着自己的眼里满是“不许说话”的意思,选择忽视继续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想法,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介意,我很介意该‘对我有责任’的人是不是只跟我‘在一起’。……咳、我的意思你懂吗?”
吹夏说着,抬起另一只手摸摸耳朵,清咳两下。虽然她明知道手冢这话的真实性完全为零,什么责任啊什么在一起都是浮云,但是咬起这几字来她还是耳朵发烫,像是真实一般。
“浅间桑,我是手冢君的未婚妻!!”
“未婚妻?你说是就是啊?那我还说我是手冢他孩子的妈呢!!”
噗——
咳咳——
正在喝水的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顿时极其不雅的喷了,呛得脸红耳红,指着吹夏说不出话来,“你、你——”
手冢妈妈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吹夏,眼睛直直的盯着吹夏的肚子,脸上青红交替,哆嗦着问:“小夏,你怀了——”
“……”吹夏听着手冢妈妈这问话满头黑线很是无语。
“小夏?”见吹夏不语,手冢妈妈再说道,小心翼翼,“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
“小夏?”
“……阿姨,你要我去检查有没有怀孕?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吹夏咬牙。
“呃——”手冢妈妈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样做对吹夏很是不好,呐呐的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吹夏暗里松了气以为总算转开这话题了,手冢妈妈又神来一句:“要不我去买点自己验的那个?”
吹夏顿时萎倒在地。
方泽洋子脸色煞白。
“妈妈!”手冢忍不住低声叫道止住她还欲再说的打算,耳朵发烫。
“我、我这不是关心她吗?儿子啊,你不知道,怀孕可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