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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庭无奈:“那我和你一起吃。”
重新回屋坐下,昕悦夹起一块萝卜条,炫耀的说道:“这个是我做的,韩国口味,可好吃了,给你尝一块。”
齐云庭吃进嘴里,点了点头。“你还做这些活?”
“你干嘛又拉着脸,我喜欢做不行吗?”
苦笑:“行,悦悦喜欢就好。”
昕悦这才发现大家都没吃,忙招呼他们吃饭,又给大宝夹了好些菜。
无奈啊,欧家人主仆观念太强了,刚才都不敢坐,硬把他们按到椅子上。这会儿又不敢吃,没办法,只好先哄齐云庭吃饱,早点离开这屋他们才自在。
“我想睡觉。”吃饱喝足,齐云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媳妇。
不是吧,当着大家的面,这么直接?
昕悦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轻轻点了下头。
身子腾空而起,回过神来人已到门口,好久没被抱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头昏脑胀;看你也没什么精神,陪我一起睡吧。”
昕悦看他满是血丝的双眼,又是一阵心疼。
“其实自从你离开,我就没睡好过。”
“我也是。”小声跟了一句,却还是被他逮了个正着。
“以后不准在离开我,知不知道。”
喂,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昕悦柳眉微动,齐云庭马上改口:“悦悦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放到床上,便是一阵狂吻,辗转在她的唇上,细细啃咬。
“答应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声音充满魅惑。
昕悦默默点了点头,他无声的笑了。
把自己的头发和她的挑出一绺系在一处,齐云庭抱着她躺到在床上,安心的闭上眼。
“怕我跑了?”昕悦不解。
他不回答,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原来人家说的只是纯纯的睡觉而已呀。
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心心念念了两个月,终于重逢了。
还有什么比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更开心的事呢?
他的怀里果然好温暖,好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的更更更
乐团圆
两人一觉睡到了下午,齐云庭帮昕悦梳好发髻,其实她早就学会绾发了,只不过有人硬要当小厮,推都推不掉呢。
他列好一张单子,让老欧拿出去办事。
不大一会儿,别院里就热闹起来了。
先是成衣铺掌柜的带着裁缝来了,昕悦给了他一记白眼:“嫌我的衣服不好看么?”
齐云庭陪着笑:“我家悦悦穿什么都好看,只是这身粗布蓝衣又硬又不暖和,为夫看着心疼的不得了。”
大少爷都满脸堆笑了,手下们哪个敢怠慢。为了感谢这些天大家对他媳妇的照顾,齐云庭特意吩咐给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两套新衣服。快过年了,能有这样的好衣服穿上,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昕悦以为菱儿会把头一甩,倔强的不要。没想到,她也默默的让裁缝量了尺寸。可是,后来衣服做成了却从没见她穿过,昕悦才知道她的一个小姐妹要成亲了,却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两人身量差不多,就接受了这两套衣服为了送给她。
菱儿虽泼辣,却也是个好姑娘。从小没爹,哥哥懦弱,长相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不受到骚扰,不在欺凌中陨落就在欺凌中爆发,菱儿就属于爆发的那种。
做衣服的刚走,做被子的就来了,这别院是前几年齐云庭在这里开拓市场的时候买下的,被褥也是那时置办下,一直没怎么用的。可他还是嫌不够轻、不够暖。
绣房总管带人送来鸳鸯戏水的枕面,五子登科的挂饰,梅花点点的手绢。
昕悦瞥了一眼那个胖胖的管事,“你就是李仁么?”
李仁受宠若惊,笑得像一尊弥勒佛:“少奶奶听说过李某人吗?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恩,绣房总管可是个好差事。手下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李总管的日子必定是美的很呀。”菱儿那可怜的孩子都被你逼走了。
齐云庭探寻的目光扫过,李仁就只剩抹着额头擦冷汗的份了。
“大少爷,小的恪尽职守,没有滥用私权啊。”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他不置可否,满眼里只有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昕悦转头看向齐云庭:“我倒觉得绣房这种地方应该找个女管事,才不会有阴暗的角落。”
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春天般的温暖:“所有主管一级的还没有女人呢。”
“你瞧不起女人?”杏眼微怒。
“我哪敢呢,就按悦悦说的办吧。”他转过脸去:“李仁暂且免去绣房主管的职务,另选一名女主管出来,三天后交接。至于你以后做什么,我想想再给你安排。”
李仁应声退下,心里暗想还好只是不在绣房当主管了,大少爷没把我踢出齐家就是万幸。不过,又很纳闷,这位传说中的少奶奶自己从未见过,何时得罪了她呢?猛地被门槛一绊,险些跌倒,惊觉两道凌厉的目光正盯着他。
菱儿……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丫头竟有这么大的靠山,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嚣张了,不知哪棵小草后面有土地爷呀。
等在一边的其他部门主管,个个自危。原来少奶奶说话这么管用啊,真恨自己有眼无珠,少奶奶来扬州住了两个月竟没有抱上这只佛脚。
话又说回来,少奶奶离家出走,大少爷疯了一般寻找,敢情人家根本就没走远,在这别院住着。这小两口真有意思,玩捉迷藏呢。
接下来,就是酒楼掌柜带着个本本,详细询问了少奶奶的口味喜好,确定早中晚三顿的详细食谱。薛神医又来了,把过脉说一切安好,齐云庭不依不饶的非要让人家开点补药。
珠宝行的带来了最新款式的珠宝玉器,金钗玉簪,项圈、手镯应有尽有。
终于忍无可忍:“你烦不烦?”
