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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不久。”吹夏抬头看着这个出色异常的男生,伸手道,“多谢你这些年对青学的照拂。”
“哼,本少爷什么时候照拂过那个学校了,嗯?”
……好吧,既然你做了好事不愿留名,她也不勉强,笑着转开话题。
因为同时东京的学校,吹夏对冰帝的熟悉比青学不少多少,其中少不了冰帝跟青学经常在各种比赛中撞见的关系,还因为自从吹夏担上了学生会长的职务以后就时常领着自家学校的孩子去踢馆,美其名为交流学习,但是,天晓的,哪有交流是堂而皇之的霸占着人家的音乐器材书法器材各种器材不放的?!!
想想那时吹夏就觉得好笑,笑自己的小气吧啦,也笑他们的包容。
“听说迹部君订婚了?”
“嗯哼。”
“唔、真的很想知道迹部君看上的未婚妻是一个什么样的女生呢。”想不到只是三年,大家都有未婚妻了啊,吹夏眸光深暗。
“部长的未婚妻可是音乐社的天才哦,欢迎浅间桑前来‘交流’。”一旁的忍足推推眼镜戏谑道,“一定会让夏姬不虚此行。”
“是嘛,那我还真期待呢。”
迹部听了挑着眉看着吹夏,眼光明亮,嘴角却不由扬起浅显的弧度,看得吹夏一愣。“看来,迹部君对自己的未婚妻很是满意啊。”
“本大爷对她没有满意一说。”
……没有满意一说,那就是喜欢她的所有甚至缺点咯?吹夏听了越发好奇,她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女生才配得上冰帝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本大爷华丽的学校大门随时都开着,现在么——”迹部斜着半眼看着吹夏手里的病单,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三年不见就瘦成这样,简直——
……浅间吹夏,你该不是从非洲难民营回来的吧?
被迹部挑剔的目光扫视,吹夏顿时觉得自己还没上进检查室就已经被研究一遍了,浑身凉飕飕的,顿时一个哆嗦。
“浅间桑,身体不舒服么?”边上的凤长太郎见了关心道。
“唔,没事。只是例行检查。”吹夏扬扬手中的单子,“那么,我先去检查了,各位回见。”说罢,她推着站在一旁快成了雕塑的小护士往前走,刚走了一步就听见一直没说话的向日岳人后知后觉道,“呐,侑士,这个女的是谁啊?谁啊谁啊?!!”
“唔、就是国三时某个下雨的周六在街角屋跟你抢蛋糕的女生。”
“有吗?”
“岳人不记得了吗,就在街角屋啊,我记得那天老板还推出了新制的果肉蛋糕。”
“啊啊,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淋了一身雨还跟我抢蛋糕,最后因为没抢到把我的草莓蛋糕换成芥末蛋糕害我一周都不想吃蛋糕的坏人。”
“……”吹夏一听顿时默了,转身,对上正带着怀疑目光的红发少年,笑眼弯弯,柔声浅浅,“向日君,难得你还记得那块芥末蛋糕啊。不二君可是因为我没给他带回去生气了好久,直说要让抢蛋糕的那人吃一个月芥末呢。”
“啊啊,我不要吃芥末!!我讨厌芥末!!”向日岳人看着吹夏的笑脸,突然蹦上前去,指责,“都是你的错,你要负责吃芥末。”
“不要。”
“你必须吃。”
“就不要。”吹夏扬扬手中的单子冲向日眯眯一笑,道,“本小姐现在要去检查身体了,没时间吃芥末。”
“你个坏女人!!”向日岳人拉着吹夏大声叫,只吵得值班护士出来喝止,“医院禁止喧哗!!”
一旁的凤见状赶忙抓住岳人,安抚道,“向日前辈,没有芥末啦。”
“那她说——”
“呃、浅间桑只是在开玩笑。”诚实的凤长太郎抓抓脑袋想了个蹩脚的借口,红着脸说谎,看得吹夏一阵好笑,挑眉:“我可没开玩笑。”
“我只是在逗猴子。”说罢吹夏就拉着小护士迅速离开,还没奔多远就听见岳人少年不满的嚷声,“坏人坏人!!诅咒你吃一辈子吃芥末蛋糕!!”
吹夏不由喷笑出声。
进了检查室,早已守在那里的医生助理上前跟吹夏说了整个检查流程,听得吹夏昏昏欲睡,却也担心。
虽然龙嘉有说过她的身体状况西医很难查出一二,但是如果不小心查出来了,估计离她重回医院也就不远了。
好在担心是多余,一连串费神费时费力的检查下来,结果依旧如吹夏所预料的那样,术后恢复不好,身体孱弱,须得小心疗养。
吹夏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拿着报告出了检查室,一边走一边摸出电话给某个无良医生报告此次检查结果。
那边听了感慨道:“事实证明,中医永远有其存在的必要和缘由。”
吹夏顺从的嗨嗨应了,又听着他啰嗦的说了一边中医历史才挂了电话。到了大厅,早就等在那里的少年拥上来,绪方手里还拿着一份检查报告的备份。好吧,不用她费神再说一遍了。
“唔、大家都来了?”不仅是学生会的各位,还有网球部的众人。
一向是行动先于头脑的菊丸见到吹夏就扑上去,搂住吹夏不放,担忧的问:“夏姬夏姬,你身体不好吗?”
