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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的哪里话,您能仗义执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雁姬轻轻摇摇头,说道,“叫你看了笑话,还是我的不是呢!只是,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啊,我……哎~”
这声叹叫好几个夫人都黯然了脸庞,可不是苦命的雁姬,前半辈子虽然夫妻聚少离多,好歹还有个丈夫深情的念想在,没成想好不容易夫妻能好好过日子了,来了个年轻貌美的格格争着抢着当小妾,还把女儿媳妇都给拉拢过去了……可怜啊。
新月眼神闪了闪,又要说话,被李夫人眼疾手快的抢了个先:“新月姨娘是吧?”新月脸都拉下来了,她也没改口,只笑笑道,“那我就叫你新月姨娘。那新月姨娘,我们来仔细说说这个理,啊?今儿,那是章佳家的大好日子,我们都是来做客的,新月姨娘你能来这种地方,那都是你家夫人心善,开恩,你才有的这机会,既然这样,你就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别做出是了客人身份的事情来。”
新月身子一踉跄,泪就滑落了下来,李夫人嘴角一勾:“先儿是安禄夫人没说清楚,我就好好把这道理和你撕捋撕捋,不管是什么地方,那掉眼泪,都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倒好,三哥大姑娘家的,都红了眼睛,这不是给主人家招不痛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新月轻轻颔首,哽咽着轻声道:“对~”声音低不可闻。
好在李夫人本身也没指望她能积极认错:“再有就是珞琳姑娘,你额娘说你两句,你很不服气吗?”珞琳撇过头,不说话,李夫人声音一厉,“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额娘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养你这么大,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
珞琳突然回头,定定的看了她好久,就像是要爆发一样,还是塞雅拉拉她的衣袖,她才蓦地扭过了头。
李夫人摇头,说教的心也就去了大半:“论理这些话都不该我来说,我就是看不过去你们这么……算了,赶紧擦擦眼泪,入桌吧。”歉然地看眼雁姬,李夫人眼中饱含歉意。
雁姬笑了笑,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可我都已经麻木了,不会再难受了,你不必自责。
李夫人这才释怀,便入席了。雁姬品级最高,自然是做上首,以她为首,两边就按着品阶依次坐下,其中品级最低的息英家的就正好坐了珞琳身边,当菜上来,她正要夹菜,突然听得珞琳低低抱怨:“额娘怎么这么恶毒,居然联合着这么多人给我们难堪,真过分~”筷子,就这么僵住了……
回家
晚宴就在尴尬的气氛下草草收场了,后面新月三个人都再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着吃东西。
雁姬也懒得理她们,只一心一意的塑造自己宽容大度还是被不孝子女出格的小妾逼的形容憔悴的模样,还应景的去找了绣媛说了几句恭贺的吉祥话,然后就带着新月三人告辞了。
绣媛很是表现了一番不舍之情,随即就让她们离开了。她是主人,雁姬和新月塞雅等人之间发生的事她还是知道的,也不想在叫她们留下坏了自家的宴会。
总的说,雁姬一行人这晚上都没过的舒心,唯一能叫雁姬感到安慰的,也就是经过今晚,她的计划,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了。
不过这也掩盖不了看到两个不孝子女给雁姬带来的愤怒。
一回到将军府,雁姬狠狠就甩了珞琳一耳刮子:“你是嫌自己名声太好了是不是?今晚晚宴,这是多么正式的场合,你是巴不得自己名声差了以后去婆家不受人待见是不是?你一定要所有人知道你是个不着调的,让所有人看不起你是不是?”
珞琳自己还是一肚子火呢,被雁姬这么一巴掌甩下来,更加恼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流下来,瞪着雁姬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不服气:“额娘你就干脆直接说你不高兴我帮新月说话就是了,何苦还扯出这么许多的借口?”
塞雅也是一脸不赞同:“额娘,你怎么能打珞琳呢……”
“哼,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我怎么就不能打?”雁姬横了她一眼,“她的命是我给的,她是我养大的,又不是随便哪户人家出来的,我怎么打不得?今儿她要不是我女儿,我还不见得会动这个手,让她丢人丢到婆家去,与我何干。”
可能这是雁姬第一次对塞雅这么疾言厉色的,塞雅一下就愣住了,咬着唇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看到塞雅这模样,珞琳更加气愤了:“额娘,你有气对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塞雅,她是哪里惹到你了?”
“我?我对塞雅怎么了?我是骂她了还是打她了?别这么冤枉我,我可受不起。”雁姬冷冷一撇嘴,“人家是固山格格,比我高贵多了,我是什么人啊,敢对她怎么样?你也太高看我了!”