“磨磨蹭蹭的,看你们都把少奶奶惹烦了,悦悦别生气了,回头我再收拾他们。”
深呼吸,没压住:“我是说你。”
“我?我不烦啊,只要是为了悦悦,再多事我也不烦。你慢慢选,不用着急的。”
喵呜……郁闷!
幽怨的眼神看向他:“我饿了。”
他轻轻一笑,挥手遣散众人。
酒楼小二拎着大食盒进来,不大会儿就摆满了桌子。
“悦悦尝尝,这鸡汤是特意嘱咐他们清炖的,还撇了浮油,一点都不腻。还有这上等燕窝配以最纯的冰糖,有安胎之效呢……”他殷勤的喂她吃这吃那,自己却一口都不吃。
或许精心准备的膳食确实不一样,昕悦吃得很舒服,并没有反胃,一顿饭下去肚子似乎大了一圈。
他喜滋滋的看她吃饱,又喝了点银耳莲子汤。自己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昕悦轻轻叹了口气,给他夹了些菜。
他拼命想补偿这两个月不在身边的缺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能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她,哄她开心。昕悦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每每触及那深情的、愧疚的目光便也有些许不安,是自己太任性了,才害他这样辛苦。
想着,就夹起一块肉片送进他嘴里,却不知此刻的目光柔情无限。
齐云庭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头继续吃饭。
对于齐云庭的到来,菱儿满腹怨念,原本大家都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现在可好,他把姐姐抢走了,只陪他一个人去了。老欧一家对他恭敬有加,规矩守礼,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了。
大宝这个鬼灵精本来时常粘着昕悦,如今来了个男人,外公、外婆还有娘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他虽是小孩,却也不敢靠近。
昕悦听门口有动静,就开门去看。
“大宝,你怎么不进来。”这小子每天踢破门槛,今天倒是难得的安静。
“干娘,你出来和我玩呀,那只鹦鹉又挨打了。”鹦鹉的主人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开口就是“你真漂亮,我喜欢你”。只要菱儿听见就要暴揍它一顿,不打到它说“我是傻瓜”绝不罢休。
“呵呵,那你没有教它新的话吗?”
“我有,可是……”大宝住了嘴,静静的望着她身后。
不知何时齐云庭已站在身后,轻揽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昕悦不满:“看你这么凶,把孩子吓得都不敢来了。”
皱眉:“我凶么,天底下还有比我温柔的男人?”
昕悦撇撇嘴,大宝吐了下小舌头:“干娘,我先回去了。”
“等等,你刚才叫什么?”齐云庭一把揪回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简单。
“干娘,救我。”一张小脸满是恐惧。
眯眼“干娘?”
昕悦上前一步把大宝挡在身后,“我认的干儿子不行么?”
“只认了一个干儿子,没认别的吧?”认个干相公什么的是绝对不允许滴。
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昕悦一时也摸不清他是什么想法。
“当然没认别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认个干爹呀。”转头对大宝道:“快走吧,明天我去找你。'
大宝转身就跑,没几步就被抓了回来,“还没喊干爹呢,就想跑。”
大宝眨眨眼,搞不清楚状况。
昕悦噗哧一声笑了,看着那一大一小在那里较劲。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你叫大宝是吧,快喊干爹,给你买好吃的。”
“干爹。”
“恩,这还差不多。走,干爹带你上街。”
掌灯时分,二人回来已经亲昵的不得了。大宝开心的献宝,各色小吃,各式小玩意儿。他开心了,自然他们一家都开心,昕悦也跟着高兴。只是菱儿不屑一顾,花钱哄人,还不是公子哥惯用的伎俩。
昕悦忽然想起火灵芝的事,就问齐云庭要。他想也没想,就说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