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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雷老,我有点渴了,想喝水。啊不,还是我自己倒吧。怎么能指示长辈呢,真是没有家教。我自己去倒吧。”
面对胡言乱语的我,雷老将我按在床上,不让我乱动,“孩子,孩子,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件事,但是,你必须去面对。”
我看着雷老,眼泪滚烫的灼烧着我的面颊,“雷老,单哥死了,为了救我死的。郑正也死了,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雷泞这样也是因为我。现在,现在您告诉我,我的肚子里有了一个生命已经快三个月了?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这打击,让我有点承受不了了。真的,我受不了了。您杀了我吧。我不想在活着了。我受够了。求您了。”
雷老老泪纵横的看着我,“孩子,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我想要这个孩子,不管他好不好是男是女,都是我们雷家的后人。所以,我请求你,生下来。”
我愣愣的看着给我跪在地上的雷老,“雷老,您说什么?你要?这是您的后人?这是雷泞的孩子?”
雷老用力的点点头,“雷泞已经醒来了,知道了这件事,雷泞说这是他的孩子。所以,求你,孩子,求你不要杀了这个生命。泞儿已经这样了,我不可以在没有这个孩子。”
看着雷老,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眼泪缓缓地流下来。我能拒绝么?是我害的雷泞变成这个样子的,雷老的请求我能拒绝么?半晌,我看着雷老,看着已经可以称之为老人的雷老,他老了。
“好。我会生下来。”
看着我冷静下来点头,雷老感激的将我紧紧抱在怀里,“那等雷泞出院,我们就宣布你们订婚吧。”
在雷老的怀里,我点点头。
多么的戏剧化。
本想和爱的人订婚,结果竟然意外的情况下和不爱的人订婚。这就是老天给我们的安排。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我想去看看雷泞。他在哪个病房?”我轻轻推开雷老,淡淡的说。
“我带你去吧。”雷老亲切的拉着我,扶着我走雷泞的房间。
雷泞沉沉的睡着,陈盈休坐在他的床边,看见我进来,连忙将脸上的眼泪擦掉,换上欣喜的笑颜,走过来扶着我让我坐在椅子上,“好点了么?还头晕么?你打算怎么安置小宝宝?”
我看着雷泞,什么都不想说,对于陈盈休的问题,我只是淡淡的摇摇头,“你们出去吧,我想和雷泞谈谈。”
陈盈休看了看我,面有为难,似乎很不放心我。雷老却将陈盈休拉出去了。
看着雷泞都上裹着纱布,纱布上还衬出丝丝血迹。被子下的两条腿会是什么模样?我有点不敢往下想了。“雷泞,你说这是你的孩子。是真的么?还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再受到赖温凉的伤害而骗我的?没关系,你告诉我实话,我会坚持住了。我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了,还有什么没见识过?”
雷泞似乎听见了我的喃喃自语,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淡淡的笑着,“我没骗你,按照时间推算,他确实是我的孩子。”
我看着雷泞,然后轻轻趴在床沿上。雷泞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头上,“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只要你不嫌弃这样的我。对不起,让你承担这样的麻烦,是我不好。如果你不喜欢,就手术拿掉他吧。”
我轻轻摇摇头,“怎么能怪你。是我,都是我的原因,你才会这样。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我会把他生下来。他是你的,也是我的。是我们的。”
“可是,你还是个孩子。”雷泞心疼的说。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一只手轻轻抚着肚子,多么奇妙,这里竟然拥有了一个生命,正在成长的生命。是我的,是雷泞的。他将来会叫我妈妈,会叫雷泞爸爸。好奇怪的感觉。我竟然不会觉得很难过了。不会因为这个生命的突然降临而很难过了。竟然还有一点期盼他的出现。到底是想我多点还是像雷泞多点?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门突然被打开了,我抬起头,看见妈妈那双红肿的眼睛。又哭了么?为我么?那我是不是很幸福呢?妈妈竟然还没有忘记我。也是,我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怎么能说把我忘记就忘记呢。
我刚想说什么,妈妈竟然没有理我,而是扑通一声跪在雷泞的床前。这着实让我感到诧异而不知道该做什么样子的反应了。
“伯母!您别这样!”雷泞用力拉住我的手,急切的冲我低声说:“赶紧把你妈妈扶起来,我受不起!”
我竟然听话的走过去准备扶起妈妈,可是妈妈竟然甩开我的手,并不理我。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现在妈妈的表情,我只在她刚刚知道爸爸出事的时候出现过。
我站在那里,看着妈妈,又看看雷泞,很多疑问将我填满。
“雷泞,伯母对不起你。是伯母和雅嫣连累了你。”妈妈含着眼泪,一字一顿的说着。说的我莫名其妙。
我看着雷泞,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在瞒着我什么?”
