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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怔然:“使得么?”
“可以试试,就看你的意思,反正我是想帮你,你若不乐意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昕悦诚恳的看着她。
安宁红着脸低下了头:“我……哪能不……乐意。”声音越来越小,昕悦把脑袋凑过去:“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哎呀,大嫂就别取笑人家了。”她摇着昕悦胳膊。
昕悦咯咯直笑:“那好,今晚就让云庭去说。”
风儿穿着一身粉色纱衣,拿着一串开满紫色花朵的篱笆树,在小径中独个开心的跳着舞。她那舞纯属随性而为,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然而脸上自我陶醉的表情很动人,嘴角微微翘起,大眼睛忽闪着。
她突然顿住脚步,看台阶上一个穿黄色锦袍的小公子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小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呢,你不开心么?”风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我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开心?”那个小男孩也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你会数数吗,你来猜这束花有多少朵,然后看谁猜得准。”风儿眼眸晶亮。
他懒懒的拿过那支篱笆树:“应该是十八朵。”
“有吗,我觉得最多十五朵,我们来数一下。”两个小孩认真的数着。
“哇,你真厉害,果然是十八朵呢。”风儿兴奋的很,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沮丧。
他怔怔的:“我厉害么,可是母妃总是说我又蠢又笨,朽木不可雕也。”
风儿看他很失落,便拿出娘亲哄他们的那一套:“哥哥别伤心,我觉得你长的又帅又聪明,我喜欢你。”
“啵”,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其实原型是这样的,昕悦有时哄意儿:我们意儿长的又帅又聪明,娘喜欢你。然后再他小脸蛋上亲一口。
“等你长大了就做我的妃子好么?”安稷毕竟大些,稍微懂了点事,小脸竟微微红了。看着风儿纯美的笑容,他也笑了,拉住风儿的小手。
风儿天真的歪着头:“妃子是什么东西?”
“就是妻子呀,你会嫁给我吗?”
风儿抿着小嘴认真的思索:“你会像我爹那样对我娘好么?”
“会。”
“你会像我爹那样给我们买好吃的么?”
“会。”
“你会像我爹那样……”风儿想不出词了。
安稷不服气了:“我会比你爹好的。”
风儿也倔强的扬起了小脸:“我娘说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安稷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风儿心软了就哄他:“男孩子要坚强,不然怎么保护你喜欢的女孩呢?”
诶,这一句也是昕悦经常对意儿说的一句话。
安稷抬头对上那双晶亮的眼眸,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跳舞吧。”风儿站起来。
“我不会,你跳给我看吧。”
“好。”风儿跳到空地上。
“稷儿,你不在书房读书,怎么和这个野丫头玩。”凌厉的声音传来,安稷打了个冷战,起身行礼:“参见母妃。”
风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那个冷冷的宫装美人。
“风儿,风儿,哎呀一会儿功夫你就跑到这里来了。走,咱们回去吧。”昕悦拉住风儿的手。
“娘,她说我是野丫头。”风儿气鼓鼓的:“你是什么人,干嘛到我家来?”
“你家?”太子妃皱眉。
“风儿不要乱说话。”昕悦紧张了,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你为什么说这是你家呢?”一个身穿蟒袍的男子带着一群手下经过,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风儿扬起气愤的小脸:“爹爹说过,有娘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娘也说过有爹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这里既有娘也有爹,当然是我的家了。”
太子点点头,她所指的家并不是一所房子的所有权,也无关身份地位,只在于一家人的团圆。
众人见礼毕,昕悦拉起风儿急急的往回走。安稷侧目,不舍的看着他们远去。
“云庭,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我们早点回家吧。”云庭见妻女脸色都不大好,心头也不爽,详问了经过,叹了口气道:“太子登基之后,我们就回家。”