“没有。”
“真的?”
“真的。”
安抚住英二,吹夏对大家笑笑,将手里的正版检查报告递过去,“看吧,绝版检查报告。”
他们早就看过了,也知道吹夏的检查结果,心里自是放心不少,相互嬉笑着出了医院。因为回家路线不同,大家也都在门口分开了,只余下青木吹夏手冢和龙马。
“妈妈让你今晚回家住。”龙马少年见吹夏准备离开,说道。
“那——”吹夏看向青木,后者微点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也走了。被留下的龙马同学见状也甚是自觉的说了句“我还有事”,转头走掉,丝毫没记住伦子妈妈让他亲自将吹夏带回家的嘱咐。
回家
傍晚的东京喧哗而吵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吹夏空着双手看着手冢,他的肩上背着大大的网球袋,手上还拿着他们两个人的书包,安静而沉默的看着吹夏,道:“走吧,回去了。”
“……把书包给我吧。”吹夏伸手向他。
“不用。”
“……那把网球袋给我吧。”吹夏说着,看向手冢的肩,“你的肩可是重点保护部位呢。”
“……”
见手冢沉默不动,吹夏自己上前,伸手取过他肩上的网球袋挂在自己的肩上,随意的问道,“彻底治愈了吗?”
“啊。”
“那就好。”车水马龙的街道,吹夏靠里走着,隔着手冢三步的距离,一偏头就能看见他尖尖的下巴,看得吹夏很是嫉妒。
那么漂亮的下巴为什么就长在男生身上了啊,老天真偏爱。
他们之间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吹夏在问着天南地北毫不着调的问题,手冢偶尔回答一二,简单的“啊”一声,或者干脆沉默。好在吹夏也习惯了他这样的性子,也不期待他的回答,自己说着话,说完了就哼着歌。
一路不停。
她怕停下来自己会胡思乱想。
是的,胡思乱想,想手冢留下来陪她回家的意思,想他对大家的撮合默许的态度,想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想更多。
难道是身体不好所以人就脆弱了?吹夏左手轻轻拉着网球袋的肩带,食指轻轻摩挲,忽地发现那个贴在网球袋上的笑脸徽章,圆圆的脑袋,眯眯的眼,看起来很是不起眼,但却很是可爱。
“手冢还留着这个?”
“啊。”
“都有些锈色了呢。”
她记得这个徽章还是在他们顺利进入全国大赛后吹夏买给网球部的,当时手冢因为不在日本所以就没亲手给他,似乎是留在大石副部的手里呢。
“大石君给你的?”
“啊。”手冢应着,瞥了眼那个已经锈色的胸章,眉梢微扬。确切说起来的话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网球袋上何时就被突然贴上这个笑脸了,只是等到发现的时候它已经牢牢的固定在那里了,想取下来下来时又想到不二眯眯的笑着说的话。
“手冢,那个笑脸徽章是吹夏给的好运章哦,大家都贴在网球袋上了,你要例外?”
被他那么一说,他就没有取,等到全国大赛以后大家都取下来了他也没,留到现在。
很多东西,似乎相关于她,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都变成了习惯。
斜晖中吹夏纤细的手指按上那个笑脸,侧脸对上手冢冷清的脸,忽地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好。”
拐过这条街就是公园,吹夏本想去那里的古亭坐一会儿,却不料因为整修那里已经被封了道,两人只得绕了开去,走了边上被隔开的窄窄的街道。
“真是的,都这么窄了,这些车怎么还使劲儿往这里窜?”吹夏一边看着推倒的假山古亭,一边小心的让开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话刚说完,又一辆车子擦身而过,手冢忙伸手拉住她往里走,侧身微微挡过人流,让吹夏错开半步走在他身后。
被拉住的吹夏微微一愣,视线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顿时神思不属。待回过神时立马狠狠的鄙视自己:浅间吹夏,你个没意志的,不就是拉个小手么,你心跳那么快干什么?丢不丢人啊?!!
好吧,她乐意丢人了。
心里不由回着。
走过那条街,手冢看看吹夏低垂的脑袋,将手放开,轻声道,“小心点。”
“唔、知道。”吹夏回着,将手放进口袋紧紧握着,又张开,伸出口袋摊到手冢面前,“这是什么?”
手心里放着一枚小小的彩蛋,小得不能再小了,精致漂亮。圆圆的头上绘着雪色的帽子,下面一双杏眼明净透亮,唇色嫣红,嘟着露着不满,眼里却满是喜欢。
虽然吹夏很不想承认那是自己,但是边上那一排小字却明白的写着她的名字:青春学园网球部经理浅间吹夏,后面还补充了‘代理’二字,看得吹夏那个无力。
“谁做的?”
“……全国大赛冠军的纪念品。”
明显的答非所问。
吹夏盯着手冢看了半晌,直看得手冢心里不自在,脚步不停的往前走,“前面有一个音乐广场。”走了两步发现吹夏没跟上来,只得转身停住,回头安静的看着她。
那么安静的看着她,手冢才发现原来她真的瘦了很多,本就纤细的身姿现在更如春草一般,风过无痕,甚至连他刚刚握过的手腕都恍如错觉。
“怎么了?”他问。
吹夏摇头,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