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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拍掉那只手,“出远门的时候,自然要多带些银票。现在,又花不着多少钱,当然带的少了。”
“哦,那这些够不够呢?”她对古代的货币是没有概念的。
转头一看,才发现秋霜正襟危坐,并没有去云树身上找钱。
云海见大嫂的目光扫过来,主动投降:“大嫂,我们每个月就只有那点例钱,根本就不够花。大哥名下的铺子就有500家,每月都有上万两的收入,他最有钱了,还用得着我们的银子么?”
昕悦睁大眼睛看向齐云庭:“原来你有这多银子,怎么不跟我说,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齐云庭本懒得理她,却见她定定的眼神中有一抹委屈的神色,心底有一丝慌乱,“你不是也没问过吗。”
是啊,自己了解他好少哦,连他的经济状况都不明了就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很傻呢?
她盯着墙角的一个小洞,陷入了胡思乱想。
在旁人看来,大嫂是生气了。
齐云庭叹了口气,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东西,皱着眉咬着唇,只要她不开心,他就……
“走吧,去江记,给你们这些馋猫儿解解馋。”
一小片欢呼雀跃声拉回了昕悦的思绪,彩云拉起她的衣袖,“大嫂,快走哦,大哥同意了。我跟你说,到了江记一定要喝那里的招牌凉茶,可爽口呢。还有松仁玉米糕,刚出锅的嫩藕粉儿,快快……”
昕悦的思绪马上跳跃到好吃的上面,惊喜道:“真的,那么好吃啊?”
雨已经停了,六个人出了大门口,嫌麻烦都没带仆从,自家的船停在河道里。
艄公老蒋搭上浮板,云海为了显摆自己功夫好,抓起彩云的胳膊直接飞上船去。
昕悦紧紧揪着齐云庭的袖子,盯着那块晃晃悠悠的浮板,眼中是明晃晃的恐惧。
齐云庭没说话,很自然的把她抱到船上,动作轻松自如,没有一丝扭捏和犹豫。反倒让看见的人觉得就应该如此。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成亲那天……”就是这样抱你上岸的,从那天起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家。
昕悦会意,朝他一努嘴,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秋霜小心翼翼的扭动小脚,踏上浮板,一点点往前蹭。
突然,重心不稳朝水里栽去,云海手疾眼快,捉住了她的胳膊,反手一带,把她拉到船上。
“二哥,你就不能扶着二嫂么?”彩云都看不过去。
云树擦擦额上的冷汗,歉疚的点了点头。
两岸绿树成荫,繁花飞落,亭台楼阁阿娜多姿,好一派江南水乡美景。
云庭夫妇立于船头,沿着蜿蜒的河道前行,抬手指点着古老的街道。
“你看,那边的盐运码头是祖上传下的产业,祖父在世的时候,咱们家就垄断了全国的盐茶生意。这边是江南最大的绸缎庄和绣房,是父亲苦心经营的事业。”
“这些挂着齐家招牌的客栈和酒楼呢?”
“这些是我开拓的铺子,也就是云海说的我名下的产业。”
“你们家不是没分家嘛。”
“是这样的,祖辈留下的规矩,子孙各尽所能扩大齐家产业,但是,谁开拓的就归到谁名下,上交三成给总账即可。齐家三代单传,到我们这一辈才有了这兄弟三个,所以,除了祖辈留下的一千间铺子,还有父亲开拓的五百间,这些年我走南闯北也开拓了五百家。”
“我家夫君真厉害,这些年你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喽。”
“为夫从不赌钱。”
“我说的是商场如赌场么,那你现在呢,是不是情场也得意,商场也得意啊。”昕悦骄傲的扬起了小脸,似乎人家的得意是她带来的好运气一样。
他低头看向她动人的笑脸,“悦悦若肯多疼我一点,为夫就得意的不得了了。”
岸上的行人已经在指指点点了,“看呀,那不是齐家大少爷和少奶奶吗,真是如胶似漆呢。”
“是啊,是啊,你看齐大少的眼神,简直温柔的不得了哦,将来我家女儿也定要找个肯抱她上岸的,才有好日子过。”
“要我说呀,就要能摘到彩球的,才是好儿郎。”
“行了,你们几个就别瞎想了,也得有人家少奶奶那么好的命啊。”
…………
进了二楼雅间,昕悦临窗远眺,远山如黛,近水含情,烟雨蒙蒙的美景尽收眼底。
好香!