两日后,太子登基,大赦天下。
普天同庆之际,新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抄了三大贪官,牵涉到宛州知府也被罢官充军。于是朝中大臣皆自危,恪尽职守,勤勉务公。
日升国本有六路大军,两路驻扎边防,四路随太子回朝。齐云海、郭冲带头交出手中兵权,其他将领见状心领神会,皆以各种借□出兵权,于是,新皇总揽天下兵马大权。
为表彰有功将士,除赏赐良田,爵位,还特意把安宁公主指婚给郭冲,本来要斥资建驸马府。郭冲以天下初定,不忍浪费钱物为由,恳辞不受。于是,皇帝封郭冲为宛州太守,把太守府换块牌子:驸马府。
云庭、云海皆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商贾之家,无能力做官,恳请返乡。
皇帝念齐家大功,有意返还钱物,二人坚辞不受。
皇帝深深感动,赐免死金牌一块,良田千顷,准其返乡。
我爱我家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云庭忽然说道:“如今天下初定,发展生产,听说南方缺少马匹,如今我们在京都北面的山上很容易就能买到好马,只是不好运回去。”
云海不屑:“大哥,凭咱们的武功,一路回去哪个土匪放在眼里。”
云庭摇头:“武功虽好,保护家眷要紧,山高林密马匹被劫很难找回的。”
昕悦忽然想起一个典故,说道:“前日听夫君说皇上要运一批赈灾粮去南方……”
齐云庭一拍大腿:“对呀,就这么办。”
云海狂挠脑袋:“你们夫妻别这么心有灵犀行不行,把话说明白点。”
昕悦洋洋得意:“也就是说我们用马队帮皇上运赈灾粮,这样就会有御林军护送,我们不必担心马匹丢失的问题了。”
云庭接口道:“到了南方把马队一卖,就有大把的银子赚了。”
云海摇头叹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齐云庭跟皇上说自己有个马队可以免费运送赈灾粮,皇上自然高兴,拨了五百精兵护送。
这件事就交给齐兴去办了,只需把马队交给绍州齐家客栈的掌柜便可。昕悦笑道:“这次的事办成了,就给你娶个好媳妇。”
小妍低下头,齐兴厚着脸皮道:“还是少奶奶疼我。”
离京那日,安稷从宫里悄悄回太子府,塞给风儿一块玉佩:“我已被父皇封作凯王,这块玉佩送给你。”
风儿摸摸耳垂:“我娘说女孩子不能随便要人家的礼物。”
云庭便拿过玉佩瞧了瞧又还给安稷:“凯王殿下,这不是皇上钦赐的那对龙凤呈祥玉佩么,你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小家伙气鼓鼓的:“我没有随便送,我很认真的。”他把玉佩塞进风儿手里转身跑掉了。
昕悦笑:“小孩子的玩意能算数么,算了,这是我们风儿收到的第一份男孩的礼物,就带着吧。”
只是却没料到日后竟成了一场大风暴。
一路欢声笑语,心情舒畅,宛州城外芳草萋萋,山美水美。此刻才愈发觉得水是家乡甜,月是故乡圆。
云树一家、郭叶、江菱和管家等人早就等在城外,大家见面都很欢喜。
云树忙着汇报:“家中一切都好,铺子里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兵荒马乱的没赚到钱,伙计们还是从前那些,工钱也没变,家里有两个下人偷了大宗的东西,我送他们见官了。”
昕悦拍拍云庭的肩:“你看云树也很能干的么,只是从前你风头太盛了,掩盖了别人,以后也该多给弟弟妹妹些机会哦。”
云庭笑道:“夫人说的是,其实我倒乐得清闲呢。”
“姐姐,咱们悦菱记开发了很多新品种,价格便宜,薄利多销,倒也赚了不少银子呢。”江菱像昕悦汇报,眼睛却不时扫一眼云海。毕竟是许久不见了呢。
“恩,妹妹们果然都很厉害啊。”风儿从昕悦手里挣脱,扑进江菱怀里。
郭冲问郭叶:“母亲可好?”
郭叶见到哥哥,喜极而泣:“哥哥一去半年多没有音讯,两个舅舅都说恐怕是凶多吉少,舅母们对我们更加刻薄,娘担心你,又急又气就生了病。齐大哥和大嫂都不在,还好菱儿姐姐倾囊相助,和我一起昼夜服侍母亲,她才好转过来。前些天你来了家书,娘的身子就大好了。”
郭冲黯然:“都是哥哥没本事,让你和娘受苦了。”
昕悦凑过来:“小叶,这回你哥哥可厉害了,保管你那两个舅舅争着来给他提鞋,到时你就只管别理他们。过两天圣旨就到了,你哥哥要做宛州太守呢,而且还给你娶了个公主嫂嫂,半年以后过门。”
郭叶惊奇不已,因为消息还未传到宛州,“真的吗,是真的?”
云海笑道:“你信不过大嫂,还信不过我么。我向你保证是真的。”
郭叶看了一眼云海,脸红心跳:“我自然信得过大嫂,才不信你呢。”
众人大笑,一起回家。
这一天,从父母坟前祭拜回来,云庭正式问云海:“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你自己决定吧。”
云海点点头:“好吧,我要娶郭叶为妻。”
昕悦为难:“那菱儿怎么办?”
云海叹了一口气:“当初在战场时,郭大哥曾拼了自己的命救我,奄奄一息时托我照顾郭大娘和郭叶,后虽得刘神医相救,侥幸活命。然而,此情此义云海断不敢忘,必当涌泉以报。”
云庭和昕悦互望一眼,都不再说话。
长兄如父,次日云庭便带着各色彩礼到郭家下聘,拜会郭母。郭大娘对云海甚是满意,而且也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如今云庭来提亲,自然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