塞雅赶忙急道:“额娘,你别这么说,您是骥远的额娘,那就是我的额娘,就是我的长辈,不管您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为难你了吗?”雁姬嗤笑一声,“塞雅,你可得摸着良心说话,我好好地教训珞琳做人的规矩,是你横□来说话的。我是说了你不对呢,还是给你巴掌了?”塞雅慌慌摇头,雁姬就扔下一句,“那就别乱说话!”塞雅彻底焉了~
“额娘……”珞琳还要说话。被雁姬瞪了回去。
“你还有脸说话!”雁姬手指着她,“这辈子我都没这么丢人过,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没教好你,让你自甘下贱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顶撞我,你是跟谁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你读的书呢,都读到哪里去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额娘吗?”
珞琳终于忍不住眼泪,哽咽着叫道:“什么叫自甘下贱,什么叫不三不四,明明就是你不对,我不过说几句公道话,哪里做错了?”
“哪里错了?”居然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雁姬真是无话可说了,“光你顶撞我那就是大错!”
珞琳还是满脸不服气,雁姬却突然泄了气,好好地,她发什么脾气,珞琳不孝顺,那是她的事,以后的苦果她自己尝,雁姬早就死了,她只是披着雁姬的皮而已,内里,她还是唐怡。
想到这里,雁姬瞬间熄灭了火气,甚至都觉得自己蠢了,疲惫的摇摇手,“算了,我累了,懒得再理你们,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回去吧。”
可惜,好不容易雁姬打算偃旗息鼓了,有人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夫人,你别这样对珞琳,你这样,是在割珞琳的心啊,这一切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不对,求求您,你原谅珞琳吧,夫人~~~”新月跪着哭道,凄厉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爹娘呢!
雁姬眉头死死地就皱了起来,这时珞琳也叫了起来:“额娘,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因为阿玛爱上了新月,你就变成这样了吗?你原来的高贵温柔呢?你的大度善良呢?你变得好陌生,我都不认识你了。”
“闭嘴。”
“你不是我额娘,你不是我额娘,我额娘不是你这样的……啊!”脸偏向了一边,珞琳颤抖的手轻轻的抚上脸颊,那里传来的,是一阵麻痛的感觉,第二次,这时今晚的第二次,她、又被雁姬打了。
“夫人?”
“额娘?”
两声惊叫,塞雅和新月,都是一脸震惊。
“所有的事、到此为止,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听到了吗?”雁姬环视了三人,眼神如寒冰般凌厉冰冷。新月不自觉地在她的眼神注视下打个寒战,微微点了点头。很好。雁姬转身离开,再没施舍一个眼神给她们。
直到她身影消失,新月塞雅和珞琳才松了口气。
“刚才额娘,好可怕……”
塞雅低喃,新月和珞琳没有反驳……
正文 离开
自那天宴会后,雁姬一直都没有出雁影阁半步,平日吃饭,也都在自己房间,根本不去大厅。
努大海当时听到说新月在晚宴上吃了亏,本是大怒的要找雁姬理论,但被新月哭哭啼啼的拦下了,还说什么体谅包容的,反正最后是没去找雁姬,但对于雁姬不出雁影阁,努大海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算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要出来碍大家的眼。这么想的他,自然不会叫人去请雁姬出来吃饭。
老夫人也是比较看重新月的,对雁姬也没有多少关心,问了一次甘珠,甘珠说雁姬身子不舒服,她也就从善如流的叫她好好休息,别出来了。叫甘珠气闷了许久。
珞琳塞雅都是不管这些的,只和新月打的火热。
一时间,将军府里,形成了泾渭分明之势,以雁影阁为界,两方谁都不来往。
甘珠暗地为雁姬叫屈,雁姬却毫不在意,尤其在听到外界里,新月的名声渐臭,她高兴地每天都笑眯眯的,直叫雁影阁伺候的下人以为她受刺激过度了!
原来,那天参加晚宴的几个夫人回去以后,和家人说起来那天的情景,顺便把珞琳新月和塞雅的所有行径加加减减说了一通,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他拉家的大小姐,敬王府出来的塞雅格格,逼迫了她们的母亲,婆婆,带了个小妾去参加人家的寿宴。而且一个为女不孝,一个枉为人媳,都是吃里爬外的。更有那个自甘下贱主动为妾的新月格格,怎么看都是一副狐媚样,没点满洲姑奶奶的气势不说,乍一看,还以为是南边土生土长的娇女子,动不动就掉眼泪说冤枉,让人看了不舒服……
然后,就这么的,新月三人,出名了!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他拉家有三个‘奇女子’。但凡和雁姬有点交情的,都在感叹她的悲惨遭遇。
以前都说雁姬是个有福的,谁知道能有今天这么一遭啊,可怜啊~~
雁姬才不管别人是怎么的用同情的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口气在议论她的生活,她的现在……她根本不在乎,只要能离开将军府这个鬼地方,雁姬不介意展现自己生活有多悲惨,只要她的计划能达成。
事实上,随着有关新月等人的事越传越烈,雁姬的计划可以说差不多就要成功了。
剩下的,也就是等待努大海他们知道外面的流言,然后爆发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