清香扑鼻,拉回她的视线,几碗凉茶端上来,清澈的咖啡色,浮着几点乳白色的小泡沫,勾起人的食欲。
“哦,真好喝。”昕悦只尝了一口就舍不得放下茶碗了。
“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齐云庭把自己的一碗也递了上去。
“你喝吧,你还没尝呢,真的很好喝。”
伙计又端来几碗,几个人显然都不满足于只喝一碗。
各色点心端了上来,昕悦拿起一块豌豆黄放进嘴里,甜而不腻,酥而不油,入口即化,真是美妙。
齐云庭向来不喜欢这些甜食,只坐着喝茶,看几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唔,这个是咸的,你尝尝。”昕悦把自己咬了一口的一块小酥饼塞进他嘴里。
却看到他无奈的笑意,“怎么,你不爱吃?”
“爱吃。”
“那这些都给你。”她把盘子推过去。
“一会儿带回去吃吧。”
“怎么,你还不好意思当着大伙的面吃啊。”
“我喜欢看你吃。”
咳咳,旁边显然有人呛到,忙喝茶咽下。
“快看,美女啊。”大家顺着昕悦的手指看过去,透过珠帘,果然见一名妙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往旁边的雅间去了。
大家接着埋头大吃,无人理会。
哎?不赞同我的审美观?
“你说,是不是美女呀?”她盯着齐云庭不依不饶,治不了别人,我还治不了你。
“差远了。”
“什么差远了,明明就是我见过的最妩媚的。”
“比你差远了。”
咳咳,显然又有人呛到了。
被人夸总是高兴的,昕悦低下头嗤嗤的笑,继续奋战一块藕粉凉糕。
夫妻之名
隔音效果不好,隔壁美女的声音传来:“三日后,思思就是杨家的人了,祝公子还找我作甚?”
“思思啊,你嫁入杨家,真的是让祝某肝…肠…寸…断。”某个耳熟的声音响起。
秋霜手里的酥饼散落,原本难得出来,她吃的津津有味。
可是……
“哼!你的肝肠只怕断过不下几十次了吧。”
“从今后不得见到思思面,祝某定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声音里满是凄惨。
秋霜的脸色突显苍白,手上握紧了茶杯。
“你少说那多情的话吧,我算看透了,你若真是心中有我,怎么不把我娶回家?倒不如那杨员外,虽是做小,毕竟是替我赎了身,不像有些人,让我苦等三年,等到的尽是失望。”
“思思,我虽不能娶你,可是三年来我心里只有妹妹你呀,我为你牵肠挂肚、日思夜想,做了那么多诗篇。”
“休要提你的诗了,哪个才子不风流,你哪是真心爱我,无非就是流连风月场所的味道,激发你写诗的兴致。”
杯中茶撒到了秋霜手上,却浑然不觉,也没有注意到大家都在看着她,只死死盯着墙角,似乎陷入沉思。
“万缕千柔情丝梦,今朝一别梦成空……”
“够了,我早就听腻了你的情话,还是留着去骗那些无知的小妹妹吧。从今后,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那女子坚毅的绷着脸从门口走过。
“我的好妹妹呀,你留下我一个人,让我怎么活……”
秋霜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咬碎银牙,忘却了周围还有人在,决然起身,去了隔壁屋子。
屋里五个人大眼瞪小眼,这是个什么状况涅?
“表哥,我有话问你。”
“哦?表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年,你说雪水清冽,为泡茶佳品。我为你收集腊梅上的雪水,封在坛里,埋于桂花树下。你说,谁若有幸得秋霜的心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表哥,那坛雪水至今埋在我房前,到今冬便是整整三年了,我原本打算过年回娘家时取出送给你,可是……”
“表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那坛雪水不是给妹夫留的?”
“表哥,三年前,我尚未定亲,哪来的妹夫,你莫不是在装糊涂。”
“这……表哥以前只是……你当真了?”
“我怎能不当真,”秋霜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去年我成亲之前,表哥曾深情款款的对我说,小鸟随云去,满地秋霜痕。良辰不能共,恨忡忡。为了你一句恨忡忡,我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表妹,别说了。”
“不,我要说,”她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喊,“为了你一句恨忡忡,洞房花烛夜我抱着剪刀而眠,拿命做赌注,跟齐云树约法三章,他若不碰我,我便做他表面上的妻子,他愿纳多少妾我都不管。他若碰我一下,我便死在他面前。表哥,我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早就爱着那个思思,还肝肠寸断。”
“好妹妹,我……”
“我倒要问问你,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只怕那思思也只是过眼云烟吧。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我怎么这么傻,今日才明白。”
大家齐齐的看向云树,他尴尬的别过脸,看向窗外。
不幸言中啊,昕悦呆呆的想,成亲半年没有夫妻之实,这种事还真是少见啊。
“表妹,你莫要多心,我对你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逗你玩呢。”
“是啊,当然是没什么特别的,还不是和其他女子一样,枉我瞎了眼,才会当真。”
她猛地挑开珠帘,冲下楼去。
这边五人忙追了下去,上船回家。
一路上,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