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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笑“呼”地一下飞上旁边一棵大树倒挂往下,黑眸直直盯视着宋青书,双手环胸道,“我八岁那年第一次练这,连走七个时辰不曾间断。”
宋青书脸皮子抽动了一下,很想吼他一句:那你叫我练毛啊?显摆不是。
但迫于夜幕下韦一笑那泛着凌厉寒光的眼眸,他理智性的将那挑衅的话咽回了肚里,眼珠子“溜”地一转,趴在木桩子上笑嘻嘻地问道,“我说,你是不是想教我武功什么的?以前我看电……咳,看别人学武功,也是这么练来着。说真的,你是不是要教我武功?给我猜中了吧?”
韦一笑略显诧异地瞅着他问,“我没告诉你吗?”
宋青书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约莫着您老还有健忘症不成?你啥时告诉我原因了。
眼神代表着一切。韦一笑从宋青书满含怨念的眼睛里看出了抗议,咧嘴笑道,“那天我抓着你时,摸出你小子骨骼奇异,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但看你这般年纪武功不过平庸,若非你本性懒惰,就是你的外公白眉鹰王没舍得教你真本事。”
宋青书正听得认真,见他突然没了下文,忙问,“然后呢?”
韦一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没然后了。”
“啊?”宋青书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没了?你话才说了一半。再说了,你既然知道我本性懒惰,还逼我练这些?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不想学。”说着,就要从木桩子上下来。韦一笑嘴角拉开一抹冷冽的笑,阴森森地说道,“你要不学,我就吸干你的血。你也别想逃,看是你跑的快,还是我青翼蝠王的轻功快。”
宋青书很无语地瞪着倒挂在树上的那人,眼底火星乱迸,恨不得一拳将他揍去喜马拉雅山再体验一次冰人生活。
本想趁着韦一笑睡着了偷歇片刻,不想每次宋青书脚步一停,树上那人毫无温度的冷笑便阴测测传来,“别偷懒。”只吓得宋青书赶紧加快脚步继续练习。
凌晨,宋青书终于扛不住巨大困意睡去。日上三竿时被韦一笑唤醒,两人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启程赶路。宋青书见这方向大有要去太华山之意,赶紧问他,“大虾,咱们是要去哪啊?”韦一笑边走边道,“太华山五云峰。”宋青书一惊,道,“我不去太华山五云峰。我要回武当山。”
韦一笑脚下一顿,扭头看着宋青书勾唇一笑,说不出的诡异阴森,“谁说要去武当山了?”原来,韦一笑自两年前和杨左使吵翻后,为了避嫌,杨逍去了昆仑山坐忘峰隐居,韦一笑则在太华山五云峰落脚。
宋青书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背影往前,心里越发绝望,口中不住嗫嚅着,“疯了,简直是疯了!谁要去太华山,我要回武当山。”话落,转身拔腿就跑。韦一笑一步上前将他捞起,纵身飞入林间深处。
第 13 章
当宋青书欲哭无泪的站在五云峰后,看见韦一笑的蝙蝠窝,那本流不出的泪水霎时倾眶而出。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比蝴蝶谷还不如。人家蝴蝶谷虽然也是七八间茅屋,但到底整得干干净净,住着也还算舒服。可这里呢?三四间茅屋也就算了,推开门一看,那灰尘就跟下雨一样的掉落。且不说桌椅上那坐垫一样厚的积灰,只看床上已近墨黑的帐子,宋青书不得不说一句,“其实你是山顶洞人吧!”不,应该是山顶洞蝙蝠才是。
韦一笑倒不觉有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回答,“这儿住的少,通常我也不大睡床。有根树有快地,哪里都能睡觉。”
宋青书硬压下嘴角想要抽搐的欲望,唤韦一笑随他一同将屋子先收拾了,谁想那蝙蝠出门便挂上一棵大树,不再理会底下气急败坏的少年。无法,宋青书只得自己提了水将屋里刷洗干净,又把那些脏了的被褥帐子一并扔了,抱来稻草重新铺上一层,再将衾被垫在最上面。等一切弄妥后,天色已晚,宋青书出门喊韦一笑,只见他早已在屋前的空地上立好了十多根木桩子,要他过去继续练步法。
宋青书摸了摸空荡荡的肚皮,抱怨道,“我给你做了一天的苦力,你总得招待我吃顿饭吧?人家搬运工还包三餐,你教徒弟的也不给顿饱饭。”
韦一笑眸光微微一闪,说了声“等着”,身影凌空飞起瞬间消失在了绛紫色的暮光下。
宋青书靠着大树坐了半盏茶的时间,肚子传来一阵阵的雷鸣声。就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已有些扛不住的时候,韦一笑回来,将一只野兔扔到他面前,“拿去。”
宋青书上嘴皮子一下翻出老高,拎着那半死的野兔打量了许久后才道,“大爷,我没弄过这个。你好歹拿去剥完皮掏了内脏再给我啊!”