妈妈并不理会我的问题,只是轻轻站起身,转身向外走,临出门之前,还回头淡淡的说:“订婚宴会在你出院之后张罗,你好好养伤。”
看着妈妈的背影消失于我的视线,我盯着雷泞,“说吧,怎么回事。”
雷泞并不看我,反而面容疲惫的闭上双眼,“我累了。”
我走到床边坐下来,“你早晚都会回答我的问题,现在说了吧。”
雷泞重新睁开眼,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半晌,轻轻叹了口气,“能说什么?我们之所以不说,不告诉你,就是为了保护你。你再怎么问我们都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雷泞说,我们?这么说,很多人都知道了什么事情,瞒着的只有我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事情?瞒着我就是维护我保护我?怎么可能?这算是什么保护?这么说……赖温凉的举动越来越大作了?
“你不用乱猜测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可不可以柔弱一次,就让我们来保护你。好不好?你以为面对这偌大的世界,你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么?你不能。如果有人要杀你,那简直轻松的如同呼吸一样。”雷泞十分严肃的看着我,那目光,不容许我反对,不容许我再固执己见。我只能点点头。因为,我竟然认为自己除了点头没有其他的办法。
雷泞是真的累了,确定我不会再多想,就疲惫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的入睡了。这时雷老和陈盈休走了进来。雷老将身体已经有点僵硬的我扶起来,“我送你回你的病房吧。这里盈休会帮着照看的。”
我低着头,低低的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都知道,对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妈妈会不会有危险?求求您告诉我好么?”
雷老身体顿了一下,随即就毫不犹豫的推着我走向我的病房,“既然我们不告诉你,你就不要再多问了。”
我紧抿着双唇,看着地面,感觉自己的浑身的冰冷,真的就什么都不问么?好吧,那我就做一回乖宝宝,什么都不问,让你们保护好了。现在我不再是一个人,我不能在轻易的做什么事情不考虑后果了。
雷泞的精神一天好似一天,我将窗帘拉开,让阳光毫无保留的照射在雷泞的床上身上和他温柔的脸上。他温柔的看着我,笑的十分的幸福。我很好奇,为什么失去了双腿对他而言竟然那么无所谓?为什么他不会难过?难道说,他现在之所以不表现出来是为了让我减轻心里的愧疚?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这样为我着想么?这份情,这份心思,让我此生此世如何偿还?
“快过年了,天气还是那么的冷,你出去什么的一定要多穿一点。”雷泞自己拿起一个橙子剥皮,然后递给我,“多吃点水果,对你身体好。”
我接过来,用力的咬了一口,不小心将眼睛里的泪水震了出来,我连忙伸手擦掉了。
雷泞伸手拉过我的手,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我那关不住的眼泪,“不要这么难过,我们一家三口这样在一起不是很幸福很开心么?只要有你们在,我失去双腿算什么?你是那么的坚强,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那么的坚强,坚强到让旁人看着都会很心疼很心疼。”雷泞轻轻抱着我,抚摸着我的长发,喃喃着说。
“很小时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趴在他的怀里,闷闷的说。
“那时候你大概三岁,父亲带我去你家找你爸爸处理事情。我一个人乱转就走到了在后花园独自玩耍的你。远远的看着你穿着红色的小裙子在那里又蹦又跳的玩儿的很开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刚想走过去扶起你,你就自己站起来,不哭不闹的看着自己那留着血的小手,然后就把左胳膊上长长的黑色丝带取下来,像模像样的包扎着伤口,半晌处理好之后,就拍拍身上的灰土,这时你抬起头,看见了正在注视着你的我,你很礼貌的笑着叫了一声‘哥哥好’,就又跑到一边去玩儿了。”
我愣了愣,这件事情,在记忆里已经变的很模糊了,甚至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从那以后我就会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你的一切动向。包括你和赖温凉的恩爱。你们之间的感情,我都知道的……”
我离开雷泞的胸口,“不要再提他了。我不想再提起他。”
“原来,你真的已经将我恨之入骨。”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将雷泞保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赖温凉,“你来干什么?只要我在,你休想再胡来!除非,你杀了我。”
第十八章
如果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不幸,只要你能承受过去,等待你的就会是无尽的幸福。当然,只要你懂得怎样去珍惜。
也就是说,上帝把门关上的同时会为你开启一扇美丽的窗。如果你有那个能耐,你可以跳出窗子去拥抱外面的一切。
现在我就是这样感觉,过去我经受的种种,是不是就是对我的考验呢?我终于还是没有彻底崩溃,所以,就派了雷泞这样的男子陪护着我?这种幸福真的是我可以拥有的么