韦一笑斜睆了他一记,径直走进了屋里。
宋青书看他那副德性就知道,要吃上兔肉是绝对指望不上他的。便强忍了胃里的泛酸将兔子拎到屋后的山泉边胡乱弄了一番,回来串上去烤时,嘴里还在念叨着,“兔子大爷,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活命,不得已才把你凌迟的。你要怪,就去怪那只蝙蝠。梦里化身成为兔斯基吓死他。”
好容易将那野兔烤好,宋青书先把大腿等肉多的地方掰下来吃了,才把剩下的地方拿去给韦一笑。晚上,自己还是独自顶着月光在那些木桩子上来回走步法。
此后每日白天,韦一笑都会出去抓些野鸡野兔回来扔给宋青书,即便是偶尔下山去吸食人血,也从未想过要买些柴米油盐等物带回来。宋青书在山上住的这段日子,被韦一笑日以继夜的逼着练步法,虽未在其它地方有见成效,倒是那木桩子越来越细,最后在上面能够行走自如时,韦一笑将其换成封了口的酒坛。等练了多日稍有熟练,将口子揭去再练。再换成碗,最后以几根树枝直接掷入土中,让宋青书已金鸡独立的姿势在上面浮立。
韦一笑依旧还是寡言少语,每回和宋青书说话总少不了那阴测测的笑声。宋青书却已能适应韦一笑的那套相处模式,大半年下来,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韦一笑带宋青书到后山的清泉边,让他从水面上步行到对岸。宋青书大惊,看了一眼那泉水流下的方向,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又不是铁掌水上飘,怎么能从水面上走过去。”
韦一笑咧嘴冷笑,道,“你练了好几月,若是连这区区泉水都过不去,我也不留你。”说完,见宋青书大喜,补充道,“我便吸干你的血。”
迫于韦一笑的强大威胁,宋青书只得蹲着泉边拨弄了一下清水,哭丧着脸回头问他,“不试不行吗?”
韦一笑面无表情的回答,“被我咬死,或是淹死,你选一个。”宋青书差点没流下泪来。起身刚要下水,韦一笑冷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心法,一起用上。”
宋青书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紧闭双眼豁出去般往那泉水上一踏,脚下如生了风火轮一般朝前飞奔而去。只感觉清幽的风拂面而过,脚下毫无半点要坠的意思。宋青书惊喜睁眼,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竟如武侠电视剧里的那些高手一般,从水面上飞走过去。
“我,我,我会轻功了!”宋青书乐不可支的扭头朝对岸的韦一笑喊着,忘了自己脚下还在不停歇地继续往前,见韦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朝他颔首示意,宋青书回头,整个人收势不及刚好撞在一棵大树上。只见枝叶一阵摇曳,宋青书直挺挺往后仰倒在地,当场昏迷。
等宋青书醒来时,第一件事便是拽住韦一笑手足舞蹈道,“原来我轻功这么好吗?那我也可以取个响亮一点的外号了。比如像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支梨花压海棠的新一代武林新秀宋青书少侠’怎么样?”
韦一笑只淡淡抽出手,瞟着他道,“把那双铁鞋脱下。”
宋青书此时才得明白,韦一笑对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提高他的轻功,便也不再多言,忙将那几斤重的鞋子脱了换上布履。韦一笑让他出去再走一圈,宋青书照做后回来极度亢奋地喊着,“真的,真的!脚下好像轻了十公斤。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就像是在飞一样。韦大虾,你的轻功就是这样练成的吗?”
韦一笑脸上神情依旧冷淡,不见一丝温度,口气却愈发的讥讽起来,“若只是这个程度,我也不配称作是‘青翼蝠王’了。”
韦一笑的话虽如一瓢冷水从头浇下,却丝毫没有浇灭宋青书高涨的情绪。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里,他都在林间东转西溜,向大自然展示着他的轻功。
几日后,韦一笑唤来了依旧还在兴奋中不可自拔的宋青书,极为鄙视的瞅了他一眼,道,“我有一事需要回光明顶一趟,你同我一起去。”顿了顿,补充道,“从今天开始,你叫我‘师父’。”
“啥?”宋青书一愣,见韦一笑眼底似有寒芒乍现,忙解释道,“我又没说不喊。不过去光明顶就算了吧!我又不是明教的人,去那里干什么。”才说完,猛地想起自己曾撒谎说是白眉鹰王的外孙,如今这般一言,岂不是打了自己的嘴巴子?
正觉谎言被拆穿,那青翼蝠王会不会恼羞成怒之际,只见他伸手抓了过来,宋青书吓得举起双手挡住脸一阵大叫,“师父,饶命啊!现在我是你的徒弟了,你要是杀了我,谁把你的绝世轻功弘扬天下啊!”
韦一笑被他刺耳的叫声震得一阵耳膜生疼,喝道,“你鬼吼什么?谁说要杀你了。”伸手将他一把拎住,身子一跃而起往山下飞去。
宋青书被韦一笑带着飞下五云峰,虽摸不着他堂堂一明教护教法王,为何偏要教自己轻功,但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只是想着自离开武当山去蝶谷探望张无忌,前后也已将近一年,消息传回武当,自己和张无忌同时在蝶谷失踪,还不知道太师公和众位师叔们要着急成什么样。
宋青书心中一直记挂着张三丰等人,本想着从金花婆婆手里逃脱后便想法子回去武当,未想被韦一笑又带来了这里。
下了太华山,韦一笑买了两匹快马,和宋青书一人一匹赶往明教所在地。出了就近的小镇,宋青书踌躇着想要跟韦一笑商量回一趟武当山,又不好直白开口,一拖再拖之下,不觉又行出百里。
这日,路经鹿港镇时,韦一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